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噁心..."娜塔莎捂著鼻子,一臉嫌棄地看著張北說道。
張北也是無語,起身,進入房間中的廁所。
當張北將廁所的門徹底關好之後,他松了口氣,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你這次倒出乎意料地有效率。"張北在腦中與楠對話道。
"我什麼時候沒效率過?"楠毫不客氣地吐槽。
"安斯列什麼時候出發的?"
"大概十五分鍾之前,他的速度不快,現在我們應該還來得及。"
"應該..."張北腦門上擠出兩條黑線,"也就是說你在挑撥他之前,就沒想過怎麼通知我的問題嗎?"
"呃..."楠陷入被戳穿失誤的尷尬之中,一時間沉默不語。
張北搖搖頭,思考了一下,並沒有莽撞地立刻出發,而是心靈沉入忍術空間,他閉上眼睛,十幾秒鐘後,睜開。
影分身之術!
張北結印,同時在心中默唸道。
接著十分輕微地"嘭"的一聲,一個與張北一模一樣的影分身,隨著煙霧出現在了他的旁邊。
張北與影分身互相對視一眼,本體便再次捏印,向後退,在巖隱之術的效果下,穿透了牆壁,緊接著,影分身也整理好心情,恢復臉色,打開門,走了出去。
"你這尿地有點慢呀..."託尼一臉不爽地說道,"是不是..."
"沒什麼,之前和你聊事情,憋太久了。"影分身果斷在他說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之前,打斷了他。
相比水分身,影分身的自我意識更加健全,跟本體幾乎沒有差別,甚至還可以使用忍術,繼承了本體百分之五十的查克拉,實力更加強勁。
但最重要的一點,則是影分身可以在離開本體很遠的情況下,依舊可以維持自身很長一段時間,直至體內的查克拉消耗殆盡。
這也是張北選擇臨時兌換影分身之術的原因,他這次或許會跟安斯列有接觸,必定要本體親自出馬才保險,而且這一去的時間也不一定有多久,如果使用水分身,萬一在自己沒趕回來之前,水分身就先一步潰散,那可真就麻煩大了。
影分身是B-級忍術,所用的能量雖然很多,但也沒有那麼誇張,張北也只能勉強接受了。
...
另一邊,張北本體來到牆外,在下墜時,果斷在手上積蓄查克拉吸附住牆面,接著雙腳踩地,一路向高樓下奔去,到將要抵達地面時,跳下,落在地表的一瞬間,整個人也融入了進去。
"醫院離這裡不遠,你自己想辦法過去,我先走一步。"張北在腦海中直接說道。
這個級別的巖隱之術,可沒法帶人潛行。
地面上,再次被雨水淋成落湯雞的楠,抬腳在原地狠狠跺了一下,銀牙緊咬,一臉氣憤地看著地下,張北毫不猶豫遠去的身影。
但撒氣歸撒氣,楠還是得追趕上去。
**外,楠再次攔下一輛經過的計程車,不過她總感覺這計程車有點眼熟。
"喲!是你!"還沒等她回憶起來,駕駛位上,之前那個被楠迷惑了的小老頭兒,就從車窗探出頭,一臉氣憤地指著楠,"你個小姑娘,長得挺漂亮的,可沒想到居然這麼不要臉,坐車不給錢!快把之前的車錢給我結了!一百一十二美元,一分都不能少!"
見到這張熟悉的老臉,楠簡直感覺自己的精神快崩潰了,他這下子連裝都懶得裝,氣呼呼地開啟車門,往車裡面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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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小老頭兒也同時轉過身,盯著楠,"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還想坐車?別以為你帶個墨鏡我就不知道你是誰了啊!"
楠深深吸了口氣,沒有任何跟對方廢話的慾望,墨鏡下的真視之眼閃過一道白光,原本小老頭兒還急吼吼的臉上,頓時變得無神。
"開車!"楠乾脆利落道。
"好嘞,坐穩了!"
...
布魯克林區,瓦士頓三號街,中心醫院。
"嘔——!"
還是同樣的配方,楠踉踉蹌蹌地從計程車內爬了出來,扶著一旁的欄杆不停乾嘔,差點連膽汁都給吐了出來。
在原地緩了好久,她才有氣無力地向前方走去,憑藉真視之眼的視界,上了一座高樓,在一個鐘塔旁邊,找到了靠著牆斜看遠處的張北。
"看來安斯列還沒到。"張北的目光凝聚處,是中心醫院靠窗的一處病房,從窗外可以看到裡面一個抱著枕頭,沉沉入睡的金髮小女孩。
"你下次再丟下我一個人不管,我哪怕死也要去神盾局舉報你...嘔~!"楠惡狠狠地說道,話還沒說完,就又一陣噁心感泛上來。
"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子的?"張北瞅了她一眼,有些莫名其妙道。
"一言難盡..."楠很是深沉地擺擺手,突然眼珠轉了一下,緊盯遠方一兩秒。
"那家夥來了。"楠脫口道。
張北神色也變得認真起來,看看四周,說道:"確認一下神盾局特工的位置。"
楠捂著嘴巴咳嗽了一聲,同時眼睛向四周轉了一圈,嘴巴一邊說道:"有五個...兩個在遠方停車場內待命,一個就是那小女孩的病友,呵...女性,打著石膏的那隻手健康的很,還藏了一把手槍!另外兩個...一個在醫院一樓,一個在醫院頂樓觀察。"
張北又深深看了楠一眼,面對這種恐怖的能力,作為敵人,可真夠絕望的。
還沒開戰,自己的一切佈置,所有的細節,就完全落入了敵方眼中,並且沒有任何死角!
