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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論功行賞

白冉擺出了一張凶神惡煞的嘴臉,卻說要分銀子。眾人都不敢大聲喘氣,只顧著點頭答應。

他們卻不知道,白冉久經江湖,分銀子在他眼中是一等一的大事。當年他也曾和別人合夥做過買賣,只因為銀子分的不公,最後竟然鬧出了人命,而今又到了這等關口,處置起來卻要慎之又慎。

白冉先從包袱裡拿出了兩個大元寶,每一個都有足足五十兩。

“這趟買賣,我和李兄出力最多,一半酬勞當歸我們,一人一半,各得五十兩。”

說完,他把一個元寶給了李伏,自己收下了另一個元寶。

李伏道:“當初說好三七分賬,白兄出力更多,理應得七十兩,小弟得三十兩便好。”

白冉道:“若是沒有葉秋出力,這趟生意卻也做不成,還是那句話,你和葉秋之間的事情我管不著,你請來了幫手,立了大功,,理應多得銀子。”

李伏還想再謙讓,白冉卻沒理會他,看眾人都沒有意見,又從包袱裡取出了十七個銀錠子。

“這些銀錠子,每個五兩,本來有二十個,這幾日間的用度花去了十兩,另外還有五兩給了月紅姑娘做花粉錢。”

清蓮一瞪眼睛道:“多金貴的姑娘?卻要五兩的花粉錢?我們當年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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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一半,清風怒視清蓮,清蓮不敢再作聲,卻見白冉露出了一絲笑容。

“那是一趟玩命的生意,多給一些也是應該,況且月紅不只服侍了公子,還伺候了李兄一夜,五兩卻也不算多!”

李伏聞言滿臉通紅,急忙道:“我那天晚上沒有……”

白冉道:“不管你有是沒有,銀子已然花了,還剩下八十五兩,這趟買賣,清風前前後後出力不少,應得銀子三十兩。”

清風道:“先生,我的就是你的,你替我收下便是。”

白冉搖搖頭道:“親夫妻,明算賬,你的就是你的。”說話間,白冉把銀子硬塞給了清風。清蓮在旁道:“卻不是說親兄弟明算賬?”

白冉怒道:“就你話多,皮癢了麼?”清蓮一撇嘴,轉而笑道:“反正是給我們家姐姐,我看著也高興。”

白冉又取出了四個銀錠,道:“麗娘也做了不少事情,還受了重傷,理應得銀二十兩。”

麗娘低聲道:“給我銀子又有什麼用?”

白冉道:“買脂粉,買吃喝,給咱們孩子買件新衣裳,隨你怎麼花都好。”

麗娘怒道:“誰跟你有孩子?”眾人聞言都笑了起來,氣氛卻也輕鬆了一些。

白冉又拿出了四個銀錠子,對清蓮和清月道:“兩位好妹妹守著家門,也沒少出力,一人當得銀十兩。”

兩個人接過了銀子,清月小心的收了起來,清蓮捧著銀子笑道:“也沒出什麼力,就是弄了一斤黃龍湯,哥哥要是喜歡,我再多弄一些就是。”

還剩下三個銀錠,白冉把它交給了李伏:“剩下的十五兩,且由李兄保管,今後咱們的吃喝用度,還交給李兄打點。”

李伏趕忙推辭道:“粗茶淡飯,柴米油鹽,這點東西值不得什麼,再要是計較可就見外了。”

白冉道:“一朝一夕值不得什麼,長年累月可就不是小數了,今後且定下規矩,但凡出去做生意,不管賺多賺少,都得抽出一份留給李兄,以做柴米之用。”

分完了銀子,看眾人臉上都有喜色,白冉心裡踏實許多,不由得倦意襲來,便想睡下了。不料李伏從他口袋裡取出了一把小金鎖,交到了白冉手上。

“收了白兄五十兩銀子,李某實覺有愧,”李伏笑道,“區區小禮,不成敬意,還望白兄笑納。”

白冉看了看金鎖,對李伏道:“這是什麼東西?純金的麼?”

“雖不是純金的,卻是一件了不得的寶貝,”李伏道,“此物名叫固魂鎖,卻如鬼丸珠一般能鎖住魂魄,有了這件法器,嫂夫人今後就不用寄宿在白兄肩頭了……”

李伏話沒說完,白冉立刻把那金鎖丟給了李伏:“誰稀罕你的破東西!我家娘子就愛住在我身上,用得著你管?”

白冉剛想趕李伏出去,不想麗娘上前拿回了金鎖,對李伏道:“李兄,你說有了這金鎖就不用住在他肩頭了?”

李伏點了點頭。

“就和清風她們一樣,想去哪就去哪麼?”

李伏笑道:“不僅行動自由,而且還能如常人一樣飲食作息。”

“卻也不用再吃他血肉了?”

