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一幫學生正在交頭接耳，臺上的葉開已經和燕芳兩個人辯論開了。
面對燕芳的逼問，葉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避實就虛，反過來扔了一個沒有辦法直接回答的問題，燕芳也不是等閒之輩，當下就看出來了葉開的話語裡面潛藏的陷阱，她倒是沒有接招，而是話題一轉問道："好，你既然這麼說的話，那我問你，是先有人還是先有佛？"
這一句話問的葉開和趙麗穎等人頓時動容了起來，雖然蘇清如是修真界裡面的一個好手，可是面對佛教的道理，她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因此一看到對方這麼問了，頓時禁不住的驚愕道："這傢伙好厲害啊！這句話很難回答啊！"
一邊的王琦雖然能夠感覺出來燕芳的這句話裡面是潛藏著圈套的，但是具體圈套在哪裡，卻是沒有辦法辨別出來的，因此只能夠問旁邊的人道："這句話怎麼了？"
蘇清如自然之道雖然王琦很聰明，但是對於佛法來說，她卻可以說的上是一竅不通的，因此葉開對著王琦解釋道："這句話是一個反問句，因為之前葉開曾經問過燕芳到底是太陽在前還是月亮在前，燕芳知道這句話沒有辦法直接回答，因此她也反問了一句，就是現在的話，到底是先有人還是先有佛。"
王琦點了點頭："這句話我是能聽懂的，我比較好奇的是，這燕芳話裡有話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先有人還是先有佛這還用說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先有的人，然後才有的佛啊，就算是一個小學生都知道，是先有的釋迦摩尼，然後才有的佛教，這不是很簡單的問題嗎？"
蘇清如搖頭道："你這麼說就錯了，這句話是怎麼回答都不行的，如果你要是先說有人的話，就中了燕芳的圈套了，因為佛經裡面就很清楚明白的寫出來了，人就是佛，佛就是人，人是未來佛，佛是過去人，既然佛祖都認為人本來就是佛，那你為什麼說人在前呢？因為如果按照佛祖的這句話來說的話，明顯是佛祖在前的啊！"
王琦皺眉道："那如果葉開說是佛在前呢？這總沒問題了吧？"
蘇清如搖頭道；"那就更跟基本的生物學原理不一樣了，因為人在剛開始進化的時候，跟野獸沒有什麼區別，不過就是一些大猩猩之類的猴子而已，根本沒有任何的思考能力，沒有禮義廉恥，又怎麼可能有佛法呢？所以燕芳到時候可以憑藉生物學上面的知識將你辯駁倒的。"
王琦想了想，說道："那我如果說人和佛是一起存在的呢？佛經裡面不是說了嗎？人是未來佛，佛是現在人，這總沒問題了吧？"
蘇清如卻還是搖頭道："那就更不行了，既然之前燕芳說的問題是太陽在前面還是月亮在前面，這兩個東西一定會有一個先後的，不可能同時在前面，所以延伸到現在的問題上面也是一樣的，不能夠共存，現在的問題雖然看起來是爭論佛和人的問題，其實還是在討論太陽在前面還是月亮在前面的問題，如果你說人和佛是一起存在的話，就相當於繳械投降了，是承認自己之前的論點有問題了，這個燕芳在這方面絕對是一個老手。"
王琦無奈都："那這句話要怎麼反駁？不管怎麼說不都是沒法解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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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如擔憂的看著舞臺上面的葉開道："我也不清楚，一切都要看葉開的了。"
一邊的趙麗穎也已經面色陰沉道："這人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人，一點修行的本事都沒有，如果要是說起鬥法的話，掌門人就算是撥出一口氣，就能夠立刻擊斃她了，但是如果要是論法的話，這人絕對是一個強敵！"
聽到趙麗穎和蘇清如對燕芳有這麼高的評價，王琦提議道："那這麼說的話，既然贏了不張臉，輸了還丟人，葉開不就是壓根不應該在人前跟她辯論了嗎？"
話還沒說完，卻是天龍山的三位師伯已經齊聲道；"不行！"
趙麗穎笑道："雖然眼下的這個場景看起來無關緊要，但其實是非常重要的，因為現在掌門人代表的不管是他自己，而是我們整個天龍山，如果掌門人辯論輸了，傳出去，讓其他門派知道的話，他們要如何看待我們的掌門人？會如何看待我們麼的門派？而且對手還不過是一個大學生而已，如果輸了我們就沒有辦法在修真界立足了！"
王琦一聽了，知道自己對於這方面不是很懂，壓根不說話了，而是面色擔憂的看著舞臺上面兩個人的辯論，葉開在聽到燕芳這面跟自己說話之後，心裡面也是一個震驚，然後開始重新打量起眼前這個人，發現自己似乎之前有一點太小瞧他了，這個問題十分的棘手，自己不管怎麼回答，似乎都不是很好，絕對不能夠正面回答，因此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後，葉開就說道；"你既然問我是先有人還是先有佛，那我問你，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
葉開這句話一問出來，場下的學生們頓時愣了一下，繼而哈哈大笑了起來，為葉開的機智而喝彩，對方是問先有人還是先有佛，很難回答，可是最難回答的，卻還是著個問題，那就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根本沒法解決，葉開顯而易見的避重就輕，一下就堵住了對方的問題，蘇清如聽完之後哈哈笑了起來，說道："葉開真是太聰明了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王琦也是微微一笑，頗為敬佩的說道："師傅真是有急智！"
燕芳看到自己的問題沒有問住葉開，乾脆也不糾結這個問題了，如果一直糾結這個問題的話，是沒有辦法解決的，沒完沒了了，而且燕芳也知道葉開不是一個普通人，自己是沒有辦法透過這麼幾個簡單的問題就問住對方的，因此他大聲的指著旁邊的數目道："身是菩提樹，心是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這句話，是怎麼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