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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話,浴血之戰

蘇肅王十四年三月十一日,癸王宮

癸王宮是徐徵戰勝蘇王之後用來消遣娛樂的場所,不僅他,徐國的貴族功臣都可以來娛樂。徐徵的妻子端陽是一個下棋的好手,一雙修長的手指彷彿彈過素琴,惹徐徵喜愛。端陽一身素紗,坐在臥榻上。對面坐著身著朝服的徐徵。旁邊的太子徐慶和太子妃光陽盯著木桌上的棋局。前幾日剛下過雪,常年得病的端陽今天心情很好,落子便笑,笑聲如漣漪般漾出去,媚人心骨。而徐徵卻端坐思考,對一切不聞不問。

侍女有時為端陽捶背有時將熱茶吹到溫度正好才遞過去。

端陽輕吹茶麵,一股茶香四溢。“太子,你父公在我新下的那枚棋子上方留了一手,你說我該怎麼辦?”端陽雖然不是徐慶的親生母親,但對每一個孩子都很好,徐慶也十分尊敬她。此時,徐徵也抬起頭望向徐慶,想看看徐慶如何回答。“父公的用意,是想用‘燕返’之技,取端陽公妃之護卒,但用意過於明顯,招式也有些凌厲,以至於出現破綻。”

“好啊,我請的老師就是不一樣。”徐徵笑了,說完將手中的棋子放進棋盒中,長吁一氣說道:“我有些乏了,一會還要召徐梁、徐垚商議國事。”端陽也將棋子放下,站了起來扶著徐徵出了癸王宮。

吃過點心,本來還有一個時辰才到議政的時候,徐徵耐不住,提前將二人請到了陰平臺。

“主公,這麼早,您的身體......”徐梁擔心地問道,徐徵搖了搖頭,說道:“我今天請你們來滅掉文國。”徐梁和徐垚愣住了,顯然是沒想到。“文公劉凡隨蘇王攻我國,敗後一直對我國唯唯諾諾,劉凡不像桓公那樣有蒼穹大志,我決心要滅掉文國,隨後整齊軍備,討伐唐國,打算一舉殲滅宣狼軍。”

徐垚頓了頓,說道:“主公,宣狼軍由唐襄公始建,雖說不敵我國龍驍騎,但畢竟軍紀甚嚴,甚至龍驍騎有的部團也趕不上他們。多年的征戰,西胡的左支汗王也未能全力擊敗宣狼軍。”

“別說了,我說可以就可以!”徐徵怒吼著,徐梁和徐垚不知徐徵為何發怒,只能退出陰平臺。

過了幾天,徐徵親征,率領四萬龍驍騎南下進攻文國。劉凡大驚失色。緊急組建了護國軍,由文公侄劉瀟為主將,楊文功、肖季、藍峒等人為輔將,回擊徐國。

本是晴朗的天,草地上卻是兩軍交戰的場面,文國肖季手持長戟率先衝鋒,徐國龍驍騎身著幻龍甲突破文國盾甲兵,衝向肖季。肖季橫掃長戟,長戟的刃竟然掛在了一名徐國龍驍騎兵身上,沒等反應過來,肖季便被騎兵一刀斬於馬下。楊文功沉著主持方陣,文國火神軍從陽城(文國邊界)突了出來,與龍驍騎廝殺,文國火神軍最大的特點就是作戰之前先煅燒兵器,出戰之後必定痛擊敵人,輕者灼傷,重者斃命。藍峒率領火神軍衝向被滅銳氣的龍驍騎。正當龍驍騎即將推出戰場時,一人怒吼道:“龍驍騎兵,何時退卻?”大吼者,徐梁也。

騎兵們見到主將在此,連忙整頓軍備,徐梁率領騎兵衝向火神軍,徐梁率先提刀,猛地一揮,瞬間砍殺數十名火神軍。龍驍騎也與剩餘的火神軍廝殺,霎時間血流成河,硝煙四起。此時,徐國的另一只軍隊也從側翼殺來,“是徐國的貪狼團!快撤啊!”文國士兵大喊,瞬間散了方陣,任憑貪狼團在戰場上砍殺文國士兵。

黃昏漸漸來臨,站在城頭上的劉凡凝視著戰場,左庶長劉欣說道:“主公,不如我們西撤吧,請出劉集的奔野兵團,現在只有劉集的奔野兵團能與之一戰。”劉凡嘆了口氣,留下守城的數千將士,帶著大臣們西撤至陽關。藍峒發現劉凡撤走,怒道:“狗賊!虧我如此賣命!”剛要自殺被徐梁一刀砍死。徐國將士勢不可擋,搭上雲梯,風一般地跳上陽城城牆,守城的將士本無迎戰之心,紛紛投降。徐徵見到文國的大門陽城已被攻破,便發號一鼓作氣滅掉文國,龍驍騎換了戰馬,速度極快,沒過幾個時辰便追上了劉凡,龍驍旗手揮舞大旗,拔刀砍死劉凡的欽護衛,劉凡架馬跑著,恨不能飛入陽關。陽關守將陳宇見文公跑向這邊,便下令放箭,劉凡只能跑向旁邊的山坡,楊文功年老較慢,被徐垚一箭射死,倒在地上。陳宇見到徐國大軍已經開到了陽關城下,便開城請徐。劉凡見末日已到,主動地走下來,說道:“我,認了。”

