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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血色盛宴 女兒

什麼?墨菲託斯吃驚的瞪大雙眼,一道銀光在驚訝的眼中飛速的放大著,已經來不及做出任何防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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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隨著一聲刀劍入肉的聲音,墨菲託斯捂著自己的左眼慘叫起來,銀色的餐刀刀尖直接沒入了墨菲託斯的左眼之中。

"你做的事情我不喜歡,所以合作的事情改日再說吧。"一道清脆好聽的聲音從陰暗處傳來,希靈尋聲望去,伴隨著輕快的腳步聲,羽泠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燭光之下。

羽泠從陰影中走出來,緩緩的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劍,"還有,你的左眼我不是很喜歡,順便就幫你處理了。"

"你你。"墨菲託斯眼中流淌著的鮮血已經不再是鮮紅,而是一種紅色與黃色混合的液體,墨菲託斯顫抖著舉著手杖指著羽泠,眼睛中卻閃耀著一絲迷茫,"你是誰?"

"泠。"羽泠將手中的劍揮出一朵劍花,"我就是你要找的那個羽泠。"

"哼,原來如此。"墨菲託斯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直接伸出手刺入眼中將那塊餐刀碎片給拉了出來,"我們確實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羽泠,S級天煞,外貌居然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孩。"

"呵呵呵,小女孩?呵呵呵。"羽泠臉上突然露出一個崩壞的笑容。

敬三無奈的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語氣中充滿了惋惜,"你完了。"

"本來還想著先把你打敗逼你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羽泠揚起頭,眼中紅光緋紅色的光芒彷彿要凝成實質,"果然還是先把你的腦袋切開,讓你的記憶自己流出來比較方便。"

嗯,你是不是有點暴力了啊今天?某個銀髮少女在心裡默默的問道。

嗯?有嗎?我現在很冷靜啊。某個銀毛蘿莉企圖萌混過關。

說著,羽泠直接揮劍迎上了墨菲託斯,受傷的墨菲託斯實力大打折扣,又遇上了羽泠這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瞬間落入了下風,狼狽的招架著。

"小姐?"一個陌生的聲音突兀的在羽泠出現的地方響起,一個身影匆匆的跑了出來,焦急的尋找了一番,看見仍然呆呆的癱坐在地上的特蕾莎連忙跑了過去,"小姐您沒事吧。"

那個匆匆跑出來的人便是羽泠從船底實驗室裡面救出來的伊薇了,看著伊薇匆匆從自己面前跑過,敬三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正在自閉的特蕾莎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眸子中出現了一絲色彩,轉頭看去,視線和一雙恐怖的黃色豎瞳直直的對視著。

空氣突然安靜了幾秒鐘,特蕾莎口中突然發出尖叫聲,不停的後退著,"別殺我,別殺我。"

"小姐。"伊薇感到一陣心悸,連忙想要把特蕾莎扶起來,"小姐你怎麼了?"

"天煞。"特蕾莎不停的喊著,手在身前瘋狂的揮動著,"走開,走開,該死的天煞。"

"天煞?"伊薇一臉的不解,呆呆的立在了原地,"我?"

敬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伊薇身後,將手搭在了伊薇的肩上,"習慣就好,畢竟你從今天開始就已經不再是人類了。"

"不再是人類了。"伊薇的眸子中突然失去了光彩,怎個人都石化了。

另一邊,羽泠和墨菲託斯正打的火熱,墨菲託斯身上已經憑空多出了好幾道劃傷,雖然傷口不深,但是看得出來,落敗已經是遲早的事情了。

"混蛋。"墨菲託斯已經不復原本的優雅,滿臉猙獰,手中的攻擊模式已經漸漸變得毫無章法。

看著墨菲託斯的手杖劈來,羽泠不慌不忙的抬起手中的劍將手杖格擋開,長劍一抖,再次在墨菲託斯身上留下一道傷痕。墨菲託斯後退兩步,想都沒想就再次對羽泠發動了進攻。

哼,羽泠輕哼一聲,腦子裡飛快的判斷著,墨菲託斯的動作已經亂了,腳步都沒有穩定下來就急吼吼的發動攻擊。

羽泠側身躲過刺擊,左手飛快的抓住手杖向前一帶,墨菲託斯腳下一個踉蹌,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撲去。羽泠飛快的與墨菲託斯擦身而過,前腳猛地剎住,手中劍一甩,用盡全力向身後刺去。

