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道白色的閃電挾裹著一連串音爆聲瞬息而至,顯現出其本形。
這是龍?!!
當看清天空中那只生物的那一刻,在小白的強大氣場下,張天整個人都傻了,天方城各大街小巷,見到這一幕的人也傻了。
人們不清楚這個生物到底是不是古書裡記載的龍,但如今是不是都不重要了,因為一隻能夠不藉助任何滯空的巨獸,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而當張天看到站在龍頭上的那兩個人後,他絕望了。
如果說先前聽到那道話聲的時候,張天心裡還有些僥倖的話,那麼現在他整個人已經絕望了,他終於知道自己那股不安到底為何那麼濃烈。
完了,徹底完了。
張天牙齒打著冷顫,看著上方那道如神祗一般俯瞰時間的身影,那可是華界第一**啊,自己五弟盡然招惹到了林楓這個恐怖的存在。
如果是換做其它人,或許他們張家還能調節解決,可這個人是林楓,張家卻沒有了這個能力。
招惹到他,別說張家,試問整個華界有誰敢說自己能夠阻止林楓?
沒有,沒有任何一個人或者家族勢力能夠做到。
張天不知道自己五弟到底抓了對方什麼人,但從林楓情緒波動來看,想來自己五弟抓的那個女子和其關係不一般。
"天啊,這張家到底是招惹到了何等強者!"
"看來,天方張家要成為歷史了。"
"呸,活該,反正也沒有幾個好東西。"
"真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一時間,城主府周圍便匯聚了大量的人群,將城主府四面八方圍繞的水洩不通,並且這個數量還在不斷暴增中。
"張天?張家?好,很好,非常好!!"
林楓攜著莫曉雨翩然而下,穩穩的落在城主府門前,看著此刻站在這裡呆如木雞的張天說了三聲"好"。
當然,這並不是誇讚,相反,林楓現在心底有一股爆虐的情緒在橫生。
上一次,張真認錯態度誠懇,林楓就不跟張天過多計較,畢竟當時張天雖然跋扈,但也沒做出什麼實質性的事,可現在不同,自己弟子都被收押囚禁了。
這是什麼,在林楓看來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林楓,不對,大人,您聽我解釋,這件事其實..."見林楓有遷怒家族的趨勢,張天慌了神,語無倫次的開口想要解釋什麼,只是越說越亂。
"打住,我不是來聽你廢話的。"林楓面色冷峻的打斷張天。
這一次他不會那麼好說話了,第一時間沒把這掀個底朝天已經是脾性好了。
而這一邊,林楓剛打斷張天的說辭,另一邊,之前的的哪兩個門衛報信歸來,緊隨著一行行色沖沖的人趕來。
"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鄙人天方城城主**,不知道前輩到此所謂何事?"領頭,自稱天方城主的中年男子上前恭敬的向林楓致禮。
對於林楓這個新晉的華界第一強者,他自然是認識,當初莫家訂婚大宴上,他也去了,只不過身份不夠進入內場,只能在外場看轉播而已。
"**城主是吧,我這次為何而來你心裡難道沒有一點數?"看著**這個相貌忠實的漢子,林楓譏笑道。
"這,在下真的不知,還請大人明示。"**愣了,完全不明所以。
但聽林楓的話,他也知道肯定是自己下面的人招惹到林楓了,而且情節可能還相當嚴重,不然人家怎麼可能親自上門。
"好,那我就直說了。"見**一臉懵逼的神色,林楓也是有點意外,按道理身為一城之主的他,自己小輩做了什麼事不可能不知道才對。
但**的神態表露真切,還真的一點也不知情,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不過,不管他知道也不好,不知道也好,今天他既然來了,那麼對方如果不給他一個說法,那這是就不可能善了,"今天我來就想問,你的人收押我三個弟子之事。"
既然**不知情,也不是參與者,林楓自然不會將氣撒在無關人身上。
"什麼?!!"這一刻,**驚怒了。
林楓所說的這件事他完全不知情,這段時間他都在燕城參加年末的年度總結大會,天高皇帝遠的,哪裡知道自家人惹下的禍事,而且還是這麼大的禍事,把第一**這種人物都招來了。
"說,到底是你們誰幹的?!!"盛怒的**轉身,朝著身後的一群屬下親眷怒問道。
他能不發怒嗎?
