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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水野家

"阿薰真是的,怎麼什麼都說讓我說什麼啊!"面對悠真,水野希開始對自己的弟弟水野薰產生了抱怨。

"薰他只是告訴我,你們水野家也是擁有非人之血的退魔師一族,其它的他半句也沒有多說口風嚴地很。"聽到水野希的抱怨,悠真立馬為友人叫屈。

"水野家嘛,我們水野家是退魔界裡的忍道家族。"

"忍道家族?"

"沒錯,忍道家族。退魔界的各大勢力與家族,可大致上分為陰陽道、神道、佛教分支的修驗道三大體系。但卻也有些依附於這三大體系之下得以傳下來的特殊的職業家族。

我們水野家的祖上,曾是活躍於戰國時期的忍者,也曾追隨過大名追逐過仕途功名。雖然追隨的大名並未成為戰國最後的勝利者,但水野家卻獲得了自己的領地,也算是從為數眾多的流浪忍者中熬出頭了。

效忠大名晉級為武士階級無望之後,水野家的先祖們也不再冀望能夠飛黃騰達。紛紛退回到了水野之裡,透過在為大名效力時,從一同效忠大名的大名麾下的將領們那裡習來的陰陽道的修煉法子,訓練起水野家當時的新一代。只過了三代,當水野家的三代目家主繼承家主之位時,當時的水野家已經從忍者家族蛻變成了退魔師家族,而且傳承一直延續至今。

可惜,現在水野家已經沒落了,就連位於神奈川的本邸也失去了。水野家宗室唯留我和阿薰,大批家學也已失傳,只剩下一卷有關忍刀使用的刀術。嗯~"

"謝謝!"

因為長時間說話的關係,水野希感到嗓子有些不舒服,剛想倒杯茶喝卻發現悠真已經為她倒好了茶水遞了過來。當即接了過來,道謝之後深呡一口茶水潤了潤喉之後,水野希又說道:"我們水野家成為退魔師家族後,出於祖上有關有關忍者的傳承毫無保留的傳了下來,行事一直不是很高調,畢竟'飛加藤';的借鑑在那裡那個忍者敢高調?只是在五代目忍頭的時候,水野家出現了一名異類。

那是三代目忍頭的孫子,五代目忍頭的侄子,一個從小不甘忍受忍者隱世隱名的規則的傢伙。他十分崇拜自己那以浪人行劍天下的父親,一直渴望持劍直面各流派的劍術高手,在他看來自己的父親的生活方式是風光很體面的。但據其叔父,水野家的五代目忍頭的手札所記,其父的生活很是潦倒,只是對兒子出於父親的尊嚴,將自己的經歷用加工後的形式來講述。

結果,不知自己父親小把戲的水野家當時剛剛服元(霓虹這邊的成年禮)的異類,拿著一把劍就偷偷地離開了水野之裡。當他再次回到水野之裡時有時爾立之年,帶著一男一女兩名稚童,風塵滿身的出現在五代目忍頭面前的他,當即被五代目選定為水野的六代目。

五代目忍頭一生為水野家嘔心瀝血,水野也是在他的手上達到頂峰。水野五代目忍頭前半生沒有一點瑕疵,唯有下半身在選定繼承者的事情上,犯下葬送水野家未來的大錯。

五代目忍頭在兄長還是水野家少主人選的時候,就被自己父親——水野的三代目忍頭交託給自己的弟子,日後水野之裡的四代目忍頭來訓練他的忍術和水野家退魔術。對了這是出於防止父親無法狠心操練自己的子女造成虎父犬子結果的考慮,被水野家初代當主列為水野的族規家法的——'父子不為師徒';。

五代目忍頭在一次隨四代目執行退魔任務時,兩人封印了因失去信仰從而墮落的邪神。因此受到邪神施加的詛咒,結果一者英年早逝,一者無子無繼。

五代目忍頭作為邪神無子無繼詛咒的承受者,其妻子桔梗與手鞠兩位大人,為他一連生下七名女兒,就是沒有一名男裔誕下。而其收的弟子無一例外姐死的憋屈。

例如,五代目的大弟子勘助便是在家中吃飯時被飯糰中的梅乾給噎死的。而二弟子則是和情婦幽會時被對方家裡的狗咬了一口,回來後高熱不止變成了白痴,餘下的一生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但卻成為五代目弟子中最長壽的。最離譜的是五代目的妻子手鞠夫人的侄子,這名因為父母早亡被五代目收留,成為其衣缽弟子和義子的天才少年的死亡。"

喝茶潤了潤口之後,水野希繼續說道:"中昌大人是五代目的義子,從小被五代目訓練,自從他十一歲便掌握了我們水野家的所有忍術後,神童之名便落在他的頭上。中昌大人曾經孩童的身份執行刺殺任務,無一失手。十三歲時,中昌大人已經掌握了由五代目集水野家忍術之大成,從而建立出來的殺人劍術'神隱劍';。十四歲時,中昌大人便可以單獨退治山林中為惡的鬼。