"安斯列快到了,要提醒他嗎?"楠突然問道。
"不用了。"張北搖搖頭,眼神緊盯病房內,"你盯緊他的動向就好,他要離開,隨時告訴我。"
不一會兒,安斯列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病房當中,是從靠窗這邊的牆壁直接出現的,先是完全以石頭的質感凸顯,變成人形,接著恢復他原本的灰色。
也正因為如此,他在第一時間躲過了特工的耳目。
安斯列蹲在病床前,他的身體一時間止不住的顫抖,連帶伸出的手也顫顫巍巍地,想像從前一樣,摸摸辛迪金黃色的秀髮,但卻怎麼也下不去手。
"安斯列..."還沒等他在心底的糾結中掙扎出來,睡夢中的辛迪,便呢喃了這麼一句。
一滴晶瑩的淚珠,從辛迪的眼角緩緩流下,滴落在早已溼潤的枕頭上。
辛迪呢喃著,身體不安地微微顫動,緊扣的雙手隨著微微急促的呼吸鬆開,這時候,安斯列才注意到那雙手掌之間,那個熟悉的木質吊墜,拙劣的做工,卻蘊含了他對辛迪八年的全部情感。
而現在,這枚意義非凡的吊墜上,半邊沾染的暗紅色血跡,在他的視線中,顯得那麼刺目!
"你是誰?!"
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在安斯列前方響起。
安斯列冷冷的看去,一個穿著病服的女人,正扶著右手的石膏,一臉謹慎地看著自己。
安斯列的心情瞬間差到了極點,他右手向空中一抬,立刻在那女人的四周,三根石柱升起,但那石柱,卻柔軟地彷彿橡皮泥似的,從不同方向卷向女人,迅速勒住他的雙手、雙腿,還有脖子。
女人的眼神中充滿了驚駭,看著安斯列,接著一咬牙,按動了石膏中藏著的一個裝置。
"嘀嘀嘀嘀!!"
隨著女人按動那個裝置的瞬間,分佈在醫院的另外四名神盾局特工身上,或是身邊的通訊器,都傳出了"嘀嘀嘀"的報警聲,並且瘋狂震動示警。
幾個特工的臉色紛紛鉅變,再顧不得自己目前的偽裝,在身邊路人的驚恐眼神中,掏出手槍,向辛迪的病房飛奔而去。
而與此同時,在病房當中。
原本就處**感狀態的辛迪,被從難得的睡夢當中吵醒,她朦朧地睜開雙眼,感受著四周微涼的空氣,在一片模糊當中,看到了自己做夢都想看到的身影。
"安...安斯列?"
辛迪捂著嘴巴,眼中立刻泛起晶瑩的淚花,他挪動著身子,勉強撐起自己的上半身,看著安斯列。
"是你嗎...安斯列?"辛迪又一遍地確認道,她此刻心中無比的害怕,害怕這又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安斯列下意識地擋住自己的臉龐,儘管其他時間表現地不明顯,但在內心深處,他對自己突變後的石質外表,仍懷著深深的自卑感,這種自卑感,在面對辛迪時,表現地尤為明顯。
"安斯列,我好害怕..."辛迪頭一次放下手中緊握的木質吊墜,展開雙手,想要抱住安斯列的身體。
安斯列面對楚楚可憐的辛迪,只感覺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肉都陷入一陣僵硬,不知如何是好。
但很快,火速趕到病房的神盾局特工,就幫助他做出了選擇。
"砰!"
房門被猛地一腳踹開,一個特工拿著槍,第一時間指向安斯列,看了一眼房間當中的情況,果斷開槍。
"嘣嘣!"
兩發子彈順著槍管射向安斯列,安斯列原本猶豫溫柔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看著進入房間的特工,先是用手一把將辛迪擁入懷中,側身保護。
在做個動作的同時,他的另一只手也已經舉起,灰色的皮膚開始角質化,灰色加深,子彈撞擊在上面,只打出一道輕微的白痕。
接著,安斯列張開的手掌虛握,在那開槍特工四周的牆壁上,便開始浮現一道道石柱,飛快射出,將房門重新封死,將那名特工也隔絕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