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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隱晦之事

前些日子他被招來這皇朝駐紮所時,還戰戰兢兢,雖然之前零卓已經命人給過他銀兩,家中妻兒老小的生活也得到改善,但他到底不瞭解這位傳說中的大人物是什麼脾性,生怕一不小心觸及逆鱗,小命難保。

而這些時日相處下來,他便越來越放鬆了,這位來自皇朝的女帝,平日裡有事時是正經機敏,而一放鬆下來便是個愛說笑的。

溫柔和煦倒是不像,更像是率性隨意,喜歡直來直去。

因此,她既然說了瑞福樓的新名字讓他來起,那賀陽也不推辭,便就這樣應下來。

景瑜王府。

奕雀煌站在窗前看著手中的密報,他的隱衛這幾日一直在順著那日的線索暗中順藤摸瓜,卻是查出了些關於大皇子的隱晦事。

奕雀煌對自己特意培養出的隱衛的實力是十分信任的,然而他卻對這個大哥瞭解並不是特別多。

隱衛不會出錯故意詆譭大皇子,那麼這密報中的事難道真的是大哥所為?

此時看著手中的密報,奕雀煌有些躊躇不決。

大皇子乃是先皇后所生,與奕雀煌與奕雀策乃是同父異母。

當年大皇子的母族為了鞏固世族地位而討好太祖母,促使她為如今的帝王奕澤指婚迎娶了先皇后,生生拆散了奕澤與現皇后安氏。

後來,先皇后誕下大皇子後身體一直不好,在大皇子七歲時便過世了。

先皇后離世第二年,奕澤以皇后之禮迎娶了安氏,自此先後誕下奕雀策與奕雀煌兩兄弟。

在奕雀煌的記憶中,這位大哥雖說年長他們近十歲,卻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從未與什麼人起過爭執。

平日朝堂,宮中都鮮少能見到他的身影,除非年節宮宴才可得見。

父皇也沒有對他有所拘束和要求,便由得他高興便好。

即便是最近幾年民間一直傳說這位大哥痴迷尋仙問道,將王府中成日弄得煙霧繚繞,父皇也不過聽後淡然一笑置之不理。

奕雀煌看向窗外依舊紛飛的雪花,手中的密報變得有些沉重。

半晌,幽幽嘆息一聲,對門外侯著的侍從吩咐:“備馬,去皇朝駐紮所。”

不知為何,突然很想見她,如果是她,此時該如何抉擇?……

皇朝駐紮所。

零卓終於得閒,想起之前皇朝送來的年禮中帶著她曾經常彈的名琴續緣,便技癢難耐,命人在湖心亭中燃了數個炭盆,焚香。

想著不再出門,她換了一襲寬袖的素衣,散下長髮,淨過手後,便坐在琴案後。

除錯了下琴絃,看著四周紛揚的大雪,聞著案几上瓷瓶中傳來的梅花香。

她嘗試著彈奏了一曲《穿越時空的思念》,想起最後一次還是在兩年前與夙歌在北方行宮時合奏。

此去經年,這曲子卻是伴隨了她十數年的時光,見證了他們彼此之間的感情和距離。

零卓演奏完,自嘲的一笑,這曲子只怕今後也不會再彈了,時移世易,心境終究早不復曾經。

而在不遠處的簷廊下,奕雀煌靜立著,身邊則是站著潘非魚,二人看著湖心亭中那抹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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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殿下,可知這曲子是何由來?”潘非魚淡然開口。

“本殿不知。”

“此曲是我們殿下在九歲那年的迎新宮宴上所奏,當時在場的有我們皇朝的戰神夙歌。”潘非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臣與他們二人也算是自年少相識,見證了他們的感情。”

奕雀煌只覺得心裡十分不舒服,面上卻不動聲色:“那又如何?”

“三殿下,雖然臣至今也不明白我們殿下為什麼能受您的脅迫,跟您來到瑞霖。但臣希望您明白,我們殿下與我們的夙將軍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潘非魚努力抑制住心頭的憤恨。

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到:“三殿下,您既然已經不記得我們殿下,那麼臣肯請您,放過殿下,讓她隨臣回皇朝,回陛下身邊,與夙歌在一起才是最好的歸宿。”

奕雀煌沉默不語。

零卓已經又開始彈奏起來,而她隨之清淺的彈唱起來:“不願染是與非,怎料事與願違。心中的花枯萎,時光它去不回。但願洗去浮華,撣去一身塵灰,再與你一壺清酒話一世沉醉。不願染是與非,怎料事與願違,心中的花枯萎,時光它去不回。回憶輾轉來回,痛不過這心扉,願只願餘生無悔,隨花香遠飛。一壺清酒一身塵灰,一念來回度餘生無悔,一場春秋,生生滅滅,浮華是非,待花開之時再醉一回……”

歌詞語調中幾分惆悵與哀嘆,卻也帶著對未來的執著和期待。

“看來,阿卓已然放下過去,她並沒有如潘大人一般的想法。”奕雀煌淡然一笑。

他說著便越過潘非魚,踱步向湖心亭中而去。

他先前聽到潘非魚的話與那首曲子,心中也產生了一絲迷惘。

而零卓的第二首曲子,卻反而讓他安下心來,只因那句‘只願餘生無悔’。

他走出幾步,回頭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潘非魚:“潘大人,你所說的話倒是提醒了本殿,有些事不能再拖,有些話也必須該說就說,否則誰知道會不會半路再殺出一個夙歌動搖了她的心。不過……你放心,阿卓是我的阿卓,此後餘生都是,誰,也別想再惦記。”

他是何意?潘非魚眨了眨眼,卻依舊沒有反應過來。

奕雀煌輕笑著搖了搖頭,不再理會他,自顧自走向零卓所在的方向。

不記得又怎樣,沒有記憶,心卻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那便愛她就好了,沒有必要逃避。

零卓在他踏上迴廊時才發覺他的到來,心中一動,手上一轉卻是換了一首曲子,輕聲彈奏起來:“看那輕飄飄的衣襬,趁擦肩把裙掀。踏遍三江六岸,借刀光做船帆,任露水浸透了短衫,大盜睥睨四野。枕風宿雪多年,我與虎謀早餐,拎著釣叟的魚弦,問臥龍幾兩錢。蜀中大雨連綿,關外橫屍遍野,你的笑像一條惡犬,撞亂了我心絃……”

眼看他聽到她如此唱,卻笑了起來,眼中如星辰灑落,眉眼具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