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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前世今生

"大叔你確定玩具熊剛剛被人買走嗎?"空十分焦急的問著這位攤主。

現在的空腦子一片混亂,明明自己完整的計劃就這樣被人給破壞了?煩躁的感覺油然而生,但是空還是儘量的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真的不好意思啊,就在十分鐘前吧。"攤主有點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那您這裡還有別的玩具熊,或者您還記不記得剛才來買玩具熊的人長什麼樣子嗎?"目標熊被人買走,空並不打算退而求其次,買一個代替品,而是要追回剛才買玩具熊的人,因為只有那個玩具熊是小黑土最喜歡的。

"玩具熊的話,沒有了,買的人不多,我這也沒有庫存了,至於剛剛的買家我還有些記憶,個子很高,一臉的胡茬兒,看著挺憔悴的。"

聽著攤主的敘述,空的腦海中自然而然的蹦出了一個身影,幸平上人!

"他是不是還拿著一瓶清酒,一身的酒氣?"

"對對對,是拿著一瓶清酒,也不知道那麼大個人買這種玩具熊幹什麼。"空這麼一說,攤主眼睛一亮,想起了什麼,趕快補充。

按照空的性格,本應該說的那句"謝謝老闆"並沒有說出口,只是松了一口氣,立馬掉頭趕去小店。

一把推開小店的門,幸平上人正坐在吧檯裡,一邊喝著酒一邊數錢。

"你小子終於來了,這他娘今天給我忙壞了,幸虧赤土過來幫忙,要不老子今天就栽了。"上人看到是空,把錢往兜裡一踹,便走了過來。

"店長,那個你今天是不是買了一個玩具熊?"

莫名其妙的開場白,加上空身上莫名其妙的戾氣,弄得上人有些不知所措。

"老子買玩具熊做什麼?"

"真的沒買嗎?店長我是真的很需要那只玩具熊,你要是真買了一定要告訴我。"

看著空急切的樣子,本就是急性子的上人也有些混亂了,在他的記憶裡他沒買什麼玩具熊啊,而且今天他進完貨才道出功夫來,剛喝第一口酒,這小子就竄了出來,顯然不是喝醉了忘了。

"我他娘,真沒買,什麼情況,你跟我說說。"

上人委屈的表情明顯不像是裝的,空確定了這個資訊之後,臉色唰的一下就變得蒼白如漆,無力的癱坐在了凳子上。

空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快要離自己遠去了,這是他最寵溺的小黑土這輩子對他的第一個請求,自己就給搞砸了,搞砸一次就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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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剛剛因為修煉風遁而滋生出的自滿情緒一下就消散不見了,明明自覺高人一等,明明覺得自己是天才,明明覺得哪怕是改變世界自己都能做到,然而自己卻連一個小女孩最簡單的請求都做不到...

陷入了一個迷之迴圈的空突然覺得自己來到的這個世界如此的陌生,前世留下的所有負面情緒一湧而出。

好悶,胸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得透不過氣來,整個人像是泡在了汙染的海水中提不起一絲精神,痛苦蔓延到了全身...

空猙獰的樣子被上人看在眼裡,這小子明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那麼好的出身,怎麼會露出這種苦大仇深的表情,比前幾天的自己還要痛苦。

上人沒去打擾空,轉身走向廚房。

在這種奇怪的情緒中,空已經有些分不清到底哪個是自己了,是那個幹啥啥不行的社會失意小青年,還是那個如同新星升起般的巖隱村小天才,我到底是誰...

"你本來就不屬於這裡,我說過的。"

蒼老的聲音在空的耳邊響起,空費力的睜開眼,此時的自己已經不在小店之中,而是癱坐在一個十分空曠的封閉空間之中。

空沒有感到任何的驚訝,從他來到火影世界的那一天,他就已經碰到過一次這樣的情況。

"我告誡過你,你也答應過我的。"

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沉默良久的空突然雙眼圓睜,脖子上青筋暴起,對著那個人嘶吼起來。

"當時是我跟你說好了,我要是覺得我沒有能力幫你完成你的使命,我TM就做一個普通人,可是明明我有能力,你TM現在幹什麼還要出來玩兒我。"空歇斯底里的吼叫,發洩著心中不甘的情緒,沙啞的聲音此時已經不像那個五歲的孩子,而是更像前世的他。

咆哮過後,空大口大口貪婪的吃著面前的空氣,不這麼做,他感覺自己隨時都會暈倒過去。

"你現在的狀態跟我沒有關係,只是你自己的心亂了,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吧。"蒼老的聲音頓了一下,"所以我才覺得你還是做一個普通人的好,那並不會遭罪。"

空低頭看了看自己變大的雙手,眼生更加的空洞了,他用力的掰著自己的手指,彷彿要打破眼前的幻覺。

掰完手指又瘋了一樣的抓自己的頭髮,順著頭頂,一路抓到臉上,十到鮮紅的血印打破了空這張精緻的臉龐。

然而再次看向自己的雙手,還是那雙飽經風雨的樣子,空放棄了,無力的擺了擺右手,把臉扭到了一旁。

對不起了小黑土,看來我沒辦法保護你了...

"那就隨了你的心意好了,我不當忍..."

說到一半,一段段記憶如同幻燈片一樣從空的腦海中唰唰閃過。

"咦,玩具熊是什麼啊?小黑土沒見過呢?"那是第一次見到小黑土,她對他說的話。

"玩具熊,我餓了!"每天中午小黑土都會可憐巴巴的掛在他的身上,說著一樣的臺詞。

"玩具熊你做的好好吃!"

"下次還給你做。"

"嗯。"

看著小黑土乖巧的點著頭,空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淚水混著臉上的血水融在了一起,整張臉都變得猙獰了。

你要願意,我就給你當一輩子廚子也好。

這時他好像看到虛空之中,小黑土一顛一顛的跑到他的面前,大大的眼睛笑成月牙般的形狀,她輕輕的點了一下他的鼻子。

"你才是我最喜歡的那個玩具熊。"

這句話猶如一擊重拳,狠狠的打在了他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甘心嗎?一輩子當一個人輕言微的廚子?

捨得嗎?讓她一個人走上遍佈崎嶇的忍者道路?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