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某處靜謐的庭院中,林楓悠哉的坐在亭閣中,喝著茶,青龍五人的靈體浮現在他身旁,六人交談著什麼。
"大人,不知道你對聖星塔有多少瞭解?"
"聖星塔,你說的可是試練之塔?"林楓頓了一下,翻索腦海中的記憶,最終找到了一星半點的記載。
聖星塔,全程叫做聖星試練塔。
這是一座涵蓋整個滄瀾宇宙的一座專門為萬物生靈的試練之地,相比於歸墟之地,聖星塔更加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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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了試練,測評以及排名,只要聖星塔出現的世界,凡是醒靈的生物都可以心呼應進入塔鐘進行試練。
"對,就是聖塔。"青龍點頭,說;"大人可以考慮參加聖塔的試練。"
"為什麼?"林楓不解的看向青龍,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讓自己去參加聖星塔的試練。
因為根據他所知,一旦進入聖星塔,這個生靈的真實性息就會顯露,而且是不可隱蔽。
如果他去參加聖塔的試練,身份就會公之於眾。
是,他身份早晚一天會公佈,但是不是現在。
"不,大人,我覺得您還是依青龍的意去參加聖塔的試練,因為在那裡面有您的一件伴生鴻蒙聖器,太初!"朱雀勸說道。
她知道林楓的顧慮,但是在聖塔裡面有'林楓';以前留下的一件鴻蒙聖器。
而且那件鴻蒙聖器的功效正是如今林楓所需要的,相信有了鴻蒙聖器太初的幫助,加上人皇轉世之姿,重回巔峰指日可待。
"太初嗎?"林楓神色緬懷。
本來按照他現在的階段,是根本不會得知有關鴻蒙聖器這種級別的資訊的,但是因為朱雀的牽頭,觸發了了他浩瀚的記憶海。
從其中得到了關於鴻蒙聖器,以及自己的伴生器'太初';的相關訊息。
太初,是一對項鍊。
所謂伴生器,就是以隨同本尊還未誕生的時候,就蘊養在體內的一種靈器,不管你輪迴幾世,都會出現,知道你的魂源徹底消弭,伴生器才會消散。
但是,伴生器不是誰都能有的。
能夠有伴生器陪同降世的,一般都是驚才絕豔,執掌一方的巨擎人物,除此之外,還有一類生靈必定有伴生器相隨。
先天生靈,以及混沌生靈。
前者是天地初開之時,第一批誕生的生靈,後者是在天地還處於混沌之時便已經存在的生靈。
伴生器也是有分品級的,不是所有伴生器都是鴻蒙聖器,能夠擁有鴻蒙伴生器的,只有混沌生靈。
但不管怎麼說,伴生器都比一般的靈器強大,因為伴生器與主人心心相通,能夠發揮使用者和器物最大的功效。
這一點,是其他人做不到的,就算做到也需要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消除與器物之間的隔閡。
林楓,作為人皇,自然屬於混沌生靈。
瞭解清楚了起因,林楓做了決定,"好吧,既然最高獎品是我的伴生器,那麼就參加吧。"
說實在的,林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發什麼瘋,當初既然將自己的伴生器從身體中剝離,放到聖塔中。
這不是擺明了告訴滄瀾宇宙的生靈,只要過了聖塔的所有考驗就能得到這件鴻蒙級別的伴生器了嗎?
是不是傻?
當初若是轉世的時候有太初相隨,他根本就不用過這麼苦逼的日子,不說一步登天,但至少,剩下了很多不必要的時間。
不過也是,如果當初太初相隨,他也就不會有今天這麼多際遇,當然,際遇都是小的,失去了和莫曉雨相遇的機會那才是大事。
也許,當初的'自己';就是算到了現在的自己會有這樣的處境,所以才會故意將太初與自己剝離,就是為了今天。
"聖星塔還有多久出現?"解決了參不參加的問題,林楓問道。
既然要參加聖星塔的試練,自然要提前搞清楚聖星塔什麼時候出現,能搶個先機也不錯,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假若聖星塔在這個世界出現,剛好這個世界有個幸運兒,成功透過了聖星塔的所有試練,將太初取走,他到時候找誰哭去不是。
"青龍估算了一下,說;按照這個世界生靈的整體素質,大概還有一年的時間,聖星塔就會降臨。"
然而,他說完,就發現他敬愛的人皇大人正用一副看白痴一般的神情看著他,彷彿在說;"你是不是在逗我,還有一年時間的事,你盡然提前這麼早給我說?"
