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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傳 第三章 初見

早上9:45。

成天中學的電動伸縮門緊閉,寧璇站在馬路正對面,單從大門來看確實看不出什麼東西,和其他高中差不多,就是伸縮門加保安室,說實話佈局毫無特點可言。

但這道大門是設定在兩幢樓中間的,保衛室就在左邊那幢樓的一層。懸空走廊將兩幢樓連線在一起,三角鋼架支撐著十幾米長的走廊,走廊邊上有一米多高的玻璃護欄,寧璇數了數,從三層到七層都有走廊,也他挺想知道上學時間站在走廊上俯瞰學生成群結隊走進學校是個什麼感覺,不過寧璇恐高,這事情也就是想想了。

“哐。”

寧璇叩響了保衛室的大門,按照成天中學的作息表,每天七點半開始上早讀課,現在應該是第二節課的下課時間,總不可能有人遲到這麼久吧?保衛室門自然也關上了。

“誰啊?”一名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保安給寧璇開了門,他歪戴著帽子,一副痞子樣,寧璇懷疑這根本就是街上隨便找的小混混就來當保安了,印象裡這些小混混打起架來都挺猛的……因為人家從來不考慮後果也不要命,打架都是拿鋼管照腦袋敲的,正常人捱上一下就腦震盪了。

“我是轉學生,有手續的。”寧璇心裡再怎麼猜測,嘴上肯定不敢說出來,不然估計會被保安拿著膠棍打出去。

“轉學生?”保安看了看寧璇遞過來的手續,確實是成天中學印發的,還有教務處的蓋章,邊上是教務處主任龍飛鳳舞的簽名。

“沒問題吧?”寧璇小心翼翼地問,所有手續都是順豐包郵寄過來的,他只聽王校長保證手續絕對沒問題,也和成天中學校長談好了,寧璇只需要籤個名就完事了,萬一這手續有個什麼問題,那他找誰說理去?難道打電話給王校長問嗎?他可不想和那個大腹便便的胖子再有什麼交集了。

“沒問題……吧。”保安用一種不太確定的語氣道。

寧璇拿回了轉學手續,看到保安這幅樣子他就松了口氣,因為這傢伙絕對也看不懂,寧璇看不懂的時候也是這樣……

“嘿嘿,那我先走一步了。”寧璇腳底抹油直接開溜。

保安一愣神間,寧璇就跑沒影了。“跑的真快……”他嘀咕道。

……

看樣子應該沒到下課時間,只有遠處的教學樓走廊才偶爾有學生走過,大門到教學樓中間隔著很長的過道,過道兩側植著整排的香樟樹,熟透的紫紅色香樟樹種落在腳邊,踩上去鞋底咯吱咯吱響。

寧璇走在香樟樹中間,陽光被茂密的樹冠阻擋,投下斑駁樹影,左側人工湖上的荷花苞還未開放,岸邊假山種著的綠植鬱鬱蔥蔥。寧璇一直沒有見過真的荷花,只吃過和荷花關係密切的蓮藕,整天聽課文裡面把荷花描述的神乎其神的,現在一看發現其實也就這樣,什麼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什麼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全都是在吹牛,他現在就見到幾株光禿禿的荷花杆,花苞蔫了吧唧的樣子,這種R級的花苞寧璇可不指望它開出SSR級別的花來。

右邊則是大片的草坪,石板鋪出一條小路通往草坪中央的六角亭,圍牆根滿是一人高的矮竹,和草坪緊密相連。除了荷花有些美中不足外,成天中學在綠化方面可以說是完爆寧璇去過的所有學校。

遠處走來一男一女,也不知道在聊些什麼,男生在女孩周圍繞著圈,兩人都穿著成天中學校服,女生是卡其色襯衫搭配深藍色格子裙,男生則是白色襯衫外搭小西裝,寧璇在看過成天中學的校服時還感嘆過這才叫校服啊,原來學校的那簡直是裹屍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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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化著淡妝,她有一頭柔軟順滑的齊肩短髮,身材高挑,寧璇想著她笑起來一定比這陽光還要明媚,才被寧璇表揚過的校服突然就變成了垃圾,兩百塊錢一套的制服怎麼能配得上這樣的人兒呢?

這大概是寧璇見過最漂亮的女孩了,雖然他自詡並不是外貌協會的人,但欣賞美女可是所有男性都熱衷的事情,有這個機會,誰不願意養眼呢?

