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剛交話費-回來
——正文——
看著有些遲疑的悠真,常夏夕顏決定再壓下一個砝碼:"悠真,身為你的引路人我有一件事要交給你。"
"什麼?"
"犧牲的抉擇!"
"犧牲的抉擇?"
"對,犧牲的抉擇!在一個人和一百個人之間選擇需要犧牲的抉擇。"
"犧牲一百個人還是選擇犧牲一個人,火車難題?"
"對!"提腿下劈,腳跟砸落北條的肩頭,將對方壓得雙膝一彎跪在地上,常夏夕顏回答道;"悠真做出你的選擇吧。"
"不要!"悠真如此回答道。
"什麼?"
"我說,我不要!"
"你難道想要逃避?"常夏有些不滿的冷冷問道。
用使用'血書靈篆煞開鋒';的道術時,被自己咬破的食指上擠出的血液塗抹在打刀的刀背處,悠真神情有些冷然的回道:"如果是自然因素造成的抉擇局面,我的選擇是。愛有差等,我選擇親近的人來救;人有遠近,我選擇先救眼前的;數有多寡,我選擇先救大多數的。但是..."
被悠真有些冰冷的眼神盯著的常夏不解的問道:"但是?"
"但是啊,如果人為造成的選擇局面,那我就選擇對付這個向我提問的傢伙,因為這個傢伙不是造成這個局面的罪魁禍首也是知情人。無論是救一百還是一人的選擇,還是媽媽和落水你先救誰的問題,問出這種問題的人都在包藏禍心,前者意在看你掙扎,後者則是想挑撥的家人之間的關係。"將握住刀柄的雙手緊了緊,悠真倒轉刃身說道:"而且誰說被鬼附身就非要砍了?"悠真說罷把手中的斬向被常夏暫時制住的北條。
看到將打刀斬向北條悠真,常夏她有些驚訝:"用刀背砍有什麼用,等等,難道?"
被悠真用打刀刀背砍中,北條突然慘叫一聲,可以見到靈體的常夏和悠真兩人立刻看到一陣黑煙從她的身上升起轉瞬消散一空。明顯附著在北條身上的惡靈被悠真成功退治了。
見此情況,常夏一邊不動聲色的保持著雙手握住鎮器的姿勢,一邊心中暗忖著:"悠真的劍是我給他的,沒有符篆咒術的加持,完全是一把素劍(白板武器)。之所以能夠砍得到靈體,也是因為犬飼杏大人的'人靈之觸';符袋的功勞,這樣的劍根本斬不了可以附身人體的D級靈才是,剛剛他兩次用血擦拭刀劍刃,看來就是使用了某種術,這種用男子陽血退魔的應該是中國的道術,悠真不是說過他在從臺灣帶回來的行禮之中發現術嗎,看來就是這個了。"
"常夏前輩你看,世間自有雙全法。必要的犧牲不可避免,可以有,但一定要分清的是什麼才是必要的。抱著犧牲少數來保持大多數人的想法不太可取,因為又如何能保證你我自身不會是別人選擇時被犧牲的少數人?到了那時候做出選擇的人可不是我們。"手持打刀將身後襲來的惡靈刺散悠真那張稚氣的娃娃臉之上掛起耀眼的笑容。
"也就是說,可供選擇的兩條路你都不選,想要走自己開闢的道路?"睜大著雙眼,常夏注視悠真問道。
"沒錯。"
"天真!"
"嗯。"
"悠真君,人生有時候出的可是單選題哦!"
"我知道。"
"縱然如此,你依舊決定走自己的道?"
"是的!"
聽到悠真的回答,常夏一陣沉默。原本只是想對悠真進行向人揮刀覺悟的測試,沒想到卻聊到有關'道';的話題。悠真的話常夏她並不完全認同,雖然在修行佛法也吃齋念佛,但常夏她並不完全排斥殺生。
'佛有慈眉善目面,亦有金剛怒目時';,這就是常夏她的觀點。
"何為劍武之道?殺一人而救一萬,殺生的罪業由我一人承擔。"這是常夏她出師,得所屬的劍術流派的免許皆傳資格的時候,回答老師提出的劍武之道的提問所給出的答案,也是常夏她的自己的劍武之道。
"夕顏佛友,信奉那殺一人而救一萬的犧牲之道?"
"妙囀佛友,我信奉的非是犧牲,而是負業是斷罪。"
"怎麼說?"