噗,墨菲託斯口中流出鮮血,吃力的低下頭,呆呆的看著從自己胸口處刺出來的劍尖。

"你。"墨菲託斯機械的想轉過頭去,羽泠面色淡漠的將劍向前一抽。失去了堵塞的傷口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墨菲託斯吃力的張大嘴巴,緩緩的跪了下去。羽泠轉過身,目光淡漠的看著地上絕望的掙扎著的墨菲託斯,手腕輕輕抖動,一把利刃從袖口中彈出。

羽泠眼中紅光大盛,袖劍狠狠的刺入了墨菲託斯的喉嚨...

周圍的景色突然如同潮水般褪去,紅色的線條再次佈滿了整個空間。

羽泠閉上眼睛,緩緩睜開看著面前蹲在那個哭泣的小男孩,

"媽媽,媽媽。"小男孩不停的哭泣著,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一個女人的屍體,面黃肌瘦,明明就是活生生的餓死的,臉上卻還帶著一副安慰的微笑。

"啊,真是久遠的回憶。"墨菲託斯緩緩的走到羽泠身邊,看著面前的景象,眼中閃過一絲流光。

"那個是你嗎?"羽泠沒有回頭,甚至都絲毫沒有覺得奇怪。

"嗯。"墨菲託斯輕輕的點了點頭,"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啊,我們家本來是住在綠區的。可是最後卻被官員以什麼綠區人口已經達到飽和,必須要將一部分不必要的人給趕出去。"

"啊,人口大遷移。我知道了。"羽泠點點頭,那個時期綠區基本上是剛剛建立沒有多久,人類議會剛剛成立,百廢待興,再加上基本已經入冬,人類社會根本沒有能力來養活那麼多人,於是當時的議會就下達了一個至今都讓人極為震驚的命令,驅逐一部分人類。

然而驅逐的人類哪有什麼能力能在紅區生活,被驅逐的人們一部分人下定決心跑到了紅區中碰運氣,而另外一部分老弱病殘就只好留在綠區高大的圍牆周圍依靠著生活著。

綠區的民眾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能力來幫助被驅逐的那部分人,只有拼命的完成自己每天的任務後吃著難以下嚥的食物,躲在自己家中慶幸著自己又活過一天。

"所以你才這麼渴望力量,我明白了。"羽泠閉上眼睛,心裡很不是滋味。

場景變化,再次停下來的時候是在一片荒地,那個小男孩已經長成了一個健壯的少年,他站在一個土堆上,面前是一大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周圍還有幾個匆匆搭起來的破落的帳篷。

少年站在土堆上大喊著,"從今天起這就是我們的家,即使那些人類拋棄了我們,我們就活下來給他們看,我們不但要活下去,我們還要向那些狠心拋棄我們的混蛋官員復仇,向天煞復仇,告訴他們,我們人類才是新世紀。"

少年幼稚的演講卻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低下的人眼中閃耀著仇恨的光芒,瘋狂的大叫著,"復仇,復仇。"

"可是你們當時根本沒有想到的對吧。"羽泠閉上眼睛,"這裡根本養不活這麼多人。"

"是啊。"墨菲託斯雙眼漸漸溼潤,兩道清淚順著臉頰緩緩的留下,"飢餓,寒冷,瘋狂的野獸,活著的人越來越少,到最後就剩下我們幾個人已經絕望的時候,令我們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是我們一直仇恨著的天煞救了我們。"

"他們不但給了我們吃的,甚至還收留了我們,說真的,當時我們的心中充滿了迷茫。天煞,人類,到底那一方是對的那一方是錯的,我們到底應該向誰復仇。"

場景再次變化,羽泠緩緩的問道,"後來呢?"

一個實驗室中,已經變成了中年人的小男孩躺在病床上,渾身上下都是傷口。

"他已經沒救了。"一個聲音從一旁傳來。

但是,一個羽泠極度熟悉的聲音瞬間反駁了他,"不,還有一個辦法。"

"索菲尤斯,果然是你。"羽泠喃喃道。

"不可能,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那個聲音又驚又怒,大喊著。

索菲尤斯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只知道我要救他,既然我們是醫生,那麼我們不惜一切都應該救他。"

"可是這樣他就會變成天煞啊,這樣的話..."