李伏道:“正是。”

麗娘歡喜道:“那就謝謝李兄了。”

白冉上前一把抱住麗娘,哭道:“好娘子,你要舍我而去麼?”

麗娘推開白冉,怒道:“潑賴!誰是你娘子?”

白冉轉而對李伏怒道:“姓李的,我早就知道你對我娘子心懷不軌!”

李伏連連搖頭道:“白兄,這卻冤枉我了!”

白冉怒道:“你還敢說冤?我們夫妻兩個還用得著你多事麼?”

麗娘在旁喊道:“恁地不要臉,誰跟你是夫妻!”

……

吵吵嚷嚷,嬉嬉笑笑,轉眼又到了黃昏,白冉一覺醒來,正在廚房撞見了李伏。他正在準備晚飯,清風在一旁幫忙。兩個人頗為默契,又十分專注,白冉在背後站了許久,二人竟然毫無察覺。

白冉咳嗽了一聲,道:“李兄,你對麗娘心懷不軌,而今又來勾引清風,我就這麼兩個娘子,你真想趕盡殺絕麼?”

李伏一驚,擦了擦臉上的煙塵,對白冉道:“白兄,你這是哪的話?我和兩位嫂夫人都是清清白白,絕無一點非分之想。”

清風也在一旁委屈道:“先生,可不能這樣冤屈清風。”

白冉勾了勾清風的鼻樑,轉而笑道:“說句笑話而已,你又何必當真,清蓮她們打了幾隻山雞回來,你去幫著收拾一下,我有些事情要跟李兄說。”

看清風走了,白冉對李伏道:“咱們還剩下多少糧食?”

李伏道:“尚有白米二十斤。”

白冉道:“二十斤白米,六口人,只怕撐不過一個月。”

李伏道:“何必撐過一個月?我明天到城裡買回來些便是。”

白冉搖頭道:“李兄可真是好膽量,王員外正恨不得剝我們的皮,吃我們的肉,你還敢輕易下山麼?”

李伏道:“難不成要在山裡躲一輩子?”

白冉道:“至少要躲過這場風波。”

李伏道:“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卻要等到王員外一家改邪歸正麼?”

白冉往爐灶裡添了一根柴,嘆口氣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輩子都別指望什麼改邪歸正,只盼望他家運勢早點衰微,別再掀起什麼風浪就好。”

李伏嘆道:“這卻要看天意了。”

“天意,天意……”白冉唸叨了幾句,突然眉頭一皺,抽了抽鼻子道,“焦了!”

李伏開啟鍋蓋看了看,裡面的白米正咕嘟嘟冒著水泡:“這飯好著呢,白兄怎麼說焦了?”

白冉道:“不是飯焦了,是有焦糊味,有人放火!”

多虧白冉鼻子靈,果真有人在青雲寺外面放火,正是那老管家徐正。

這徐正跑出了青雲寺卻沒有下山,而是滿山蒐集木柴,悄悄堆在了青雲寺的西牆之下。

黃昏時分,山裡東風正急,徐管家拿出了一條一尺多長的短棍,對著那棍子念了幾句咒語,一條火龍呼嘯而出,瞬間點著了柴堆,熊熊烈火藉著風勢燒進了廟裡。

“乖孫子,”徐管家一臉獰笑道,“你讓爺爺吃了這麼多苦,這也是你該有的報應。”

徐管家正在得意,不想風勢突變,由東轉西,大火卻順風朝著他的方向撲來。

老管家大驚,連滾帶爬躲過了火舌,卻見白冉站在了身前,罵一聲道:“老東西,你是真不知死活!”

白冉拔出了匕首,剛想殺了徐管家,不想徐管家突然丟出了一顆閃光雷,這本來白冉最擅長的手段,可沒想到徐管家用的也純屬,更沒想到的是這顆閃光雷的工法極好,饒是白冉閉緊了雙眼,劇烈的強光還是刺的他眼淚直流。等好不容易看清楚東西,那老管家依然逃得無影無蹤。

不多時,李伏也從廟裡趕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不少法器。白冉看著火勢甚猛,對李伏道:“你有辦法滅火麼?”

