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難的，咱……”蔡瑞穗本來覺得程曉曼的試探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絕情的話不過腦子的就打算脫口而出，可她不在乎的語言都到了嗓子眼裡，只是回頭看了楊歌一眼，卻根本吐不出任何一個字。
蔡瑞穗害怕她說的話傷了楊歌的心，她又害怕楊歌根本不把她說的話當回事。所以，她只好帶著疑問，把這句任性的話憋在心底。
蔡瑞穗至今都不知道楊歌當初幫她找回法杖，是不是因為對她有一定的好感。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楊歌，只是呆在他的身邊確實很快樂。
楊歌這種傻蛋是絕對不會害她的，這一點蔡瑞穗覺得她可以無條件的相信楊歌的人品。
剛才她一路狂奔，根本沒有想過楊歌為什麼要比她更快的抵達大家出事的地點。
現在看來，楊歌是為了拯救那些被亡靈攻擊的冒險者們，他就是這樣多管閒事的人
是啊，蔡瑞穗覺得這個結論應該是顯而易見的，他總不可能是為了拯救面前這個準備加入冒險者團隊的美女吧！他又沒見過那些冒險者，怎麼可能會猜到他居然會有英雄救美的機會！
至於那個召喚出這麼多高階亡靈的巫師，如果沒有被亡靈反噬而死亡，應該就已經被楊歌消滅了吧！這裡完全沒有其他高等生靈活動的痕跡，總不可能是站在蔡瑞穗面前的這位美女吧！
開什麼玩笑！這個活色生香的美女怎麼可能是亡靈巫師，蔡瑞穗可是看過類似的傳記，她知道那些整天和屍體打交道的人肯定長著一張陰森恐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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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是個正常人，不是變態，也不會做出褻瀆屍體的事。
何況這個美女的身上有很濃重的神聖氣息，應該是生命女神眷顧的信徒。
生命女神的信徒也可能是亡靈巫師啊，那樣應該就算有了一個新職業？亡靈牧師？
蔡瑞穗想到這裡，覺得自己的思維發散的有些可笑，硬是要把兩件毫不相干的事情聯絡在一起，要是程曉曼是亡靈牧師的話，那她蔡瑞穗還不得是征服世界的魔王？
不可能的，蔡瑞穗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會有這麼荒謬的事。
雖然楊歌這個人確實不靠譜，但他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打敗亡靈巫師，然後勾引個妹子應該也是沒機會的。只是那個妹子看出了她的驚慌失措，故意調侃她而已。
對，慌什麼。這只是一個拙劣的玩笑。楊歌長得又不夠帥，怎麼可能會有人對他一見鍾情？
蔡瑞穗這才終於想明白，她白了程曉曼一眼，笑著說。
“哼，咱已經看穿了，你休想騙咱！你只不過是和這個蠢蛋一起打敗亡靈巫師的臨時隊友而已，你根本不可能喜歡他！”
蔡瑞穗覺得像她這麼聰明的人，是不會被程曉曼那幾句謊言騙到的。自動腦補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但是她忍不住想到如果楊歌真的和其他人在一起，她又會怎麼做呢？
雖然只是胡思亂想，蔡瑞穗卻在內心裡不斷地問自己，她知道自己不會妥協到和其他人分享男友，但是楊歌就一定會選擇她嗎？這一點，她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魅力。
蔡瑞穗這才發現她遠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大度豁達，要是楊歌真的放棄了她，找了其他女人結婚的話，她估計會很生氣很生氣吧。
蔡瑞穗覺得這種事要是真的發生了，那……那一定都是楊歌的錯！
“那就只能讓他親自體驗治療魔法的全部效果了！”蔡瑞穗握緊了拳頭，暗暗下定了決心。
她不想回答程曉曼的調侃，只好沒事找事的用手指捅了捅楊歌，詢問他剛才戰鬥的情況。
“嘿，你搞定了那個製造亡靈的邪惡混蛋了沒？要是他跑了或者你沒搞定，就交給咱的魔法精靈們處理吧！這樣的瘋子咱保證管殺還管埋！”
蔡瑞穗一邊說著，一邊心虛地看向程曉曼，生怕她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不依不饒地追問她剛才的話題。
“哦……”楊歌撓了撓腦袋，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麼告訴蔡瑞穗他目前的進展情況。
比如：他並沒有真正的戰勝那個所謂的亡靈巫師，只是把她發展成了夥伴。要是這些都告訴了蔡瑞穗，恐怕程曉曼的日子就很不好過了。
加上命運系統遲遲不發放逃出生天任務剩下的獎勵，似乎也是認定了楊歌不可能完全的改變程曉曼的想法。
但至少……楊歌成功的從自己的冒險團隊員手中，保住了程曉曼的生命，這也是命運系統想要的未來。
程曉曼放棄了她剛才的試探。雖然蔡瑞穗並沒有留意她的舉動，雖然這位未來的魔王只是無意中提到了她的過去，可她還是忍不住感覺有些心驚肉跳。
她不知道蔡瑞穗是不是故意提起這件事，只是看到蔡瑞穗一直有意無意地盯著她看，似乎是在對她的突然出現感到有些放心不下。
蔡瑞穗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有些害怕？她在怕我？是怕我奪走了楊歌嗎？
“真該死！我沒有想到她對楊歌的感情已經深入到了這種程度！我剛才的調侃肯定讓她覺得我是個威脅，恐怕很難接受我成為她的朋友了！”
程曉曼從來沒有想過魔王居然會因為她的調侃而流露出這樣弱小無助的表情，她的心情有些複雜，害怕被蔡瑞穗滅了口，只好想辦法給自己圓場。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只是想要來這裡拯救世界，卻被楊歌救出來的普通女孩而已。見習牧師程曉曼，很高興認識你！”
程曉曼用剛剛蔡瑞穗猜測的那點內容直接編造出類似的經歷，蔡瑞穗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只是對她能猜中這個事實感覺到非常的得意。
“哼哼！咱就知道是這樣的發展，畢竟咱可是能看透人心的天才！”蔡瑞穗一邊說著，一邊洋洋得意地叉起了腰。
程曉曼以為她已經混過去了，剛剛松了一口氣。
她沒有想到命運系統居然在這個時候開啟了未來重啟，把她，楊歌和蔡瑞穗，蘇明潔一起放到了未來亡靈軍團的面前。
雖然程曉曼沒有成為亡靈巫師，可這個計劃並沒有被終止，還有其他人被程曉曼的父親選中，成為了她放棄目標以後的替代品。
而命運系統開啟這一次的未來重啟，只是為了提醒楊歌。
個人的命運容易改變，可歷史上將要發生的大事恐怕很難被楊歌輕易的改變。
歸根到底，僅僅只是程曉曼一個人的轉變，是不足以改變歷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