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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小手段

"還想跑!"玉粒嘴裡說著,已經雙手開始結印,食指與無名指同時亮起了微弱的光芒。

還需寄生於魚類身體裡的河童,那真是十分幼小了,春直眼神微眯看著前方。

壓根都不需要他這個神教常士出手,只玉粒一人就能將其順利拿下。

其實春直不知道,原本這河童已是鋒芒初顯,卻惹到了川夏頭上,被其一張延時淨魂符收拾了,給打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快看,快看,幾位大人逮住了一條魚。"遠處幾個百姓,爭先恐後的指著河上情況吵吵起來。

"不用說,那魚體內必然有那怪物寄身,嘿,又有反應了,瞧!"

幾個人吵鬧的沒完,有些人說話川夏也聽不清,只是牢牢的盯著前方。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玉粒還在結印的眨眼時間中,只聽砰的一聲炸響,那魚兒直接炸裂開來。

血肉鱗片在空中飄飛,像下雨似的淅淅落在水中,屍骨無存。

炸裂的勁力,將下方的河水往兩邊排開。

也是靠著這一下,原先咬住尾巴的泥人,也被炸的分離。

一個模模糊糊的頭大身子小的魂體,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

"是他!"就在一旁的'使';胖子大吼出聲。

兩個字剛剛說完,那飄在半空中的魂體,就像是憤怒的瞪了三人一眼一般,轉身就跑。

"感受山峰的鋒銳吧,金擊.刺!"

也恰於此時,玉粒結印完畢,伸出右手食指對準河童背後一點,一個米粒大小的金光飛離而出,速度極快,正中河童,穿刺而出。

河童發出一聲嗚咽的哀鳴,緊跟著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搖搖晃晃的飄落在了河面上,碎成了一點點的白光,消散於無形。

"這這這......這是死了?這就解決了?"

從頭到尾看著事情發生,'使';此時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他不敢也不願意相信,那個讓自己沒有招架之力的怪物,就被那叫玉粒的三兩下解決了,狀若十分輕鬆。

同樣是身為大山之神的真信徒,差距不會這麼大吧。

按照春直所說,玉粒在那什麼教中也不過是最底層的'士';罷了,就力量大小上來說,與他應是相差彷彿才對啊。

習過教中手段,就有如此厲害?'使';產生了深深的疑惑和感慨。

其實固然有玉粒懂些手段的原因,還與剛才的河童與'使';胖子所遭遇的,已然不是一個等級的東西有關。

現在被打散的那個,是受過重傷還未恢復的。

"是啊,解決了。"玉粒扭頭對'使';胖子微微一笑,笑的很是輕鬆。

還隨意的甩了甩手,晃了晃自己的腦袋。

"不過是兩個小手段。"

雖然玉粒嘴上這樣說著,但其實他自己知道,已經是以他現在的能力,能用出的最高明的手段了。

兩人聊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從身後人群中傳來一陣歡呼的聲音。

而春直早就走到了前面,站在白川邊上,望著那河童消散的地方,嗅著空氣中還淡淡的水臭味,微微皺起了眉頭。

先前由於太過昏暗,川夏沒有看的太明白,但後面玉粒那一擊他是看的一清二楚,那一點金芒的威力,讓他心裡稍稍有了些譜。

果然那些正兒八經的真信徒,不是胖子那個半吊子能比的啊。

"好了好了,別看了,怪物已經被幾位大人解決,都趕緊回家去吧。"

就在眾人還在津津樂道的時候,幾個武士發出了不合時宜的聲音,開始驅趕他們。

當下也只得是不情不願的往回走去,川夏自然也混在人群中,自始至終沒有打算與'使';胖子見上一面。

不過今夜產生的疑惑,川夏會在下次與胖子見面的時候問出。

隨著身邊的人越來越少,川夏也思慮重重,雙手空空如也的回到了家中。

"這孩子,你去'使';大人那兒拿的草藥呢?"

直到母親銀和問出,川夏才一個恍然啊了一聲說道:"沒見著大人,聽坊區的人說,'使';大人他隨幾個人還有武士去白川邊上了。"

"白川,又是白川。"躺在草蓆上的阿泥驚詫道。

"苦命的日子,不知又是誰遭了髒東西的毒手。"銀和嘴裡哀嘆一聲,跟著又在身前比劃著手勢道:"祈求大山之神的庇佑。"