劉凡被帶到陽關城內的清宮。清宮是劉凡許給守將劉真的住宅,幾日前劉真醉酒打了陳宇,陳宇拔刀殺了劉真當了陽關守將。

清宮冰冷的牆邊,是面無表情的劉凡。徐徵走了過去,安慰道:“還好嗎?”劉凡沒有說話,仍然蹲在地上。徐徵笑了笑,說道:“我不會毀掉文國宗廟,也會給你一個諡號,你自己選吧。”劉凡開口了,平淡地說:“‘哀’吧,沒能守住社稷,是我的過錯。”徐徵點了點頭:“文哀公,名字不錯,就像是徐易一樣,徐哀公......”

劉凡突然站了起來,像發瘋一樣吼道:“徐徵你就是個瘋子!你弒君篡位,你個昏君!你不會有好下場的!”徐徵一怒之下拔劍刺死了劉凡,劉凡靠在牆上,張著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徐徵瞪著眼睛說道:“我不是昏君,我是為了徐國的未來!未來!你懂嗎?文哀公!”說完拔出了長劍,劉凡瞬間倒在地上,像是點了點頭。

徐徵走出清宮,放火燒了清宮,走到陽關城前,拔掉了“文”旗,插上了“徐”旗。文國滅亡。

晚上,姜華走進了陽明臺,看見沐冠優正在看書。輕聲說道:“徐徵出兵滅了文國......”沐冠優突然一愣,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姜華說:“就在今天,僅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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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冠優惋惜地說:“劉凡沒能通知我,否則就不會滅國了。”姜華也嘆了口氣,說道:“我感覺徐徵的真實目的不是文國,而是我們唐國。”沐冠優抬起頭看著姜華問道:“何以見得?”

“斥候來報,徐蘇之戰時,宣狼軍大敗,徐徵想一舉擊敗唐國宣狼軍。不過不曾想到,唐國的宣狼軍,早就成了驃騎營。”

沐冠優站了起來,說道:“我看書也乏了,我要看看驃騎營的樣子。”

“算了吧,現在已經戌時了,有些士兵已經睡了。”姜華說道。

“我......看看驃騎營的真實面目。”說完從旁邊拿出一套盔甲,穿好之後說道:“我以武官的身份加入,看看這支你一手組建的軍隊,也要看看它的威力如何!”姜華深鞠一躬:“是!”

過了一會,姜華吹起大號,各部武官全部醒來,連忙叫醒驃騎營士兵,沒過多久,整齊的驃騎營人馬已經整齊地站在場地上。沐冠優站在軍士的正前方,猶如銀光冼馬,小聲感嘆道:“要是襄公能看到該多好......”旁邊的武官瞪了他一眼:“不要講話!”沐冠優點了點頭,不再說話看著場上的軍士。姜華身著盔甲,站在最前邊喊道:“驃騎營準備!”姜華一聲號令,軍士們整齊地擺好迎戰姿勢,紋絲不動。今夜的風有些大,場地旁邊的軍旗一直飄舞著,但將士們卻一直沒有動,沐冠優沒忍住邁出一步,鼓起掌來。旁邊的武官們詫異地看著他,他低著頭又退了回去。

姜華看了看將士們,喊道:“收!”將士們又筆直地站在地上。姜華走到武官臺上,將沐冠優推了出來,大聲喊道:“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下面一點聲音也沒有。“他就是唐國的國君,沐冠優!”姜華大聲喊道,沐冠優愣住了,沒想到姜華會把他推出來,旁邊的武官大驚,全都單膝跪地衝著沐冠優,表示對君主的尊敬。

沐冠優一見自己躲不了了,便走到前邊喊道:“各位將士們,很抱歉在戌時將你們叫醒!但這卻是必須的!知道嗎?蘇王室自東遷以來,逐漸衰微,蘇王難以號令天下,僅保留名分,美其名曰天下共主,最後靠的還得是我們自己!將士們,你們今天的努力也許是艱難的,汗水也許浸溼你們的布衣,但是我要讓你們知道,你們的努力,不是沒人能看到,我就可以!唐國正在擺脫墮落,我們要富國強兵,我們需要自由的土地,我們應該有能力保衛自己的國家,一旦發生戰爭,我們得能夠保護自己愛的和愛自己的人。你們沙場浴血,臥冰嘗雪,千里奔波,赴湯蹈火。為的不僅僅是效忠國君,保家衛國,更是為了讓自己活得更好。將士們,你們有多少努力就有多少回報,為了自己想要的,能不能做到?”

驃騎營軍士們高聲齊呼:“能!”

