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安慰了一會海拉就離開了,雖然她被恩賽爾氣的不輕,但是還是能夠看得出來海拉在面對她的時候那種拘謹,而且海拉現在的身體狀況雖然在魔藥的調理下正在恢復,但是遠遠沒有到一個非常好的狀態。
在珍妮走了之後,恩賽爾還是沒有動,他就躺在大沙發上賴著不動了,就算這只是一個沙發,也比珍妮安排給恩賽爾的房間要強多了好嗎?
珍妮不在了,海拉也放鬆了下來,她慢慢的從床上挪下來,走到恩賽爾的旁邊,恩賽爾正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休息,他昨天一夜沒睡。
"你沒有不高興吧?"
"我拿錢辦事,尊重你的意見。"恩賽爾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閉著眼睛道。
"謝謝。"海拉低著腦袋道了聲謝。
"別那麼客氣,聽多了膩,有機會多給我點錢就行了,去休息吧,我也睡一會兒。"恩賽爾翻了個身,背對著海拉。
海拉看著恩賽爾的動作,眨了眨眼睛,沉默的坐回了床上。
恩賽爾躺在沙發上,偷偷的抬起了頭,看到海拉安安靜靜的就沒太在意,又閉上了眼睛。
雖說恩賽爾有點累了,但是恩賽爾卻是睡不著的,因為他心裡有事!
高爾夫人,剛剛珍妮提到的這個名字,讓恩賽爾想起了很多事情,比如那個自己只見過一次的男人,比如那個被自己頂替掉的前身。
高爾,並不是一個多麼罕見的姓氏,但是放在巫師界這個人口基數本來就不大的地方,以及能夠和沙菲克這個神聖二十八家族搭上關係的高爾,恩賽爾覺得這個高爾夫人應該就是自己素未蒙面的便宜母親了!
對這個前身的母親,恩賽爾沒有一點瞭解,沒有見過照片,也沒有聽名字,一切都是未知,恩賽爾並不想和這個血緣上的母親搭上什麼關係,畢竟自己的那個便宜父親已經指著自己的鼻子讓自己滾蛋了。
恩賽爾比較擔心的是,為什麼自己的便宜媽媽會突然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裡,吃一頓晚餐,難道真的是巧合?
相比於那個,恩賽爾更願意相信是什麼陰謀,是某個人知道了自己的過去而做出的安排!
而想到這裡的恩賽爾頓時如同芒刺在背一般,恩賽爾不能忍受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時刻的盯著自己的身後。
恩賽爾一遍一遍的在心裡盤算著,想著之前自己做過的每件事情,想要找到這個隱藏在背後的黑手到底是誰。
但是,這註定只是徒勞,直到最後,恩賽爾也沒有想明白。
午餐的時候,是珍妮親自來叫的兩個人,恩賽爾從沙發上翻身下來,叫醒了海拉,兩個人一起跟著珍妮去餐廳。
一路上仍然是珍妮在一直主動的和海拉說話,她和這個城堡裡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有一段可以說出來聽聽的故事,因為在這個地方她已經生活了十一年。
幾個人從樓梯上下來,在一扇巨大的木門前停了下來,門上雕刻著很多**如生的畫像,低著腦袋的拉里站在門口,恭敬的幫著三個人開啟了門。
在大門後面是一個巨大的大廳,恩賽爾一眼就看出這裡絕對施展了不少的空間延展咒,在大廳的正中間珍妮的媽媽正優雅的坐在主位上。
她已經換了一身比較平常的衣服,頭髮也重新盤了一下,甚至臉上還塗了一點粉。
在她身後的牆上,掛著一副巨大的等比例油畫,畫像上的人是一個穿著古代貴族服飾的年輕人,此時他正一臉不屑的看著房間裡的幾個人,不說話。
珍妮的媽媽看著幾個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臉皮抖了抖,僵硬的扯出來一個微笑。
"快坐下吧,今天的菜很好吃,我都等不及了!"她微微的對珍妮抬了抬手,招呼著幾個人過去。
珍妮立刻就高興了起來,挑釁的看了恩賽爾一眼,興沖沖的拉著海拉坐到了她媽媽的一側。
恩賽爾微微挑了挑眉,這個態度不太對啊,早上還大喊大叫恨不得將自己活剮了呢,怎麼就一會不見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恩賽爾拉了下椅子,坐在了珍妮和海拉的對面,卻沒有動手,而是定定的看著珍妮的媽媽。
"夫人,氣色不錯啊。"恩賽爾笑眯眯的道。
沙菲克夫人僵硬的彎了彎嘴角,對著恩賽爾點點頭道:"謝謝,對了,你的名字是?"
"恩賽爾,恩賽爾?溫布利,夫人。"恩賽爾看著沙菲克夫人,心中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濃。
"溫布利?"沙菲克夫人聽到恩賽爾的名字,愣了一下,臉上強行擠出來的笑容也不見了蹤影,微微的張著嘴看著他。
"有什麼問題嗎?"恩賽爾拿起桌上的手帕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側頭看向沙菲克夫人。
"不,沒問題。"沙菲克夫人尷尬的搖搖頭看向了那邊的海拉道:"海拉,你受了傷,阿姨讓人給你準備了你可以喝的湯,一定要多喝一點!"
