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
大概距現在有五年的某一天夜晚,李樺因為某些原因晚點回來了。
不過晚回來得到的卻是比之前一個月兩倍還要多的報酬,這一次,李樺是懷著激動的心情朝著天上人間趕去。
因為,存了將近半年,算上這一次的收穫。
他終於攢夠了贖出戴曉月的錢。
可是,噩耗總是在人欣喜的時候降臨。
當李樺懷揣著激動的心情急忙感到天上人間的時候,看到了讓他終生難忘的一幕。
戴曉月,被四五個人,當著他的面架走。
那一刻,他看到了她向自己投來希翼求助的目光,可是他無動於衷。
他不敢動。
腳下就像是灌了鉛水一般,理智告訴他不要衝撞。
因為架走戴曉月的那幾個男人他認識,那是一個在尼古城不弱的勢力,而這幾個大漢,則是那個勢力家二公子的狗腿子,李樺見過不少次。
他搞清過天上人間裡姑娘的迎客制度,只要每天做到一定的數額,就不用在接客。
那是老隊長囑咐了他很多次,在尼古城絕對不能得罪的勢力之一,否則那一天橫屍荒野都不知道。
這也是他為什麼寧願每個月勉強飽腹都要來找戴曉月的原由。
首先自然是他很想見對方,其次正是為了防止出現這樣的情況。
沒辦法,他也只是一個在底層求生的人。
那一晚,他守在了那間頂級包廂窗外的樓下,清晰入耳的可以聽到從上方傳來的戴曉月撕心裂肺的嘶吼,以及幾個淫蕩讓他恨之入骨的淫笑。
直到月上三杆,待到那些人走後,李樺化身靈猴,手腳靈巧的攀上這顆大叔,來到二樓的那個高度,僅僅是看來其中一眼,就掉頭離去。
無助,悽慘,面如死灰。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定住。
戴曉月絕望的模樣,到現在李樺都還歷歷在目,每當想起來都會讓他心如刀割。
從那以後,李樺就再也沒有找過戴曉月。
因為他沒有臉見對方。
不過,雖然李樺沒有找戴曉月,但還是每天都匿名按時的幫其買時。
而且是以前的兩倍。
或者這是為了給自己當時的懦弱一種寬慰吧。
至此,李樺變得更加努力,幾乎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外出做任務,提高自己實力的同時,不斷的收攏資金,同時開始在外摸點,佈下了一個局。
時間一晃,一年就這樣過去了。
李樺也從當初沒有任何名氣的愣頭青,逐漸在尼古城混出了不小的名頭。
期間,有幾次他悄悄的遠遠的去看過幾次戴曉月。
那個當初的少女已經越發成熟,為人老練,平時不喜歡化濃妝的青澀人兒早已不在,變成了一個交際放得開穿著大膽,風情十足的女人。
對方這看似成長了的一面,卻讓李樺心痛不已。
看著對方那張陪著笑的臉,李樺心中複雜難明。
那一晚,他酩酊大醉。
冷漠的臉上久違的露出了笑意,盡顯瘋狂。
他和她,兩人雖然沒有表明心跡,但其實各自心中早就認定了某種關係,將對方視為那個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冷風細雨撲打在臉上,從堅毅的臉龐話落。
是淚水還是雨水?
是悔恨,還是痛惡?