"管不了這麼多了,他會理解的,現在立馬開始手術。"

"從病房中清醒過來的我傷口已經全部消失了。"墨菲託斯看著那場血腥的手術,眼中充滿了淡漠,"只是最後我變成了我最仇恨的樣子,但是好歹我還是活了下來。"

"我懂的。"羽泠閉上眼睛,某一天突然從人類變成了一個怪物,這種事情,想必一開始都很難接受吧。

"那麼最後你是怎麼找回自我的呢?"羽泠最後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當時要不是因為咲依和希爾她們的誕生,也許羽泠早就奔潰墮落成一隻只知道殺戮的野獸了。

"因為她。"如果說墨菲託斯當時只是流淚了的話,那麼現在已經變成了哭泣,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因為我的女兒。"

"你的女兒?"羽泠歪了歪腦袋,"她?"

"死了。"墨菲託斯臉上突然閃過一絲明悟的光芒,"原來我曾經還有過一個女兒啊。"

這種事情你都能忘?某銀毛蘿莉抽了抽嘴角,在心中瘋狂吐槽道。

"看來半人半天煞的你已經漸漸被天煞的那部分給吞噬了啊。"羽泠緩緩的說道。

墨菲託斯呆呆的看著羽泠,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微笑,"一心復仇的我現在回憶起來才發現,原來自己才是最天真的那個啊。"

墨菲託斯搖搖頭,"不但失去了身邊的一切的一切,就連自己原本的名字都已經忘卻了,該死的,還真的是虧大了啊。"

羽泠回頭看了墨菲託斯一眼,突然嚇得後退一步,"你幹什麼?"

墨菲託斯看著羽泠的眼神的充滿了柔和,甚至感覺還有一絲溺愛在裡面,"沒什麼,難道索菲尤斯那個傢伙真的成功了嗎?"

"哈?"羽泠一臉茫然,關索菲尤斯什麼事?

這時,抖動了很久的場景再次停了下來,羽泠心中一跳,有種不祥的預感。

"索菲尤斯,那麼這件事就拜託你了。"墨菲託斯的聲音中充滿了痛楚。

"你這又是何必呢?"索菲尤斯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你的轉化並不完全,每用一次能力,你就會被天煞的意識吞噬一點,遲早會變成一隻知道復仇的機械的。"

"沒關係。"墨菲託斯的語氣中充滿了釋懷,"已經無所謂了,如果有了這個我的女兒真的能活下來,那麼一切都是值得的。"

"SSS級天煞,十二宮之一,號稱天煞之母的提亞馬特的血液與身體組織。"索菲尤斯抬起頭臉上充滿了震驚,"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他們已經知道自己的下場了。"墨菲託斯露出一個微笑,"為了實現我這個最後的願望,也為了不變成怪物他們拖住了那些天煞,就為了給我製造出這個機會。"

提亞馬特,SSS級天煞,雖然本身並沒有多少攻擊力,但是她最強大之處就是能源源不斷的從身體中分裂出低階的天煞,真正的一人為軍。

"放心,我一定會成功的。"索菲尤斯拍了拍自己好友的肩膀,"流歌。"場景消失了,但是索菲尤斯最後的那句話卻一直在羽泠耳邊迴響著。

"流歌?"羽泠僵硬的轉過身,看向墨菲託斯,"你的名字不是墨菲託斯,對吧。"

墨菲託斯微笑著看著羽泠,點點頭,"我的全名應該是拉斐爾·馮·流歌。"

"流歌?"羽泠有些站立不穩,"你的姓是流歌?"

"沒錯。"墨菲託斯,或者說是拉斐爾直接抱住了羽泠,"沒錯,我想起來了,我一切都想起來了。"

羽泠眼中充滿了震驚,任由墨菲託斯抱住自己嚎啕大哭,彷彿要把自己這麼多年所有的心酸,所有的眼淚都發洩出來一般。

"沒錯,沒錯,羽泠,羽泠。"墨菲託斯像是一個遲暮的老人,緊緊的抱著羽泠,哽咽著,大喊著,"羽泠啊,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