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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所謂精英幹員

“怎麼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生悶氣。”蹲下身子看向前面的煌,絕城撐著下巴溫和的問道。

“我高興!”一巴掌扇飛了一名撲過來的牧群,賭氣般的哼哼著,煌不爽的說道。

“你這可不像高興的模樣,喝點東西嗎?從高塔上跳下來起你就沒有攝入營養物質了。”絕城拿出一袋吃的對煌晃了晃。

一腳踹飛了一名爬過來的牧群,煌吹鼻子瞪眼的來到絕城面前搶過了食物。

“我吃死你,吃死你吃死你吃死你!”大口大口的咬著壓縮食品,也不管碎屑濺的哪裡都是,煌氣呼呼的盯著絕城,好像嘴裡咬的就是她一樣。

“你沒事吧?”

煌看向絕城,但看到絕城的眼神後,她的表情一僵。

“別,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好著呢,這種事發生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她抬起頭向街道上張望著,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但不遠處一個接一個倒下的牧群卻讓煌沒有了目標。

最終,她只能小口的研磨著嘴裡的食物,弱弱的說了一句。

“習慣了,我早就習慣了。”

看著煌的模樣,絕城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走上前摟住了煌的腰,隨即向後一帶,煌就一個屁墩坐在了絕城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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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

“喝點水,和我聊聊天。我只是想抱抱你,嗯,抱抱你。抱抱......讓我好好抱抱你~!(尖銳聲)”絕城拿出一瓶水遞給煌,但他解釋到一半,嘴就有些不受控制的描述,了一下前世某位首富的著名話語。

“噗,這是什麼新花樣嗎?”看到絕城搞怪的樣子,煌原本那絲不快似乎也飛走了。她側坐在絕城的大腿上,但因為身高問題,兩人的狀態目前有些滑稽。

“喝點水,冷靜一下。她只是個孩子,和阿米婭一樣大的孩子。”絕城抬頭看著煌,半睜著眼說道。

(ps,之前寫錯了,把阿米婭寫成17了,改了改了,14,我家阿米婭永遠14歲。)

“但我,還是有些不甘心。憑什麼,那個孩子能堂而皇之的說出‘我不知道你們感染者有什麼痛苦’那種話?”煌的手攥著水瓶嘎吱作響,她的臉色有些不甘和黯淡。

“每個人的經歷都不一樣,每個人的價值觀也都不同。有些事情,本就不存在能讓別人也認同理解的程度。”絕城捏了捏煌的臉頰,語氣輕鬆,“況且,在我聽來,她那句話從來就沒有歧視和敵視,那只是平等的論述觀點,不夾帶任何情緒的話罷了。”

絕城的話讓煌一愣。

“她有什麼資格這樣說?”

“她確實有資格。”絕城回絕道。

煌:.......

“沒有人的痛苦可以對等,而你又對那個孩子做了什麼?一邊對她怒目而視,一邊又威脅著她。從始至終,你都沒有和她談過,也沒有去瞭解過她,就像她也未曾瞭解過你一樣。你沒解決她的困惑,也沒有任何正面的回答。這次,是你做錯了,煌。”

絕城的話讓煌的表情幾乎凝滯,她的眉頭緊鎖,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單純只是對絕城的話不滿。

“我為感染者而戰。我們的遭遇,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很清楚,只是絕大多數人根本不在乎我們的人生。但我在乎,在乎得很。羅德島的許多幹員都在為我提供支援,而我,絕不會辜負他們的期望,也不能容忍誰去說他們的不好和壞話。”

聽到煌的回答,絕城嘆了口氣,無奈的轉移了話題。他知道,在這點上和煌論述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和表面上的大大咧咧不同,煌是個很細膩的人,這種細膩不同於那種生而為女性同胞的天份,嗯,畢竟這個女張飛身高三米。

堅強和熱情或許只是她用以隱藏自己的外衣,絕城在前世知道,煌的經歷其實並不比灰喉好多少。她其實把真正的自己藏的很深,以至於除了為感染者堅定戰鬥的身影以外,他人看不出煌的真實想法。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霜星和煌本質上是同一類人,兩人的相似直接體現在他們那共同的經歷。

