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琵琶之毒,來自其常日裡食用的食物。
如食用的是各種靈藥、毒藥來餵養。
其產生的毒素,自然是千變萬化。
可聖母廟內的這只,自小食用的就是古藤。
所以,它產出的毒素很純粹。
生命靈氣!
大量的生命靈氣!
不要覺得意外。
生命靈氣這東西,也是有毒的!
就像是喝水過多會導致水中毒。
吸氧過多,會導致氧中毒。
當生命靈氣經過玉琵琶濃縮之後,實際上也是一種劇毒之物!
如若不如,在被玉琵琶咬後,藍禮也不會在床上一躺就是七天。
在那幾天裡,他基本上就和一個殭屍一樣。
身體僵硬不說,還時時刻刻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器官在逐漸玉質化。
龐大而又精純的生命能量。
只需要幾次沖刷,就把藍禮體內的器官紛紛玉化。
如若不是他那‘肉身成聖’的肉體足夠堅韌,其本身的恢復速度超凡,又有著足夠的成長空間的話。
怕是藍禮已經被腐化為一座玉人。
轟的一聲,炸做漫天玉屑。
說到底。
玉琵琶的煉體功效再強。
它的本質。
依舊是一種毒物!
既然是毒物,自然是能殺死人的。
而眼下。
綠衣吸收了不少經過藍禮‘勾兌’過後的的生命靈氣。
實際上。
她也是在逐漸被‘天霜’之毒所入侵。
只不過經過了藍禮的一輪‘過濾’所以此時的‘生命靈氣’沒有被玉琵琶釋放時那般有攻擊性。
可就算是這樣。
綠衣剛剛靠著北冥神功,一波也吸了差不多足夠十人修成先天所需的生命靈氣!
別誤會。
是足夠十人修成先天,而不是十個先天武者擁有的分量!
按道理來講。
吸收了這些靈氣的綠衣。
要麼是被天霜之毒入侵,要麼也該突破宗師才是。
可綠衣沒有!
不但沒有天霜化的趨勢,她距離突破宗師,也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
這就令人非常的驚奇了。
北冥神功居然這麼霸道的麼?
那麼多能量吸進去,也不見綠衣排除雜質。
居然還沒有把人給撐爆?
大殿內。
紫萱和藍禮都被綠衣的表現驚了那麼一驚。
可二人見到綠衣真的沒事後,也沒有去糾結什麼。
這是好事!
北冥神功強一些挺好。
綠衣這丫頭的天賦本就不好。
眼下能遇到北冥神功這種適合她的功法。
對她未來的伐善。
實在是有太大的好處了!
“放心,你家公子現在別的不多,就是這些噼裡啪啦的生命碎晶,肯定是足夠你用的了。”
看著綠衣那期期艾艾的表情,藍禮笑著安慰了一句。
綠衣聞言,眼睛不由得一亮。
而一旁的紫萱,更是拉著她到一旁嘀咕了起來。
這倆人的關係倒是越來越好。
看到這一幕,藍禮會心一笑。
回過身,盤膝坐在床上,等待著下一次‘脫毒’的開始。
嗯。
他這一‘脫毒’的過程,大概還要持續兩到三天。
在這期間。
每當他的身體適應了一分生命能量帶來的玉化,就會產出一些玉屑出來。
換句話來講。
也就是代表著,這三天內,藍禮近乎要脫下一個和他肉身體積相等數量的玉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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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身化作冰肌玉骨,自此之後再不沾染紅塵汙洩!
用大白話來講。
就是水火不沾,百毒不侵。
可化作金鐵,亦可吹彈而破。
可身輕如羽毛,又可化泰山之重!
直到那時,他才算是完成‘脫毒’。
正式晉升為金身大成。
再之後。
他還需要花費一年多的時間,來讓自己新生的‘仙靈之體’消化掉體內積攢下來的生命靈氣。
或是增加壽元。
或是增強體質。
又或者更直接一點,可以轉換為藍禮修行的天賦!
武者晉升宗師後,金身一關可謂是最為重要!
有金身和無金身者相比,完全就是天壤之別!
脫胎、換骨、更改資質、增添壽元!
