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直言,真白,這不能稱之為漫畫。"望月嚴肅的說出了殘酷的現實。
真白如同被打擊到了一般搖搖晃晃,顫抖著蒼白的嘴唇說著:"為,為什麼?明明我都已經努力了。"
望月看著表情如同被拋棄的貓咪一般的真白,有些不忍,甚至想說一些謊話,來安慰面前這個女孩。
"不,你的作畫已經堪稱頂尖,可能說的還不夠準確,就我的審美來說,十分已經可以拿到十一分的程度,但是,你的分鏡還有敘事方面,根本沒有,還有漫畫本來就該有的對話呢?上下的聯絡呢,我都沒有看見,話雖然說的這麼壞,但這是事實。"望月一邊用手指指著真白的"漫畫"中不符合漫畫要求的地方,一邊偷偷觀察著真白的表情。
她的神情更加動搖,好看的鳳目開始泛紅,糟糕,要哭了。
但是,望月並不打算收回前言,作為同屬創作者,並且同樣抱求著對創作的熱愛的同好,他並不想欺騙真白。
"果然,麗塔說的沒錯,自己如果想畫好漫畫,就應該來這裡啊。"
那個老司機麗塔讓她來這的?
來個漫畫最為繁榮的國家來學習,也無可厚非。
不,現在不能說是一個國家,不過是華夏的一個特區。
不過,望月突然回想起自己之前在雜誌上看到的內容,椎名真白也許就是那個椎名真白——國外一名極為出名的古典畫家,受到國外上流社會人士的追捧。
讓真白放棄更加高階有前途的古典畫而讓其來這裡真的好嗎?
"望月?"
原本思緒紛飛的望月,突然被拉了一下衣角,回神之時看到了真白輕輕低著頭。
"啊,說了一些自以為是的話,走吧,吃飯去。"
"恩,才不是..."真白就這樣直接走出了房門。
"等等等等!喂!喂!真白!衣服!衣服給我穿上!"
真白聽到望月聲嘶力竭的呼喊,歪著頭,有些疑惑地走回來,拿著衣服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出於禮貌走出房門等待真白換衣服的望月,等了許久卻沒有看到真白出來。
"好了嗎?"
"恩。"
"那我開門了哦。"
"恩。"
望月緩緩打開門,卻看見了依舊拿著衣服不知所措的真白。
"嘭"的一聲,望月再次關上了門。
"為什麼不把衣服穿上啊!"
"恩。"仍舊是小聲的恩。
"恩,個錘子啊。"望月突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
該不會,真白是個天然吧?
動漫,漫畫,小說中出現的,那種所謂的三無天然呆。
於是,望月試探性地問道:"該不會是不會穿?"
"恩。"
這一聲恩比之前的恩的音量更高。
看來是bingo了。
"那你平時在之前的家中是怎麼換的?"
"麗塔。"
看來那個麗塔,已經把真白養成了沒有人幫助就活不下去的人類了。
這可不行。
望月對自己重複催眠了好幾遍,這只是幫一個孩子換衣服。這只是幫一個孩子換衣服。
"望月,癢。"
"癢的話你就給我自己學會穿。"
"不癢。"
望月無奈的嘆了口氣,卻對面前這個可愛的生物沒有辦法。
"你啊。"
最後還是學不會的真白只好讓望月幫她穿上。
望月真的沒有抱著任何邪惡的念頭哦!
權當給另一個小孩子換衣服好了。
不過,真白意外的wild呢。
這麼想的望月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隨後被真白的話給拉回現實。
"望月,這些是什麼?"真白眼睛放光地看著桌上的飯菜,也許在真白眼裡不怎麼見得到,十分稀奇的食物,但是在華夏出生生活了十年的望月看來,還是稀鬆平常。
"這些都是華夏菜,我是華夏人,所以如果不合口味要和我說,啊,還有有什麼想吃的或者是忌口也要和我說哦。"
"jikou?"
"就是吃不了的東西。"
"青椒西紅柿。"
"哦。"雖然嘴上作著平淡的反應,不過望月可是在心中微笑,和小孩子一樣,不是吃不了,應該是不喜歡吃吧。
"話說回來,我要像漫畫裡一樣說一句"我開動了"嗎?"真白歪著腦袋,用疑惑的眼神問道。
"啊,這個的話,隨便你吧。"
"我開動了。"
雙手合十,說出這番話後,開始進食,看著真白吃飯的樣子,望月就好像看到了一隻白貓。
不,與其說是,不如說是山貓,優雅...
假如抓勺子的方式能夠不要像小孩子一樣反手握住就更好了。
"對了,望月,外面在拍電影嗎?"
"?"
這時望月隨著真白的視線向外看,一個巨大的鼠人站在那,肆意地破壞著周遭的事物。
"那是怪人啊,十年多前那次異變之後,擁有了奇特力量卻不知道怎麼發揮的人。"解釋的同時,望月的眼神裡有些凝重。
"危險?"
