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剛走出衛生間,系統的聲音便在她腦海裡響了起來——
"任務完成,您選擇了幫助柳景嫿解決麻煩,相關命運已更改,後續任務也會因此而變動,現在結算獎勵...
結算完成,你的抽獎機會增加了1次。"
沈夜撓了撓頭髮,對於更改命運和後續任務這一塊著實有些費解,甚至忍不住產生了個大膽的想法:如果自己不插手,柳景嫿很可能真的嫁給那頭死肥豬。
woc,這種狗血恐怖片,打死沈夜也不會讓它發生的,從剛剛那頭豬精見到自己的表現來看,明顯就是一精X上腦,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讓柳景嫿嫁給那頭豬精?光是想想都覺得汗毛豎立。
"沈夜。"
柳景嫿就站在衛生間外的拐角處,見到沈夜出來,她有些擔憂地走上前。
"你沒事吧?那個朱榮有沒有對你做什麼?我看到縉餘也進去了,他人呢?"
沈夜笑著做了個"OK"的手勢,道:"放心吧,就他那樣的能拿我怎樣?反倒是我想把他怎樣,可以還沒怎樣呢,就被縉餘給那樣了。"
"..."
柳景嫿覺得對方在說格林童話。
"怎樣,那樣?這兩個詞彙是什麼意思?"
"哦,就是我本來想教訓他來著,縉餘那臭小子進來就把人家一腳踹暈了,我都沒來得及發揮,唉!"
說罷,沈夜還特別惋惜地嘆了口氣。
"這樣麼?"
柳景嫿蹙著的黛眉並沒有放鬆,見她這副模樣,沈夜也不好多說什麼。
"景嫿,你..."
"我沒事。"
柳景嫿勉強地擠出一絲微笑,正巧這個時候縉餘從衛生間走了出來,並對沈夜伸出一根大拇指:"搞定。"
"我們換個地方坐會兒吧,你應該也沒什麼心情呆在這兒了。"
沈夜十分體貼地說道,柳景嫿沒有拒絕,顯然她認同了沈夜的建議。
沈夜開啟導航軟體,在上面搜尋到了一家環境較好的星巴克,不過距離有點遠。
"兩公裡外有一家星巴克,縉餘,你回去把車開過來。"
"我們為什麼不打車過去?"
"廢話!富人區方圓兩裡地你去哪兒打啊?那些打車軟體的私家車都不敢接這裡的單好嗎?"
"是嗎?"
縉餘一邊嘟噥著一邊往莊園的方向走,等他離開後,柳景嫿轉過身輕聲道:"為什麼把他支開?"
"不是為了照顧你嗎?有那麼個摳腳大漢在旁邊站著,想做什麼都不方便吧?"
沈夜咧了咧嘴,將早就發出的打車訂單晃了晃,"司機已經快到了,有什麼事等我們過去再說。"
柳景嫿:"..."
——
星巴克咖啡廳。
夕陽如咖啡館中頗具情調的暗黃燈光一樣暈染在牆壁上,散出幾分寧靜氣息,透過鏡子可以看到街道兩旁人來人往,隨著他們機械地走動,身影最終模糊在視線盡頭。
入座之後,沈夜和柳景嫿都沒有開口說話。
裝著咖啡杯子被水霧罩上朦朦朧朧的氤氳,褐色液體靜靜地淌出天花板的倒影,耳畔迴盪著柔美的音樂,空氣中飄著誘人的咖啡香味。
"沈夜,你喜歡黃昏麼?"
柳景嫿突然問出這個問題,讓沈夜忍不住微愣。
這是要跟我聊天氣?不,她應該沒那麼無聊。
既然柳景嫿開口打破沉默,沈夜當然不會當個悶葫蘆,她纖細的青蔥玉指在桌上有節奏地敲動著,沉吟片刻,她笑道:"不能說喜歡,卻也不能說討厭吧,黃昏是一個讓人感傷的詞彙,但也是寧靜悠遠的代表,
那些古人的詩詞曲賦裡,有斷腸人在天涯,也有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不同的人,不同的心境,面對黃昏也是不同的。"
柳景嫿嘆了口氣,緩緩道:"感傷也好,寧靜也好,黃昏不過是白天結束時的悲歌,它存在的意義,只是為了給白天畫上一個句號,就像某些人,他們生來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付出自己的所有來點綴別人的世界,
他們總是渴求著,仰望著別人的幸福,因為別人可以隨心所欲追逐自己的人生,而他們只能原地駐足,在盛大的演出裡扮演一位小小的配角。
就像永遠上不了熒幕的黃昏,每天有十二個時辰,屬於它的只有短短的兩小時,而在這兩小時內,它能做的,也只是告別白天,迎接黑夜而已,黃昏,不過是白天黑夜的傀儡。"
這什麼情況?
為什麼柳景嫿負能量滿滿啊,她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黃昏,配角?她是在隱喻些什麼嗎?
沈夜很想反駁對方,可柳景嫿說的這些,仔細想想好像還蠻有道理的。
配角麼?陪襯麼?
是了,這個世界上總有這麼一幫人,如同活在熒幕後的龍套演員,他們欣賞著舞臺上的主角,品味別人的愛情,咀嚼自己的青春,明明付出了所有努力,卻還是活得像條狗。
但能說他們就是傀儡,他們的存在沒有意義麼?願意用自己綻放出的光芒,點亮別人的天空,這本身就是很偉大的事啊!
"你錯了,景嫿,黃昏的意義可不是結束白天,迎接黑夜。"
沈夜目光炯炯地盯著她,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夕陽,餘暉,晚霞闌然,餘霞成綺,這都是只有黃昏才擁有的獨特美景,它不會淪為任何人,任何事兒陪襯,因為它自己就是獨一無二的。
我們總是仰望和羨慕著別人的幸福,一回頭,卻發現自己正被仰望和羨慕著。其實,每個人都是幸福的,只是你的幸福在別人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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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嫿,黃昏從來沒有做過白天與黑夜的傀儡,群演也不光是熒幕主角的陪襯,任何人都有追逐自己人生的權利,不會因為別人一句話就停滯不前。
路,是自己走出來的,真正彷徨失措,原地駐足的,從來只有我們而已。"
柳景嫿的眸子在這一瞬間明亮了幾分,她怔怔地看著沈夜,目光是從未有過的清明。
忽地,她苦澀地笑了笑。
"沈夜,下學期考慮報名演講吧,你挺能爭辯的。"
"景嫿?"
"時間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
柳景嫿站起身,對沈夜擺了擺手。
她踩著白色的高跟鞋緩步離開,猶如優雅的芭蕾舞演員,只是背影莫名的孤寂落寞。
(emmm...最近變文已經被切了,全部轉移到了搞笑吐槽,所以喜歡此書的大大點個收藏叭,蟹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