一些天賦差的武者,再晉升宗師,修成金身後。
就再沒有差之一說了。
當然,這也是相對比來講。
以百分制計算。
六十分能突破宗師。
而突破宗師後,金身一關,則可以把你的天賦彌補到八十分。
讓你之後的路可以走的更通順。
但相比起一些打自出生起,天賦就已然爆表的存在來講。
八十分的資質還是差的可以。
八十分的資質,不能保證自己的金身轉變為法身。
而肉身向法身的轉變。
則是晉升大宗師的一種標誌。
弱者。
如獨孤鳳,天底下最弱的大宗師。
完全沒有法身一說,能不能發揮大宗師的戰力,還需要看手中有沒有劍。
強者。
則像是當初的張三丰。
流星劃過天際,他都能撈一袖子回來。
法身的重要性,由此可見!
當然。
在這之間,紫萱是個特例。
明明不是大宗師。
可人家生來就有地皇傳承,大宗師境界的法身對人家來講,可以說是生來具有的本能。
換句話來講。
也可以說武者的法身,在本質上,就是對這些神明的一種學習!
我們沒有,但我們可以學習。
你們有的,我們想方設法的學過來!
和老虎學撲擊,和獵豹學捕獵,和蒼鷹學爪法,和蠻龍學體質。
武者既然能學習這些。
那神明的法身,自然也能學的過來!
不是紫萱的天賦好。
而是人家本身,就是你偷師的目標!
而這,實際上就是武者的本質!
“師法天地,天地萬物皆可為吾師!”
......
......
對於武者的本質,實際上在藍禮剛踏入先天時就有所察覺。
當時的他,在聖母廟所在的山谷處,直接被紫萱告知,張三丰曾經去‘偷師’過。
老張那是真‘偷師’。
直接把人帶走,拿去做實驗那種。
隨著他對武道有著更進一步的瞭解,這種師法天地的念頭,也進一步的變得深刻起來。
武當一脈由張三丰這個祖師開始,就講究個師法天地。
但也不是所有的武者都是這樣。
就像是鑄就葵花寶典的那位。
人家就是以極中取極的方式,愣是看花看出了天人之道。
這玩意就等於是無解的天賦!
不走學習之道,而是頓悟之道。
十年積累,百般磨練。
一步踏出,天人化生。
很吃悟性!
天資、運道、毅力、勇氣。
四者缺一不可。
但能成就者,卻無一不是悟性驚人的天之驕子!
初創祖師。
老太監能和張三丰掰手腕!
第一代繼承者。
王重陽打服了一代武林!
第二代繼承者。
東方白......
好吧,她這一代算是丟人的了。
不但沒有初代的風華絕代,也缺少了王重陽出自骨子裡的大氣魄。
原本不該是這樣的!
可自從我們的東方菇涼被某人給圈養起來後。
似乎就從野外咆嘯山林的東北虎,變成了被人圈養的HLKT.....
就像現在。
對於紫萱從她身邊拽走綠衣的做法。
東方菇涼除了愣逼之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講道理!
剛剛綠衣還和她說,讓她去解應用題。
這一句話的功夫。
人怎麼就沒了!
好憋屈!
你們一個個的都呆在屋裡享清福,就讓我一個人更吹日曬的在外面守大門?
“不帶你們這麼欺負人的!!!”
不知是第幾次喊出這樣的話。
小白白一個人坐在石階上。
手裡住著根棍子。
目光掃視四方。
瞅誰都像壞人!
“憑什麼啊!憑什麼就留下我一個人啊!!!”
周身血絲亂舞。
一道道鋒利異常的猩紅血氣,就根繡花針似的,不停在她手中那根木棍上雕琢。
不知多久過去。
月亮已經升到半空之中。
手裡拎著酒壺的丁不三,卻是不知怎麼的溜達到了這邊。
隔著老高的臺階。
丁不三見臺階之上的東方白一個人坐在那兒,和個門神似的。
也是咧嘴一樂。
“東方統領,這麼晚都不去睡,這是望天那?”
“滾!”
冷冰冰的一個字從東方白口中吐出。
話說在第一次見到丁不三開始,小白白就對他沒啥好感。
隨著認識的時間長了,這種惡感反而是更深了!
還是那句老話。
我們的東方菇涼覺得自己身邊的老陰逼已經夠多了!
她這個心眼不多的,和丁不三這樣的人湊在一起,那就是純粹被坑的結果!
