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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這是折磨的開始

最終魏遺風還是在沉默當中點下了確定,不是因為乾景天的寄予厚望,或者說並不完全是如此。而是在這個時候,確實需要有人站出來,代替乾景天成為他之後的下一個傳說。

算盡天機是乾景天的特有技能,說的複雜點那就太複雜了。還是簡單點說,就是用乾景天為數不多的生命力,去展望一個人未來百年之後的人生,甚至可以做出一些輕微的改動。

再通俗一點兒講,乾景天所謂的最後一次算盡天機,便是預兆著這一次之後,他的生命幾近枯萎,如果再使用此技能,那便是面臨身死道銷,萬劫不復。既然乾景天敢於如此開口,那便多半是真的,是魏遺風無論有多厚的臉皮,都萬萬不能拒絕的。

而且,任務的獎勵很豐厚呀,稱號法寶技能應有盡有,此任務完成,魏遺風便是可以一步登天,此後人生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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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會面臨數不盡的麻煩,無數的人會擠個頭破血流來找他挑戰。打不過他的,背地裡去給他摸黑,打得過他的,便是瞬間一躍成為這世間的又一個傳奇人物。

"我真倒黴。"魏遺風仰躺著,眼眸緩緩眨動了幾下。他原本是想要直接點了取消,放棄這個任務,乾景天必然會有後續的打算。

他依舊可以做乾景天的弟子,做一條混吃等死的鹹魚。但他手哆嗦了,尤其是深知最後一次算盡天機的重量,魏遺風只能點下確定按鈕。

當接取任務之後,才在任務描述當中又出現了一行小字:"此任務接取後,除非死亡,否則無法刪除,無法放棄!"

"師父呀,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到底放在哪座山頭上,我到時候悄悄潛進去拿了就跑,也不會引起那位大佬的關注。"魏遺風突然坐起身來,裹著被子說道。

"呼!"乾景天無有回答,只是鼾聲突起,證明他已經進入到了夢鄉之內。

這事情沒戲,...

魏遺風重新躺回到床榻上,抬手抓了抓額頭,真的頭疼呀。真不知道要不要感慨自己這狗屁命運,如此好的運氣,買彩票肯定會中大獎吧。

這以後還有沒有安生日子讓他過了?金葫蘆的事情還沒有下文,又來了這麼一個奇怪任務。

這下子就算屋子裡有再多的暖意,魏遺風也難以入眠了,睡不著呀,身上都開始盜汗了,一想到走出石州城,就會被那些仇家和妖邪鬼魅生吞活剝,任誰都不能睡得好吧。

"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老祖宗說的話,就是他娘的有道理!

這就是折磨的開始,...

"唉!"魏遺風抱著心中的糾結,開始思考對策之法,沒有萬全的準備,他絕對不會離開石州城。

這裡暫且還是安全的,新到的師姐李雨疏一天在這裡,這裡就很安全。遺憾的是,最大的靠山師父乾景天的意圖明顯,便是明日就會自行離開。

這就讓他失去了一部分依仗,也失去了一張底牌。

這就睡著了,這個老頭子真不靠譜呀,口口聲聲說是最看好的弟子,除了一本技能書,和一兩句口頭稱讚,法寶神符啥都沒有,啥都不給,...

"真小氣,吝嗇鬼。"魏遺風說道了一聲,終於還是在數不盡對未來的恐懼當中,進入到了噩夢深處。

另一側床榻上,乾景天緩緩睜開了眼眸,這個時候的屋子裡,除了爐火當中的火光,終於被視窗外射進來的月光照亮了一些。

他輕手輕腳的從床榻上爬了起來,抬手從懷中摸出了一封早就封好的信封,以及一個紅色的錦囊,又拍了拍身上的其他地方,感覺實在是沒有其他任何能夠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穿好了鞋子,在地面上發出了一陣摩挲,他靠近到了魏遺風的床榻前方,嘴角微微揚起:"乖徒兒,為師也知曉,你這一路走得可能會很辛苦,為師所能做的,僅此而已!"

說完就急忙轉身,沒有任何逗留,他臉上在轉身的瞬間,露出了一抹奇怪笑意,那像是奸計得逞,更像是老狐狸的胸有成竹。

屋子陷入了安靜,也並非真的就徹底安靜,火爐裡還有劈啪聲,睡夢中的魏遺風偶有呢喃之語從唇間擠出。但另一側的床榻上,除了一床攤開的棉被,再無他人。

同時在另一側的堂屋裡,一道倩影緩緩走出。李雨疏整理了一下額頭前方的劉海,露出了半個精緻的額頭:"師叔。"

"嗯,你也儘快動身吧,北疆少了你怎麼行?"乾景天說罷,抬腳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僅此一句之後,無盡的長空夜色當中,便是驚起萬千讚歎!