一個出生於烏薩斯寒冷的源石礦場,另一個雖然遊戲劇情和檔案裡沒有說明,卻顯然同樣感受過對於感染者視而不見的冷漠以及橫加迫害的殘暴。

這樣的兩個人,一個被愛國者博卓卡斯替救起,另一個被凱爾希所接納。但最終卻都憑藉著自己的意志選擇成為一名戰士。

在感染者們面對的黑暗世界中,兩人比其他人更早的選擇舉起武器。經歷的類似,定位的相像,身邊還同樣有著一群懷揣理想,令人想要保護的同伴。

對霜星來說,這些人是雪怪。

對煌來說,這些人是阿米婭以及羅德島的所有人。

兩人明明陣營不同,卻因為感染者的身份以及類似的羈絆,擁有了同樣透過戰鬥來為感染者贏得明天的鬥爭理想。

如果說霜星是雪怪小隊的大姐頭,那煌又何嘗不是羅德島感染者們的大姐頭呢?

始終以小兔子稱呼阿米婭,作戰的時候喜歡揉她的臉。這正如霜星從未拒絕過未成年的雪怪登上戰場,煌也並非是將阿米婭視為孩子。她只是記得自己如何走到了現在。

因此在看著其他人成長之餘,也會想方設法去替他們分擔一些,所以在有艱險任務的時候她還會衝在最前,而在其他人遇到迷茫的時候也會為他們指出方向。

生活中包括煌所在的精英幹遠嗎們是幫助維修武器裝備,將八卦與理想相提並論的前輩。

戰鬥中,他們是行動網路的關鍵節點,能夠主導一場最為猛烈的攻勢,也能夠在危難關頭重整隊伍,及時帶領同伴撤出險境。

堅韌、持久,在苦境中尋求希望,他們的付出不願意任何自立性的目的,還面向著一個遠大的目標。

無論處在多麼艱苦卓絕的戰場,煌都能以一貫而之的驚人毅力堅持到最後。不管敵方的陣型有多麼堅實,身為精英幹員的她也依然能夠一次次身化利刃,撕開一道道口子。

在遭受重創後挺身而起,以不屈的身姿屹立到最後,為戰友的撤離爭取哪怕再多一秒的時間。

被嚴寒和重壓擊倒,她依然能夠用最快的速度恢復清醒。

像他們這樣的人,永遠會衝在最前,為的是保護同伴。也始終在為贏得勝利而賭上自己的一切。

正如煌檔案中的那一句描述,“煌永遠值得博士去信任”,因為她確實是在為博士奉獻自己的生命。

精英幹員,無愧於羅德島的中流砥柱。

絕城始終記得前世煌的幹員信物——那是一個看不見內裡構造的玻璃瓶,只要搖晃兩三下,瓶身就會變得溫暖起來,很適合冬天抱在手裡。

煌在羅德島眾人的眼中,是一個熱情洋溢的人,正如霜星會被那些甚至年紀比她還大的雪怪們稱為大姐頭。

沒有人知道她們為什麼可以散發出團聚他人的能量,正如沒有人知道一個玻璃瓶為什麼可以帶來始終的溫暖。

結構會磨損,儲存的能量也終會耗盡。

但人卻是這樣一種相同而又不同的東西。

哪怕再悲傷,只要咬咬牙依然可以站起來。

哪怕再難過,擠擠嘴角仍舊可以出現笑容,帶給別人勇氣。

哪怕自己也深陷於悔恨、憤怒和不甘,他們也會用自己的背影去鼓勵他人。即使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他們銘記自己是戰士的身份,這意味著他們在這一刻揹負起了不為人知的過往。意味著在戰友離去以後,接手他們留下的擔子。

就像他們曾經做的那樣,佯裝無事,繼續在別人面前表演著一個好榜樣。也只有在四下無人的時候,他們才能夠靜靜坐在窗前眺望遠方。不聲不響的將那些永遠也不會再翻新的往事在內心與以消化殆盡。

