"你現在是我手下?"橋松剛通電話就吃一驚。
"李哥,您現在是B級特工了,我自然是您手下,任務會由夏處長直接下達,當然我也可以幫您轉達。"電話那頭說。
"算了,聯絡的人太多,你轉達吧。"
"行,那交給我!"王楚靈顯得很興奮,掛了電話立刻聯絡雪莉。
"需要他調查九九火災案嗎?"楚靈問。
"暫時不讓他們接觸,先讓他辦另一個案子。你幫他辦手續。"
"收到!"
雪莉囑咐妥當後來到一片玻璃後。
玻璃後是一片淨白的觀察室,地上坐著一個抱著自己的女孩,約莫8歲。
此時穿著樸素的白色病服,及腰的紅髮,手足透著紅光,細細眉宇的炙熱的瞳,在孩童中也如此耀眼。
無助地把自己縮在角落裡。
"還是不肯吃嗎?"雪莉問工作人員。
"不吃不睡,也不說話,一直這個樣子。"工作人員苦著臉搖頭。
"不愧是九九事件的元兇,隔著玻璃都能感覺到澎湃的魔力脈衝。"雪莉一旁的男子說。
"許先生,什麼時候到的?"雪莉問。
"簡局長的委託不敢怠慢,昨天就到了。"男子說完又看向室內。
"能確認英靈的級別嗎?"
"身影不確切,似乎能被她隨意控制,但氣場似乎在王級以上。"
王級英靈以上只有三種可能:皇、聖、神。
雪莉仔細看去,位於女孩頭頂的透明身影若隱若現,似乎是位紅袍女子,保護她一般遊弋在半空中。
"確實帶著強大的氣場,一點都沒把我們放在眼裡。"雪莉自嘲般說。
"同位素分析:東漢。"
男子說完後,兩人陷入沉默。只剩下一種可能。
這位華麗英靈的存在,已經不屬於一般帝王的範疇了。
赤紅的雙眼,充滿了熾熱而空靈的威壓。
"最完美的女皇嗎。"
或許是注意到雪莉的低語,英靈的視線隔著玻璃望過來。
"她會穿牆嗎?"
"隨時可以。"
"振盪器也沒用?"
"沒用。"
"血魔力適應性呢?"
"檢測不出。"
"也就是說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雪莉吃驚。
如果連血魔力適應性都檢測不出,恐怕是比血女皇還危險的存在。又或者說,這恰恰是血女皇挑選的最合適的人選?
"暫時沒有,眼下只剩下溝通。"男子說。
"溝通嗎?"雪莉試著和幽靈對視,但不到一秒鐘就敗下陣來。
沒有同等級別的氣場,就連交流的興趣都沒有。
但雪莉感到驚訝,因為她下一秒就聽到幽靈的暗示。
聲音迴盪在胸口,一次比一次強烈。
"放我們離開。"
並不是"放我們離開"這種請求式語氣,而是"我們將離開"這種感覺。
而且隨著幽靈的凝視,雪莉確實感覺到自己胸口中心偏左的位置越來越熾熱。
女皇盯著玻璃後的人形輪廓,肋骨後方,必死的魔力爆破點已經被她鎖定。
她是在...威脅我?雪莉不免護住胸口,但阻擋不了心臟的急速升溫。
"秀姐姐,這裡好冷,我們走吧。"女童抱緊了自己。
幽靈將視線移開,從懷中抽出赤紅的劍,劍幅三尺。
雪莉的心臟突然一涼。
"靈壓警報!"身後的一名工作人員說。
從空氣中凝聚起來的殺意。
沙沙的聲音,赤紅的裙襬飄動。
魔力凝聚成錐狀物,隨著女童的指尖,指向天花板。
那脆弱的手和血紅的魔晶似乎是血和骨,或是垂死的薔薇。
"這裡是地下三十層!"雪莉抓起話筒,聲音迴盪在觀察室裡。
女童和幽靈都沒有回應,赤紅的魔力化為火焰,向上層層衝擊。
震顫聲迴響了很久。
不到三秒。
雪莉扶穩自己後回過神,看著眼前的一片焦黑皺眉。
"觀測室發生逃逸事件!全體戒備,檢查傷亡情況。"
男子感到震驚,剛剛他的胸口也被鎖定了,那個女人到底是幻象還是什麼也好,毋庸置疑,再高的權威縱然是神靈也不會畏懼。
他順著虛空中的魔力波動看上去,看著紅色的光點如火箭般不斷上衝,升空、燃燒,向著自由,向著虛空。
她們會去哪裡?
◇
橋松沒上過高中,因此接到王楚靈的任務說明時頗感意外。但18歲上高一,這也太奇怪了。
橋松的任務目標是觀測並確認果心石的攜帶者。
果心石是去年出現的血晶石,因為形狀是心形而得名,運輸過程中遇到劫匪,後來流落到黑市,但能量蹤跡一直沒離開錢塘。
經過一年來的調查,嫌疑逐步縮小到一個高中女生身上,帶過去問話只有打草驚蛇,雪莉正愁分不開合適的人手,確認果心石的事自然落在橋松手裡。
橋松一看是錢塘十二中,離家不遠,便也放下心來,甚至有一絲滿不在乎。
但扶蘇似乎對這件事更感興趣。
"讓我去吧,我想上學玩玩。"
"這是任務,不是玩,在家好好呆著。"
扶蘇好歹是個公主,習慣了大家對她言聽計從,這是她頭一次遇到別人拒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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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籤訂契約後,橋松便不太在乎扶蘇的感受,因為接下來的考驗很多,沒空再去考慮小公主的心思。
一心想幫忙,反而被當做添亂,扶蘇覺得有些委屈,電視看著也乏味,上樓睡覺去了。
橋松不想安慰她,他只是覺得正確而快速地完成任務更有意義。
9月17日週一,正式入學。
班裡有幾個一米八幾的,橋松的身高不算高,換上校服倒也沒什麼違和感,反而有些自卑,他不想搭理任何人,來到座位放下書包,確認了觀察物件的座位後,看向同桌,一個坐著輪椅的男孩。
橋松一下子就明白為什麼這個位子會留給他。
"你好,我叫程浩。"男孩笑了笑。
"李橋松。"
和程浩簡單聊了幾句,開始假裝早讀。
做普通人,這是最好的偽裝。
然而觀察物件主動過來打招呼。
是一個齊肩發的女孩,坐在橋松前面兩排,剛把書包掛在桌旁就湊過來。
頭髮隨意地灑在肩上,斜斜的劉海,小巧的鼻子,甜甜的唇膏。和別人一樣的校服,淡到不易察覺的J'adore香氛,身上沒有多餘的修飾,遠遠看去就是個平凡的小女生,但如此近距離卻能感到無暇的純美,身體略單薄,但臉色比扶蘇紅潤,像一個無害而單純的美麗畫卷。
"喂,你怎麼遲了一週才報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