"好了,既然大人不在,那就明兒再說,休息吧。"銀和將川夏拉進屋中,並將門給關的嚴嚴實實。

躺在窗下的草蓆上,川夏雙眼睜著一點也睡不著,他在思考符門一脈的類似手段。

有肯定是有的,不過以他現在具備的力量,完全使不出。

顯然這個世界比起他最初的預想還要危險,平凡人靠著這些信奉神祇的真信徒的保護。

或者祈求神祇的顯靈,正如先前他暈死過去,銀和所做的那些一樣。

除了繼續瞭解這個世界以外,川夏需要儘快的找到一條提升實力的途徑。

而這兩者,或許都可以將今夜看見的那兩人,當做一個突破口。

無獨有偶,今夜顯然不止川夏一人睡不著覺,回到自己的藥鋪子後,使胖子也是輾轉難眠,

如果再次發生類似的事情,只靠他一人顯然無法應付,就像今夜一樣,他不具備任何找出那怪物的手段。

可要想學到這些,就必須按照白日所說的,加入自然神教,否則他一輩子都只能,守著自己那點微薄的信仰之力過下去。

突然'使';一個翻身從草蓆上爬了起來,既然睡不著那乾脆就不睡了。

胖子來到了櫃前桌邊,在小抽屜裡翻找著什麼,企圖從祖上遺留的物品中得到一些啟示。

翌日天還未亮,川夏睡眼朦朧的走在街上,張嘴打著哈欠。

即使是發生了昨晚那樣的事情,他也沒忘了今天要上工的事情。

不僅如此,為了防止今天可能會出現的意外,他晚上還又畫了一張致幻符。

"早啊,圓木叔。"川夏還遠遠的便招手打著招呼。

"早,川夏,昨夜出了大事,你知道嗎......"兩人邊走邊閒聊了起來。

沒多久等兩人到了田地時,三個督工的武士一個不少的立在不遠處。

總之就當是鍛鍊身體,川夏繼續了自己昨兒那犁地的工作。

等三個武士清點完了人數以後,右介手裡持著鞭子,走來了川夏兩人身邊。

經過昨天的驚嚇,右介到現在臉色都隱隱還有些不正常。

沒等川夏犁出幾步,右介壓低了聲音道:"昨兒,我的醜態,你小子都看在眼裡吧。"

"呵呵,武士大人說的什麼,我並不清楚。"川夏微微一笑,笑的有些憨。

"哦?是嗎,沒看見啊。"右介左邊的嘴角咧開一道縫隙,露出牙齒,雙手拉了拉手裡的鞭子。

看著右介手裡的動作,川夏已經有些預感到對方要做些什麼了,當下微微搖頭,嘆息一聲:"哎。"

右手袖子裡藏的符籙,悄然滑進掌心,他原以為自己能省下這張呢,看來總有人拎不清啊,心裡默唸,這是你自找的。

不過眨眼時間,符籙再次燃燒成灰燼,飄落在泥地裡。

在昨日的時候,右介便想著,一定要給這小子一個狠的,還不止是自己醜態被看見這麼簡單,同時也是一種發洩。

站在犁耙後面的青葉看著這一幕,也只能無奈搖頭,在他看來川夏完全是遭了無妄之災。

發生了這種事情,他們這樣的下人,除了受著忍著,也沒有別的辦法。

就在右介手中鞭子要再次落下的時候,周遭的環境又出現了一瞬的恍惚。

啪——

手中的鞭子落在了地上,比昨日更加恐怖的景象,出現在右介視線中,驚的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響起,震的青葉叔耳疼。

但比起這個更讓青葉震驚的是,類似於昨日的情況竟然又出現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驚慌恐懼的右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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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是說話都有些結巴了,眼神驚恐的看著眼前什麼都沒有的空氣:"不......不,你不要過來。"

一句話剛剛說完,右介直接對著川夏的方向跪了下來,嘴唇哆嗦著:"求...求你,饒了我吧,不要...再...再纏著我了。"

"你的事情,我不知道不知道啊,都是高倉殿他下的手,小的一介武士,能做什麼......求求你,不要......啊。"

胡言亂語的幾句話說完,右介砰砰砰的就朝著泥地磕頭。

一邊說著,右介一邊跪著往後爬去,就連袴在地上磨破了,膝蓋磨出血了也沒絲毫反應。

不過入門級的致幻符,只能讓人產生幻覺,而幻覺的來源也與受符之人本身有關。

至於對方能在這幻覺中看見什麼,只有對方自己知道,川夏是不清楚的。

昨天的時候,右介看見的多半是某種可怖的妖物,但今天顯然不一樣了。

而這個不一樣,似乎還關係到不得了的事情啊,聯絡這斷斷續續的幾句話,外加上高倉殿幾個字,頓時讓川夏上心起來。

眼神一動,心裡已經有了計較,上前半步剛要做些什麼,卻看見另兩位武士已經走到了近前,當即也只好又收回了腳。

垂首保持著與青葉同樣的姿勢,彷彿什麼也沒看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