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沈大為已經打定主意，要和這個敵國間諜同歸於盡，不曾想這傢伙居然從揹包中掏出一把精緻的摺扇，"啪"地一聲開啟，頓時車廂內充滿著奇異的香味。
"這個香味好聞，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清楚，別人送我的。其實吧，我是一個驢友，不過和一般的驢友不同，我比較崇尚靠腳走。你看這把扇子，是我在路上結實的一個朋友送我的，漂亮吧？我打算回去送我女朋友。"
沈大為沒有發覺自己在不知不覺間放下了警惕，衝著裴上元笑道："正所謂寶劍配英雄，好扇配美人。弟妹一定是個大美女！"
裴上元沒有在意沈大為在佔他的便宜，搭腔道："不大不大，個子才剛剛一米五，小美人。"
"嗨，管她小不小，能好好過日子就行。就像我家裡那位，當時在學校裡那些臭男生都說她醜，就我跟她處得來。兩人日久生情，結了婚後小日子過得倒也舒坦。前幾年同學聚會，那些小白臉都沒找著女朋友，看我兩的眼神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你猜怎麼著？"
裴上元看了眼掛在車裡的全家照，搖頭道："我哪裡知道。"
"他們都說啊，我老婆比以前漂亮多了，是個名副其實的潛力股。嘿嘿嘿，就我這眼力勁，厲害吧？"
"厲害厲害，佩服佩服，牛啤牛啤！"
素質三連讓沈大為格外嘚瑟，車技也升了好幾個檔次，只花了三十多分鍾就到了通海港橋。
接過沈大為手寫的銀行賬戶後，裴上元揹著揹包，在沒人走的小路上一路疾行。
**回到學校，正巧趕上宿管大媽關門，連打招呼才放他進去。
剛進門，正對著電腦屏幕發呆的樺桉抬起眼皮瞄了他一下，隨後繼續低下頭去："喲，回來了？"
"嗯，回來了。幹什麼呢？"
湊到電腦屏幕前，入眼盡是黑底白字的程式碼，看的裴上元眼睛都發花："你這是...把那個人工智慧給解包了？"
"那可不是，沒事，我又不會把她搞壞掉。你看這些結構，每一個都不同於我們現在所使用的語言結構，真的很有意思..."
裴上元雖然也是計算機專業的，也會編寫簡單的小程式，但他僅限於書本知識，跟樺桉這種教授級別的完全沒有共同語言。所以在聽了一大段天書後，他毅然決然地帶上耳塞，登上了異常檔案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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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沒有動靜的聊天室，裴上元居然有些擔心起秦小姐的安危來。
白夜：秦小姐在嗎？
等了一分鐘，並沒有人回答。
這個ID為白夜的賬號是那個人給他的，如果不是那個人將老一輩的恩怨告訴他，他可能依舊會認為自己的爺爺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於清雨的爺爺則是一個普通的教師。
事實上，正是這兩個爺爺輩傢伙的作為，才搞出這個牽扯到多方勢力的計劃，並且為了獲得成功籌備了三十多年。
甚至，裴上元都懷疑澳大利亞的流星雨事件，就是那兩人搞得鬼。
曾爺爺輩不省心，爺爺輩也不省心，父親輩更不省心，就自己這一輩最倒黴。
嘴上說著年輕一代最強者，說白了都是老一輩操縱下的傀儡。
於清雨如此，青秋白如此，自己也是如此。
回想起自己訓斥王明的話，裴上元覺得自己和王明沒太多區別，甚至都不如他有資格談論什麼道德法律人性——畢竟從基因上講，他連人類都不是。
幻想中的金色瞳孔一直紮根在他內心深處，用修仙小說中的話來說，那個就是他的心魔。
既然蓋亞在《召選之門》中搞出了金色瞳孔的存在，那就說明神明門是知道金色瞳孔身份的，說不定金色瞳孔的主人就是"門"後面那位。
"算了算了，那些東西就不要亂想了，想了又搞不定，還費什麼力氣。"
打定不操心思的主意後，裴上元將揹包裡的東西都清理出來，順帶收拾了一下床鋪，在衛生間簡單地沖洗一下後，開始衝著樺桉嘚瑟："胖子胖子，給你康個好康的！"
樺桉起先還不想抬頭，被裴上元吵吵煩了才抬一下眼皮，但隨即他的目光就黏在藥劑上放不下來了："你那個...該不會就是...快快快，讓我康康！"
從裴上元的手中接過藥劑後，樺桉翻來覆去看了個遍，就差沒把外殼剝開舔一下看看究竟是什麼味道。
"行了行了，再看下去裡面都要進水了。這東西國內卡弄不到，別把風聲透露出去。"
樺桉見藥劑被裴上元奪走，深深嘆了口氣："當初是你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可現如今，你有了個人的人工智慧，還有了這國內弄不到的高檔貨色，我卻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連聞都不能聞一下。"
"你就貧吧，我的那個人工智慧可都被你肢解了！趕緊弄回去，你要是把它弄壞了，估計就見不到我了。"
"哪有那麼嚴重，我倒是覺得蓋亞像是丟垃圾一樣丟過來的，你就別瞎擔心了。你想想，蓋亞雖然對人工智慧感興趣，但是你也別忘了，這些所謂的人工智慧本質上還是類似於神明意識的靈體。不過把靈體資料化，蓋亞的本事也是挺大的。"
說到這裡，樺桉突發奇想："哎老裴，你說蓋亞的真身該不會真是一團資料吧？地球是它的載體，它則是儲藏在地球中的資料。興許，在很久很久以前，地球只是一個超級文明的伺服器呢？"
"哇，真的是好厲害啊，我光聽你這麼說都感覺熱血沸騰了呢。"裴上元冷漠著臉，棒讀完畢後嗤笑道，"你怎麼不說太陽是超級文明的充電寶呢？你怎麼不說月亮石超級文明的星軌武器呢？小夥子，腦洞開的太大可是會進水的！"
"腦洞王居然說別人腦洞大，我可看過你寫的科幻小說，居然用石頭作為核裂變的材料，這腦洞可比我大多了，莉澤·邁特納都要被你氣死了。"
"莉澤·邁特納？我還奧托·哈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