或許都有吧。
不過,很快就能解脫了。
不管是他,還是她。
新月的第一天,在夜幕來臨之際,一件轟動了整個尼古城的大事發生了。
那就是顧家二公子在野外被曼巴蛇獸群圍攻身死。
當天,顧家震怒。
然而,就當顧家發動關係準備尋找罪魁禍首的時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兇獸潮來了。
而這一次前來攻城的兇獸潮,是尼古城武者談之色變的一族。
蜜獾,又名平頭哥。
它們的軀體在整個卡爾拉哈荒原裡不算很大,但如果論戰鬥力的話,蜜獾一族兇獸不管是單體,還是群體,都是拔尖的存在。
這是一個瘋狂的種族。
為了戰鬥而生,一生無時無刻都在戰鬥中渡過。
在整個卡爾拉哈荒原,沒有平頭哥不敢招惹的存在。
面對這類不怕死的兇獸潮,尼古城進入一級戒備狀態,整個城鎮瀰漫著凝重的氛圍。
平頭哥一族兇名在外,尼古城的武者人人自危,都沒有自信這一仗能不能堅守下來。
而在緊張的氣氛中,有人卻察覺到了一絲陰謀的意味。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只要在尼古城生活不斷時間的武者都知道的一件事,那就是蜜獾從來不對人類住所發動大規模的衝襲,相比較它們更喜歡找外面其它兇獸的麻煩。
可是,城牆外的蜜獾獸群明顯就殺紅了眼,悍不畏死的**一波又一波的衝擊,勢必要將尼古城推翻一般,彷彿在尼古城中有什麼對它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一時間,尼古城人們疲於應對的同時,也四處尋找原因。
還別說,在發動全城的力量下。
很快人們便發現了導致蜜獾們如此瘋狂的誘因。
無它,在顧家的牲棚中,發現了一隻嗷嗷待哺的小蜜獾。
這一下子,一切的困惑迎刃而解。
原來是有人偷盜了蜜獾的子嗣,而且看著情況這只小蜜獾來頭還不簡單,能夠引得蜜獾發動如此大規模的獸襲,很顯然在顧家的這只小家夥,應該是蜜獾一族王的子嗣。
這一下子,顧家處在了風口浪尖上,被各大勢力和尼古城武者圍堵討要說法。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把這只小家夥送還給蜜獾,化解這場不死不休的局面。
但是,尼古城的人不知道這才是噩夢的開端。
當他們脅迫著顧家的人出面將小蜜獾送還的時候,意外發生。
那只原本還活蹦亂跳的小蜜獾,在那位作為送還使者的手中突然暴斃,毫無徵兆。
這一下,蜜獾一族的王怒了。
蜜獾獸群發瘋了。
那個作為使者的顧家人被海潮一般的蜜獾一擁而上,吞噬一空。
但,這還沒完。
在吞殺掉那閣顧家人後,蜜獾獸群卻並沒有退去,因為他們記住了這個顧家人身上的氣息,而在尼古城中還有無數道這樣氣息的存在。
它們更加瘋狂的衝擊著尼古城,勢要將和那個該死人類氣息相同的人滅殺殆盡。
兩方大戰了三天三夜,眼看尼古城即將失守之際。
作為城主的扎古和其它大勢力集會,最終敲定了一個方案。
那就是將顧家以及和顧家來往密切的人全部推出去,以解決這次危機。
畢竟,這是顧家惹出來的劫難,他們沒有為了一個顧家與兇名赫赫的蜜獾獸群死磕。
自然,當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顧家是堅決不從的,可是不服從又能怎麼沒辦?
顧家在尼古城也只是一個二流勢力罷了,面對尼古城三大一流勢力的聯合,他們也只能屈服。
哪怕眀知被送出去必死無疑,也只能照做。
畢竟說不定出去還能尋求一線生機,而如果繼續賴在尼古城內,說不定城中的武者就會拿起屠刀,對他顧家下手了。
可惜,顧家還是低估了蜜獾獸群對他們的仇恨值。
那一天。
晚霞一片緋紅,城外慘叫聲震天。
顧家以及和顧家關係親密的人,總計一千零八百口人,在蜜獾獸群的瘋狂屠殺下,無一生還。
死的不能再死,慘的連一句骸骨都沒有留下。
而蜜獾獸群在屠殺完,感知到城中再也沒有那股令它們憤怒的氣息後,一散而空。
這一場浩劫到此而止。
是夜,一個喝得酩酊大醉的男子拿著酒壺,瘋笑著走在大街上,不下兩位數的女子在自己廂房中失聲痛哭。
房間內,林楓不急不慢的喝著茶水,看著大口灌著酒水的李樺,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這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他也管不了,畢竟說過分一點,李樺只是他人生中的一道風景線,等他那道第四靈物之後,什麼時候再相見都是未知數。
"怎麼這麼慢?"
