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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瘟氣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木青冥他們找到了正在種地朱三,想要朱三幫他為上任守龍人開棺。但朱三已經金盆洗手,改邪歸正故而為難,對木青冥的要求推三阻四。於是木青冥想了個沒有洗腳的藉口,使得朱三心甘情願地去給他開了棺。引出來木青冥從棺木中屍身上,看到了瘟術痕跡,料定那長生道邪教中,必有精通瘟術擅煉瘟毒的瘟人,且此邪人還尚在昆明城中,與以此為線索追查下去,將其揪出。】

山風習習,穿梭與樹林間拂過那棺木,將屍身上散發出的惡臭吹向四方;令本就噁心的墨寒一個彎腰,終於忍不住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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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木裡的屍體並不算最恐怖的,可那些屍液和屍蠟,屍體腹內爛成一堆腐肉的內臟,還有源源不斷湧出的惡臭都令第一次見到這些東西的墨寒,胸中胃裡不禁翻江倒海起來。

緊接著也是瞥了一眼棺內的趙良,不禁皺眉。而那向來都是板著臉的妙天,看著同門師兄弟的遺體,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切後,不忍再看第二眼。索性走到不遠處的山路邊,雙手環抱胸前而立路邊,給木青冥他們把風。

木青冥倒是對屍蠟屍液等物早已習以為常,面色一如既往地平靜,手指繼續撐開那屍體腹部的裂紋,全神貫注地看著那屍體皮肉下的肋骨。

骨頭紫黑,這正是中了瘟毒所制。

所謂的瘟毒,說白了就是用瘟術培育的細菌病毒而已。而瘟毒入體後,其發作有快有慢,而瘟毒的優勢就是能悄無聲息地植入他人體內。若不及時發現,這些瘟毒能把中毒之人折磨得體無完膚,也能讓中毒之人隨時一命嗚呼。

木青冥注視著那遺體內紫黑的肋骨許久後,倒吸一口冷氣,額上也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他心有餘悸的不是那瘟毒,而是這守龍人是死於長生道之手,這點毋庸置疑。但遺體上有瘟毒殘留的痕跡,恰恰說明了長生道招攬了瘟人為教徒。偏偏那瘟人一脈的邪人,又都無一例外的是鎖龍人的死敵。看來這長生道邪教,是要將鎖龍人置於死地而後快。

而瘟人們這一類的邪人們,供奉瘟神為先師的他們,極其擅長制符也擅長製毒,也可以用瘟術製造出很多種千奇百怪的瘟毒來。更可氣的是,明明都是炎黃子孫,但這些瘟人卻偏偏喜好對同胞出手。

以同胞的肉體試驗他們的瘟毒,或是看著同胞在瘟毒折磨下痛苦的死去;這都是瘟人們樂此不疲的嗜好。

自古以來華夏大地上發生的數十次大型瘟疫,常人不知是瘟人所制,但鎖龍人們卻知道這背後都是瘟人作祟。

瘟人們作祟了千年,鎖龍人們也剿了他們千年,雙方的仇恨自然是越積越深了;可據木青冥所知,近年來瘟人幾乎被鎖龍人趕盡殺絕了,剩下幾個有名有姓的瘟人高手,也都在鎖龍人家族們的監視之下。他萬萬沒想到,長生道中居然會有瘟人教徒。

可見這長生道邪教勢力還真是不容小覷。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今日開棺驗屍之舉是正確的,從中還真的找到了蛛絲馬跡。

若有所思的木青冥想著這些,緩緩直起身來,接過了朱三準備好了的,可以化解屍毒的藥酒,把手給沖洗了兩三遍,直到手上沾有的屍液清洗乾淨後,掏出十塊大洋遞給了朱三,面色平靜地道:“把它復原吧。”。

朱三本想推脫,但木青冥已經把大洋塞到他的手裡:“這是你該得的,而且我們是朋友,你不收下我會愧疚的。”。語畢,木青冥微微一笑。

朱三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把那大洋收了起來後,開始把棺木墳塋開始還原。

復原比挖掘費事,這可是一個細活。朱三足足用時一個小時,才把那墳包復原如初,與沒有挖開時的模樣完全相同。

一切就緒後,木青冥強壓著心中的驚愕,與朱三又聊了幾句有的沒的,才目送著說地裡的活兒還未做完的朱三下山而去。

至始至終,朱三都沒有多問一句,包括那墳包下的是誰?木青冥為何要開棺驗屍?朱三是只字未提。

他才下了山去,早已是按耐不住好奇的趙良,和吐過一次了的墨寒就立馬圍了過來,齊聲疾聲問到:“你看出什麼來了?”。

“他果然不是中了屍毒而亡,而是死於了瘟毒發作。”木青冥輕嘆一聲,把什麼是瘟毒和瘟人,又給趙良和墨寒大至說了一遍。

並且把長生道很有可能招攬了瘟人做教徒的推測,也給趙良和墨寒說了;細細聆聽著的趙良和墨寒,聽得臉上都浮起驚訝之色。

趙良咂舌半晌,待木青冥話才說完,雙眼已瞪得大如銅鈴的他,又疾聲問到:“難道這世上百病,都是來自這種名叫瘟人的邪人之手嗎?”。

四周明明是柔柔的春風拂來,但趙良說完此話還是不禁身軀一顫。人類對疾病帶來死亡的恐懼,讓他不由得對那所謂的瘟人感到絲絲恐懼。

就連向來默不作聲如同啞巴,只是雙手環抱在胸前,一直守在山路邊的妙天聞言,嘴角也是微微抽搐。

也是老鎖龍人的妙天,自然也知道瘟人的厲害;他倒是不懼與瘟人拼個你死我活,只是暗自後怕這山下偌大的城池中,居然暗藏著一個瘟人。

若是城中無鎖龍人,若是那瘟人一時興起發動瘟術,屆時將會全城瘟疫橫行,遍地生靈塗炭。

“只能說大多數的疾病是瘟人作祟,還有一部分是我們人類自己無意中培養出來的怪病。”木青冥意味深長地緩緩說到。

“青冥哥,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墨寒收起了驚愕,略一沉吟後,看著眼含淡淡自信的木青冥緩緩問到:“有沒有可以抓住這瘟人的辦法?”。