招惹林楓,這不是典型的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嗎?
你想死就自己去死啊,幹嘛連累到張家的頭上。
一時間,在**的怒喝下,他身後的那群家眷都是一臉懵然不敢吱聲,甚至心裡喊冤,他喵的,他們什麼時候收押過第一**的弟子了,話說他們連第一**的三個弟子叫什麼都不知道。
只是,在這些人中,卻有幾個人低下了頭,不敢直視**。
這一幕,**自然也看到了,當即指名道姓的破口大罵,"張凌,說是不是你個小王八羔子做的好事?"
看到自己兒子和他那些狗腿的模樣,**心中頓時有數了,自己這個兒子平時被他妻子嬌慣壞了,一天吊兒郎當不務正業,**就知道遲早他要給自己搞出什麼么蛾子。
現在好了,這事大條了。
這個不孝子盡然招惹到林楓,還將人家的三個弟子收押,這是他媽的誰給他的膽?
以自己兒子的尿性,不用想**都知道起因是什麼,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話,林楓的那三個弟子中肯定有一個女性,而且相貌身材絕對是很出眾的那種。
想到這,**就是氣的三尸神跳。
平時張凌荒淫無度他也就認了,雖然他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孽子,但畢竟是自己的種,是自己唯一的子嗣,所以往常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要自己兒子禍害的菇涼不是被強迫的,一般他都不會出面。
你情我願之事,說出去別人也不好說什麼不是。
但問題是,現在這個龜孫子盡然給他捅了這麼大婁子,也不知道是自己平日裡的放縱助長了他的氣焰還是什麼,這混犢子盡然敢做這種背地裡的勾當了。
落人詬病不說,現在人家正主也找上門來了。
如今,他能祈求的就是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不然一切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自己造下的孽,就只能自己承擔,如果事情嚴重了,**也只能放棄兒子張凌,他先是張家人其次才是一個父親。
想到這,**神情頹喪至極,挺直的腰板也佝僂了起來,整個人精氣神一下子降到低谷,像是老了十幾歲一樣。
"是,是我幹的,可那又怎樣,爸,以我們張家如今的地位?你有必要這麼低三下四的嗎?"被父親當著如此之多人的面當場指罵,張凌心中頓時很不舒服,當即開口反駁道。
林楓是誰他沒聽說過,也不明白自己父親為什麼要對這個看著比自己還小的青年如此委曲求全,他心中有自己的傲氣。
這些年張家越做越大,眼看不要多久就能躋身五大超級家族之中,很有可能成為第六大家族,而身為張家這一代的直系子弟,他心中自然是無比倨傲。
特別是在自己親爺爺任職家族三長老後,家族中外面的人對他的奉承,更是讓得他心中越發飄飄然起來,儼然已是一副"勞資最叼"的模樣。
而且,爺爺對他寵愛有加,要是換做以前,他那敢反駁父親的責罵,但現在不同了,有爺爺撐腰,他也有了這個底氣。
"孽子,勞資真恨當初為什麼沒有把你噴在牆上!"兒子張凌狂傲的話,氣得原本就怒不可揭的**更加氣憤,也不顧什麼素養,當場暴起了粗口。
可見,這一刻**是氣到了什麼地步。
而在另一邊的人群中,張天看著自負的五堂弟和氣憤至極的五叔,發出了悲慼的嘆息。
什麼叫坑爹?
這就是典型的案列啊!
他覺得自己這個五堂弟簡直就是深陷聲色犬馬之中,以至於看不清現在的局勢。
是,林楓看起來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青年,但是拜託,天空上那一隻強大的兇獸難道你是眼瞎了還是怎麼滴?