如此天才人物,當時水野之裡的人都認定,只待中昌大人服元(成人禮)後,便可以以五代目義子以及關門之徒,或許還可以加上五代目小女婿的身份,接任水野之裡的六代目忍頭。

但出乎意料的是,服元的當天,接受眾人的恭賀與敬酒的中昌大人,因不勝酒力告辭離席之際,被身前的長案絆倒被湯水灑了一身。待眾人慌忙把他扶起來時卻發現,一根竹筷子正正的插在他的檀中上,人立馬就不行了。"

當時的水野之裡雖然以水野家的家名為名,但卻不單單只有水野一姓之家。例如因為邪神詛咒而英年早逝的四代目忍頭,他本人就非是水野家之人,只是因為當時四代目的家族在水野之裡十分強勢,而他本人師從三代目又娶了三代目的女兒是水野家的女婿。最關鍵的是,雖然從小被作為質子寄養在水野家,但四代目對水野家的認同感可是遠超不少水野家的子孫。

因為邪神詛咒沒有男嗣,弟子義子又早早離世的水野之裡五代目忍頭,面對的是後繼無人要將祖上建立的水野之裡的權柄交給外人的困境。此時在外遊蕩的弟弟的兒子帶著兒女回來,這無疑是解了五代目他的困境。

五代目當即將侄子立為水野之裡的六代目忍頭,而他這名前任五代目忍頭則隱與暗中操控自己的勢力,對一切反對者實行剪除。

成功將水野之裡再次變成水野家的水野之裡的五代目,卻萬萬想不到自己的侄子這名退魔人家族出生的少爺可是有多麼的離經叛道。

在伯父五代目忍頭故去之後,六代目忍頭將水野之裡的權利抓在手中後,開始為自己的兒子上臺,鞏固水野家對水野之裡的統治鋪路。

水野之裡的六代目忍頭,他所做和他前面的幾位忍頭並無不同——聯姻。

他將女兒嫁給一直支援他的家臣的兒子,而讓自己的兒子取了自己伯父五代目忍頭的孫女,並讓他納了四代目家族的女孩和水野之裡中一直與四代目家族敵對家族宗家的女孩為側室。

結果水野之裡的幾大家族為了自家的利益,皆如六代目忍頭他的預期那樣開始支援他的兒子為水野之裡的七代目忍頭。雖然這名水野之裡史上最年輕的忍頭有些天妒英才,只留下一子三女便在修煉時發生意外身亡,不得不人六代目再度出山掌管水野之裡。

再度上臺的六代目再一次用出來聯姻的手段,為他的孫子孫女們定下婚事。雖然這一舉動使得水野家在水野之裡的統治地位得到鞏固,但也讓水野家的血脈融入到水野之裡的各大家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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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六代目忍頭百年之後,迎娶了六代目他的八代目已經年過半百,水野家子孫們也已經開枝散葉的時候,和水野家聯姻的家族方才察覺到不對勁。

"竜(注:龍)一大人,早先水野家的浪蕩子,水野之裡的六代目忍頭。這名異類,他的妻子既然同樣也是異類。身為退魔人家族出身,他既然娶了退魔師的敵人,一名女妖怪為妻,並且與其生兒育女。若非是他的曾外孫女,在月圓之夜非人之血暴走之下襲殺了生身父母,事後愧疚之下向婆家吐露實情,恐怕水野家血脈混入非人之血的事還要在晚一點才被這些當時和水野家聯姻的家族知道。畢竟竜一大人在生前已經做足了功夫,再瞞過一兩代人還是可以的。只不過還是為時已晚,水野家混雜的非人之血已經徹底的融入到水野之裡中。"

"希,你今晚的精神亢奮,不會就是水野家的非人之血的原因吧?"

"沒錯!"

看著停下喝茶的水野希,聽了很長一段故事的悠真忍不住問道:"非人之血的話,我們犬,犬養家也是有的,但隨著時代的變遷,非人之血在犬養家的血脈中已經變得幾近於無。你們水野家從興盛到沒落,想必也是一段不短的家史,怎麼你身上的非人之血還能對你產生影響?我這裡到是有抑制非是人自身力量的平安符,如果你需要的話我這就給你。"

"謝謝,我的非人之血也只是在滿月之夜才會躁動,使我精神亢奮變得有富有攻擊性,不過只要等月圓之夜過去就可以平復,這平安符還是你自己留著為好。"見到悠真從自己脖子上摘下平安符就要遞過來,水野希立馬出於制止,畢竟這種擁有特殊效果的平安符誰會沒事帶著玩,身上戴著這種平安符說明悠真本身也存在問題。但在瞭解到水野希的問題後,悠真卻毫不猶豫的把原本為自己準備的平安符給她,這種舉動讓水野希心中不由一暖。

(真像是悠真他會做的事,這個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