青龍:大叔心裡苦,大叔不說話。
他也是沒想到,在這個世界呆了十幾年,既然習慣了這裡的時間,要是換做以前修真者心態的林楓,他這句話說出來絕對不會遭受白眼。
相反,很可能還會得到讚賞,有遠見,深謀遠慮。
幸好,他還留了一手,"大人,其實聖星塔的降臨是不確定性的,倘若你能夠加快這個世界生靈的蛻變程度,聖星塔提前降臨都不是不可能。"
說完,青龍露出了一副準備接受誇獎的表情,然而...
林楓面上平靜的看向青龍,說;"青龍,你知道本尊這一生最恨那一類人嗎?"
青龍疑惑的看向林楓,不明白這時候不應該是誇讚他嗎?怎麼扯到這個話題上來了,不過即使心中很不解林楓這個行為,他還是如實的回答道,"穢族?"
在青龍的話落,白虎四人用同情的眼光看了看此時顯得十分愚蠢的他。
林楓這句話還不明顯嗎?
傻子都能聽懂大人這是在反問青龍這樣說一出留一出是不是拿他當猴耍。
可惜,青龍還真沒看出來。
不然,他也不會給出這樣的回答。
聽到青龍的回答,林楓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搖了搖頭。
如果換做以前,青龍的這個回答絕對是正確答案,但是現在嘛,難說。
見裝,青龍深思了一會兒,絞盡腦汁得出了第二個答案,"百靈一族?"
然而,林楓依然搖頭。
這一下,青龍犯難了。
穢族,可謂是滄瀾宇宙人人厭惡的存在,而百靈一族則是以千變萬化,難辨真假這噁心人的一點聞名遐邇。
既然這兩個都不是標準答案,他不知道還有什麼能讓悲憐蒼生的人皇能夠升起恨意。
林楓也不再和青龍打啞謎,明示暗示一起上,"青龍,你覺得歸墟怎麼樣?"聽到歸墟兩字,青龍瞬間聞風色變,"大人,我錯了,真的知錯了,以後有什麼事絕對一口氣說完。"他現在終於知道人皇大人剛剛那個問題是處於何目的了,虧他還在那邊傻傻的想了半天。
"嗯,下不為例。"見青龍哭悽悽的模樣,林楓最終還是忍住了將他丟進歸墟的想法。
你以為他經常那歸墟來嚇唬青龍他們沒有依仗嗎?
相反,他雖然如今實力不怎麼樣,但是作為歸墟的建造者,他和歸墟天生就有一種有感應。
僅僅只是開啟一個缺口,送一個人進去的話,還是做得到的。
當然,這樣'走後門';的行為,相伴而來的就是不確定性,那些被他用這樣方法送入歸墟的人,最終會去往歸墟何處他就掌握不了了。
或許只是邊緣的安全區,也或許是中心區域,讓滄瀾宇宙生靈望而卻步的心海地域。
總之,就是風險很大就對了。
初入者,直接進入心海地域,只怕會瞬間被心海的強大魂力風暴洗滌掉神魂,變成無神的空白軀殼,行屍走肉。
就算是青龍他們這些歸墟的常客,也不敢貿然直接進入心海,都是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的前進。
只要做,不僅能最大化利用歸墟的能力強化神魂,還能在遇到自己抵抗不住的危險時,即使全身而退。
這也是歸墟建立以來,整個滄瀾宇宙生靈都知道的攻略,只有心高氣傲的傻白,才會藐視歸墟的威力。
"多謝大人!"青龍聽到這句話是如蒙大赦,對著林楓千恩萬謝,頗有一種恨不得五體投地來表達自己對林楓感謝之情。
當然,前提是他沒有被林楓眼神警告。
聖星塔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林楓喚青龍五人回體修養,現在的他們還不宜用這樣的形態出現在安能充斥的世界。
這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消磨,無時無刻,長時間待下去,會讓他們本就動盪不穩的神魂出現更大的波盪。
嚴重更會直接泯滅於時間長河中。
解決了聖星塔的事,自然要解決另外一個麻煩,他可沒有被人盯著的癖好,特別還是一個男性。
林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緩緩的放下,張口說;"你還要看多久?"在他的話剛落,一個身影從其身後的花簇中走出,"哈哈,原來師傅早就發現我了,到時我班門弄斧了。"
巫鋒訕笑著走到林楓身前,神態恭敬的向林楓致禮。
"別亂叫,我可不敢當你師傅。"林楓擺了擺手,面上看不出喜怒,依然是那副淡漠的表情。
"師傅你為什麼不肯收下我?難道是我天賦不夠嗎?"巫鋒終於將這個困擾了自己好幾天的問題問出。
他一直搞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經洗心革面了,為什麼林楓還不肯接納他?
