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洲城下。
無數禿鷲盤旋在空中,盯著下方行屍海洋!
城頭上的晉軍一個個哆哆嗦嗦,兵器都拿不穩。
李存勖站在城頭,臉上帶著一副厲鬼面具,看不清表情。
不過他的眼神極為陰鷙,還帶著濃濃絕望味道。
昨夜,有無數逃兵從汴州城蜂擁而來,同時帶來了一個足以顛覆局勢的訊息。
他義父,李克用死了!
二十萬大軍被無數行屍夜襲,一夜之間如大廈傾倒,死傷無數。
光是逃回來的就是近十萬之眾!
李存勖震驚之下,一晚上都沒睡著。
直到凌晨傳來行屍大軍包圍城池的訊息,他火速趕上城頭。
那場面實在震撼人心!
下方鋪天蓋地,全是站立不動的死屍,唯有一襲黑衣站在一匹馬屍上,帶著一股子殺伐之氣。
李狂仰起頭,衝李存勖笑了笑,那笑容和和藹,卻讓人毛骨悚然。
昨夜他幹掉李克用以及其大軍之後,也不歇息,直接操縱行屍趕往潞洲。
一路上浩浩湯湯,死氣滔天,嚇走無數平民和商旅。
直到早晨時分,天色剛亮,行屍大軍終於抵達了潞洲城下,將其四面圍住。
才形成這一幕喪屍圍城的駭人場面。
李狂清了清嗓子,衝李存勖喊道:
"殿下,降了吧!"
"你義父已經死了,你再負隅頑抗下去也毫無意義。"
"不如歸順祁王,等天下一統,你還能被封個諸侯王什麼的。"
李狂的語氣極為和氣,給出的條件也令人心動。
但是李存勖拒絕道:"就憑你這些行屍大軍,根本攻不破我的城牆,我為什麼要降?"
是啊,喪屍雖然恐怖,但是完全沒有攻城作戰的能力,想要爬上牆頭都難。
若是他緊閉城門,李狂一時也拿他沒轍。
不過,沒關係。
李狂沒指望能讓行屍攻入城內。
他說道:"你應該心裡清楚,我不需要攻城,只要將你圍困個十天半個月,你能堅持多久!"
李存勖一顫,這正是他所擔憂的。
喪屍雖然進不來,但是他的軍隊也出不去啊!
李狂甚至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保持現在的狀態,等到城內糧草耗盡,潞洲城便是他的了。
本來,城中的糧草還能堅持個三月,
但是昨夜逃進來十萬多士兵,一下子多了許多張嘴。
別說三個月,就是十天都沒法撐下去。
沉默了很久,李存勖長嘆一聲下令道:"開小門,放那廝進來。"
於是下方城門開了一個小門,只能容納一人進出。
李存勖道:"要我投降也行,你進來,我就投降。"
李狂毫不猶豫地點頭道:"那你把城印和名冊備好,我這就來。"
說完,李狂跳下馬背,孤身一人進去受降。
他一進去,兩名士兵立即把門封死。
李狂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跟隨侍從來到城內大殿。
大殿上,李存勖高高在上,俯視李狂。
大殿兩邊全是刀斧手,噌亮的兵器如林聳立!
李狂面無懼色,穿堂而過,來到李存勖跟前,道:"這就是你投降的禮儀?"
李存勖眼神複雜地看著他,似乎在陷入一種猶豫和掙扎。
只要他一聲令下,兩面幾百名刀斧手就會衝上來,絞殺李狂。
而且大殿外面還埋伏了幾千名精銳士卒,就是再強的高手也會被活活耗死在此地。
可以說這是一個必殺之局!
但是李存勖還是有點怕,
因為這個人給他帶來了太多的意外,完全顛覆了他的常識。
他不是朱友貞,他不喜歡賭。
最終,他的手輕輕一揮,做出一個手勢。
於是兩面刀斧手全部退下。
李存勖拿著城印和厚厚的名冊遞交躬身遞交給了李狂。
李狂微笑著接過木盤,然後伸出右手,在李存勖的頭上拍了拍,道:"真乖!"
李存勖顫慄了一下,眼中露出一絲殺氣,旋即隱沒,身子伏地更低了些。
"既然你投降了,我也不會虧待你,這樣吧,潞洲城還是你的,我也不奪你兵權,只需要你接下來按照我說的做即可。"
李狂扶起李存勖,將城印以及名冊交換給他。
李存勖點點頭,道:"請講。"
李狂道:"現在整個晉國,你父王還有李嗣源那廝都已經死了,也就是說你此刻就是晉國最有威望的人,我要你去收攏晉國各方勢力,歸在我大唐麾下,共同尊李星雲稱帝登基。"
李存勖道:"可以,但是事後我要割據一方,做一個諸侯王。"
李狂道:"沒問題,只要你做到了我說的事,以後你就是晉王。"
李存勖喜道:"那我這就去辦。"
半月後。
晉國新王上位,並向唐國稱臣,並尊李星雲為大唐皇帝。
又過了十天,李星雲於汴州稱帝,行登基大典,昭告天下。
天下諸侯無不派遣使者前來祝賀,表示願意臣服。
只不過,登基後的李星雲對朝政全無興趣,整日躲在後花園,和姬如雪纏綿。
朝政大事全是祁王代為處理。
某一日,李星雲終於忍無可忍,找到了李狂,要求走人。
"不幹了,不幹了,這皇帝的活兒真不是人幹的,走到哪都有一大堆人跟著,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說李狂老兄,你可是說好了事後讓我閃人的,不會反悔吧?"
李狂安撫道:"星雲兄稍安勿躁,這不大局剛剛穩當,你這個時候撤下來,那幫諸侯還不反了天了!你暫且忍耐,大唐吸納了大梁的勢力,局勢穩固之後,你再禪位如何?"
李星雲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就再忍一個月,一個月後,你要是不找人接替我,我自己走人。"
李狂道:"行,那就這麼定了。"
兩人哈哈一笑,馬上又把酒言歡起來。
李星雲道:"李狂老兄,你說你能力這麼強,為什麼不自己做這個皇帝,偏要給祁王作嫁衣裳。"
李狂笑道:"祁王的江山,不就是我的江山嗎?"
李星雲臉色古怪道:"哦,難道你和祁王···是那個?"
"去去去,不是你想的那樣,罷了,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其實祁王她····"為了不讓李星雲誤以為他有那種怪癖,李狂只好說了真相。
李星雲驚道:"什麼!祁王就是女帝?"
李狂道:"小聲點,被人聽見了怎麼辦?"
李星雲瞅了瞅四周,這才壓低聲音,道:"一個女人做皇帝,這也太····"
李狂道:"又不是沒有先例,大唐之前不是也出了個武則天嗎?女人掌權怎麼了?你要覺得行,你也可以一直做下去,我跟祁王說一聲就是。"
李星雲慌亂道:"別別別,這個皇帝誰愛當誰當吧,我還等著和雪兒遠走江湖,逍遙快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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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狂豎起大拇指道:"星雲兄的志向真是讓李某人欽佩!"
兩人又是一陣大笑。
忽然聽見一聲奇怪的動靜,兩人扭頭一看,卻見不良帥那個老家夥出現在身後。
也不知道在一旁躲了多久了。
"你們倒是算盤打得響,就不考慮本帥的意見嗎?
不良帥背著手走到石桌前,落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