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9日上午，常盤臺中學校園。
御坂美琴打了個哈欠，打起精神聽著講臺上老師的話語。
幸而，在她徹底被睡魔吞噬之前，下課鈴聲響起。
“果然昨天熬得太晚了嗎？”盥洗室內，御坂美琴顧不上臉上的妝容，直接用冷水洗臉，讓自己清醒一下。
“姐姐大人，您沒事吧？”白井黑子一如既往準確地找到了她，“明明是一起出去的，妹妹大人卻一點事都沒有哦。”
御坂美琴在她身邊，看到一同找過來的御坂10001。
雖然她們兩人昨天晚上一起外出，去給凌星夜幫忙，但現在看來，御坂10001似乎完全沒有受熬夜的影響。
或許是因為妹妹們的表情一向都沒什麼精神吧？
“只要稍微用電流刺激一下神經，就能保持清醒哦。御坂向姐姐大人介紹著運用能力的小竅門。”
“啊，那個啊……”御坂美琴擺了擺手，“偶爾關鍵的時刻用一用就行了，一般情況下還是保持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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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裡，因為妹妹們的事情，御坂美琴曾長期使用電擊刺激自己的神經，以保持狀態。
雖然效果的確很好，但人體的疲倦卻不會就此憑空消失。
“積累的疲倦之後會加倍返回來的，你要注意哦。”御坂美琴以過來人的語氣勸說道。
當然，還有一點……
御坂美琴沒有說的是，現在的她，其實已經可以無視那些負作用了。只要她願意，感覺維持個幾天不眠不休也沒問題。
這與其說是她的能力變強了，倒不如說是“御坂美琴”這個個體發生了變化。
——就在大霸星祭期間，曾經一度有過幾乎達到level6的體驗。或許就在那次事件當中，我的某個部分變了吧？
因為感覺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非人”，所以御坂美琴才有意識地抗拒這種變化。
“話說，昨天晚上姐姐大人你究竟去幹什麼了？”白井黑子趁機追問道，“要知道為了應付舍監老師，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工夫。”
說到這裡，白井黑子還一陣後怕地縮了縮脖子。
“都說了是去給凌星夜幫忙而已……雖然結果只是到處逛了一圈罷了。”
“果然是這樣嗎？姐姐大人真的去參加武裝無能力者集團的群體鬥毆了呀……”白井黑子翻了個白眼，“今天沒有收到大面積停電事故的報告，我還以為是哪裡搞錯了呢。”
“喂，我也不是每次都會造成停電啊！”
“嘛，也許吧？”白井黑子隨口應付道，“沒想到一夜過去，武裝無能力者集團竟然真的變成一個整體組織了……嘖，那個男人果然早有預謀！”
回想起昨天晚上凌星夜的表現，御坂美琴發現還真的沒有理由反駁白井黑子的話。
“可惡，這麼一來，那家夥完全洗白了啊！”白井黑子說道，“而且還擁有跟警衛部隊幾乎同等級的許可權……比我們風紀委員還高一點，真不知道上頭是怎麼想的！”
“欸，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所以，現在那個男人在哪裡？”白井黑子問道。
“咦？這個為什麼要問我？”
“他現在肯定很得意吧？一定在哪裡開慶功會呢！”白井黑子揣測道。
“就算你這麼說……”御坂美琴乾笑著。
她回想起昨天晚上分別時凌星夜的表情，那可一點都不像是高興的樣子，反而一副很頭疼的模樣。
……
“所以，你又有什麼事？”凌星夜按著眉心，土御門元春的面孔彷彿能夠透過話筒出現在眼前，“難道你不用上課的嗎？”
哪怕已經君臨地下世界，但凌星夜的正式身份還是學生，而且還是一個品學兼優，幾乎從不缺席的好學生。
所以今天他也在正常上課。
結果，第一個課間就收到了土御門元春的電話。
凌星夜知道，自己那個金髮鄰居是一個多面間諜，屬於可以合作，但絕對不能輕易信任的傢伙。
土御門元春一頭刺眼的金髮，還整天戴著墨鏡，從外表上看就屬於“不良”的範疇，最近更是順理成章地加入了武裝無能力者集團當中。
“別這麼冷淡嘛，老大。”土御門元春依舊是那副輕佻的語氣，“我是來彙報異常情況的。”
凌星夜拿著手機走到沒人的走廊上：“好吧，你說。”
“昨天晚上，星夜老大萬眾歸心，徹底收服了所有人，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呢。”
“說重點。”
“嘛，雖然如此，但這座城市裡還有很多處於灰色地帶的傢伙，並不受你的管理呀。”土御門元春說道，“今天我就發現了一個——‘人才派遣’。”
“那是什麼？”
“簡單來說，是個黑市商人，掮客，主要業務是為犯罪集團提供人才和資源。”
這種人不是所謂的黑道，而是純粹的罪犯。雖然兩者之間會有重疊，但追根究底不是一回事。
“所以呢？”凌星夜問道，說實話，他對這些“無關”的人沒什麼興趣。
“經過一番友好的交流，”土御門元春說，“我發現了一些值得關注的情報。”
“那個人才派遣接手了什麼麻煩的工作嗎？”
“他最近的清單當中，有一個優秀的狙擊手，以及數以千計的僱傭兵。”土御門元春說道，“相當誇張的一筆訂單不是嗎？”
“有誰要發動戰爭嗎？”凌星夜也不禁愕然，“話說這也能搞到？”
“很不幸，雖然是個人渣，但這傢伙的確是專業的。”
“知道買家是誰嗎？”凌星夜連忙問道，既然事態上升到“戰爭”的層面，那麼他的武裝無能力者集團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我正在追查，這傢伙是專業的，嘴很硬……而且他恐怕也沒有繼續開口說話的力氣了。”
“好吧，我也會開始收集情報，並且派人幫助你的。”
凌星夜結束通話電話，然後透過郵件釋出了相關任務。
做完這一切，趁著還有最後一分鐘的課間時間，凌星夜檢視了一下郵件網路收集彙總而來的情報。
——暫時沒有發現自動傀儡出現的跡象。
不過雲師兄的行蹤倒是清楚地顯示出來。
他沒有跑來學校這邊，讓凌星夜感到安心。
但昨天他身邊一同出現的女人卻不在一起，而是獨自去了其他地方。讓人有些在意。
此時，正和凌長雲在一起的，是陸旭陽和凌嬋娟二人——她們受大師兄的邀請，前去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