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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 生活重擔

生活在暴雪城的平民,幾乎見不到陽光。

貧窮限制了他們的生活,這幾乎是常態。

雪萊走在霧之湖畔,剛完成畢業典禮,透過四年的考核,他如今也算透過協會的初期認證,然而訓練家培養學院會在招收5-7歲的孩子入學,把他們培養成聯盟想要他們變成的專業人才。

訓練家培養學院對10歲以下的幼童幾乎不收取任何費用,只有在考核中得到教師認可,則可以晉升到初級班繼續的學習訓練師有關方面的專業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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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雪萊的成績還不錯,入得了老師們的發眼,他更有機會破天荒從冰原之地輾轉外鄉學**業知識,可顯然,雪萊並不認同這個觀點,去到外鄉,意味著將要和所有的朋友通通告別,甚至必須對過去說再見,奶奶還在要負擔高昂的學費。

有時看著奶奶那佝僂的身形,在每間冰屋門口撿破爛,撿破的易拉罐,撿一些剩的可回收垃圾換錢,就覺得人生無比的辛酸,這意味著什麼,雪萊不是不清楚,這意味著奶奶還必須撿幾十萬個塑料瓶,才能支付他那高昂的一個學期的學費。

雪萊果斷放棄了這個選擇,畢業後,他選擇回到家裡,原本打算就這樣找個臨時工,學徒工那樣的學習,幫助家裡改善生活,然而現實是他才只有10歲,現實中更不會有人願意用他這樣的童工工作。

面對艱辛的生活,奶奶有一天對他說希望能夠出去走走,這是一個老人家對孫子能功成名就的一個看法,奶奶年輕時曾是一位護林員,守護山原上的冰系精靈,這是她的使命,然而因為暴雪王事件,奶奶負連帶責任,在那種情況下,不得不跟自己喜歡的工作說再見,奶奶用積蓄下來的錢,支撐著這個兩人小家,日子過得也倒湊合,然而隨著自己孫子年紀越來越大,老人家也終希望孩子能獲得更好的教育,或者說至少也讓自己的孫子能夠走出家鄉,眺望外界的世界。

對此,雪萊開始不是很同意奶奶的看法,因為無人收留工作,雪萊甚至去街頭撿垃圾,早晨5點出門,晚上8點回到家,身邊只有一隻雪笠怪會陪伴著他,在一條條毫無溫度的冰道上穿梭。

賣可回收資源垃圾的錢,帶回去轉交給奶奶。

他保持這個習慣已經很久,會在不上課的雙休日去工作,然而如今畢業,他可以每天出去撿些沒用的回收資源轉送垃圾處理站賣掉換錢,想想這樣的日子還會持續很久,然而只要日子能過得下去,這就讓他很欣慰了。

日子日復一日的過去,他的這個行為終於還是被發現。

"明天我帶你去碼頭!"

回到冰屋,照常的買完生活的必需品。

坐回到椅子上,吃起了桌上的菜餚、

而此時,奶奶卻是忍不住的回饋了起來。

雪萊微微點頭,他知道過去這些年都是聽奶奶的話,奶奶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最害怕的還是擔心奶奶的身體,這一刻,他還是放下心底的想法,而選擇答應奶奶的懇切答應,況且出去走一走看看外邊的世界也不是不好。

畢業季,那些訓練家學院的學生也會參加學院舉辦的畢業旅行,對他們這樣的家庭狀況而言,根本無法負擔高昂的旅行費用,旅行也必須考慮到一家人的生活條件,顯然,雪萊除了羨慕,也只有羨慕可言。

對這裡的人而言,除了畢業季這個機會,可以走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更多時候他們會回到的父母身邊,選擇接替父母手裡的工作。

奶奶自認為自己並不能算一個合格的母親,她的子女因為奶奶年輕時疏於管教,也是在10歲畢業季的時候遠離了家鄉,結婚生下雪萊,雪萊就被送回暴雪城,讓年老的奶奶陪同他一同過日子。

其實這些年,雪萊也很少見到自己的父母,三年就見過兩次面,雪萊甚至覺得自己跟著與親情絕緣,因為如果不是不待見他,也不會在這麼小的時候,把他送給奶奶照顧。

"好啦,有些話就不要說了,奶奶知道,你想留下來對不對?"奶奶說。

雪萊哽咽了,奶奶幾乎看著雪萊長大的,也知道他的心底想法,奶奶頓了頓,笑道:"還是外邊好啊,如果有機會的話,你照著這個地址找過去,也許可以去看看城裡的父母,他們常年為工作忙碌,看到你,應該會為你的選擇感到高興。"

雪笠怪是覺得屋內的氛圍凝重,伸出藤蔓,各自在奶奶與雪萊的臉龐上蹭了一下。

"好啦,雪笠怪,別調皮啦。"奶奶溫柔的觸碰藤蔓,對雪笠怪說。

雪笠怪能知道奶奶在說什麼,眼睛彎成一道月牙狀。

用餐時間結束,奶奶開啟櫥櫃。

從櫥櫃中拿出一個復古的雙肩揹包,還有幾件避寒用的外衣。

他將外衣摺好,放入揹包之中,又拿出兩件新衣,也塞進了揹包之中。

揹包的款式非常老舊,大概是媽媽,爸爸那個年代的潮牌。

現在的同齡人間早就不流行那種揹包,他上次看重一個單肩式的旅行揹包,可以藏下許多生活用品,而且單肩揹包非常輕便,不過越是方便的日常用品,價格也是很昂貴的,除非雪萊不吃不喝一年,才買得起那樣的潮牌。

但每次看到家裡的經濟情況,他不由得皺緊眉頭。

他盯著天花板。

然而在此時,一道身影靠近他的腳邊。

"好冷!"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誰來了。

也只有雪笠怪才會那麼淘氣,在冰的映襯下,腳掌心涼的刺骨。

"好啦,雪笠怪,讓我單獨待一會兒。"

"以後我不在你的身邊,替我好好照顧奶奶吧,她老人家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我出去以後也會經常回來看望你們。"

雪笠怪耷拉著腦袋,似是感受到氣氛的壓抑,努力的想笑一下,湧現出來的也還是止不住的壓抑。

"哎,如果可以,我多希望自己能留下來,幫助這個家。"

"我愛現在的家,不想離開..."

雪萊眼眶再度落淚,立即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