隱蔽的巷弄外,想必那些神策軍飢渴的兒郎們,早就等不及了吧。但她絕對不能就此離開,她若是也走了,這石州城裡便會重新暗潮湧動,成為寧豔涵和魏遺風的墳墓。

不等走出石州城,就死在了靖妖司衙門的報復下,這幕後說不定有幾雙眼睛在死死盯著吶!

陽光透過灰濛濛的天空,長安城的這個冬季格外的寒冷,從進入冬季到如今,都變得軟綿綿一片,如同倒掛的一張柿餅,橙黃、乾癟!

一個碩大的木質匾額上,寫著"四七茶莊"四個大字。傘先生站在茶莊前頭,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地注視著來往行人。

但其實他的心裡,充斥更多的還是幾天前的那個訊息,這個訊息讓他很驚訝,來得莫名其妙,也極為突然。

長安城裡這些日子,已經有不少勢力紛紛動身,在河東道通往江南的路途之中,設下了重重阻截。

傘先生摸了摸腰際上挎著的雨傘,為了完成老闆娘的任務,他還是將隻手握緊傘柄,另外一隻手舉起了一根竹竿。竹竿之上掛著一塊布,也書寫幾個字:"江南新茶,今日特價,三錢一壺!"

可足足兩個時辰過去了,依舊一個客人都未曾到來。老闆娘何四七就坐在了傘先生身後靠近大門旁的一張椅子上,她用雙手託著腮幫,打著瞌睡。許久之後,抬手摸過了算盤,輕輕撥動幾下,便是忍不住嘆息幾聲。

門外的高大身影,依舊靜靜站立著,沒有吆喝聲傳來。

"吃午飯!"何四七從椅子上站起來,丟掉了算盤,連道背影都不曾留下。

門外站著的傘先生,很是熟練地收起的竹竿,轉身走回到了茶樓當中。

茶樓裡寂靜無聲,亦無人!但不論是老闆娘何四七還是傘先生,都不太擔憂茶樓前頭會突然走進來什麼壞人,偷走了茶樓裡什麼值錢的物什。

茶樓的生意太不景氣了,約莫是從失憶的傘先生被何四七救下的那天開始的。他失憶了,又寫的一手好字,何四七就留下了他,讓他做這茶樓的夥計,不知道他的名姓,便依靠他不肯輕易脫手的雨傘,稱呼他一聲傘先生。

傘先生很喜歡這個名字,就像他喜歡老闆娘何四七一樣,乾淨亦淳樸。

今天的飯菜也極為美味,當他一直吃到了十五個饅頭的時候,老闆娘何四七放下了碗筷,也不曾用目光看向他,這就要起身離去了。

"四七...老闆娘。"何先生還是沒有勇氣直接說出她的名字,他很害羞,哪怕他喜歡老闆娘這件事情已經有三年了,但他平日裡連跟老闆娘說的話都很少。

"嗯。"何四七頓了頓,還是扭轉身,用直勾勾的目光盯著他看。

這眼神讓傘先生有些吃不消,她的眼神是那麼的熾熱,但那種話,他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傘先生的老臉憋得通紅,低下頭,害羞地咬了幾口饅頭,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稍微放鬆一些。

"我,我下午會離開。"傘先生呢喃著說道。

他知道有他在,四七茶館的生意便不會好,因為他的身份。也是為了隱藏他的身份,他得假裝失憶,才能繼續留在這個茶館裡。

但既然留下了,總得失去一些東西,那便是茶館裡即將揭不開鍋的生意。

也是時候出去走走了,反正正好可以去看看那件事情。

"去哪兒?"何四七重新坐回到了傘先生的對面,她原本是想過送走這尊瘟神,一天的生意,一月的生意,甚至一年的生意,都不夠給他吃的。

這三年的時間,把她幾年前賺下的老本都給吃空了,在繼續下去,茶館就得關門。看著眨眼間又消失的三個饅頭,何四七終於狠了狠心,還是點了點頭:"男人是該出去走走。"

"嗯,到南方,下午就走。"傘先生一口氣喝完了一碗小米粥,這才想起來一些要緊的事情,他從兜裡摸出來了一塊金子,不知道有多重。

"四七,...姑娘,這就當時這三年的茶錢和飯錢吧。"傘先生終於吃完了,這次是放下了碗筷。

何四七愣了愣,不清楚這個呆瓜從哪裡拿來的金子:"偷得?搶的?"

"別問了,我等下收拾完就走。"說著,傘先生開始在廚房裡忙碌起來。為了讓狹小的廚房能夠有更大的一丟丟空間,他把何四七和金子一同請出了廚房。

隨著關閉的廚房木門,他痴痴地多瞧了老闆娘的身影幾眼,該走的還是要走了,這一天總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