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離抿了抿嘴，到嘴邊的話，轉了轉，"那你現在知道？"
"差不多，和我身體力行的去完成祈願者除妖的願望不一樣，這個要更加浪費通力一些，也幸虧是一個孩子，想要的也就那麼一個，要不然我可是真的吃不消了。"
白離推著夜以空往樓裡走過去。
"這下可好了，原本你的傷還可以自己癒合一下，我們早一點回神社，現在恢復的又慢了不少。"
夜以空聳聳肩，"沒辦法我控制不住啊，早就想試一試這種能力了，果然我們資歷還不過，還需要多多的修煉一下。也不知道吆北，吆北怎麼樣了，還有那三個小豆丁，也不知道他們幾個想我們了沒有。"
白離把夜以空推進電梯，"我是想我的靈魚了，你原先可是說好的養靈魚。"
夜以空無語，這還惦記著自己那魚呢。
"我記的，不會忘的，你就放心吧。"
...
夜晚，夜以空和白離坐在一起繼續刷電影。
電影的內容講的是一個廚師的一生，從最開始的落魄小子，最後走向人生巔峰，然後迎娶白富美的故事。
看完這簡單粗暴的電影簡介，夜以空和白離都果斷的選擇看它。
不用費腦子啊，簡單粗暴有效。
"有些無聊。"
夜以空一邊吃著白離買回來的爆米花，一邊道。
白離向自己嘴裡塞上一把爆米花，繼續看著電影。
"那你想幹什麼？"
"不知道。"
...
接著一片沉靜，夜以空開口，"白天的時候我跟吉田和司臨通了一封電話，吉田說我回學校以後說不定還能趕上三天的學校組織的小旅遊。"
白離吃東西的手一頓，這個時間段，有哪個學校會組織學生去旅遊。
"哪有學校這個時間段旅行的，你們學校的校長確定沒什麼問題？"
夜以空換了一個姿勢，"我們春天的時候周圍不是有學校做了一個聯合大檢查，不過當時我也沒在，接著就是有學生跳樓了，在然後就是運動會。
然後學生旅行什麼的，就開始一直向後推。我覺得的吧，學校也是說我們最近也臨近考試了，就想讓我們放鬆一下。"
白離點頭，也不在糾結這種事情了。
就在這個時候，二人同時看向門外，放下手裡的東西，夜以空和白離對視一眼。
白離把爆米花放到桌子上，然後把電視關住。
夜以空衝著門前道，"進來吧。"
門自動開啟，走進來的是一個穿著初中制服的一個姑娘。
她輕輕的走進來以後，門又自動關上。
半長的頭髮披在肩上，清秀的長相，如果不是沒有影子和她那慘白的不正常的臉，這個姑娘覺對是一個長相看上去很舒服的姑娘。
夜以空看著她沒有說話。
那姑娘開口，"多謝二位大人。"
夜以空看著她說，"我什麼也沒有做。"
姑娘搖頭看向夜以空，"大人什麼都沒做，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謝謝了。"
這個鬼就是一直跟著柚嘉的那只鬼。
昨天晚上柚嘉的死亡，也是出於她的手。
白離站在一旁問出了他最想要問出了一個答案，也許夜以空可能沒有那麼深的體會，但是他知道。
黑貓的眼睛，可以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黃泉赦令，不是那麼好拿的，殺人就是殺人，沒有什麼規則可言，而且拿到了黃泉赦令的代價就是需要來世，活在幾世來償還。
"值得嗎？"白離問。
姑娘先是愣了一秒，然後笑了，她笑的很好看，還可以看見一邊臉頰上的酒窩。
但說出的話很堅決，她說我不後悔。
夜以空和白離沉默了。
房間了沒有說話，一時安靜無比，這個姑娘只是來這裡給夜以空說一句謝謝的。
如何夜以空和白離在第一時間發現她並且就把她給收了的話，那她的仇是一定報不成的，而且還是她自己太過於倒黴，柚嘉太過於幸運。
但是夜以空和白離沒有插手。
夜以空也對這個姑娘的故事不感興趣，也不想知道她的名字。
人只要是死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往事如同過眼雲煙。
"我送你離開。"夜以空突然道。
白離和那姑娘同時看向他。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姑娘趕緊擺手。
"順手。"夜以空道。
女孩看向夜以空，表情放鬆。
夜以空的手用地，然後在虛空一抓。
只見在房間的半空中，出現到裂縫，裂縫裡一片黑暗。
這個就是通往黃泉比良坂的一條裂縫，而鬼只要走進去就會慢慢找到黃泉比良坂的入口。
但是如果是人，沒有引路燈的指引就會迷失在黑暗裡。
那女孩在進去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夜以空，嘴唇張張合合，最終消失。
但夜以空看到清清楚楚，那個女孩在走的時候，說的是，謝謝神明大人。
在女孩走了以後，白離拿著爆米花，把電視上的電影重新調出來，坐到夜以空的跟前。
"老是這麼心軟可不是辦法。"
"我心軟！"
夜以空聽到白離對他的評論有些驚訝。
白離點頭，"你看剛才的鬼，還有咱們神社，一個小魚，零子，小晏。"
夜以空想了一下，這麼一想他還真是。
不過剛才幫那個女鬼的確是順手，人家來道謝，就說明還是挺懂事的。
而且漂亮的姑娘都是有特權的，他能幫一把也是一把，如果下輩子轉成動物，有了夜以空這個神明在她身上留下氣息的方便，那姑娘下輩子過得應該也不會太差。
現在多的是人，樣動物跟養孩子似的，投到一個好人家，那可是太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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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魚，那可是天材地寶啊，死掉多可惜，而零子則是跟白離看店的老管事的兒子，正好他手裡也有殺生石。
自己留在也是浪費還不如給了零子。
至於小晏，那就更簡單了，留在那個研究所讓人實驗了嗎，再說那可是"人魚"，保護動物裡都沒有的"人魚"，多珍貴。
"我..."
夜以空剛想和白離說話，白離就接了電話，然後出去。
看著白離的背影，算了，我就是這麼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