李樺在連連灌了幾壺酒後,估摸著時間戴曉月早該到了,可是到現在還一點風聲都沒有,這讓他心中有點擔憂。
至從發生當初那檔子事,他神經有點太過敏感了。
跟戴曉月和好如初兩人相視前嫌後,李樺每一次來這裡都是全程在其旁,就是為了防範當初的事情發生。
如今的他可不想當初那樣默默無聞。
他李樺之名在尼古城不說威震一方,但也是聲名遠播,知道他名號的人,都知道他是個狠人。
李樺相信,有他在戴曉月身邊,絕對沒有人敢打其注意。
當然,這不是說李樺在尼古城多麼牛轟。
而是,沒有人原因因為一個煙柳之地的女子去得罪這個以狠聞名的兇人。
"兄弟,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出去看看。"實在放心不下的李樺終於按耐不住,向林楓道了一聲,起身便打算離開,去找戴曉月。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林楓喊住李樺。
他在這裡坐著,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跟著李樺一起去。
畢竟,哪裡發生的事情,李樺可能解決不了。
也算是回報李樺提供訊息的報道吧。
"沒事,兄弟你在這等就行了。"李樺憨笑一臉的不好意思。
明明來之前說好讓林楓好好放鬆放鬆,這下子出了鏈子他也有點過意不去。
"走吧。"
林楓沒有跟李樺多廢話,因為他們再晚去一會兒,那個叫做小月的女人就要被人用強了。
"也好。"
見林楓態度如此果決,李樺也沒多說什麼,踏門而出,輕車熟路的帶著林楓朝一個方向趕去。
這個方向直通的是天上人間的工作人員休息之地,作為這裡的常客,李樺熟的不能再熟了,輕車熟路的帶著林楓在各個分叉路中繞行。
在二人來到一條路口的時候,李樺剛要轉身,林楓當即喊住他,"走這裡。"說完,也不解釋,帶著李樺走去。
那毫不遲疑的神色,讓李樺都以為林楓是尼古城的本地人了。
不過也對。
在他看來,林楓絕對是大家族的子弟。
對於這種煙花之地,肯定再熟不過。
念及此,他不由的感嘆這些身在大家族的子弟真好。
只是還不等他惺惺相惜多久,一道突兀的尖叫聲響起,而這道尖叫聲的主人他再熟悉不過了。
當即,李樺尋聲急忙來到聲源所在的房間門口,二話不說暴怒的一腳踹開,房間裡的一幕讓得他頓時睚眥欲裂。
"草,你他嗎誰啊?不知道戴曉月是勞資李樺的女人嗎?!!"一進門,李樺二話不說跑到床邊,一腳將壓在戴曉月身上的青年踹開,將衣衫不整的戴曉月攬入懷中,憤憤的對著在地上哀嚎,赤裸著上身的青年怒喝。
"李樺你終於來了。"
"沒事了沒事了。"
看著懷中哭得梨花帶雨的戴曉月,李樺連忙安慰,同時不忘再給地上的青年一腳洩憤。
"哎呦握草,李樺你***知道勞資是誰嗎?活膩歪了,敢打老子?"青年吃痛,雙手環抱著被李樺踢的腳踝怒吼道。
"扎奮?"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李樺不由得皺眉。
"正是勞資。"青年顫抖的起身,看著李樺怒吼。
"原來是奮少啊。"李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他知道這個扎奮,和當初那個顧家的二公子一般,都是那種整天沉迷酒色的紈絝子弟而已。
"我給你說李樺,你他嗎完蛋了你知不知道?"緩了一會兒,疼痛漸消,青年坐回床上,翹著二郎腿,一副不可一世的的二世祖模樣,看著李樺質問道。
這個李樺他知道,是他大哥手下的一個得力干將。
"呵呵,奮少,小月是我女人這件事你應該是知道的吧,那麼這件事奮少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面對扎奮的質問,李樺冷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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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上人間,很多人都知道戴曉月和他的關係。
扎奮這個樣子明顯就不是喝多了,也就是說他明知道這一點,還對戴曉月如此,這已經是觸犯到了他的底線。
對於這種人,他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別說他是自己頂頭上司的弟弟,就算是老爸又怎麼樣?
侮辱自己女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要給個說法,不然今天這件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