一個普通的小青年能夠有這樣的座駕?別說普通的小青年,哪怕就是華界其它的**大人,也不可能有,這代表什麼難道還不明顯。
只能說,自己這個五堂弟實在是對張家太自信了,但自信過頭就是自負了。
張家很強盛?是,沒錯,除了五大超級家族之外,張家如今的地位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這些放在人家林楓的眼裡屁都不是。
先不說你張家是不是五大超級世家,哪怕你就是五大超級世家,可是人家林楓會放在眼裡?
別逗了,華界第一**可不是虛名,而是實打實以真實力坐上去的,華界第一的強者需要看你們這些世家的臉色?
抱歉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甚至有點冷。
人家五大超級家族討好都來不及,你到好得罪人家不說,還自視甚高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牛,相當牛,這樣的事,想來也只有自己這個智障堂弟能夠做得出來,沉迷於酒色,連人家林楓的底細都不知道,還在這裡大言不慚。
這就好比一隻癩蛤蟆對著一隻鯨魚說;"你好小啊!"一樣的不知所謂。
"夠了張凌,你去跪伏認錯請求大人的原諒吧。"**神色落寞的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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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望了,對張凌太失望了。
張家不是張凌一個人的,**不可能為了自己的兒子,讓整個家族都受到林楓的遷怒,所以交出張凌是如今現狀最好的決斷。
"不,我為什麼要想他磕頭認錯,這不可能,我要聯絡爺爺,我要讓爺爺給我主持公道。"得,聽到父親的話,張凌不僅沒有一絲悔意,還將自家的老爺子搬了出來撐腰。
"哈哈哈!!!"豈料,在張凌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頓時發出了大笑聲。
只不過笑聲中那濃濃的悲慼之感,在場的人都聽出來了,但是有一人卻沒聽出來,"爸,我就說你不可能這麼做,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真的要讓我給這個**崽子跪下認錯。"
見父親連連大笑,張凌以為是父親對於他決斷的一種誇讚,當即臉上陰鬱之色不在,掛上了一副得意的神色,挑釁的看著那邊的林楓。
聞言,在場的眾人都一臉呆愕的看著張凌。
這他嗎是豬嗎?
這是豬吧。
可惜了張城主這麼好的一個人,卻生了這麼一個混賬東西。
一時間,這些人心中開始為**感到不平,**任職天方城主十載有餘,平時為人處事各方面都沒話說,是一個很親民的城主,奈何卻生了這麼一個犢子玩意兒。
"張凌,我現在宣佈,從今天起,你已經不是我張家之人,你所做的一切都與我們張家無關。"大笑了片刻後,**滿面淚水,背對著張凌說道。
說完,對林楓致歉行禮,便站到了一邊。
這一次,他是真的救不了張凌了,不知悔改不說,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華界當世第一強者,難道是以為人家沒有脾氣嗎?
"哈哈,好的老爸,我這就聯絡..."張凌得意的大笑,正要開啟PP儀聯絡爺爺的時候,卻突然停下了動作,然後不敢置信的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父親,"什麼?老爸我沒聽錯吧?你是不是騙我的?"
他做夢都不敢相信,自己父親盡然因為這件小事將自己逐出了張家。
可是,對於他的追問,背對著張凌的**則是黯然的閉上了雙眼,不理不睬,態度已經不言而喻了。
此時此刻,張凌只覺得自己腦海中想起一陣崩碎的聲音,那是他心裡世界崩塌的先兆。
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的情況。
就在張凌傻住的那一刻,一個侍從急沖沖的朝這邊跑來,一邊跑一邊還喊到,"少爺,不好了,哪兩個賤骨頭有一個看不住嚴刑拷打歇氣了。"
語出驚人,因為有張凌一行人擋住,他沒有見到前面的景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說話也沒有那麼多顧慮,而且平時跟著張凌橫慣了,說起話來自然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