難道就因為自己曾經十惡不赦,壞事做盡,劣跡斑斑,所以就不收他入門下,怕玷汙了名聲?
或者說他天賦難入林楓法眼?
巫鋒覺得第二個的可能性大一點,當然也不排除第一點。
但是,天賦不夠,它可以靠努力來湊啊。
別人比他天賦高,那麼他就付出比別人兩倍、十倍、甚至一百倍的努力...他就不信這樣自己還趕不上所謂的天才。
"不,不是我不願意收你入門,而是你不願意拜入我們下。"林楓笑了笑,給出了模稜不清的回答。
"我不願意?"巫鋒一時間懵了。
他不願意?
他不是一直一心想要拜入林楓門下的嗎?怎麼到了林楓這裡卻變成了他不願意了?
巫鋒:您確定不是逗我好玩?
"回去想清楚了再來,記住下次來公明正大的來,不要鬼鬼祟祟的,要是那一天我養的狗...狼把你當作入侵者撕碎那可就不怪我了。"林楓見巫鋒的神態,不再多說遣客。
見狀,雖然巫鋒心裡諸多疑惑,但還是聽從的轉身離開,當然,是翻院牆離開。
走在回去自己臨時住處的路上,巫鋒腦海中一直回想著林楓的那句話;"不是我不願意,而是你不願意。"
巫鋒發誓,他從來沒有這麼燒腦過,僅僅一句話,就差點讓他腦袋爆炸,感覺腦子都快成豆腐渣了。
老話說的好;欲速則不達。
既然一時間自己想不出來答案,那麼何不暫時放下,說不定那一天自己就開竅了,一切就水到渠成。
本來拜入林楓門下這件事他就做好了長期的打算,也沒有指望林楓會輕易的答應他。
現在已經得到了林楓的明確答覆,只要他搞清楚這句話的意思,就能成功拜入門下。
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個地方填飽肚子再說。
為了能夠表現自己的誠心,他已經在莫家蹲守了將近兩天兩夜,就是向等林楓有所需的時候第一時間現身。
然而,一切都是白費功夫,自己找罪受。
這些天的蹲守,他發現林楓的生活規律到了極點,早上做什麼,中午做什麼,晚上做什麼,不說誇張的精細到分秒,但小時還是有的。
不過,得到林楓這句話,他這些天的風餐露宿不虧。
"新店大酬賓,七天之內,一切消費一律五折。"
"臭豆腐嘍,超臭卻好吃的臭豆腐!"
"麻辣燙,又麻又辣好滋味。"
......
走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看著熱絡的街景,巫鋒盡然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太孤立了太長時間了,心也封閉了太長時間。
以往,走在大街上,巫鋒都是行色匆匆,因為在他眼裡,這個世界都是灰色沒有色彩。
但是,今天,心結有所解的巫鋒卻感覺這個世界是多麼的多彩繽紛,他再也沒有從這些行人身上感覺到一絲隔閡。
世界如何,取決於看世界的人用怎樣的眼光去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