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水晶頭骨現在位於何處？"
芬里爾捋了捋舌頭："沒了，那玩意之前是放在博物館的，不過自打1999年博物館失火後，水晶頭骨便消失了。有人說是因為火災破碎被博物館收藏起來，也有說是有竊賊趁亂盜走，但實際上它就是沒了。"
"就是沒了？什麼意思？它一個物件自己跑掉了？"
芬里爾從前座位的空檔處爬到後座，隨後開啟窗戶將充斥著酸臭味的衣服往外扔，扔的同時還不忘回答裴上元："可以這麼說。在火災發生的十分鐘後，那個水晶頭骨就消失在了展櫃裡。先別說什麼障眼法，經過博物館人員嚴密的盤查，確認是頭骨自己跑掉的。你應該知道博物館是幹什麼的吧？我記得你那個小女友就是博物館的人。"
雖然裴上元沒有多問，但在日常生活中他還是從黛芬妮的口中聽到一些關於博物館的情報："一個致力於收藏並保護異常物品的組織？聽說和**姆湖***。"
"這話倒也沒錯，博物館畢竟是老牌機構，在收容上比我們可強上太多，但在對異常物品的研究上那還得數**姆湖。對了，你們大華也不差，那個叫什麼來著，鴟鴞是吧？集科研和特種作戰為一體，很強，只比**姆湖差一點。"
這是裴上元第一次聽到有人給鴟鴞這種評價，以往接觸的人要不是六部其他部門的，就是守門人，基本上沒人會特地誇讚幾句。
"不過我可不是鴟鴞的人。十六歲之後我就離開了研究**，也正是在我離開那年，**迎來了改革，更改為鴟鴞。我也沒想到，短短三年六部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芬里爾聞言，搖了搖頭："不是的，六部成立的時間絕對不是在三年前。除鴟鴞外，其他五部都是在十年前成立的，只不過當時並沒有明確劃分，你所在的那個研究**是大華國特別行動部門的附屬機構。後來出了點事..."
說到這裡，芬里爾意識到自己似乎有點越俎代庖，連忙停了下來："我一個**姆湖的研究人員為什麼要和你談論大華六部的歷史，如果你對這件事感興趣的話可以問問你的父親...差點忘了你和你父親的關係不好嗎。那就直接翻看資料吧，你的許可權應該很高。"
說話間，芬里爾已經將酸臭的源頭統統清理掉，隨後繼續開窗透風，大約五分鐘後，確定車內的空間不再渾濁酸臭，這才關上車窗，並拆開一瓶剛買的車載香氛。
"揚基的車載香氛，前調為黑胡椒的黑沙攤味，味道清新不膩人。如果你也開車的話，我建議你帶幾瓶回去。"
裴上元不喜歡香水，因為香水會掩蓋事物本身的味道，這對於他這種喜歡用感官記憶的人而言，是極大的不利。所以他拒絕了芬里爾的推薦，並下車呼吸清新空氣。
又活動了一會兒，齊寧遠總算是從樓上跑了下來，手上還提著一個黑色的提箱："走吧，去克羅格。"
克羅格是一家具有兩百年歷史的零售集團，從1880年納德·克羅格買下第一個雜貨鋪再到金融危機時廉價收購多家瀕臨倒閉的店鋪，並開創了在店鋪中烤麵包的先河，再到打破雜貨店不賣生鮮食品的慣例。
在零售方面，納德·克羅格可以說是諸多零售集團的祖師爺。
即便到了二十一世紀，這個老資歷的零售集團依舊散發著強勁的活力，並和沃爾瑪、傢俱倉儲並列為艾美利堅三大零售集團。
齊寧遠來這裡自然是為了買東西，啞巴那裡有裝備有線索，卻沒有供三人的吃喝。幸好克羅格是艾美利堅最大的食品零售集團，在這裡三人都可以找到自己想吃的東西。
不過既然是潛入，膨化或多孔蓬鬆的食品自然就率先被否決掉了，這讓抱著一堆薯片的芬里爾有些難受。
甜食是補充能量的最佳食物，不過這裡沒有士力架，代可可脂的巧克力有也有，不過都是一小條一小條的，不符合齊寧遠的要求。功能性飲料倒是可以帶上幾罐，白酒也可以帶幾個小瓶。
除此之外，還得買一些比較實用的小道具，比如用來擋刀的合金寫字板，還有平時消遣戰時可以製作簡易武器的報紙。
裝備齊全後，三人打算先找一家餐廳吃上一頓。
"我知道有一家大華料理店，個人感覺味道還不錯，要不要去嘗試一下？"
儘管芬里爾十分熱情，但無論是裴上元還是齊寧遠都清楚在艾美利堅所謂的大華料理八成是一幫不懂大華菜式的越南猴子開的店，裡面的菜品除了難吃以外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詞。
裴上元聞言竭力否決："免了免了，我們還是去吃披薩吧，墨西哥菜也可以。好不容易出國一趟，我反正是不想將肚子留給那些亂七八糟的偽大華菜。"
"既然如此，那也只好這樣了。墨西哥菜我是不喜歡吃，那就去吃披薩吧。"
吃披薩的路上自然也是沒有風波，畢竟奧爾波特只是一個小城市，人口本就不密集，再加上臨近**姆湖**，市民的一舉一動都被嚴格把控，幾乎不會出現影視劇中常看到的癮君子拿著小刀威脅他人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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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種安全和平淡卻令裴上元有些頭疼，這個不嫌事大的傢伙巴不得出來一個不長眼的傢伙，芬里爾因為是研究人員不能打架，齊寧遠則是輔助人員不便出手，然後自己跳出來痛打落水狗。
可惜，治安太好，這個想法流產了。
"難怪小說裡面總是喜歡安插主角虐小混混還有打臉的橋段，原來成為無敵真的是一件非常寂寞的事。尤其是你這個無敵還不能公布於世...好無聊啊！"
見裴上元在哀嚎，芬里爾扭頭看向齊寧遠，卻見他也是一攤手。
"這個傢伙不是正常人，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維來判斷他，讓他自己玩吧，他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