女孩突然也停下腳步,表情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她閉著眼睛深呼吸,一次又一次,寧璇暗道不妙,腳步也不自覺地加快,這分明是火山噴發的前兆啊,估計那男生怎麼惹到女孩了,才會導致這副局面。

“麻煩你不要跟著我了好不好?”女孩轉身,兩人四目相對,她語氣平淡的像是一杯水,這種情況往往比大喊大叫來得更加棘手。

“呸!傻逼!惹了女人,這下有你好果子吃的。”寧璇知道和自己沒什麼關係,但也不免幸災樂禍一番,他雙手插在口袋裡哼著歌往前走,估計人家小兩口鬧什麼矛盾呢,寧璇巴不得世界上情侶再少一對,自己呆在這裡還礙眼,要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然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可不想變成水煮魚。

男生呆立在原地,臉上表情也僵在了那裡,那副笑容不知為何讓寧璇覺得有些暢快,或許是單身狗對現充的嫉妒,隨便別人怎麼想好了,寧璇也不在乎。

似乎有什麼東西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寧璇的鼻子嗅到一陣香風,嗯,就是女孩身上香水的那種芬芳,寧璇經常在路過他身邊的女孩身上聞到,但每次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佳人已去,只能看著那個婀娜的背影發呆。

寧璇聞到的香水有股淡淡的鮮花味,像百合亦或是水仙的香氣,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

“親愛的,等你好久了,我們走吧。”女孩挽住寧璇的胳膊,朝他眨了眨眼,柔聲道。

“靠靠靠靠靠!這又是個什麼情況?”寧璇感覺腦袋一瞬間空了,就像是裡面裝了個抽水馬桶,不知道哪裡伸出一隻手按下了沖水鍵,把他的腦子給全衝到下水道去了。

雖然寧璇是很期待一次豔遇啦,像是言情小說裡看到的那樣,男女主相遇一見鍾情,男主說哦美女你真漂亮,女主說哦歐巴你也好帥,身邊幾十個小跟班一起起鬨,鮮花瓣在半空下起了雨之類的。

但絕對不是現在的狀況!這算什麼?女孩當面

綠了她男朋友嗎?那寧璇不是莫名其妙被扣了一口大黑鍋?這怎麼想寧璇都虧到姥姥家了,不對,這女孩這麼漂亮,只要得到足夠的好處,就算背上罵名好像也不是不行……

寧璇滿腦子都在胡思亂想,絲毫沒注意男生看向他那怨毒的目光,估計很想把寧璇給活吞了。

寧璇被扯著走到了教學樓底下,還拐了個彎,兩人停下之後像是觸電般分開。

“呼……呼……你究竟是……什麼……怪物,幹嘛扯著我……跑。”寧璇喘著粗氣甩了甩痠痛的左臂,被扯著走了這麼遠,感覺骨頭都要斷了,他也不知道這看似柔弱的女孩哪裡來的力氣,這簡直是一頭蠻牛啊!

“別誤會了,只是用你解個圍,那男的太煩了,臉皮又厚的要死,不找個藉口徹底甩掉他只會死皮賴臉的跟著。”女孩抽出一張溼巾擦了擦汗。

“感情他不是你男朋友啊?靠!那你直接扇他一巴掌讓他滾不就好了,有必要這麼麻煩?”寧璇覺得女孩根本就多此一舉,想要拒絕蛆蟲一樣的追求者還不簡單?對付這種橡皮糖只需要簡單的一個耳光,足以解決99%的問題。

“他叫陳琛,他爹是廈門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長,資產十位數,去年剛出資為成天中學建設了一座幾千萬的多功能體育館,他爺爺還是省電視臺臺長,在學校可沒什麼人敢惹,你以為像你一樣想扇就扇嗎?”女孩白了寧璇一眼,沒好氣的道。

“臥槽?!這傢伙來頭居然這麼大,我看你分明就是想拖我下水,我現在去找他解釋清楚還來不來得及?”寧璇哭喪著臉說,他這種與世無爭的人從來都沒啥對頭,結果剛來成天中學,課都沒開始上就惹到個貴公子,他以後怕是在這學校舉步維艱了……

“來不及了,據我的瞭解,陳琛是個表面紳士,為了維持形象,他不會在明面上碰你的,但暗地裡指不定想怎麼弄死你。”

“照你這麼說,我是不是該買口棺材準備一下後事了?一會再去寫封遺書,把我欠的螞蟻花唄託付給有緣人。”

“放心,沒那麼誇張,最多就是給你使點絆子什麼的,生命沒啥危險。”

“認真的?”

“不騙你,我又不是傻子,平白無故給你惹個大boss對我有什麼好處。”

“那我想問問……什麼叫像我這種想扇就扇的,我看起來這麼欠扁嗎?”寧璇從頭到腳打量了自己一番,覺得除了穿著老土了點以外也不是很欠打吧?

“關於這點,我確實挺想扇你的。”

“為什麼?”