“有瘟人施法之處必有瘟氣,無色無味,就算是我開了眼,也看不到那瘟氣。”木青冥把頭一點,正色道:“但鎖龍人們為了找尋瘟人,發明了一種名叫尋瘟針的器物,它能幫我找到瘟氣,就能順藤摸瓜抓住這個瘟人。”。

“那趕緊行動起來啊。”趙良聞言大喜,把手中夾著的,那才點燃還沒抽上兩口的煙一扔,起身之際踏步一踩那菸頭赤紅的紙菸卷,那腳上鞋子踩著紙菸左右一旋後,對木青冥急聲說到:“那東西什麼針的在哪兒?快取來找這個瘟人啊。”。

“別急啊,邪人交給我來對付就行,你趙良得幫我把長生道安排在你們警局裡的臥底挖出來。”木青冥面色沉靜,似如古井深水波瀾不驚,他把趙良拉了過來,這對方耳邊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地悄聲嘀咕了半晌,才把嘴從對方耳畔移開。

趙良緩緩轉頭,那瞪得比銅鈴還大的雙眼朝著木青冥瞧來,眼中閃過了一絲狐疑:“這能行嗎?”。

立在一旁的墨寒一句也沒聽清,不知這二人倒底說了什麼的她,滿臉盡是困惑。

“能行,此計早在蓮花池的沉屍沒發現之前我就已經想好了,絕非我此時一時興起,不假思索信口胡說的計策。”木青冥眯了眯眼笑到;同時抬起手來,重重地一拍趙良的肩頭,示意他只管照做就行。

“而且你那邊動靜越大,長生道就越是投鼠忌器,全然不會在注意到我的。”木青冥忽地收起了笑意,凝視著前方山坡上,被春風吹得搖曳起來的草木,咬了咬牙後憤恨道:“該我們還擊了。”......

四人在圓通山下分道揚鑣;趙良自然是去了圓通寺偏院裡的省警廳中,而墨寒則和木青冥並肩而行,妙天緊跟在身後,隨著他們朝著沙臘巷那邊走去。

“青冥哥,尋瘟針是什麼?”走著走著,墨寒忽然問到。雖說木青冥之前已經簡單的說了一下這東西是什麼了,但她還是好奇。

“你應該聽說過一句話,叫槐留鬼柳迎魂,桑樹可存穢吧。”木青冥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他說的這話在民間雖然流傳不廣,可在妖魔鬼怪中卻是一句人人皆知的俗語。前面說的是槐樹可以儲存靈魂,對靈魂有著滋養作用。

而柳木可以做成招魂幡,樹身亦有招鬼作用。

最後是桑樹,這類樹木耐陰喜潮,樹體可以儲存打量的穢氣。所以連陰鬼之術的邪門歪道,喜歡用柳木招魂,用槐樹養鬼,也喜歡用桑樹來吸納四方穢氣,為其所用。

“知道。”墨寒輕輕地把頭一點。

“瘟人的瘟術,與我們的秘術一般,需要以指訣配合炁來發動。但他們身懷之氣不是真炁,而是穢氣。”木青冥嘴角浮起笑意,繼而緩緩說到:“所以瘟術和瘟毒之中,都充斥著穢氣;我等先祖為了彌補視覺難查瘟氣的弱點,以桑樹樹心製成了一種外形類似於羅盤之物,用於追尋瘟人的蹤跡。”。

墨寒沉默思忖片刻後,頓時雙眼一亮之際把雙眉一挑,喜道:“這麼說那是用了桑樹與穢氣投其所好,有所吸引的這點,製成的可以找尋瘟氣之物?”。

“對,方圓十里內,只要有瘟氣痕跡都會被尋瘟針察覺。”木青冥又把頭一點,同時加快了步伐。

三人又走了片刻,終於回到了木家小院中。

一進家門,木青冥跟木羅氏簡單的打了個招呼,直奔水井邊取水,把雙手又洗了一遍後,就帶著墨寒鑽進了書房,翻箱倒櫃起來。

木羅氏一陣狐疑,正要尾隨而去問問兒子,就見妙天緊跟著進了門,索性問那妙天道:“妙天,少爺開棺了嗎?從中查出了什麼?”。

“開棺了。”向來都是話不多的妙天,就算是對敬重的夫人也是板著個臉,簡單地回到:“那棺木中的遺體上,帶著瘟術的痕跡。少爺料定長生道邪教中有瘟人,要用尋瘟針找尋瘟氣,揪出這個瘟人來。”。

木羅氏這等一身鎖龍人秘術高深莫測之人,也在聞言後眼角抽搐幾下。

木青冥能不能找到瘟氣所在?趙良又是否可以揪出長生道臥底?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