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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名字

為何白釋承睡得很死,敖炙將他的身子清洗了一遍,被熱水浸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再將他放到床上,他依舊沒有醒...

"怎麼辦?要不就要叫醒他?"敖炙看向身旁的夜淺,問道。

夜淺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叫醒他,因為不知道他有沒有吃飽肚子,怕他一覺睡去再也醒不來了,果然還是叫醒比較讓人安心。

"叫醒他吧,不然飯菜就冷了。"

敖炙走到床邊,用手輕輕搖動,嘴裡叫喊著:"白離將軍,白離將軍..."

他沒有很快就醒來,因為這一覺對他來說睡的是比較安心的,雖然他並不知道夜淺已經將他"救"了出來,但回想起她的笑容,就足以讓他安心的睡個好覺了。

...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第一個進他視線的是一個長得挺英俊的男人,他並不知道他是誰,問道:"你是?"

"我是敖炙,你不認識我了?先不說這些。白離將軍餓了吧?我們準備了飯菜。"

他勉強坐了起來,白釋承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在那間破屋子裡了,他望了望四周,可周圍的環境並沒有吸引到他,反倒是旁邊的那個女人,讓他移不開視線。

他又將頭別了過去,為何夜淺在這裡?是她找到了我?我這種人,又怎麼好意思麻煩別人...

他不想讓夜淺看到他這麼一副骯髒樣子,很丟臉不是嗎?他認為夜淺討厭著他現在身為妖的身份,現在又淪落為一個臭乞丐,下賤的人根本不能和高貴的人相匹並論。

夜淺看著白釋承,心中的想法完全是跟他相反的。

是因為那件事,所以才不告訴我的嗎?所以到現在也不想看見我?果然還是得好好道個歉...

"你可以先出現一下嗎?我有點事要跟他說。"夜淺對敖炙說道。

敖炙心裡很不是滋味,但他又不能厚著臉皮拒絕夜淺的請求,他只好知趣的走了出去。

敖炙走了之後,白釋承也沒有看向她,繼續別過臉,一句話也不說。

夜淺看著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緩緩走了過去。他當然聽得到腳步聲,腦中的思緒雜亂無章,他有點不知所措。

只見夜淺坐到了床邊,他才半天擠出一句話來:"是天庭派你們下來的嗎?我可以回去了?"

夜淺這時也突然想起來,此時他並不知道已經被天庭拋棄,她得將這些告訴他,不過那句"是天庭派你們下來的嗎?"讓她很不愉快。

"不是,天庭中已經不存在白離將軍這個人了,你已經被消除神籍,打入凡間了。"夜淺用淺顯易懂的詞調來告訴他這一沉重的事實。

可是他並沒有顯得那麼驚訝,反倒是一副早就知道了的神情。

"是這樣啊,我就覺得是這樣。因為我只是一個令人作嘔的妖怪啊。"白釋承苦笑一聲,自嘲道。

夜淺聽到這句話,心裡隱隱作痛,果然他對這些話很在意。

夜淺注視著他,想要道歉,可是她的話語像是卡在了喉嚨一般,說不出口,她深呼吸,使勁的將那些話說出來:

"白離,那個...上次那些,我不是有意的...因為只能那樣了。對不起..."

白釋承看著她,很是疑惑?第一次看到夜淺用這種口吻說話,而且還吞吞吐吐的,他立馬就想起自己玩的遊戲,裡面的可愛少女...

夜淺此時的樣子,就好像在害羞一樣,這讓白釋承頓時認為她不是夜淺...

看他不說話,夜淺心裡很是複雜,她可是好不容易放心自尊心,來向他道歉的,可他這麼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那個...你怎麼了?或者說你是誰?"白釋承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白離,你是看不起我?"恢復正常的夜淺,讓把白釋承感到一絲親切。

"是夜淺啊,是你剛才那副樣子,太奇怪了...雖然那副樣子很可愛,只是有點緩不過來。"

可愛...第一次有人這麼形容她,她的臉龐不禁有些微微泛紅。

"總之我是在說那天的事,對你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還把劍指著你,那是迫不得已的..."

"你是再說那件事啊,那都是小事,沒關係的。你會說那些會也是應該的。我並不怪你。反倒是你能幫助我,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沒有怪我,那你為何要躲著我?"

"我這麼一副樣子...而且身上髒的很,不想給你添麻煩..."他並不打算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表達出來,因為我只是一個低賤的人,不配和你有所交流什麼的,她聽了肯定會否定的吧。正因為她會否定,所以她才高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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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這麼小小的緣由的話,夜淺她倒是有些安心了,既然他不是為了那件事而生氣的話,那麼接下來她要做的事就簡單多了。

"對了,等下處置完那個男人後,就和我去西天吧。求佛祖把你的雙腳雙手治好。"

白釋承有些疑惑,畢竟他並不清楚自己的情況。

"治個雙腳為何還要麻煩佛祖?"

"你莫非還能使得出法術?天庭你已經沒有辦法去了,還想恢復的話,你就只能求佛祖幫忙。"夜淺說道。

"雖然有點不懂,但是如果對"白離"有幫助的話,那我就去吧。"他已經將白離的身體變成這幅慘樣了,如果能稍微能恢復一點的話,他也就沒有那麼難受了吧。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他並不是白離,夜淺早就已經知道了,但她一直是用"白離"這麼名字來稱呼他的,總覺的這個有點不好,所以決定還是問一問他的名字。

問到這個問題,白釋承不知為何有些說不出口了,是不是有些自以為是了?你現在還沒有這個資格可以和她相匹並論,如果和她走的太近只會玷汙她對的吧。

懷有這種想法,白釋承報出了他的名字,因為她問了,總不能不會,大不了接下來和她走遠一點就是了。

"我的名字是白釋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