"恩,不過沒關係,馬上就會有英雄來了。"
"英雄?"
望月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將目光看向窗外,但實際卻看向了更遠的地方。
英雄嗎。
只有那個傢伙,才算的上是真正的英雄。
望月如此想著,這時的真白從臥室裡拿出畫板,描繪著面前的場景。
這個時候,鼠人似乎突然發現這邊一樣,突然向這邊飛奔,巨大的身子讓地面不斷震動。
望月有些急促地抱著還在畫畫的真白向外跑去,窗臺處瞬間被鼠人巨大的手給破壞。
"寒凍。"望月看著仍在向自己和真白撲來的那個鼠人,一邊罵著遲遲未到的職業英雄,一邊發動自己的個性。
巨大的冰塊拔地而起,將望月和鼠人阻擋,不過鼠人在掙扎了幾下之後一下就將冰塊破碎,接著向望月撲來。
望月還想接著發動,卻感覺腦袋裡像一堆漿糊,根本不能讓他冷靜地釋放冰凍。
"雷鳴。"望月站在真白面前,迷糊之中發動了雷鳴,只要怪物攻擊到他,就會被他身上的雷電瞬間麻痺。
不過,望月也會被狠狠地被這個怪物來上一下。
此時可不是想那麼多的時候。
"望月。"看著面前保護著自己的望月,真白不明白心中那個躁動的感覺是什麼。
望月忍受著頭痛,控制著個性的發動程度,保持在不會波及到真白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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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樹鎖牢!"
森林神威,職業英雄可算是來了。
巨大的樹木從那個樹人的手中飛出將鼠人鎖住,拖離望月,望月也趁著這個機會,解除雷鳴,將還在呆呆地看著自己的真白抱起,遠離這裡。
後面傳來了"峽谷加農炮"吼聲還有巨大的腳步聲,不過望月對此可沒有什麼興趣。
無聊的傢伙們。
那些職業英雄們,為了解決爆發式增長的犯罪事件,而在市民的支援和推波助瀾下,獲得的正當行使能力的權力。
不僅能夠獲取國家的報酬,還能獲得市民間的聲望。
就和警察一樣。
但是,職業英雄也因此出現了一些追名逐利的人。
為了獲取更高的人氣和收入,把那些襲擊的怪人當成業績。
這樣的思想,讓望月非常不認同。
"望月,我們該怎麼辦?"真白看著望月問道。
"沒關係。我們再買一套。"
"望月很有錢嗎?"
說不上有錢,只是家裡給的零花錢多。
在這個方面,望月並不想和真白多做解釋,只是打了個電話,叫人安排住所,然後才帶著真白去吃點東西。
剛剛因為那個鼠人的原因,根本沒有吃上幾口,反倒是動用了自己的個性,使得自己有些疲憊。
"明明有著那麼強大的個性,真的不來學習如何運用嗎?萬能的望月。"
"校長,麻煩你不要每次都突然出現好嗎?還有,麻煩別用這個稱呼來叫我。"
一隻穿著西裝的白色老鼠出現在望月面前,右眼的傷疤十分明顯,卻不影響他的可愛。
"這是誰?"
"雄英的校長。"
雄英是一所培養英雄的學校,現在的no.1英雄也是從雄英出來的。
"如果我說這是你家裡的意思呢。"
"那我也只好去了,不是嗎。"
雖然從內心牴觸著雄英,但是,如果是家裡的安排,他也不能不當回事。
"具體的,我會去問我家人,現在我要帶著真白去吃晚飯。"
"恩,對了,你的姐姐讓我和你說,只能用寒冰。"
"瞭解。"
望月揹著真白向著一家餐廳走去,這是一家西餐廳,氛圍裝潢都十分不錯。
讓望月驚奇的是,真白在吃西餐的時候,就像一個真正的貴族大小姐一樣,根本不需要他的幫助。
這時,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年輕男子,走到店中的鋼琴前,開始彈奏起音樂。
雖然在望月聽來還有些瑕疵,不過在其出色外表的影響下,也讓這個音樂彈奏十分出眾。
讓餐廳中的幾個女士眼中泛著異彩。
一曲罷了,那個白西裝男緩步走到真白面前。
"美麗的小姐,我能邀你共進晚餐嗎?"
得,挖牆腳的。
望月撇撇嘴,和真白說讓她在這裡等她一下,然後也坐在了鋼琴前。
"我包場,各位隨便點。"
望月甩下這句話,不等店內的人歡呼,動人的音樂就將所有人的話狠狠地憋了回去。
望月修長的手指在鋼琴鍵上跳躍,慵懶輕鬆的姿態,比白色西裝男更加引人矚目。
彈奏結束,人們還意猶未盡之時,望月早已牽著真白的手向新的住處走去,只留下一張卡。
"這是,黑卡。"
那個白色西裝男早就在望月彈奏的時候,羞愧地離開了餐廳。
他本來想挖牆角,沒有想到,這個牆角這麼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