“你說呢,寧——璇——?”女孩咬牙切齒地,把寧璇名字拖得很長。

有種不好的感覺從心底升起,腦海中浮現的那個哈士奇頭像讓寧璇手腳冰涼,說話也結巴起來,“夏……夏……夏……茜……”

寧璇真是一千一萬個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是夏顏茜,他想象中的夏顏茜應該是戴一副眼鏡,扎著馬尾,一天到晚搖著腦袋背課文的書呆子才對,QQ上的言論簡直要讓寧璇抓狂了,兩人思維完全差了幾個次元。現實這出入也太大了,尖酸刻薄的大媽咋搖身一變成青春活力的美少女了呢?

“是夏顏茜!”夏顏茜的眼睛裡簡直要冒出火來。“說好的八點半,你人哪去了?!”

“我尋思我也沒答應你啊……”寧璇額頭直冒汗,心說要是我早知道你長這麼漂亮那還不得把你的話當成聖旨來對待,你就不能早發張照片什麼的?等等,有點奇怪,剛加好友就發照片的話,這個劇情怎麼有點像那個啥……

寧璇曾經聽說女人在找茬的時候智商僅次於愛因斯坦,女人在發瘋的時候危險性僅次於藏獒,女人發火的時候戰鬥力僅次於奧特曼……所以千萬不要惹發火的女人,不然她們會把你修理成變形金剛。

“就是……去上了個廁所……”他弱弱地道。

“廁所上一個小時?我們學校沒有馬桶,你現在蹲一個小時試試?”

“這不剛蹲過嗎,你看我兩條腿都在發抖。”寧璇指了指自己的雙腿。

“你這是嚇出來的,就差尿褲子了。”夏顏茜毫不留情地揭穿。

“我知道你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她嘆口氣,緊繃的臉也是放鬆下來。“其實我也沒指望你聽話,按照你的資料來說,會聽話才奇怪。”

“理解萬歲!”寧璇伸開雙手,又悄悄湊到夏顏茜耳邊:“你還是這樣好看點……”

“滾。”夏顏茜按著他的腦袋往外推。“說到底這事的起因還是你。”

“我?我又怎麼了?”寧璇滿臉無辜。

“我已經很久沒有離開教務處了,陳琛不知道我在什麼地方,也煩不到我,但我昨天接到了一個任務,不得不走出教務處……”

“你不是學生嗎?整天呆在教務處?”寧璇神色古怪。

“我這些天沒課,主任知道我要躲陳琛,就把我留在教務處了,順便還可以幫主任處理些事情,我最後一個任務就是帶你們這些轉學生熟悉校園,怕你們在學校裡迷路。你運氣挺好的,抽到我了。要不是我出來找你這趟,陳琛也纏不上我,反正用你解了圍,也算是扯平了吧。”

“我怎麼覺得運氣挺差的……”寧璇嘟囔。“那你是……學姐?”夏顏茜的這張臉太有迷惑性了,說她十六歲估計都有人信,寧璇只能試探性地問。

“我和你同歲,都是高三,只是被提前錄取了。”夏顏茜十分大方地說出了年齡,沒有要隱瞞的意思。

寧璇還以為要問出一個女人的年齡是很困難的事情,現在看來還蠻輕鬆的,也可能是夏顏茜比較坦白的緣故。

“高材生啊!厲害!”寧璇豎了個大拇指。

“也不算吧,我成績其實只是中游。”夏顏茜朝一個方向走,“帶你去圖書館逛逛。”

“噢好……這腿真漂亮。”寧璇緊隨其後,眼神在夏顏茜光潔的美腿上掃視,他也不是好色

,只是覺得為什麼夏顏茜這個人可以這麼完美,至少寧璇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像她一樣顏值身材都接近完美,脾氣也很對寧璇胃口的女孩。“女人真是上帝創造出最完美的生物……”寧璇感嘆。

他原本是個片刻離不開手機的人,但現在有美女導遊陪著,天大的事情壓下來都給他撂到一旁去了,哪還想著手機呢?

十分鐘後。

“你確定這蛋殼一樣的建築就是圖書館?”寧璇看著面前那像是半個水煮蛋的建築愣神,這圖書館的超現實畫風咋這麼像《天降之物》裡存放膠囊的建築呢?動漫中這個建築裡面安置著能夠讓西納普斯人陷入夢境的膠囊艙體,每個西納普斯人在夢境裡會作為普通人降生在人世,直到完成夢境中的一生後甦醒。《天降之物》也是寧璇很喜歡的動漫作品,可惜第三季遙遙無期。

“如假包換,這可是著名建築設計師Cali先生親自設計的,在堅固的同時兼具時尚元素,能抗烈度10的地震,除非汶川大地震那種級別的地震在正下方再上演一次,不然這座圖書館是不可能倒塌的。”

“吹的和真的似的。”寧璇發表評價。

“這是官方資料,除非真震一次,不然誰知道它能不能抗住。”

“希望一輩子都不要有那一天,我可不想玩這種機率遊戲,萬一它沒抗住,那我不就嗝屁了?為科學實驗犧牲的人有,但肯定不是我。”

