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如何進入四品,易天橫一頭霧水。
他想起當初在乾坤大陣,問師父獨孤求敗如何將劍氣實質化。
獨孤求敗回答的是不知道。
只說當初在闖蕩劍林的時候,與劍石的精神烙印比拼,自然而然地做到了。
故而他總結出“精神”、“比劍”、“自然而然”三個詞。
之後,在劍林磨礪劍道之時,也同樣向這個方向靠近,可惜沒有半點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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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聽易經天一說,恐怕還另有秘訣,而關竅就在易家祖地。
之後,又有許多統領走進來,商議戰事安排。
易天橫只在一旁認真聽著,沒有插嘴。
會議結束,他就和公孫長虹一同走了出來。
公孫長虹拍了拍易天橫的肩膀。
“你心中可是有疑惑?”
易天橫點了點頭。
“我已經到達三品巔峰,體魄磨礪也幾乎不能再進一步。”
“剛剛易統帥說到突破四品的契機在易家祖地,所以我心有疑惑,不知道前路怎麼走。”
公孫長虹哈哈一笑。
“你師父沒有給你說清楚麼?”
易天橫搖了搖頭。
“我師父並不在這個世上。”
公孫長虹歉意地鬆開手。
“其實四品武者在於體悟天地自然,將天地意境轉化為自身的意境。”
“由此借用天地之力,這一境界,又被道家稱作‘天人合一’。”
“而這個天太過頑固,世人幾乎不可能一開始就與它相合。”
“所以要到一片不太頑固的小天地,體悟天地規則。”
“但小天地有各種各樣,比如你易家的九寒天下,就是一個以霜雪意境為主的小天地。”
“如果你自身的武道不是走霜雪場域的路子,那麼你還要另尋一個小天地。”
易天橫似乎有所明悟。
向公孫長虹抱了一拳。
“多謝統領解惑!”
公孫長虹擺了擺手。
“這沒什麼,我很看好你,日後必定大有成就,就當結個善緣。”
“其實我也是為了進入一方小天地而入軍營,只是那片小天地太過高等,需要的戰功是無可計數。”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進去,或許這輩子都只能停在三品之中了。”
“不瞞你說,我停在這個境界已經十年。”
易天橫挑了挑眉。
“十年?”
公孫長虹笑了笑。
“十年算久麼?古往今來,多少天資絕豔的武者因為出身問題,一輩子都無法突破四品。”
“所以,天底下的英才要麼入宗門,要麼選擇軍營。”
“因為我走的路很獨特,天底下擁有類似小天地的宗門一個都沒有。”
“所以我只能進入軍中,積攢戰功,以獲得那個飄渺的機會。”
易天橫點了點頭。
公孫長虹沒有說哪個小天地,他也不會去問。
但總覺得,這個小天地一定很特別,特別到天下獨一無二的地步。
那麼這個公孫長虹走的路子到底是有多特殊?
這些都不是他想知道的。
兩人走到鐵浮屠營。
公孫長虹笑著拍了拍易天橫的肩膀,很小聲地說話。
“娃子,你很不錯。”
“我有個女兒叫做公孫無暇,現在在趙國大將軍李信府上,小名叫做明珠。”
“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易天橫一愣,摸了摸鼻子。
有些不知所措。
公孫長虹大笑。
然後走回獨屬於他的營帳,留下易天橫在風中凌亂。
“公孫無暇,李信,明珠?”
“想不通,你女兒怎麼會在趙國大將軍府上!”
易天橫很快就把這個念頭丟到天外去了。
走回屬於自己的那個營帳。
一邊走一邊想。
“根據公孫長虹的說法,要想突破四品,就要尋找小天地做到天人合一。”
“這也太能扯了吧!”
“天人合一那可是神仙的手段,調動一方天地的威能。”
“不過易經天那個霜雪場域確實有天地之威,一切都只能見步行步。”
“如果說小天地,那我的小世界行不行?”
“天人合一有什麼要訣?”
想著想著,他走進了營帳。
將事情跟文無悔和王冰說了。
兩人都很為他開心,但他摸了摸鼻子。
卻有些無可奈何。
他根本不願意要什麼四級爵位“不更”,也根本不想上前線。
更何況現在被易經天安排去勘察問道山。
那裡是魏信陵重視到了極點的地方。
或許派遣三十六個四品武者將易家軍擋住,就為了那裡的密謀。
可想而知,那裡將會是多麼恐怖的一個地方。
“這些符籙你們拿在身上。”
易天橫拿出一把金剛符、五雷符,給他們說清楚功用。
在殭屍宇宙三年,他的道法修為達到了築基巔峰,只差一步就能凝聚金丹。
現在畫出來的符籙,就是築基境最強神符。
抗得起三品武者全力一擊的金剛符就是其中其一。
另外就是五雷符,五雷一出,方圓十米內均被雷霆掃地,十米之內跟三品武者全力一擊無差別。
“你們拿著就成,回了宣城,我還要找文老要幾個機關神獸。”
“嘿嘿,到時候這份生意有賺不虧。”
說完就離開了營帳,畢竟自己成了千夫長,必須要前往自己那一支軍隊的軍營。
第二日一早,還要前去三百裡外易經玄那處聽令。
唉,真是勞碌奔波啊!
三百裡路,按照擁有異獸血脈的軍馬的行軍速度,一天就能到達。
第二天一早,對了虎符,便領了一支千人軍隊,浩浩蕩蕩從營寨出發。
向東而去四十裡,有一條山谷。
山谷幾乎呈一線天,兩側懸崖高有五十多米,呈現一個上面寬,下面窄的體型。
下面的山路彎彎曲曲,只能看到數十米遠,就被山體遮住了。
而且僅能五馬並行,大概就只有十來米寬。
這樣一來,勢必要將隊伍拉成長條狀。
“停!”
易天橫一招手,喊停後面的士卒。
他朝兩側山崖看過去。
上面蓊蓊鬱鬱的大樹,風吹拂而過,山谷響起持續的鬼哭狼嚎聲和搖葉聲。
但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異樣。
身旁一個副將驅馬到了易天橫身邊。
“將軍,前面叫做鬼哭峽。”
“常年發出這樣的鬼哭聲,並沒有什麼問題。”
易天橫淡淡看了這個副將一眼。
“常年如此,便不會有問題麼?”
“行軍打戰,最忌什麼你可知道?”
副將昂首挺胸,氣定神閒一笑。
“自然是驕傲自大,目中無人。”
這個人大概四十多歲,頭髮有些發白,
手上的老繭厚實,作戰已經許多年了。
一副自以為是,倚老賣老的模樣。
易天橫心裡冷笑。
被自己這一個毛頭小子壓在頭上,心裡肯定難受的要命。
從他對過虎符,統領這一支軍隊的時候,這人就表現出不耐煩的態度。
說這句話本意就是要他不要目中無人。
易天橫淡淡地看了一眼過去。
不掩飾眼中的不屑。
“驕兵必敗說的不錯。”
“所以你好好地看清楚了。”
他從馬腹拿起一把弓。
這是一副精鐵打造的八百石強弓,射程上千米。
搭上三支長箭,一拉。
立即拉滿了弦,然後鬆手。
“噼啪!”
一聲巨響,宛如炸雷。
三支箭電閃地射了出去,一下子衝入了懸崖一塊草叢裡頭。
接著三個人從那裡掉了下來。
射箭的驚雷聲仍然在山谷裡頭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