在和海拉說話的時候,沙菲克夫人的臉色就自然多了,好像已經進入了狀態。
恩賽爾笑了一下,搓了搓手。
"夫人,您早上可不是這麼說的。"
恩賽爾把玩著手上的餐刀,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眼睛卻不帶一絲笑意的盯著沙菲克夫人。
"呵呵,是阿姨早上太激動了,海拉,你可不要怪阿姨,你想做什麼阿姨知道,她畢竟已經死了,你是沙菲克家族的血脈,阿姨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沙菲克夫人不理會恩賽爾,避開恩賽爾的視線,只是盯著海拉解釋。
看著沙菲克夫人和早上完全不同的狀態,恩賽爾心裡一點笑意都沒有,他還什麼事情都沒做呢,這個態度的轉變也太突然了吧,任誰看都會覺得有問題啊!
"你們現在城堡裡住下,等你們的爸爸回來了,我就和他說這個事情,好嗎?"沙菲克夫人臉上的笑容終於自然了起來,臉上洋溢著濃濃的關愛之情,看著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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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里,動作快點!"沙菲克夫人說完也不等海拉表態,側著身子大聲的喊了一聲拉里。
隨著沙菲克夫人的聲音,拉里推著比他的身高還要高的小推車送後面走了進來。
他將車停在珍妮的旁邊,打了個響指,餐車上的銀製碟子就被魔法託了起來,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幾個人的面前,銀紙的蓋子又自己飛回到餐車上。
一個很精緻的銀色小壺飄在空中,慢悠悠的為幾個人面前的杯子裡倒滿咖啡。
"我喜歡橘子汁。"恩賽爾用一根手指推了推面前已經斟滿的杯子,故意挑三揀四的道。
沙菲克夫人的臉色已經沒有一點變化了,她很自然的點點頭,轉過頭對拉里道:"去為恩賽爾先生換橘子汁!"
"是的,主人。"拉里謙卑的點點頭,沒有任何多餘的話,打了個響指,空中已經又出現了一個銀製的小壺和一個透明的玻璃杯,橙黃色的液體從裡面傾倒出來,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橘子香味。
看著沙菲克夫人這萬年不變的表情,恩賽爾眯了眯眼睛,這一看就是心裡有鬼!
拉里動作嫻熟的將菜品上齊,推著餐車離開了,恩賽爾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菜品,又看了看海拉面前的菜。
果然,如同沙菲克夫人所說的一樣,海拉的菜品和恩賽爾的完全不一樣,在海拉面前的是一份乳白色的湯,看起來就很香很有食慾的樣子。
"海拉,嚐嚐吧,另外,今天晚上會有一場晚宴,只是我和朋友的聚會,如果你不嫌棄,晚上就一起吃吧,我給你準備了禮服。"沙菲克夫人又拍了拍手,剛剛推著餐車下去的拉里再次出現在了幾個人的面前,在他的手上,高高的託著一個精緻的紙盒子,遞給沙菲克夫人。
"你可以試試看。"沙菲克夫人接過來,將盒子遞給海拉。
"媽媽,你都沒送我禮服呢!"珍妮在一旁興沖沖的起鬨。
"你櫃子裡的禮服還不夠多嗎?等下次再給你。"沙菲克夫人很自然的拍了拍珍妮的手,不讓她繼續鬧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完美的母親。
"謝謝您。"海拉小心的將盒子接過來,放在了一邊,生疏的道了一聲謝。
"不用客氣,把這裡當成家就好了!你們先吃,我先去休息了。"沙菲克夫人笑的很開心的樣子,環視了一眼幾個人,點了點頭,滿臉微笑的站起來,優雅的離開了。
恩賽爾舉著叉子,看著沙菲克夫人離開餐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在珍妮和海拉不解的目光中從兜裡掏出一瓶藥劑,遞給了海拉,又將海拉面前那盤乳白色的湯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幹嘛?"珍妮立刻站了起來,抓著盤子的邊緣,不讓恩賽爾動海拉的那份湯。
"什麼幹嘛?她生病了,只能喝藥!"恩賽爾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道。
"那是我媽媽特製的,海拉可以喝的!"珍妮拉著邊緣,不鬆手。
"是嘛?我不清楚,反正龐弗雷夫人說只能喝藥!"恩賽爾舉著叉子,作勢要向珍妮的手上扎過去的樣子,嚇得珍妮尖叫著鬆開了手。
珍妮鬆手之後,恩賽爾扔下了手中的叉子,很順利的將湯挪到自己的面前。
但是恩賽爾並沒有打算停手,他繼續伸手,按住了更遠處那個那個沙菲克夫人送給海拉的裝禮服的盒子,桌子太長,恩賽爾現在的身高又不太夠,只能艱難的按著那個盒子,努力的想要把它拉過來。
"你又要幹嘛?"珍妮說著,卻沒有再動手。
"不幹嘛!看一看。"恩賽爾說了一句,努力的伸著手要將盒子拉過來。
海拉看他似乎身高不太夠用的樣子,很貼心的伸了伸手,幫恩賽爾把盒子推給了他。
"謝謝。"在海拉的幫助下,恩賽爾終於夠到了這個盒子。
"海拉,你還幫他?"珍妮震驚的看著海拉。
"他就是看一看。"海拉低著頭,手中把玩著藥劑瓶子,輕輕的道。
...
今天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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