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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最弱之人已在陣中

客人來的突然,去得飄渺,說的話也沒頭沒尾,不過雅盧倒是聽明白了。

1.索佈雷不是一個低眉順目、坑蒙拐騙的預言家,不管他的魔法有多不靠譜,武力有多強大,生活又多困頓,他始終是個巫師,秘密很多野心很大的巫師。

2.如果雅盧只是來混口飯吃,這兒的待遇算不上好。而要是雅盧帶著別的目的,那索佈雷更是有心無力。奧德加明顯地希望他在這普通地呆上幾年,然後普通地離開。

3.最後奧德加所說的致命詛咒,結合他之前的記憶來看,應該是由雷納德所下的,用來謀殺原生的雅盧·迪斯拉夫,反而讓自己穿越了過來……

帶著種種雜思,雅盧洗完了碗,思考時間就此結束,詛咒看起來很重要,但不急迫。雅盧已經決定了要做什麼,突然得知自己只剩四年多的壽命還干擾不到他。

4.雅盧決定的是,去幫索佈雷儘量完成他的【預言】。

因為索佈雷老師突然的熱心腸,他今天做出的大量預言都會【失準】。作為已經受到市政廳的警告的傢伙,就像是一個身背一張黃牌的後衛一樣危險,如果明天再遭到大量投訴,本就捉襟見肘的他一定會更為窘迫。

幸好,雖然是裝模做樣,但雅盧的筆記本上還是記下了今天的大部分預言,他選定了力所能及的七條。而索佈雷昨晚也準備好了大量的工具,雅盧抽出能背的動的幾件,打了個包,靜待夕陽被大地吞沒的時刻。

百無聊賴之下,他開始打量房間裡掛著的那柄命運之杖——或許是索佈雷走的太急,他都沒來得及帶上它——雅盧倒不是貪圖這柄木槌的價值,在心動之下埋藏的,反而是一種熟悉感。

我曾經擁有過它,還是被它砸過腦袋?雅盧輕鬆地搖搖頭,還是別開這種玩笑了。

他正想著,樓梯間裡卻響起一陣空靈的歌聲。雅盧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老師說過,這座塔裡還有一位住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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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吟聲越來越近,直至戛然而止。迎面上來的是一位銀髮尖耳的精靈小姐,她在發現這塔裡還有陌生人的瞬間就捂住了嘴,臉上有些泛紅。

雅盧尷尬地笑了笑:“您好,您就是伊芙·加斯尼科斯小姐吧,我是索佈雷老師剛收的學徒。”

精靈小姐很快恢復了正常:“您好,迪斯拉夫伯爵,沒想到命運又讓我們普通地相會了。”

聽起來是正常的問候,但雅盧瞬間睜大了眼。

“你認識我?”他脫口而出。

直接問出來的瞬間他稍微有一點後悔,大概是索佈雷表現得太過和氣,而精靈師姐看起來又相當順眼,讓他沒把這座塔裡的人們當成外人。

但追詢這樣一個問題,如果對方不打算回答,那可比一個人唱歌時被別人發現要尷尬百倍了。

“當然。而您並不認識我,看來索佈雷老師沒有普通地失手。”伊芙的腦袋稍微歪了十五度,銀髮一縷縷地垂下,“而您純粹是靠著自己找來的,這又是另一種普通的命運了。”

雅盧忍不住瞟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木槌,精靈師姐也沒什麼防備的心思,即問即答地說出了事實:

師姐和老師早就見過自己,而自己更是被那個【命運之杖】來過一發普通的失憶術。

不過這樣的話就講得通了,剛穿越後渾渾噩噩的自己居然能逃過巫師雷納德的後續追殺,看來多半都是靠著索佈雷老師的援護了。

事後的索佈雷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給自己來了一記失憶術,結果自己循著冥冥中的指引,來到巫師塔裡請求拜師的時候,索佈雷才會那麼痛快地答應吧。

“沒事了嗎?”伊芙問道,把雅盧從聯想中叫醒。

“還有一件事。”雅盧誠懇地問道,“那名追殺我的巫師,雷納德,最後怎麼樣了?”

“應該沒有死。”伊芙大概有七八成的肯定,“老師很遜的,只普通地捅穿了他的肚子,被他逃掉了。”

雅盧默默無言,好的一面是,索佈雷輕鬆吊打了一個內法部巫師,展現出了強大的實力。壞的一面就是,以原本的雅盧對雷納德的瞭解,那個巫師絕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傢伙,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呢。

伊芙像是後知後覺地發現了雅盧的裝束和包袱:“你這是在普通地做什麼?迪斯拉夫閣下?”

“敬語就算了吧,叫我雅盧就好。”雅盧連連擺手,“老師不在,我準備去幫他完成他的預言,不然他就要被紅牌罰下了。”

“誒,紅牌?”伊芙茫然地問道。

雅盧花了十分鐘,向伊芙解釋索佈雷現在的困境,以及他為什麼不能承受預言失誤的結果,伊芙精要地總結道:“就是我們會被普通地趕出去了?”

“不排除這個可能。”雅盧大略地說道。

“那些魔藥呢?那些非常,非常好吃,一點都不普通的魔藥!”她激動地把揹包摘下來,拼命地搖晃著。

那裡面是剛買回來的食材嗎?雅盧邊想著邊說道,“老師應該有辦法去賺錢吧,肯定沒現在那麼方便了。”

“那我也來幫忙。”伊芙放下揹包,把銀髮一攏,系成簡練的馬尾,雙手戴上手套,神采奕奕地說道:“我會一些普通的魔法,我能幫上忙的。”

雅盧點點頭,精靈的魔法天賦基本上都超過人類一個檔次以上,只要幾個常用的低階魔法,就能確保大多數的預言完成,那可太關鍵了。

兩人藉著夜色的掩護出門,內戰期間的城市很早就陷入沉眠,街上只有零星的巡邏者,心不在焉地打著哈欠。

薩拉大嬸的麵包房是最近的,臨街的一面是店面,而靠內的一側是住宅。雅盧和伊芙摸到牆下,隱約還能聽到丈夫和她對話的聲音:

“破了個屋頂,我們自己又不是修不了,何必還去給那頭牛兩條麵包……“

“糟老頭子你懂什麼,天主教的教堂都被劈了,那是咱們修得了的嗎?再說了,索佈雷大師平時也照顧我們家生意,就算沒出這件事,送兩條麵包又怎麼了!“

雅盧聽著他們的聲音漸漸低下去,是時候開始修補了,身體卻猛地一頓。

伊芙低聲問道:“怎麼了嗎?“

怎麼了?雅盧苦笑著,出師不利,準備好了修補房頂的道具,但忘記準備上房頂的方法了!

雅盧低聲問道:“老師一般會怎麼上去?”

伊芙理所當然地說道:“普通地跳上去?”

雅盧搖了搖頭,又問道:“你的法術能幫上什麼忙嗎?”

伊芙扳了下手指,答道:“我用一個烈焰披風保護住你,然後在你腳下釋放一個爆炎術?你在空中普通地控制一下方向,就能落在房頂上了。”

“謝謝,我現在充分理解這座塔裡我是最普通的人這件事了。順帶一提,我似乎早該想到的,您說的普通魔法好像都不普通啊?”

伊芙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只能溝通到普通的火系魔法,連七級的法術都施展不到,老師都說我的天賦很普通啦!”

雅盧默默地看著筆記本上,自己掌握的僅有兩個一級魔法,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