"負殺生之業,斷奸宄行惡之路。"這是在和投緣的人交談時,有關劍武之道話題,常夏對自身劍武之道的解釋。
因此對於悠真的話,
"悠真君。"
"是!"
"你的想法很天真!"
"是!"
"但,我啊,並不討厭呢。"
"誒!"
面對驚訝的悠真,眯起眼的常夏笑的很開心。
...
犬養家,道場。
昨天下午和常夏一起出現場執行退治工作回來,悠真他就悲劇了。原因是悠真不聽常夏她的叮囑,私底下擅自偷學道術。結果悠真被常夏她要求加訓,從原來每天正劈三千下改為兩組——每組三千下,也就是六千次正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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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要穩、腳要穩、心更要穩!"手指撥動套在手上的佛珠,常夏嚴肅的說道。
悠真舉刀,下劈。'哆';的一聲,手中的打刀刀刃狠狠地鑲嵌在悠真面前,立在道場地板上的木樁之上。
木樁上滿是密密麻麻深淺不一的刀痕,而邊上是一竹筐卷了刃的打刀,以及一竹筐還完好的打刀。
這是被常夏命名為'伐木';的訓練。這種訓練就是在立於地面上的木樁上,預先留下一道刀痕,此後的每一次落刀都要劈在這道預先留下的刀痕之上不得有偏,最後一刀刀直至將木樁劈成兩半才算告一段落。
這種'伐木';訓練的目的,是訓練悠真出刀的穩與恨。
'出手要穩準狠';這句話想必不是人有聽說過,但在常夏看來'狠';是在於個人的心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種個人的本性的訓練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而且連出手穩,下刀狠都做不到,光心狠又有什麼用?還不如多多訓練,確保穩與準來的實在。
只是這種訓練對於刀具的消耗很大,就像是用消耗子彈培養神槍手一樣,完全是靠消耗刀具來培養劍感。
11區的太刀以鋒利著稱,但同樣也以易損傷刀刃而聞名,常夏拿來的這些機制刀,本來就是打算損壞掉刀劍廠裡的殘次品的機制刀更是不堪使用。
"阿內威,有您的郵件!"正當常夏虎視眈眈的監督著悠真練習時,她身上的手機提示音響了起來。拿出手機點開螢幕閱讀一下郵件,常夏對悠真說道:"你繼續訓練我出去就一個人。"
"好。"
"手上動作不要停!"
"是!"
"常夏師醬,這就是我那個小學弟的家嗎?"
"白石這裡是悠真家沒錯,只是悠真今年十五歲和你同年,不比你小多少在稱呼前面不要加小。"
正當悠真揮汗如雨之際,道場門外突然傳來一把好聽的嗓音。接著就是常夏和對方對話的聲音。
"應該是常夏她去帶的人吧。"邊揮動手上的打刀悠真這樣想到。
"hello~,泥嚎!"正當悠真留下道場門口之際,一名身高大概是頭頂和悠真眼睛位置平齊的女生走了進來,用極為標準發音的英語和極為蹩腳的漢語兩種語言和悠真打招呼。
"こんにちは(你好,中文諧音:空呢七哇)"悠真以現在有些上手的日語回應道。不知怎麼的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果然,相比較能逼死英國人的日式英語來說,日式漢語更為恐怖。"帶著這樣的想法悠真仔細打量去來人。
女生過肩不多的頭髮梳成了一個左側的單糰子頭髮型,身著JK制服,上身是米白色長袖開衫,下邊是一條,裙襬離膝蓋有一段距離的膝上裙,一雙小腿上包裹著的是白色泡泡襪,腳上穿著不是和校服配套的制服鞋而是一雙帆布鞋。
女生就這麼抬起左手和悠真打招呼:"你好,我叫白石麗,你叫我Rei就可以了。"
"你好,白石小姐。"雙方初次見面,悠真權衡之下決定還是用敬稱。
"小姐什麼的也太見外了吧,悠真桑。"和外表給人的文靜甜美形象不同,名為白石麗的女孩意外的自來熟:"你叫我麗就行了,對吧師醬!"
不想搭理白石麗這個一直讓自己頭疼的徒弟,常夏反手將道場的門關上,對著悠真說道:"悠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孩子叫白石麗我以前的弟子。"
聽到常夏的介紹。出於禮貌悠真當下說道:"你好白石小姐,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面對悠真一本正經的行禮,白石麗有些慌亂的回禮只是口中卻抱怨道:"有必要這麼見外嗎?悠真桑我們可是一師之徒,同門師姐弟啊。"
注:師醬:師匠的意思,也就是我們中國的老師或者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