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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回去吧

"...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此不解的,向著莜冥開口問道。

——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體質天生就招魔法少女的喜歡...嗎?

不禁微微的搖了搖頭,至少林坎還沒有自戀到這種份兒上。但這個問題...又該怎麼解釋呢?

"這個問題解釋起來,可能有點複雜...但是,這些問題的答案...卻很簡單。而且...只有一個。"

似乎微微苦笑著搖了搖頭,林坎對面的莜冥,緩緩的伸出了她的纖手輕輕的托起了林坎的右手。

"...你,是一個天生就擁有魔力體質的人類。"

透過莜冥微微有些溫暖的手掌,林坎只覺得,自己的掌心,也變得微微發熱了起來。並且,緊接著...

——嗡~

一個小小的火苗,就這麼從他的掌心之中,憑空的燃燒了起來。

"...雖然很微弱,與真正的魔法少女所擁有的魔力體質還有著一些距離。但卻是除了魔法少女外,真正天生就擁有魔力體質的人類。"

"魔力...體質?我...?"

忍不住微微的愣住了的林坎,低頭看著自己手裡那正在靜靜的燃燒著的小火苗。

"...嗯,而且,迄今為止,你也是我唯一見過的,天生就擁有魔力體質的【人類】。"

緊貼著林坎手背的那只纖手,在莜冥如此的說話間輕輕的被抽離了出來。

"..."

然而,林坎此刻手掌心中的那枚小小火苗,卻並沒有因為莜冥手掌的抽離而減弱或是熄滅。甚至反而由於莜冥溫暖手掌的抽離,手掌之中小小火苗的燃燒,與他體內某種東西的連線,甚至變得更加的清晰了。

"這個..."

"不用擔心,因為這個火焰是由你自己的魔力所產生的。所以,它是並不會傷到你的哦。"

看著林坎微微有些遲疑的端著手裡的火苗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忍不住微微的笑了笑的莜冥,卻是緩緩的牽過了他的另一只手,並將之緩緩的覆上了正燃燒著火苗的那只手掌之上。

"唔!!等...呃...真的...沒事?"

眼看著手掌被按在了火苗上的林坎,忍不住下意識的這麼叫了一聲。然而...想象中的灼燙感,卻並沒有從自己的手掌當中傳來。將合十的雙掌緩緩分開,剛剛的那個火苗卻是已然如同幻覺一般的消失了。而他的手掌,自然也並沒有留下任何像是被灼燒過一般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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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這下你相信了嗎?"

"稍微...還是有點難接受...不過...嘛..."

又反覆的低頭看了看自己手掌的林坎,卻是忍不住在微微的苦笑了笑的同時,又抬起了頭來這麼說道。

"畢竟之前還有人說我已經變成了人形核彈來著,現在再多一個魔力體質什麼的,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了...不過你說我是你【唯一】見過'天生';就擁有魔力體質的人...應該...不至於這麼誇張吧?還是說..."

"...一點也不誇張。甚至可以說,就算算上魔法少女,你也是我目前所見過的,唯一一個擁有魔力體質的'人類';了。"

然而,微微的搖了搖頭的莜冥,卻是帶著認真的神情,這麼向著林坎微微有些凝重的緩緩說道。

"..."

再次,不禁微微的沉默了。

"莜冥阿..."

"呵呵,抱歉,話題,是稍微扯的有點遠了..."

卻是在林坎又開了口,似乎想要問些什麼的時候。又微微的搖了搖頭的莜冥,卻是輕聲這麼打斷了他然後這麼說道。

"我們...剛剛是說到魔力體質了吧?"

"...嗯。"

雖然,心中對於剛剛莜冥的那些話,還有著很多的問題想要問。然而,卻是也察覺到了莜冥此刻是在有意的轉移著話題的林坎,最後,還是順著她的話語這麼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這麼開口問道。

"那,莜冥阿姨你的意思是...她們之所以對我的態度有所特別,都是因為我擁有魔力體質的原因?"

"...是,但也不完全是。"

稍稍的搖了搖頭,微微的苦笑了笑的莜冥卻是這麼向林坎說道。

"這種感覺...其實,我也不太好向你解釋。但是至少有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魔力體質與魔力體質之間,是會相互吸引的。就比如,你跟小雪的相遇。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與你素未蒙面過的小學,為什麼就會那麼毫無戒備的跟著你來到你家裡?為什麼會..."

"..."

——是,這樣的...嗎?

"抱歉,莜冥阿姨,那個時候,我確實是..."

"嗯...真的是一個人渣呢,連那麼小的孩子,居然都下的去手。"

"..."

還是第一次,聽到了莜冥竟然直接這麼說了出來的林坎不由得微微有些愕然的抬起了頭。

"但是...沒有在當時就把這些話說出來,卻反而是想著要利用女兒把你留下來的我,或許可能比你還要更加的混蛋吧?"

"把我...留下來?"

然而,映入了林坎眼中的,卻僅僅只有莜冥臉上苦澀之中又夾雜著幾分內疚的複雜神情。

"為什麼...?"

——不理解,到底不惜利用小莜雪也要把自己留下來的理由...

"就是因為...你的魔力體質。"

看著林坎似乎還是無法理解的樣子,帶著一絲苦澀的笑的莜冥,卻是這麼向著他緩緩的解釋道。

"雖然很微弱,但你的魔力體質,確實是有著把你的生命力轉化成為魔力的能力的。我之所以會想要把你留下,也正是因為這一點。"

"...等,難道說..."

聽到了莜冥這麼說的林坎,恍然之間,卻是忽然似乎想到了些什麼。

"最近,你可能,一直都會覺得很累,很疲憊吧?"

然而,還不等林坎把想要說的話說出口來,莜冥就已經先他一步苦笑著這麼開了口如此繼續說道。

"雖然...我已經很注意的不會汲取到會損害你身體的量了。但不管怎麼說,這種程度的後遺症,卻是沒有什麼好的方法可以避免了..."

"原來...是這個原因...嗎?"

又一個林坎心中的謎團,也終於被解開了。原本,他還一直以為,自己白天的沒精神,多半是因為莜雪總是晚歸導致自己沒有辦法好好睡覺的原因。但是...後來仔細想想的話,每天會被莜雪打擾的時間恐怕也就是那麼一會兒。實際上,自己平時的睡眠時間,似乎也並沒有遭到多少壓縮。而且,不管再怎麼說,這樣的作息習慣都快持續了一個月的,照理說自己就算還沒有徹底習慣。也不應該每天都幾乎一整天沒什麼精神才對...

"合著,原來你一直都是在拿我當人肉充電寶的嗎?"

一旦想通了這一點,近乎一個月間朝夕相處的點點滴滴,卻是不禁快速的便浮上了林坎的心頭來。

"呵,所以,不光是我,就連莜雪也一塊兒都被你矇在鼓裡變成了你的一個犧牲品?你想說的...就是這個嗎?"

"..."

然而,對著林坎近乎是嘲諷一樣的語氣。微微默然了一下的莜冥,卻是在稍稍的低下了頭的同時,這樣答道。

"...是的。"

"你..."

"所以,我來向你道歉了。"

"..."

"你本來,就不是應該被牽扯到這一邊來的人。甚至因為我的自私,還害得你差一點就丟掉了性命..."

"我..."

"對付魔獸,本來就是,而且僅僅只是我們魔法少女的使命罷了。與你,沒有任何的關係。這裡,只要有我們,有魔法少女就夠了。"

"..."

"你...可以回去了。回到你平凡的生活中去吧,這個世界...不適合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