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你們看來，這種傢伙也還算是‘人類’？”凌星夜冷眼看向花七十二。
但也確實停下手中的動作。
花七十二松了口氣：“確實還算人類，至少……”
她露出自嘲的苦笑：“至少比我們這樣的複製人更加符合‘人類’的定義。”
凌星夜攥緊拳頭，最終還是甩出絲線，將風衣男緊緊捆住，並且讓魍魎一隻腳踩住他，令其動彈不得。
“瞳，你沒事吧？”凌星夜快步來到不知火瞳身邊，仔細打量著她。
“久違地長跑了一會兒，除了有點刺激之外，沒有什麼問題。”不知火瞳笑道。
“不過要感謝花小姐和井藤有棲同學的幫助。”
凌星夜點了點頭，然後才有心思來到風衣男面前，仔細檢視起來。
雖然有一隻眼睛遭到改造，換成了義眼，但他的整體面貌還是保留了下來。
“星夜，是認識的人嗎？”不知火瞳來到身邊詢問道。
“似乎有點印象……”凌星夜皺著眉頭陷入沉思。
“需要我幫忙回憶一下嗎？”不知火瞳問道。
凌星夜終究不是真正的絕對記憶能力者，而是藉助“記憶宮殿”帶來的附加效果。很多時候，不知火瞳幫忙反而能夠比他自己更快找到角落裡的記憶。
“不……不用了！”凌星夜放下擺弄風衣男面孔的手，“我想起來了！是上次抓捕結標淡希時，跟她在一起的外來間諜。”
因為當時戰鬥的主角是結標淡希，凌星夜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所以沒有太在意旁邊的其他人。
尤其是那些外來的間諜或者特工之類的小角色——瞬間就被打倒的傢伙，凌星夜能夠記得他們的相貌已經很不錯了。
“所以……”不知火瞳說，“他們是為了上次被星夜你打倒的事情來復仇了？”
“或許吧。”凌星夜聳聳肩，“問一下不就知道了？”
“也是。”不知火瞳點點頭，就準備讀取風衣男的記憶。
但卻被凌星夜制止了：“等等，先帶回去再說。”
此時他們正在大街上，周圍已經有行人聚集過來，實在不是問話的地方。
而且，還有一些事情讓凌星夜很在意。
黑鐵一輝很快開著改造過後的廂式貨車來到現場，眾人帶著風衣男迅速上車返回基地。
路上，凌星夜又接連接到幾個電話，臉色也愈發凝重。
同樣，不知火瞳也收到一色千慧的通訊。
“咖啡廳那邊也遭到了襲擊，不過似乎有人暗中幫忙，拆掉了炸彈。”不知火瞳說道。
“還不止這些呢。”凌星夜接著說，“神裂火織剛才聯絡我說，還有人想要在我家裡安裝炸彈，不過被他們抓獲，正準備押送過來。”
“另外，劉尹健和御坂10001也先後來電，醫院那邊也遭到不明組裝人員的襲擊，所幸也被擊倒……”
凌星夜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很明顯，這是針對我的一系列行動。”
“沒有膽量直接對付我，所以轉而對我身邊的人出手……”凌星夜抓起風衣男的領子，“我說的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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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為了打倒凌星夜，我們會不惜代價！”風衣男毫不畏懼地嘴硬道。
在凌星夜的催促下，黑鐵一輝將車開得飛快。
很快便返回地下酒館附近的另一處廢棄寫字樓。
這棟建築物的地下部分同樣也經過改造，算是研究實驗場所。
凌星夜將風衣男拎了進去。
不久之後，來自醫院的特殊運屍車也將被劉尹健擊殺的組裝人員送來。
之後，土御門元春和天草式一行人前來，送來了他們抓獲的爆破三人組。
經過回憶比對，凌星夜確認所有這些襲擊者都是那天跟結標淡希一起行動的外來者。
而且，他們的身體或多或少的，都接受了相當程度的改造。
手法堪稱簡單粗暴，但效果也異常顯著，戰鬥力提升明顯。
可以說，要不是他們遇到的對手都是些過分超標的存在，以他們的實力，足以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對這些敵人，凌星夜自然是毫不客氣。不論生死，直接拆了他們身上所有能夠拆解的部件，徹底瓦解其戰鬥力。
然後，再由不知火瞳出場，直接讀取其記憶。
以不知火瞳的能力，絕大多數情況人的記憶對她都是不設防的。
只有level3等級以上的記憶系能力者做出的防禦措施，才能對她的讀取造成障礙。
真正能夠完全免疫不知火瞳的能力的，恐怕只有“心理掌握”食蜂操祈一人而已。
因此，她和凌星夜也一直注意對能力真正效果的保密。避免引起人們不必要的猜疑和忌憚。
“果然不出所料。”檢視四個人的記憶之後，不知火瞳說，“他們的記憶已經遭到徹底的扭曲和拆解。對他們實施改造的人，利用暴力洗腦的方式將他們的記憶打亂，所以我很難讀取到有價值的資訊。”
對方顯然知道，任何消除或者封印記憶的方法在這座城市裡都不可靠。所以乾脆釜底抽薪，將原本正常的記憶打亂。
隱藏一片葉子的最佳場所就是森林。
用雜亂無序，卻絕對真實的記憶來掩蓋關鍵資訊。以至於不知火瞳即使能夠讀取所有記憶，短時間內也無法梳理出需要的情報。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不知火瞳說道，“他們的目標的確是星夜，而且如你所料，他們試圖攻擊星夜的同學和朋友，以此來打擊你。”
“所幸他們都踢到鐵板了呢。”一旁的土御門元春說道，“不愧是首領，星夜認識的人都很厲害啊！”
凌星夜總結著今天的一系列事件。
“所以，他們唯一算是成功的行動就是針對咖啡廳的炸彈襲擊？”
唯獨這一件事，凌星夜完全不知道究竟是哪位路過的好心人出手相助。
可以確定，如果不是那位好心人，今天的咖啡廳肯定傷亡慘重！
換言之，如果敵人也能夠獲得同樣的反饋，恐怕還會瞄準這唯一的破綻展開行動。
凌星夜不知道敵人究竟還有多少人，但即便以上次結標淡希事件中被打倒的人數來看，也依舊還有一半的人員沒有浮出水面。
“遠山遙不是說，開咖啡廳會發生好事嗎？怎麼感覺會被敵人一網打盡啊？”凌星夜嘀咕著。
不知火瞳突然說道：“或許……阿遙就是為了這個才提議開咖啡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