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尤視角下的生前記憶:
很久很久以前...
在無數個輪迴之前的遠古土地上,一個叫烏克薩斯的農民苦苦企盼著世界未日的到來,願未日帶走無情的古神們。
...
古神們在凡人的居住地肆無忌憚的玩鬧、破壞,踩扁一個個凡人螻蟻,踢摔一間間土木草屋。
"..."
"神明在上,請垂聽吾等禱告。您贈予了吾們生命,請不要再將其奪走。"
"雖然我們的瑕疵使您動怒,但我們全心全意信奉著您。"
"...我們懇求您的寬恕..."
凡人們能做的只是在田野中驚聲尖叫和跪地**諸神們停止怒火。
古神們笑了,開懷大笑。他們不會介意死在他們腳下的凡人皆為他們的信徒,就算諸神們的力量來自於凡人螻蟻們的信仰,因為凡人的生存是諸神賜予的特權,只是諸神用人取樂的工具。
但生存從來不是特權。
同時諸神們也忽視了有一個螻蟻並非向他們下跪,也許他們瞥見了,但一個凡人對他們無關緊要。
...
每一個世界都有這樣的人,謊話連篇、心如毒蠍、人面獸心,能夠用猜疑和憎惡來玷汙最純潔的靈魂。
當眾神紛紛入睡之後...
那個唯一未向眾神下跪的凡人——烏克薩斯壯足膽子、心懷恨意地爬上了雲霧環繞、美侖美奐的禁山,在這些體形巨大的萬物創造者和毀滅者們耳邊低語,挑撥他們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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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遠古眾神們開始相互戰爭。
待遠古眾神相繼倒下,新的黑暗也隨之崛起。
"凡人,向我**吧!"古神第一次放低了自己高傲的頭顱,正視腳下螻蟻,並向其索求。
但這一次,古神找錯人了。
"哈,你們以信仰為生?"烏克薩斯發現了眾神們的秘密,手中的鐮刀散發出寒芒。
古神仍舊高傲,未能看到眼下這個螻蟻眼裡的怒火:"信奉我吧,螻蟻。我可以滿足你一切願望。"
"我渴望您的寬恕。"螻蟻握緊了鐮刀,邁開步伐踏上古神那不可褻瀆的頭顱。這一刻烏克薩斯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復仇的快感,凝視著古神泛著光茫的巨大眼珠,他宣誓自己的崛起,"但現在看來你的寬恕也沒什麼用了。"
接著他揮動手中的鐮刀,屠神。
誰也不可能在殺了一位神之後全身而退。但要是殺了兩個呢?十個呢?全部呢?
烏克薩斯露出了他兇惡的獠牙,榨乾了他主人們的全部神力,並佔為己有。
從此,舊神們的時代被終結了。
"永別了,烏克薩斯。"
"覺醒吧,達克賽德!"
但舊神們的自相殘殺只是讓整個世界生靈塗炭之餘,凡人們只剩下痛苦的哀嚎。
這個破敗的世界僅剩一對夫妻仍在向他們的神靈**。
"堅持,阿薇婭。"
"太...太遲了。世界已經毀於我哥哥之手,我們完蛋了!"女子倒在丈夫的懷裡,模糊的視線還能看到遠處高山上已墜入地獄的哥哥烏克薩斯,原本勇敢、堅持的哥哥已成了殘暴、冷血的野獸。
"不,阿薇婭,看你身後。"
兩個凡人轉過身,一個古神近在咫尺。
神,終於聆聽了她信徒的**。
然而——
"天空之神!請庇佑我們,請您救救我的妻子,她是世上最虔誠的信徒。"男人對偉大的神靈祈求。
"愚蠢的凡人呀!"神很虛弱,"我已時日無多。"
女人露出驚訝之情,虔誠地懇求:"不要。我的主啊!您是我們的創世之神,人不可以死去!"
"你錯了,凡人。今天,我們將一同逝去。"神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流露出自己的悲涼和憐憫,"不過你仍心存信仰,在我彌留之際..."神的身體開始化作溫柔的光茫照耀她信徒的愛人,"我最後的祝福贈予你的愛人。"
"什麼...我的妻子..."
男人的妻子沒能被神拯救,男人得到神的禮物成了神。
他妄圖想與德克達德一同讓世界變得更好,但他的仁慈與善良在後者看來只是軟弱的哀求。
於是,達克賽德毀掉了一切。
之後便是一片死寂。悄無聲息,破敗的世界籠罩在無盡的死寂當中。這死寂持續了很久很久...
之後便是新的世界形成——天啟星。
歌聲笑語已經不在了,所有生命皆為行屍走肉。
...
但就算是在這裡,命運依舊惡作劇。
我的名字叫凱尤,混亂製造者,我很無聊。
在天啟星沒有主人的命運類魔不會有任何動作,但只要我稍稍動點手腳,他們就會忘掉一切,然後開始爭鬥。
製造雜音是我的天賦,同時也能詛咒。但這有趣極了,不是嗎?
然後我笑了。
"哈哈哈哈..."
但在天啟星,是不允許微笑和雜音的。達克賽德不喜歡,他討厭與以前沾邊的一切。
"哼。"
達克賽德那能抹掉一切存在的射線瞬間襲來。
"轟——"
看,多美麗的爆炸。類魔們被射線吞噬,而我也將步入後塵。
之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我瞬移了,純屬意料之外,我躲過了射線的一擊。真是讓人驚喜。
可經歷了如此之久的全權統治,同樣的他也討厭驚喜。
他決定要我死。
但這也值了。能讓神感到驚訝可不是誰都感到驚訝,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而且透過我他瞭解到了以前聞所未聞的嶄新宇宙和一位與他實力相當的戰士——超人。
當然了,如果你是達克賽德,如果你遇到了如此新奇的事物...
...你會抹除它。
然後超人死了,他順帶摧毀了超人守護的星球。
"你是從哪裡得到的力量?"他第一次感到了好奇,並且不去討厭這種感覺。
所以,他決定放過我。
"凱尤,任你那古怪的能力為我帶路吧!"
於是,我照做了。這持續了萬年之久。每當我打破物理法則時,我就自覺地尋找那些能成為他眼中盯的世界。一次又一次的,他出現,然後毀滅一切。
但今日不同往夕,無限個宇宙消失變成有限個宇宙。
這一回,他也許會殺掉我。
所以我決定逃亡,選出最英勇的鬥士去打敗他,而我將在鬥士們的陰影下苟延殘喘下去。
鬥士們,我來了。
我是凱尤,天啟星的混亂之源。
但我知道,終有一天我會死於黑暗之神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