李伏道:“他用了火龍術,確實不太好應對,白兄先去追那老畜生,這裡交給李某便好。”

白冉循著足跡追了上去,加上清風幫忙,不到半個時辰便看到了徐管家的身影,這老管家一把年紀,怎能跑得過白冉,但見白冉越追越近,慌亂之間,腳下一滑卻摔下了山坡。

白冉站在山上向下望了望,但見老管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他剛想下去查探,卻被清風攔住了:“先生,過了這道坡,就是後山的地界了。”

“若是他有福,摔死了最好,”白冉嘆一聲道,“要是掉到了葉秋的手裡,卻讓他生不如死。”

回去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等到了青雲寺才知道這是李伏做的手段。好在李伏事先調轉了風向,又及時求來了大雨,這場大火只燒掉了幾座鐘樓,卻沒有燒到禪院。等撲滅了大火,麗娘責怪白冉心軟,清風在旁勸慰幾句,這件事情也就算過去了。

折騰這一番,眾人也都餓了,清蓮端上了雞湯,麗娘拌好了野菜,清月盛來了米飯,白冉又開了一罈好酒,雖不能和王員外家的宴席相比,可眾人圍坐一團,這一餐卻也吃的暢快。麗娘許久不吃人間煙火,這一頓吃的分外香甜,光米飯就吃了三碗,清月和清蓮還是喜歡血食,勉強喝了兩口雞湯,卻又偷偷吃了兩隻活雞。

白冉喝了一口酒,嘆一聲道:“能吃卻好,能吃卻好。”

麗娘放下飯碗道:“怎麼?吃點東西就心疼了?”

白冉乾笑一聲道:“不疼,一點也不疼。”

清蓮笑道:“放心吧哥哥,我們知道米不多了,可我們姐妹會打獵,保證哥哥每天都有肉吃。”

白冉皺眉道:“你們從未去過廚房,怎麼知道米不多了?”

清月道:“是師姐告訴我們的。”

清風瞪了清月一眼,卻聽白冉在旁道:“不懂規矩,誰讓你偷聽夫君說話?”

清風低聲道:“我也是無意間……聽到的……員外府上的人都沒見過我的樣子,要不然,我明天下山去買些米糧吧。”

白冉怒道:“誰讓你下山了?我準你去了麼?”

清風低頭咬唇道:“這不正和先生商量……”

白冉道:“還敢頂嘴,褲子脫了,讓我打兩下先!”

清風紅著臉,看了看眾人,聲音微微顫抖道:“能不能等沒人的時候再打?”

“不行!”白冉怒道,“現在就要打!”

清風眼淚都快下來了,但見她站起身子,當真去解褲帶,白冉上前一把將她抱住,親了親臉蛋,笑道:“你可真是一句玩笑都說不得。”

麗娘一腳踢在白冉臉上,恨道:“卻被你個無賴欺負死算了。”

清蓮嘆道:“哥哥這手段,卻和道尊像極了,以前他對我們也是說打就打。”

白冉怒道:“死丫頭,胡說甚來?我哪一點和他像?我哪捨得打我的好娘子?”

李伏在旁嘆一聲道:“白兄好福分,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白冉一手抱著清風,一手摟過麗娘,對李伏道:“你愛何求就何求,別惦記我娘子就行。”

吃完晚飯,清蓮喝了些酒,一時興起,競和清月跳起舞來,麗娘興致也好,清唱了一曲浣紗記,整整一夜,荒山古廟之中,歡聲笑語不絕。

後山之中卻也有不少樂趣,葉秋坐在洞府正廳,一邊欣賞這道姑們的歌舞,一邊看著下邊跪著的徐管家。

一曲舞罷,葉秋對徐管家道:“美麼?”

徐管家抖作一團,點點頭道:“美。”

“還想再看麼?”

“想。”

葉秋詫道:“你還想再看?”

“不想了,不想了,”徐管家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只顧著一個勁的磕頭,“爺爺,我不看了,您饒我一命,饒我一命。”

“饒你一命容易,卻不能撒謊騙我。”葉秋笑道,“你為什麼要火燒青雲寺?”

徐管家道:“只因那姓白的折磨了我幾天,我想找他報仇。”

葉秋又問:“你的那根火龍棍,是從哪裡得來的?”

徐管家道:“是我家夫人送我的。”

葉秋冷笑一聲道:“這兩句都是謊話,來呀,把他兩條腿都給我砍了!”

道姑拿著砍刀正要上前動手,徐管家跪在地上嚎哭道:“爺爺饒命,爺爺饒命,我說,我說……是我不敢下山,才在青雲寺放火。”

葉秋道:“你說仔細些,我聽不明白。”

徐正道:“我對白冉說出了老爺的家事,老爺肯定不會饒我,若是現在下山,便是死路一條,我想乾脆把白冉燒死,再去找老爺將功折罪,興許能換來一條生路。”

“這是一句實話!”葉秋點點頭道,“那火龍棍呢?”

徐管家道:“那火龍棍……是老奴自己打造的。”

葉秋又點了點頭:“難怪這工法這麼粗糙,一看就不是那員外夫人打造的,不過雖說粗糙,倒也得了真傳,看來你真是夫人的徒弟。”

“是,”徐正點點頭道,“三百道工法,夫人都曾傳授給我,只是老奴天分不濟,做出來的東西,夫人一直看不上眼。”

葉秋笑道:“你的天分是差了點,不過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可以幫你好好磨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