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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相見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曾老爹請求木青冥協助自己,追回鬼瓶或是將其毀去。木青冥沒有多想,就應承了下來,並且承諾由他去抓回逃走的劉老爹。另一邊劉老爹在松華壩岸邊山上取出被他藏起來的鬼瓶後,欲將其佔為己有。此念方從心頭起,長生道的三堂主便出現在他面前。引出來劉老爹殺機頓起拼死反抗,誓死不願將鬼瓶交出,一意孤行放出瓶中鬼兵,最終還是敗在三堂主手上,三堂主用業火盡滅鬼兵後,將鬼瓶奪走。正欲離去時,木青冥忽然出現。兩人方才見面,都猛然愣在了原地。】

當日趁著長生道教徒忙著沉屍時,負責沉屍的三堂主就叮囑劉老爹就把瓶子帶出,暫時埋到了蝦山上的指定位置。

本來今日三堂主也是來取走鬼瓶的,但沒有想到劉老爹先她一步取出了鬼瓶,而且劉老爹還想將那鬼瓶佔為己有,這令三堂主也起了殺心。

一時間劉老爹沒有打算就此罷手,三堂主也沒有悻悻離去的意思,雙方都劍拔弩張。

劉老爹那些充滿了敵意的話方才落地,四周空氣頓時驟降。林間的徐徐山風,也停了下來。劉老爹的身上,源源不斷地散發出道道冰冷的殺氣來。

三堂主看著面色兇狠的劉老爹,臉上的笑容不減,也無驚懼之色;但心中的殺意反而更濃了不少。

“身為教徒你應該知道教規吧。擅離聖教者死!”許久之後,三堂主眼中泛起淡淡的不屑目光,在一臉兇狠的劉老爹臉上打轉幾圈後,落到了對方懷中的鬼瓶上:“你無非是佔著有那鬼瓶在手,所以才有勇氣脫離聖教的吧?可你知道怎麼用嗎?”。

語氣之中也是充滿了輕蔑,還夾雜著絲絲的嘲笑。好像根本不怵手持陰邪鬼瓶的劉老爹一樣。

“你可別忘了三堂主,這支鬼瓶可是我家先祖獻給你們漢人的。”劉老爹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得意之色,陰笑著道:“快滾,否則你會落得和李定國一樣下場,被萬鬼啃噬靈魂後暴斃慘死。”。

“是嗎?這麼說你也是薩滿教的薩滿(珊蠻,)了。”三堂主對他的警告充耳不聞,若有所思地道:“按你的姓來看,確實有可能是匈奴的後裔。”。

據史料記載,當匈奴部族強盛時,打不過他們的漢高祖劉邦只好採取和親政策,把皇室宗女嫁給匈奴單于冒頓為妻。冒頓可汗雖然姓攣,但按照匈奴的規矩,有著貴者皆從母姓的習俗,所以攣氏子孫皆姓劉。在匈奴的後裔之中,就有一支也是劉姓的族人。

而匈奴人正好信奉薩滿教,每年五月都會由薩滿巫師於龍城祭天地、祖先、鬼神。所以匈奴族中,也有薩滿的巫師。

“順便一提,這支鬼瓶也是我們先祖從夏朝王都盜取而出的上古鬼瓶的碎片,用地下湧現的業火煉造而成。它是屬於我們家族的,屬於薩滿教的。漢人的髒手,不配玷汙這等聖物。”劉老爹說著就把右手扣住瓶底上的凸出圓盤,左手毫不猶豫地握住瓶頸上的把手,雙手同時用力一扭。

瓶底隨之傳來沉悶的咯吱聲響,接著瓶口噗地一聲,一道陰寒的怨氣帶著鬼哭狼嚎從瓶中噴湧而出。

緊接著那瓶子上散發出一道暗紅色的光芒,就連劉老爹那飽含殺意的雙眼也隨之開始發紅。

鬼嘯之中陰風慘慘,一隻只身著破衣爛甲,面目猙獰的鬼兵從瓶子之中相繼飛出。一瞬之間,這些眼冒青芒的鬼兵填滿了兩人四周,方圓數十丈內之地。

在鬼兵的飛舞旋轉下,被包圍在其中的植物都慢慢地枯萎了下來,一時間沒了任何生機。

就連空氣之中的冰冷,也更重了幾分。陣陣鬼氣隨著陰風橫衝直撞,把三堂主的衣裙都吹得鼓舞起來,獵獵作響。

“南明的陰兵,聽我號令!”提著鬼瓶的劉老爹,沉聲怒嘯道:“殺了那個女人。”。

話音方才落地,那些鋪天蓋地的陰魂相繼發出了淒厲的鬼嘯聲,帶起慘慘陰風朝著三堂主猛撲過去。

“找死。”三堂主微微地眯了眯眼,清澈的雙眸之中佈滿了殺機。同時雙手微微抬起,被陰風吹得鼓了起來的袖口下,一隻緊接著另一只的血*翩翩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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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靈蝶?”看著那些通體殷紅如血,翅膀嬌豔欲滴的蝴蝶,劉老爹微微一愣後冷笑起來。

這些蝴蝶無非只是靈體罷了,滿臉無驚無懼的劉老爹撇嘴冷笑一聲。

那些蝴蝶朝著鬼嘯連連的鬼兵們,義無反顧地飛了過去。當它們從接二連三地鬼兵們胸膛貫穿而過時,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每只被血蝴蝶穿過胸膛的鬼兵身上,立馬憑空燃起了藍色的業火,不過轉瞬之間,就將那被它們包裹住的鬼兵燃燒殆盡。

