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外人看海軍那樣，也會發出不瞭解的疑惑，為什麼海軍的船隻不會受到海王類攻擊呢？
要知道海王類與自然災害是海上並駕齊驅的兩大難題，困擾著每一個出海航行的人。不受海王類攻擊，就相當於航行難度減少一半。
如果僅僅是不依靠風帆的船隻，實習生們不至於大驚小怪，畢竟沒有桅杆純靠槳劃一樣能動。
真正讓他們吃驚的是蒸汽船的速度，快到他們的船隻拼盡全力也追不上。
並且蒸汽船全身披甲，閃動著金屬的光澤，只是看上一眼就知道它的排水量遠超海軍艦船。
"你們說它有多重？"
"一千噸吧？"
"我覺得不止，這船光長度就是實習船的兩倍，重量會只有這麼點？"
"說的也是，實習船就有五六百噸，這艘怎麼著也有個兩千噸。"
儘管海賊世界什麼都是往大了去，但是船隻超過五百噸的還真不多，大多數海賊船都是被海軍碾壓的，所以這些見慣了小船的學生們，看到蒸汽船後，表現的尤為吃驚，也討論的很熱烈。
可惜沒有一人猜對，一兩千噸？
康納聽力很好，在靠近實習船的時候，聽了個清楚，暗自搖頭。
只能說這些學生的觀念還停留在大海賊時代，對蒸汽船的認知不夠，將其和普通的木船做對比，從大小上得出結論，實際上蒸汽船的排水量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多。
踏著月步從天而降，一眾學生的視線也隨之落到康納身上，船上逐漸安靜下來。
學生們將注意力集中在康納身上，想要看看這個科學技術與戰鬥天賦同樣頂尖的傳奇。
然後還沒等他們發出感想，康納就順著他們之前討論的話題，指著蒸汽船說道，"聖汀號，標準排水量一萬一千噸，滿載可達一萬三千噸，吃水六米。"
由於船上已經安靜，所以眾人聽的很清楚。
然後隨著康納說完這句話之後，船上變的更加安靜，有些學生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滿載一萬三千噸？
看起來也沒比實習船大多少啊！估量一下，三倍不到，怎麼重量差了幾十倍？
這要是相互撞擊，實習船怕是馬上就沉了吧？
準確的說，是實習船被擊沉也無法撼動蒸汽船。
現代艦船對付木質帆船，哪裡需要什麼導彈火箭，直接撞過去，同等大小下，就沒有能抗住的。
除非海賊世界裡的木質帆船，都是用寶樹亞當這種奇珍做的。但想想也不知道，不現實。
所以要不是為了追求效率，康納想剿滅海賊連火炮都不需要，只需要憑藉出色的機動性撞過去就可以了。
這點海賊和海軍沒有區別。
硬碰硬不行，那遠端拼火力？
這個念頭剛一升起，學生們自己就搖頭否決了，感覺更加沒戲。
數量上看，實習船是被碾壓的，口徑也比不過，對比起來毫無懸念。
不過戰鬥力不是光憑想象，或者資料上的評估就能得出準確結論的，要知道甲午戰鬥發生時，不少西方列強都認為清朝海軍力量強於日方呢。
所以說的再多，不如拉到戰場上實戰檢驗一番。
達成共識的雙方，自然不會真刀明槍的打上一場，也沒有成本和時間搞演習，所以直接就是聯合作戰，敵人毫無疑問是海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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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法想的很好，透過聯合作戰不僅能表現出海軍的強大，也能緩和一下與聖汀島的關係，最重要的是可以獲得蒸汽船的資訊。
但現實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實戰開始之後，海軍的強大一點沒表現出來，反而像個拖後腿的。
"右側四十公裡處，發現海賊！"
"海賊團資訊確認完畢，為來自東海的火焰鳥海賊團，船長懸賞金額三千萬貝利！"
有海軍提供的海賊團資料，負責觀察的船員能更快的找出情報，儘管沒什麼用。
三千萬而已，直接碾過去！
不對，碾過去太慢了，先給他們來幾輪炮火再說。
然後就發生了讓海軍學員們吃驚的一幕，在距離海賊船二十多公裡以外的地方，蒸汽船突然開火。
這麼遠，萬一沒打中把海賊嚇跑了怎麼辦？
事實證明兩個擔心都是多餘的，密集的炮火不可能打不中，蒸汽船的速度也讓他們無法逃脫。
而更讓海軍學員表情僵硬的是，全速航行的蒸汽船，他們完全跟不上，並且現在又是圍剿海賊的關鍵時刻，總不能說"慢點"，然後讓蒸汽船等等他們吧？
而等到他們追上蒸汽船的時候，那夥海賊早已潰不成軍，沒有了還手之力。
"所以我們海軍成了拖後腿的？"
對於這個結果，澤法相當無奈。
於是接下來幾天時間，又陸陸續續碰到了一兩個海賊團，結果如出一轍。
"澤法老師，我覺得這麼下去，我們根本學不到什麼東西。"
艾恩神情複雜，既感嘆於蒸汽船的表現，也失望於沒有探尋到什麼有用資訊，他們更多的時候只是跟在後面跑。
就像被人帶著吃雞一樣，自己跟個瞎子似的。大神在旁邊喊了句"有人"，他們就連忙四處尋找，結果還沒找著，或者剛剛找到，反正槍還沒架起來，大神就"嘭"的一槍，把人給爆頭了，讓他們全程到尾，一臉懵逼。
嗯...零殺吃雞？
確切的說是一槍沒開...
更讓澤法感到尷尬的是，康納不僅不要剿滅海賊的懸賞，甚至還將前段時間剿滅的海賊憑證也拿了出來。
懸賞金額合計超過十億！
要是換成軍功，足以讓人升到中將！
澤法原本是不打算收的，但以康納和世界政府的惡劣關係，根本沒有兌換的可能，與其扔進海里浪費掉，不如他拿去換取一些教學經費。
並且康納還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了一句，可以當成他的學費，澤法接受起來，心理負擔也就沒有那麼重了。
澤法敢自信的說，他的畢生所學，是花十億也買不到的東西。
最後，聯合作戰沒有持續多久就中止了，一個原因是實習船跟不上節奏，另一個則是蒸汽船需要補給。
正好康納也打算回聖汀島一趟，先把霸氣學到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