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
自從登上五毒峰，所見所聞，便充滿了詭異。
尤其是麻姑身上的變化，更是讓蘇恆百思不得其解。
原本他以為，對方是假的，可輪迴之眸卻沒有發現半點異常，麻姑，仍舊是麻姑。
但蘇恆的感覺卻告訴他，之前所見的麻姑，並非麻姑。
至少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麻姑。
蘇恆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卻當機立斷，並未進入那座古殿。
只是沒想到，即便是廣場上，也有陣法，生生捏造出一個強大的巫。
而且之前跟他說話的人到底是誰？
是那位神秘的大長老嗎？
“打敗他，活著離開？”
這句話的意思，同樣可以理解為，輸了，就會死。
蘇恆自然不想死，所以他就只能將眼前的巫殺死。
與此同時，大殿深處，卻一站一坐。
站著的是黎昶，坐著的渾身籠罩在黑暗之中。
在兩人的面前，是一面銅鏡，上面清晰的顯現出蘇恆在大陣中的情形。
“你覺得他能堅持下來？”
大長老開口說道，正是蘇恆耳邊響起的那個聲音。
“初見他時，我覺得他連一分的可能都沒有，上山之前再見，覺得他有三分可能，如今觀之應有四分。”
黎昶盯著銅鏡，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
“四分嗎？在你剛剛踏入先天之境時，比他如何？”
大長老繼續問道。
“略強一分。”
黎昶沉默了片刻說道。
這種評價，實際上已經很高很高，黎昶如今可是先天後期，其資質，可見一斑。
如果不出意外，他將是下一任大長老的人選。
而且最重要的是，眼下蘇恆只是後天圓滿。
如此，也就更加駭人了。
“如果我沒有看錯，他應該是身具異能，得以讓他的實力大幅度提升，可以越級而戰。”
之前蘇恆大戰五神的時候，大長老就已經開始關注他，對於蘇恆的能力，隱隱有所猜測。
不過蘇恆的能力正好剋制五神，加上他當時有傷在身，不能說明一切。
眼下，蘇恆可謂是全盛時期，而且這由陣法凝聚出來的巫，也不是那五神能夠相比的，足以用來考驗蘇恆的成色到底如何。
“不管是他本身實力，還是靠著異能，唯有活下來，才有用。”
黎昶冷冷的說道。
“希望吧，我雖然算出他是命外之人，也是唯一可以幫到麻姑的人，卻也不敢冒險，畢竟機會只有一次，一旦不成功，只會讓麻姑再也無法醒來。”
大長老輕輕嘆息，有些期待的看著銅鏡中正在跟巫大戰的蘇恆。
實際上，蘇恆之前的感覺並沒有出錯，他所看到的麻姑，是麻姑，但也不是。
為了這次傳承，巫族幾乎傾盡所有，而蘇恆所見的麻姑，就是巫族為了以防萬一，為麻姑培育的一個替身。
甚至大長老親自施展秘法，讓麻姑可以一神兩分。
這樣，就算傳承出了問題，也可以最大限度的儲存麻姑的靈性。
只是那個時候，麻姑就未必是麻姑了，而是一種生命的延續。
至於真正的麻姑，早已開始了傳承，甚至如今的情況越來越不妙，似乎已經在傳承中迷失。
但就算大長老，也沒有辦法將她喚醒，只能等待。
直至蘇恆的到來，讓事情出現了一線轉機。
至少在大長老的推算中，麻姑未來隱隱有了些變化，多了一線生機。
儘管這種變化最大的可能就是因為蘇恆，但他卻不敢冒險。
之前蘇恆獨闖五毒峰算是一次試探，眼下，仍舊是試探。
如果蘇恆透過考驗，那麼他便讓蘇恆試一試，能否喚醒麻姑。
“既然麻姑選中了他，我相信肯定有她的道理。”
黎昶自然也是知道一切的，甚至整個計劃，也有他的參與。
“希望吧，畢竟上蒼的傳承已經出現，這也是我們巫族最後的機會，宿命的漩渦，沒有人可以掙脫。”
大長老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陣法中，蘇恆正在拼命。
對手的強大，讓他不敢有半點鬆懈，而這種拼命的過程，也有著試探。
蘇恆在尋找機會，一擊必殺的機會。
對方的身體堪比金剛，便是初一，也只能留下淡淡的痕跡，但很快，那些痕跡就會復原。
所以，蘇恆唯有使用法相神通。
到了眼下，他也顧不得藏拙，因為他有種直覺，殺不死對方，死的一定會是他。
那個聲音並不是在恐嚇，在這裡面，要麼生，要麼死，不會有第三種可能。
終於，當對方一拳將他擊退的時候，他也終於找到了機會。
“法相神通，死！”
伴隨著蘇恆的怒吼，他身後，輪迴之眸的法相睜開，一道漆黑無比的光芒落在對方的身上。
“砰！”
大殿深處，銅鏡直接炸開。
黎昶的氣息一陣不穩，隱隱有種爆發的徵兆。
就連一直坐在那裡的大長老，也猛地睜大眼睛。
“滅絕神光！”
黎昶聲音中充滿了震驚。
“不，跟真正的滅絕神光有些區別，這種光芒要更純粹，蘊含著死之奧義。”
大長老搖搖頭說道。
“死之奧義？這怎麼可能？他連先天都沒有達到。”
黎昶本能的反駁，但聲音卻越來越低。
就算沒有達到先天又如何？
他剛剛可是親眼所見，那種純粹的黑光，跟族中傳說的滅絕神光太相似了。
“或許這就是麻姑選擇他的原因，他那異能，比我想象中還要強大，現在，該我們去見見那個小家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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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說著，起身而立。
“您要去見他？”
黎昶有些意外。
“當然，相比麻姑，還有傳承，區區面子，又算得了什麼？”
大長老說完，原本漆黑的大殿，突然亮了起來。
大殿門口，蘇恆半跪在地上，氣喘吁吁，初一依舊被他緊緊握在手中。
而他的周圍，大陣已經破去，就連那三十六做雕像，此刻也盡數佈滿了裂痕，雖然還沒有破碎，但想要再使用，估計要等很長時間來慢慢修復了。
但這一切，都跟蘇恆無關。
此刻，他死死盯著大殿深處。
並不是他不想逃，而是很清楚，自己根本逃不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