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要是能逃出去,等回到老家,到時候,我請大夥吃我們那裡的特色飯菜!”刀疤臉說道。
大炮不以為然,說道:“你哪裡人啊?還能有什麼特色飯?”
“四川火鍋敢不敢吃?別看你肚子腰圓的,就怕見到那火鍋裡的辣椒,都不敢動筷子!”刀疤臉說道。
大炮一聽,說道:“幾根辣椒就能下倒本爺?到時候不吃窮你!就怕你管不起!”
其他人轟然大笑,我衝著大錨聳聳肩,說道:“走吧,去前面看看……”
大錨則問:“這就行了?不怕他們再打起來?”
我朝後看了一眼,說道:“你看他們還能打得起來嗎?”
大錨搖頭嘀咕了一句,說道:“真是奇了怪了……”
“刀疤,你不是說附近有軍隊嗎?趕快帶大家過去,也好把實情告訴他們,好有所防備。”我扭過頭跟刀疤臉說道。
其他人也問:“對啊,之前不是說這裡有營地的嗎?在哪裡?”
刀疤臉走到我跟前,又抬起手,朝西南方向指道:“那個丘陵上就駐紮著一個先遣隊,離此地不過二三裡,很快就能找到。”
“既然才二三裡地,而且又是駐紮在山丘之上,按理說:應該能看見燈光啊?可現在看起來,怎麼黑漆漆的,一點人氣都沒有?”小米在一旁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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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不是說了嗎?這是一支先遣隊,他們的蹤跡自然不會輕易被發現。要是戰爭年代,弄得那麼顯眼,不得被敵人連窩端嘍?”刀疤臉解釋道。
“既然是這樣,你又是怎麼知道那地方有駐紮的軍隊?”大炮問道。
“我刀疤臉,自然有我的絕技。”說著便開始往前走,然後回頭道:“你們去不去隨意。”
大錨問我去不去,我說:“多走兩步路的問題,怕什麼?”
“小楊說的沒錯,就是多走幾步路的事情,大夥過去看看吧。”韓教授讓蔑爾根帶路,因為蔑爾根畢竟是當地人,相對來說,比較熟悉這裡的地形。
二三裡地放在平常確實不遠,可這附近地形極為複雜,特別是到了山下,發現這丘陵遠比看上去的要高上許多,索性光禿禿的,只有一些岩石枯草,並沒有大樹遮擋視線。
要知道,在這種時候,就怕遇到茂密的樹林跟遮擋視線的東西,極容易走散。
“這哪裡是丘陵,分明就是一座山嘛……”大炮說道。
“你們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我說。
“哪裡不對?”幾人異口同聲,刀疤臉也轉過身,問道:“師傅,您覺得哪裡不對?”
“既然是先遣隊,為何我們這麼多人都到了這裡,他們卻像沒發現咱們似的?”我說道。
“師傅,這個您就不懂了,他們肯定在暗中觀察咱們了,我看咱們還是趕緊上去吧,他們就駐紮在上面。”刀疤臉說道。
“老帆,既然咱都到了,那就再繼續往上走走吧。”大錨說道。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鍾,我們終於爬了上來,大錨說道:“這點路,可比剛剛那二三裡累多了……!”
我朝四周照了照,問道:“營地呢?”
“就在前面,就在前面。”刀疤臉說道。
“怎麼還要往前走啊?”大炮又說:“你帶大家來這地方,到底靠不靠譜?要是讓我知道,這裡是個陷進,定會拿刀劈了你!”
“肯定沒錯,就算有錯,你也劈不死我。”刀疤臉說道。
“你……!”大炮氣的就像上前跟他較量,被飛隊攔了下來,韓教授則說:“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大家都得齊心協力!才能逃離危險!”
飛隊說道:“教授,我看咱們也先找兩人過去探探路,以免真的有什麼不測。”
刀疤臉自然在一旁不斷的渲染這裡沒有任何問題,我對刀疤臉說道:“話別說的太滿,小心一會下不來臺。”
“師傅,您就放心吧,這地方我都勘察過好幾次了,絕對沒有問題,再說了,人民軍隊,更不可能害老百姓,所以我保證,這裡是最安全的。”
韓教授最後沒有同意飛隊的建議,而是說道:“既然都來了,就一起過去看看吧,這個時候,單獨分開,也未必是件好事。”
韓教授這麼一說,其他人自然再沒其它意見,我們一行隊伍,朝著刀疤臉所說的營地走去。
果然,兩分鍾不到,前方就出現了四五個帳篷,只是一點燈光沒有。
死氣沉沉的帳篷坐落在前面,一個個就像墳包似的,不管風怎麼吹,我們發出什麼聲音,帳篷裡的人都沒有回應。
要知道,這些可都是先遣隊,說白了,就是偵察兵,他們的警覺性可是很靈敏的,不可能外人到了帳篷幾米外,他們還沒有任何察覺吧?這時,我在心中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帳篷裡沒有人!