“業火可以焚盡一切邪物,你不知道嗎?”三堂主似笑非笑地看著驚愕滿臉的劉老爹,譏笑對方道:“你手中的下腹間,不是勾勒出了一個警告嗎?告訴使用瓶子的人,業火乃是此瓶子的剋星。”。

從驚愕中緩過神來的劉老爹,登時咬牙切齒起來。瞪著三堂主的雙眼中,迸射出憤怒的火焰。

空中的陰兵相繼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在業火的燒灼下漸漸地化為一道道灰燼,從空中隨著陰風徐徐飄落在地上。

看著自己從瓶中放出的陰兵在業火的攻擊下越來越少,而三堂主毫髮未損,一臉氣急敗壞的劉老爹更是怒不可遏。

與此同時,三堂主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劉老爹的眼前。

“絕塵術!”猛然愣住的劉老爹,呆望著三堂主之前所佔之地,脫口驚呼道:“你是鎖龍人!”。

“曾經是。”話音方起,消失了三堂主憑空出現在對方身後,一臉陰沉的三堂主腳邊,有陣陣清風正在旋轉不息。

不等劉老爹驚愕,三堂主已經抬起了自己那只手掌上青光直冒,五指並起的右手,對準了劉老爹脖頸,以手為刀毫不猶豫地砍了過去。

一掌下去,劉老爹一聲悶哼,脖子和頭隨之一歪,雙眼也跟著向上翻起後,倒地暈死了過去。

那些在樹林中與陰兵作戰的血*,依舊在追殺著已僅剩不多的鬼兵。三堂主看了看那些被自己釋放出的血*追得無所遁形的陰兵,再低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劉老爹,冷哼一聲道:“薩滿也不過如此!”。

話才說完她登時雙眼圓睜,絲絲恐懼從雙眼的邊緣,隨著那些忽然延伸而出的血絲一起,往她眸子的正中處爬了過去。

本該倒在地上無法動彈的劉老爹,已經站到了她的身後,緊握在他手中的那柄輕薄犀利且尖頂,整個刀身都略作彎形的一尺有餘的短刀,從三堂主的後背斜斜刺入她的體內。

短刀的刀身,全部沒入了三堂主的體內。

“鎖龍人也不過如此。”煞氣升騰的劉老爹陰笑著,口吐寒氣冷冷說到:“不只有你們會瞬移術的。”。

“看來還真是做人莫得意啊。”三堂主輕嘆一聲之際,她身後的劉老爹把手中短刀左右一旋。

三堂主身軀一震片刻後,緩緩抬頭看向前方空中。自己的血蝴蝶依然在樹林間,追殺著那些鬼兵。漫天的業火攜著慢慢黯淡下去的灰燼,在樹林間隨風而舞。

“可我也說過了,我只是曾經是鎖龍人而已。”三堂主眼中的驚愕,被泛起的得意取而代之。隨之她的腦袋居然向後來了個九十度的轉向,直面著站在身後的劉老爹。

“你沒發現我都沒有流血嗎?”三堂主咧著嘴角,直咧到了耳根處方才停下,露出一個詭異而又機械的笑容;三堂主惶恐不已,猛然低頭一看,只見得他手中短刀刺入此處,確實一點血都沒有,心頭忽地一緊,瞬間被恐懼填滿。

“我贏了。”三堂主雙手向後揚起,手掌同時向著劉老爹的頭部兩側同時拍去。

掌未到,凌厲的掌風已至;吹得那劉老爹臉上的五官朝著臉龐正中處一起擠了過去。

下一秒後,三堂主白皙修長的兩手轟然拍在了劉老爹的頭部兩側,劉老爹的眼珠猛然暴突,血絲頓顯。嘴中兩顆門牙,在他張唇之際從牙床上脫落下來,帶著鮮血疾飛而出。

連痛叫都沒能發出的劉老爹,在三堂主鬆手之際,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身上的煞氣也隨風而散。

三堂主把手復位,頭顱亦是如此後,左右一搖後反手伸到自己後背上,把那柄短刀從自己體內一把拔了出來。

在看空中,所有的鬼兵都被血蝴蝶帶起的業火燃燒殆盡。三堂主隨之抬手一招,那些血蝴蝶立刻結伴而行,在空中一個轉身,成群結隊地飛入她的袖中。

直到最後一隻蝴蝶飛入她的袖中後,三堂主才把手中短刀隨手一拋,朝著被暈死過去的劉老爹仍在地上的青銅鬼瓶走去。

當那短刀斜斜地插入地上土中時,三堂主也撿起了地上的青銅鬼瓶。

“省了不少麻煩呢。”前一秒還兇惡無情,滿臉冰冷的三堂主,居然看著那空無一物的鬼瓶露出了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可她笑容方才在臉上綻放開來時,前方一丈開外忽地有黑影閃動,緊接著一個年輕男子憑空浮現她的眼前。

猛然一愣的三堂主舉目望去,只見得那個男子生得清秀,眉如遠山目似朗星,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書生氣。

正是木青冥。

三堂主臉上的驚愕隨著木青冥的現身而增重了幾分;而木青冥也在見到她之後,瞪大雙眼微微張唇,喉結蠕動幾下卻說不出話來。

夕陽之下,木青冥那倒映著三堂主的雙眼中,漸漸地泛起了激動的淚花,但三堂主的目光卻平靜如水。

在她的注視下,木青冥忽然有種窒息的感覺,左右手的小拇指都在微微地顫抖著,眼角的肌肉也在抽搐著。

“你瘦了不少啊。”徐徐清風下,提著鬼瓶的三堂主平靜地說到。

木青冥和三堂主倒底有什麼淵源?兩人會不會大打出手?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