“這可真像個廢柴的言論。”夏顏茜掩嘴輕笑。“不對,真像是你該說的話。”

“喂,別以為看了我資料就一副瞭解我一切的樣子,我雖然是個沒什麼志向只想一輩子混吃等死的廢柴,但也夢想著萬一天上掉餡餅砸到我,之後就一夜暴富飛黃騰達的好嗎?”寧璇有些不服,他覺得夏顏茜把他看扁了。

“你這算哪門子理想,我覺得這輩子能砸到你腦袋的只有鳥屎,少做些不切實際的夢,你的人生能快樂很多。”夏顏茜一拍寧璇的腦袋,打擊道。

“那請問夏小姐你有什麼遠大的理想呢?說出來讓我開開眼界唄。”寧璇反問。

“我?”夏顏茜走到雕塑噴泉旁坐下,“我不喜歡想以後的事情,注重當下是我的座右銘,你可以理解為我對未來沒有什麼規劃,走一步看一步。”

“那你還嘲笑我,呸!”寧璇吐著舌頭朝夏顏茜扮鬼臉。

“我們不太一樣,我不需要規劃是因為人生已經定調,你還有選擇的餘地。”

“話題怎麼突然就沉重起來了……走吧我們去下一站吧,教學樓道到圖書館的路線我已經完全記住了。”寧璇看到夏顏茜澄澈的雙眸有些暗淡下來,連忙扯開話題。

“沒事,我其實就是想和你聊聊這些的。”夏顏茜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寧璇坐下。

“不對勁,我還是站著好了。”寧璇總覺得其中有詐,他這種沒顏值沒經濟能力沒社會地位的三無青年究竟何德何能被如此對待呢?要是在平常,他遇到夏顏茜這種級別的美女都是繞著走的,就像他剛看到夏顏茜和陳琛的時候,明明都加快腳步準備開溜了,結果還是被逮了個正著。

“坐下。”夏顏茜的聲音忽然就抬高了幾度。

寧璇整個人像是受驚的猴子,向後跳了一大步,“這樣不好吧……”他硬著頭皮說,雖然寧璇內心還挺想坐在夏顏茜身邊的,如果能拍到一張合照上傳到QQ空間那簡直就人生巔峰了,能和這種美女拍合照,放在昨天寧璇都覺得這是在做夢!

但也僅限於此,寧璇卑微慣了,甚至都不敢想象更多的東西,能在QQ好友面前長點臉他都已經很滿足了。

每次雨天放學,看著有車的同學收起傘竄入那遮風擋雨有暖氣的鐵皮殼子,寧璇只能自個撐著傘頂著風冒著雨踩著一地積水回家,他忘不了那些同學透過玻璃看寧璇越離越遠時的表情,是同情嗎?寧璇不知道。他時常幻想這種時候會有一輛火紅的敞篷跑車踏破風雨停在他面前,駕駛座上燙著大波浪的辣妹朝他勾勾手指,說少爺別在這地方耗時間了我們該動身去出席宴會了直升機已經在機場等候您了。寧璇不曉得坐超級跑車是個什麼感覺,總之有錢人都喜歡想必差不到哪去,但寧璇想要的只是那一瞬間的震撼而已,能讓身邊的人將目光全部聚焦在他身上,隨著V10發動機的咆哮聲響起,車輪捲起一路積水,這一刻的寧璇佛擋殺佛,耀眼如光。那些曾經看不上他的人都只能看著他絕塵而去的背影發呆。每個人或許都有過這樣的幻想,寧璇也不例外。

“其實我覺得咱們倆挺像的,所以我才會和你說這些。”夏顏茜丟擲一個重磅炸彈,將寧璇雷的外焦裡嫩。

“我們哪像了?你難道想說都長了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那確實是挺像的。”寧璇覺得夏顏茜腦子是不是出了點問題。

“我沒有父母。”夏顏茜沒有在意寧璇的玩笑話,平靜地說著。

“……那我起碼還有個老媽,不過你真找錯人了,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人的。”寧璇有些慌了,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慌。

“我也沒有朋友。”

“……我以為你這種人在學校會很受歡迎的。”

“很奇怪嗎?”

“嗯……”

“看樣子你的疑問還很多,但我沒時間給你一一解答了,你還沒有認清自己。”

“這話什麼意思……”寧璇聽的雲裡霧裡的,完全不明白夏顏茜想要表達什麼。

“真羨慕你,無憂無慮,只需要整天做著不切實際的白日夢,吃吃睡睡又是一天。”

“我覺得有被冒犯到,這分明是形容豬的。”

“你不就是嗎?豬頭。”夏顏茜站起來伸展了一下身體,笑著說。

“豬頭?哼哼……喂你跑太快了!等等我!”寧璇回過神來,追著夏顏茜跑去。

他也說不上來夏顏茜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