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爸的臉上洋溢著喜色,因為他終於等到了自己一直等待的東西。
雖然是下午才得到了訊息,不過既然已經到手那麼羅爸也不會多說些什麼。
被疊好放進一張信封中的邀請函上,蓋著水家的印章。
"終於,來了。"
仔細地檢視了一眼上面標註的時間,羅爸自言自語道:"時間定在明天?有點趕,不過也能理解。"
畢竟已經這麼多天過去了,水家在這一次的反應速度,已經慢的有些讓人不可思議了。
這些天來,已經有不少人在暗地中做了些小動作。
無論是施加影響,讓水家的事件保持熱度,還是擴充套件業務,擠壓水家在各個方向上的比例,又或者在暗中試探,看看高層有沒有讓水家動一動的想法。
當然,這些充其量只能算是如同小丑般的小打小鬧。
看清了局勢的人,肯定不會在這件事情上給水家使絆子。
將手中邀請函重新摺疊好,放回到信封中之中,羅爸再一次前去隔壁找剛回到家裡的好友切磋棋藝。
只不過,此時的蘇爸卻有些異常。
不僅面露沉重之色,而且在棋盤上頻頻出錯。
"老蘇,今天你這是怎麼了?水平下降的有些嚴重啊。"
羅爸的心情今天格外舒暢。
見到自己的老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他拍了拍蘇爸的肩膀,笑了兩聲。
"告訴你個好消息,水家終於有動靜了。"
"拿到邀請函了吧?"蘇爸搖了搖頭,直接將羅爸接下來要說的話講了出來。
"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去。"
"為什麼?"
"因為,水家這一次得罪的人,他們似乎也惹不起。"
夾著棋子的手指猛然一顫,棋子直接跌落在棋盤上面。
蘇爸不需要看對方的臉色,就能猜到對方心中的迷茫。
雖說很多東西他不能夠透露出去,但將一些重要的資訊隱晦地指出還是可以的。
"這一次的事,太大了。而這場宴會,是軍方的要求。"
羅爸的眼瞳微微一縮。
他和蘇爸不同,在商場中拼殺了多年的他早就已經知道如何從蛛絲馬跡中嗅出危險的味道來。
自己老友想要表達的意思很簡單。
水家這一次的宴會,實際上有些身不由己。
他們是被他人要求來舉辦這一場宴會的。
而真實情況,大概相當於將之作為誘餌,引出那些幕後之人。
被自己老友隱晦地指出了其危險性的羅爸,還預測到這背後隱藏的複雜情況。
能夠驅使水家運作的,也就只有國家。
而這就說明,攻擊水家的人,其危險程度,已經上升到了國家寧可讓大量民間人員出現危險,也必須要將其挖出來的程度。
是境外組織?還是企圖顛覆政權的兇手?
不得而知的羅爸陷入了深思。
相對而坐的兩人沉默了許久,羅爸終**次開口。
"但是,這一次我必須要去。"
"老羅!"
"這是機遇。"羅爸搖了搖頭,"風險與利益永遠是共存的。哪怕這兩者之間並非絕對平衡,但是我仍然認為這一次的宴會不容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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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帶羅賓和羅伊共同參加,無論是發生些什麼也好,不發生事情也好,我都不會放過這一個難得的機會。"
——————
羅爸的命令來的非常突然。
逛了一天漫展後返回家中的羅伊,被迫取消了與千夜、蘇夢瑤兩人在第二天突襲林東宇本子攤位的作戰計劃。
雖說曾經用看人渣的目光注視過某個暴露出自己是個本子畫師的傢伙,但被對方本子劇情吸引感動的羅伊,還是對林東宇抱有極高的期待。
哪怕對方畫出來的人物有點崩,哪怕對話方塊裡字像狗爬似的,哪怕由於經費問題只能用鉛筆和中性筆完成本子,哪怕唯一的賣點只有各種腦洞劇情了...
好吧,羅伊還是希望林東宇可以稍微進步一點點的。
由於第一天的機關成員們由於過於張揚,受到了被組織控制的漫展工作人員的無情打壓。他們不得不啟動第二套行動方案,並讓倖存者完成了本應由各個小組完成的作戰任務。但還是由於人手不足的問題,有大量列表上的補給品沒能入手。
不得不發起第二輪作戰的他們,已經約定好了新的暗號,並且準備將下手物件從參展的展臺蔓延到遊客身上。
當然,這個作戰代號為'第九區奪還作戰補充加強魔化刪減增添修改版';具體能起到多大的實際效果,已經和羅伊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當千夜拉著已經被忽悠的不知道成了個啥的蘇夢瑤,換上了另一套衣服之後繼續去漫展賣弄的時候,羅伊已經從一家美髮店裡走出來了。
沒辦法,這是自己的老爹的命令。
哪怕羅伊對自己蓬亂的頭髮很是中意,但已經連錢都付過的羅爸很明顯不想給羅伊任何反抗的機會。
換上一頭相當精神的髮型,羅伊和快要等得不耐煩的羅賓來到了羅爸在帝都的辦公場所。
羅伊對羅爸拍個監工來的事情很是不滿,但是在拿到了早已經準備好的西服和小領結之後,突然有種要完感覺的羅伊,就沒精力浪費在和人扯皮上面了。
坐的筆直的羅伊和羅賓兩個人,在接受了羅爸拿著小教鞭一頓長達3個消失的訓誡之後,食用了少量午餐。
之後,坐上了一亮外殼亮的能當鏡子用的高檔轎車,前往了帝都郊外。
直到這個時候,羅爸的嘴裡才突然蹦出'水家';兩字。
羅伊的整個人完全懵比地看著自己老爸,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完全無法理解,自己的父親是怎麼在三個小時的事項說明中,連一點對方的資訊都不透露的。
在倒抽冷氣的同時,面對直接開搞的羅爸,羅伊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突如其來的宴會,毫無疑問讓羅伊心中帶著千夜組隊刷boss的想法破滅。
在此時此刻,他還遠沒有準備好再次和水雲音見面。
最重要的是,已經逐漸瞭解到因為自己一時腦抽衝動,搞出來的事情到底造成了多麼大的影響。
而當車輛被幾名背槍士兵攔下,接受了簡單搜查之後,羅伊的心裡就開始慌了。
軍隊的人?這麼大陣仗?
等等,這個謹慎的態度?
這些人員的配備?
特喵的,這不會是鴻門宴吧?
羅伊的心中瞬間就腦補出了宴會中極可能發生的畫面。
早已經查出自己身份的水雲音摔杯為號,隱藏在天花板、地板、牆板、玻璃板等等板子之下的三千刀斧手們頓時出現,將他裡三十層外三十層地圍住。
之後,在對方一臉'勝利者就是我';的表情中,罪犯羅伊將被押解至某個房間之中接受審問。而審問者,更是充滿了哲學氣息的肌肉壯漢。
最後,經歷了慘痛折磨並留下心理陰影的羅伊,決心****,走上毀滅整個世界的道路。
這麼一想,羅伊突然覺得自己肚子有些痛,他需要中場休息。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可以休息個十年半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