直至滾燙的情緒烙印在心底,直至所有的苦澀全部吞進肚中。這些誰也看不見的傷痕終將伴隨他們一同入土大地。

精英幹員是利刃,同時也是他人眼中的道標,每位幹員都有成為精英幹員的一天。也正如每一位精英幹員都有為自己堅守和堅持的事業,付出生命的一天。

而如果那一天真的有到來的時候,煌希望她留給你和其他人的,永遠是那熱情如火的形象,始終希望讓人想起她大大咧咧,滿不在乎的一面。

對於Scout和斯諾維爾的死,煌不可能沒有感想。只是,越是熟悉和親近的人,才越會做好沉默著道別的準備。

或許只有在真正與煌並肩而行的那一天,絕城才有機會瞭解到這些只屬於精英幹員們的堅強與溫柔。

同時明白,原來這世上的每一份希望,其實都離不開那些努力搖晃自己,從而為他人帶來熱情和溫暖的人。

“這樣吧,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有一位德高望重的礦石病學者,他為了感染者的正當權益和生命安全而努力著。他不排斥與感染者們接觸,甚至還為他們提供礦石病的治療手段。他和她的妻子都是非常優秀的礦石病學者,甚至曾與羅德島的部分醫療幹員有一些學術上的合作。”

“在普通人的眼裡,他就像是一個異類,但在感染者的眼裡,他是一名德高望重的學者。可有些人不那麼認為,他們認為這名學者的治療是一種鄙夷。那些感染者折磨死了這名醫生,而政府的法律卻又因為這名醫生長期接觸感染者將這件事判斷為感染者的自相殘殺。”

“你覺得滑稽嗎?煌。本是救治感染者的學者卻被自己救治的人所殺。”

絕城的故事講完,煌也眯起了眼睛。

“你想說些什麼,博士?是在說我為了感染者而戰這句話,太大了嗎?”煌自不是笨蛋,只是有時懶得思考罷了。她明白了絕城話裡的意思,只是不太清楚絕城想和她表達什麼。

“個體感染者的惡行會被全體感染者買單,壞人是感染者,而最後變成了感染者的是壞人。只是憑藉你的一腔熱血是做不成什麼的,這點你比我更加清楚。”

絕城的話說出了剛剛那個故事的真正問題,也是感染者這整個群體面對的最大的問題。

偏見

正常人壞不壞我不知道,但感染者一定都是壞人。

習慣不會決定一個人的態度,偏見才會。更可怕的是,當所有人都把偏見當成了一種習慣,羅德島又該如何呢?

煌有些無話可說了,而且她本就不擅長這些。

“被標籤化是一種很可怕的事情,而且在一些別有用心之人的煽風點火之下,這些想法和看法也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絕城掏出了萊娜的木籤含在嘴裡,煌也難得的和絕城一樣含起了木籤。

她心中也很鬱悶,雖然她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一廂情願就能改變的,但力不從心的感覺就是讓她不爽。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和那個丫頭道歉的。”煌一偏頭,恨恨的說道。

“我不是要你和灰喉去道歉,只是希望你能與她平等的交流,而不是因為她無心之下的一句話就去遷怒於人。”絕城拍了拍煌的後背,就好似在安撫自家生氣的大貓貓一般。

“既然博士你這樣要求我了,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可她要是再多嘴,我一定要把她的臉都咬下來!”

“好了好了,煌最善解人意了,也最可愛和大度了~”撫摸著煌的後背,絕城安慰道。

怎麼一股安慰生氣貓貓的感覺?

“灰喉的父親是個醫生,在她年幼時,她父親救治的感染者將她父親折磨致死,還逼瘋了她的母親。我查過舊檔案,她母親將她送到羅德島後就消失了,當時她的精神狀況已經有些問題了。你能想象幾年前的她會用足以研磨金屬的砂紙將自己的手臂打磨到血肉模糊嗎?”

絕城的話讓煌一愣,同時他到話也在提醒煌,剛剛那個故事的主角,就是灰喉的父親。

“我可以理解她,但我不會原諒她。”

“原諒什麼之類的跟我沒關係,那是你和她的事。不過,我也有在想,等這次行動結束以後,灰喉就會選擇是去是留了吧。”抬起頭看向天空,絕城略帶思索的說道。

“博士,我們都不是孩子了,就算不對又能怎樣?”煌低下了頭,“我們經歷的這些還算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