不光是我,其他人也都看出了不對,蔑爾根在前面壓了壓手,示意讓大家都蹲下,大錨在我旁邊小聲嘀咕道:“老帆,我怎麼感覺這裡陰森森的?一點兵營的陽剛之氣都沒有?”
“錨哥,你這麼一說,我也感覺到了,這裡確實有些怪怪的……”都自在我倆身後說道。
“不管怎樣,這次誰也不準大意了!”我說道。
我正在跟他倆說話之時,忽然聽見教授喊了我一聲,由於剛剛沒聽見教授他們說什麼,只能“嗯”一聲……
教授說道:“小楊啊,你跟飛隊還有刀疤臉一起去看看,小心著點啊~”
“行。”我站起身,大錨也想跟我一起去,我說道:“趕緊蹲下,要是真有什麼事,你倆再給我補上!”
我聽後面的的韓教授說道:“大炮,你也跟過去看看。”大炮應了一聲,迅速的來到我們仨身後。
這次刀疤臉在最前面,他說道:“不用害怕,這些都是人民子弟兵,咱們這是‘回家’了。”說完便朝帳篷裡喊道:“同志,我們是路過的普通老百姓,有事情想要給你們彙報!”我原本想要打斷他的話,但刀疤臉已經把話說了出去,也只好如此了……
刀疤臉見沒人答應,又喊了好幾遍,但是只有風聲跟帳篷的帆布發出的虎虎聲。
“肯定是這些同志有些累了,我開啟一個帳篷看一看。”刀疤臉說道。
然而找了好幾個,這些帳篷的拉鍊都是在裡面的,也就是說:只有在裡面才能打得開……外面打不開,也拉不上……如此一來:難道裡面真的有人,已經睡著了?
“你們看見了吧?裡面要是沒人,拉鍊應該是開著的吧?但現在是拉上的,就說明,一定有人在裡面睡著了!”刀疤臉說道。
“我們都這樣大聲說話了,他們要還是聽不見,那只有一個原因。”大炮說道。
“什麼原因?”刀疤臉連忙問道。
“那就是睡死了!難道不是嗎?”大炮說道。
“你怎麼說話呢?”刀疤臉說道。飛隊也說道:“大炮,你這話確實不該說。”
“飛隊……可我說的是實話啊……咱們都想想,就算是普通人,也該聽見咱們在外面這樣說話了吧?何況這些都是當兵的,就算是睡著了,哪怕是兩天沒睡了,警覺性也不可能這麼差吧?”大炮說道。
“不用再爭辯了,用刀子劃開看一看,不就知道裡面有沒有人了?”我說道。
“楊兄弟,恐怕這樣不合適吧……”飛隊這樣說,刀疤臉也這麼說。
“我們是有急事彙報的,既然喊了幾聲都沒有回應,劃開看一看,也是情有可原。”我又說:“你們不敢來,我來。”說完,我慢慢走近一個離我最近的帳篷,他們三人也不再多說,只是聚精會神的盯著我,或盯著帳篷。
我抽出匕首,刀尖慢慢頂向帳篷,此刻,我心中已經做好了上百種猜測——劃開之後,裡面會是什麼情況。
刀疤臉忽然說道:“停。”我被這小子一驚一乍的樣子嚇了一跳,氣道:“你他娘的瞎喊什麼?”然後問他有什麼事,可這小子說道:“緊張……緊張而已,師傅您繼續……”
我真想把刀子扔他臉上,再給他帶刀疤的臉來上一刀,好成個叉號,左右對稱。
再次我毫不猶豫的把刀尖刺進帆布,往下一劃,刀口兩邊的帆布隨風獵獵作響……最開始想把眼睛貼在上面往裡看;但小時候這樣從門縫裡看東西,鼻子被撞的流過血,可能是留下陰影了,最後我用手扒開帆布,發現裡面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他們三人問我裡面有人嗎?我搖搖頭,說道:“你們自己看吧。”他們三人又把其它幾個帳篷劃開,裡面也是空空如也……唯一相同的就是,被子都還在,甚至槍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