既然腦子不夠用。
那小白白只能用拳頭來講話了。
下方的丁不三,被東方白罵了一句後也不生氣。
只是笑眯眯的看了東方白一會兒,隨後悠哉遊哉的提著酒壺往回走。
一邊走著,這老東西嘴裡還在嘀咕著:
“哎,就你自己傻乎乎的在這兒守著有個什麼用,待到城裡那些人商量的差不多了,你當你還能打十個不成?”
“嗯?”
聽到丁不三的話,東方白眼中閃過一抹冷光。
似乎是背後長了眼睛,丁不三卻是在這會兒忽然回過頭來,衝著東方白咧嘴一笑:
“怎麼著,老朽的話你不相信?”
“滾!再廢話殺了你!”
話音落下,幾道冰魄銀針已然向著丁不三射了過去!
丁不三:“???”
閃身躲過飛來的銀針,丁不三直接破口大罵:
“老頭子好心過阿里提醒你,你就這麼對待老頭子我?”
‘刷刷刷....’
又是三道銀針飛來!
與其一通的,還有那鋪天蓋地的猩紅絲線!
“我特麼....好!我走還不成嘛!”
被這密密麻麻的絲線給嚇得‘醒了酒’丁不三留下一句狠話,頭都不回的沒了身影。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
原地。
依舊住著那根木棍的東方白,才冷漠的吐出兩個字來:
“蠢貨。”
隨後,東方白又嘟嘟囔囔的用自己的真氣,繼續打磨著自己手裡那根棍子。
嗯。
丁不三剛剛的舉動,落在東方白眼中,就是實打實的自作聰明。
老陰逼?
有危險?
這天底下的聰明人多了去了!
可在這些人裡面,有沒有能算計到自己身後大殿裡那位師父,還能讓他沒有絲毫察覺的?
別開玩笑了!
能摻和進趙逸和嶽鵬舉那樣的老陰逼所佈下的局裡的人,又豈會對自己周邊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如果藍禮真的那麼蠢,她東方白又豈會甘心呆在這裡守著?
察覺到了,卻不為所動。
這樣的舉動,在東方白眼中,只代表了一個事實。
這些時日以來,武帝城周邊、包括東海郡、乃至於臨江城那邊的事情,某人心中應該都知曉。
知曉。
可卻並不在意!
就像是一隻老虎,不會在乎身邊有只兔子在那兒瞎蹦躂!
既然這樣。
她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們說說,做什麼不好,偏偏要跑來算計他?
不是姑奶奶瞧不起你們。
就你們這樣的。
估計連小明和小紅是誰都不知道.....”
......
......
東方白口中說的這些。
若是被旁人聽到了,怕是會笑掉大牙。
小明和小紅是誰,這些人的確不知道。
可他們知道,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一切抵抗都是無用之功。
就在今晚。
一亮漆黑無光,四周由上百護衛護送的馬車,悄無聲息的駛進了東海郡城。
狠低調。
但派頭很大。
旁的不說,單單是讓東海郡太守在夜間,出城十里帶人去迎接這一點。
就足以說明馬車中貴人的身份。
高貴!
貴不可言!
高貴到令東海太守都只能步行跟在馬車後面,且保證不會說出半點閒言碎語來!
來者是誰?
眼見馬車駛入自己的府邸。
一身常服的東海太守站在後方,衝著身前被四名黑袍人圍住的一名布衣老者低頭道:
“秦先生,府中一切都已安排妥當,東海伯爵如今也已坐了死關。
不知我等何時動手?”
一邊說著,這位東海太守還用餘光掃視了一眼‘秦先生’四周站著的黑袍人。
一眼之下,東海太守內心震動!
四名黑袍。
四個宗師!
連護衛這位‘秦先生’的,都是四名宗師境。
那王爺身邊.....
想到這裡,東海太守連忙打住心頭念頭。
這些事情,不該他這個為人臣子的去想。
想一想都是罪過!
東海太守心中的念頭,秦先生自然是不知曉的。
可就算是知曉了,估計他也不會去說些什麼。
畢竟眼下的燕王還不是皇帝不是?
想撈這裡,秦先生臉上露出三分笑意:
“此番大事,勞煩穆東海從中串聯。
待到來日功成,太守大人自當有賞賜落下。
平步青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