整個晚上,沐冠優都沒有睡,他待在軍營裡,與眾軍士們喝酒吃肉,一起大笑。

但側營的文部有幾個人並不開心。班禹烤著羊肉,慢慢地說:“姜華越來越得唐公的心了,我們這些老臣,再也不中用了。”王彥喝了一口酒,委屈地說道:“他憑什麼從宋國來就是上卿?我父親跟著襄公多少年才是個司徒?虞邟的父親是唐殤公和唐襄公兩朝老臣,虞邟不還是個宗農?這種生活,我過夠了!”

班禹掐了王彥,說道:“你想去送死,不要帶上我。犬子班誠是大將軍沐煦的前卒衛,也就是唐國的軍隊已經掌握在我們手裡。姜華啊,你別逼我們真的到了那一步啊......”

第二天,薌城守衛急報:“徐國軍隊來犯!薌城告急!”

徐梁、徐垚、高建明等人率領精英龍驍騎進攻薌城。薌城只是一個不大的邊關城市,由於沐冠優與哀公很好,薌城並未有太大的防禦作用,直到這時,沐冠優終於知道了它的作用。徐梁集結全部兵力三萬人,把一座小小的薌城包圍了幾十層。他們在薌城外扎下幾百座營盤,真是旌旗蔽野,塵土遮天,擂鼓吶喊的聲音一直傳到幾十裡外。徐垚曾在唐國學習禮數,路過薌城,知道薌城並不重要,徐垚一面命令士兵挖掘地道攻城,一面用衝車猛烈地撞擊城門。**頑強抵抗,但不管徐軍的的攻擊如何有效,都沒能把城攻破。徐垚又命令士兵推出十多丈高的樓車,靠近城牆。樓車上的士兵居高臨下,對著城中放箭和發射石塊。徐軍的箭和石塊像雨點般地向城裡射來。城中的人不能出門行走,**逐漸支撐不住,沐煦建議道:“我們撤回武太(唐國第二道防線)吧,那裡......”沒等他說完,沐冠優就狠狠地打了他一個耳光,怒道:“殤公為何諡‘殤’,你還不清楚嗎?襄公多年夢想就是能恢復到武公的大業,你還不瞭解嗎?如今撤退,虧你一個將軍想得出來,我就是死,也不會撤的。”沐煦望著沐冠優的背影,嘆了口氣,拔出長劍,喊道:“玄甲軍隨我出征暴徐!”

城門大開,沐煦帶著數千人衝了出來。早春的暮色中,紅色衣甲的步兵騎兵已經退到主戰場之外的南部山頭,大纛旗上的“唐”字尚依稀可見。主戰場北面的山頭上黑蒙蒙一片,黑色旗甲的兵團整肅的排列在“徐”字大纛旗下嚴陣以待,憤怒的望著南面山頭的**,隨時準備再次衝殺。南面山頭的徐軍,也重新聚集成步騎兩陣,同樣憤怒的望著北面山頭的**,同樣準備隨時衝殺。

徐梁笑了:“這沐冠優搞什麼名堂,宣狼軍呢?”

徐垚頓了頓,說:“這是整頓後的宣狼軍,不要輕敵,只殺主將!”隨後身先士卒帶兵衝鋒。這時,徐垚的側翼突然迸發一聲怒吼,遠處觀望的徐軍已經不能做任何事,他們甚至忘記了發射箭和床弩,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那支血色衣甲的軍隊的推進,像是越州楚國密林中的火蟻群,它們所到的地方,瞬間就被死亡的紅色覆蓋,徐垚瞬間被紅色之流吞噬掉。

“撤!”徐梁大喊道,衝出陣來的徐軍發現身後有亂,急忙更換陣型,前軍為後軍,後軍為前軍往徐國推進。而沐煦也奮勇殺敵,玄甲軍手握重鐵,剎那間,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化為烏有。他們好像千刀萬剮一樣,透露,肢體崩裂著,軀幹支離破碎。在這被血光吞噬的時刻,已經分不清什麼是武器。血紅的手,鋒利的牙齒,迫不及待地將一張張臉孔撕碎。腦中早已失去了理性,失控似的去滿足自己殺戮的慾望。徐軍害怕地逃回徐國,武器散落一地,殺紅眼的玄甲軍被沐煦叫停,緊接著驃騎營出擊,沐擎天身先士卒,手握斻陽矛刺擊著跑不掉的徐軍,騎兵追殺著步兵,有些徐軍士兵剛回頭便被刺死,徐梁換上長槍,為了士兵能夠撤離,他選擇與沐擎天決戰,但他忘記了不只是沐擎天,還有驃騎營的數千將士,徐梁犯了一個大錯,他剛回頭,馬腿便被白刃斬斷,馬跪在地上,徐梁也仰面摔倒,趴在地上,數十人摁著長劍,徐梁動彈不得。

沐擎天和沐煦走到他身邊:“辛苦了,將軍!”白刃瞬間斬下,一抹熱氣騰騰的紅色飛了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