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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八章 如臨大敵

凌星夜從空間裂縫中墜落,摔在地上。

不知火瞳見狀,想也不想就跑了過去。

其他還有人比她速度更快,剛剛來到這裡的削板軍霸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見有突發事件,下意識握拳做出迎戰姿態。

感受到他的敵意,魍魎也進入戰鬥模式。

噼裡啪啦,又見一陣電光閃爍,御坂美琴出現在雙方之間,雙眼緊緊盯住削板軍霸,一副小心防備的模樣。

受她的刺激,麥野沉利也條件反射似的在身邊擺開一排翠綠色“光球”。

另一邊,氣溫驟降,空氣被凍結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莉莉身邊寒霜繚繞,一頭藍色秀髮如冰晶般晶瑩剔透。

短短一秒鐘之內,幾乎所有人都進入戰鬥狀態,緊張的氛圍一觸即發。

佐天淚子本來也想去到凌星夜身邊,但慢了一步,結果就看到現在這副堪稱恐怖的景象,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搗蛋鬼也小臉緊繃,如臨大敵。她連忙攔住佐天淚子,拼命把她往後推去,防止誤入前方level5們的戰場。

只有御坂10001依舊淡定,無視了身邊的緊張局勢,在眾人的視線下,快步來到凌星夜身邊檢查傷勢。

“嗤!”一方通行靠在一旁,看戲似的說道,“莫名其妙……別怪本大爺沒有提醒,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吧?”

“星夜!怎麼會這麼嚴重……你還好嗎!”不知火瞳的悲鳴響起。

就像是在呼應一方通行的提示,少女的驚呼聲打斷了緊張的氣氛,level5們不約而同地放鬆下來。

“御坂的行動式急救包缺乏足夠藥品!必須立刻送往醫院治療!”御坂10001急聲道。

御坂美琴再次瞪了削板軍霸一眼,才轉身向凌星夜那邊跑去。

“星夜受傷了嗎……怎麼回事!他的手怎麼了?”

聽到她的喊聲,其他人才注意到凌星夜的嚴重傷勢。

“咳,咳……”凌星夜正處於虛弱狀態,被摔得一陣咳嗽,“不要大驚小怪,我的傷勢只是看起來嚇人。這條手臂還能接回去。”

——如果能找回來的話……

逃離壺中界的時候,凌星夜走得匆忙,沒有機會回收斷臂。

當然,即便他撿回了自己的手臂,現在也沒辦法立刻恢復。如果他體內的白銀之血充沛,那只需要將左臂按回創口就能自行癒合。

只可惜由於發動壺中界,凌星夜再次把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的白銀之血消耗殆盡。現如今,他作為白銀的恢復能力約等於零。

但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退一萬步說,只要戰鬥結束後,回去找冥土追魂就行。

凌星夜多次領略過他那神乎其技的醫術,所以心中一點也不慌。

“現在真正需要頭疼的問題在那裡啊……”凌星夜看向壺中界——凌千機那家夥馬上也要出來了,接替白金成為新的神明,他才是真正的麻煩。

——該怎麼對付他?

凌星夜心中一片茫然,在他的預想中,這次戰爭行動並不包括“與凌千機戰鬥”的部分。凌千機應該是自己這邊的隊友,共同討伐偃師白金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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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到最後竟然變成這樣……

此時的凌星夜別說再戰一場了,他是真的筋疲力盡了,只能靠在不知火瞳的懷中;沒有外力支撐,他連坐起來的力量都沒有。

果不其然,“水壺”突然晃動起來,就像是一個不穩定的影像,最終化作一蓬碎光消散。

凌千機的身影從中邁步而出。

一方通行皺了皺眉,他之前還跟凌千機並肩作戰,一起攻略神之塔。但現在,他感覺自己有些不認識這個“凌千機”了。

眼前新出現的這道身影,甚至讓他產生危險的感覺。跟不久之前的那個凌千機判若兩人!

“星夜,你落下了這個。”凌千機舉起手中的物體——正是用白布包裹起來的手臂。

“那還正是謝謝你了。”凌星夜譏諷道,剛才不是凌千機妨礙,他是有機會帶走自己手臂的。

凌千機臉上帶著和善的笑,朝這邊走過來。

登臨神座,完成全套儀式的凌千機徹底接替了白金的神位。此時的他,已經恢復到全盛狀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樣子,但只是站在那裡,舉手投足間都帶來莫大的壓迫感。

“星夜,他……”察覺情況不對,不知火瞳在凌星夜耳邊輕聲道。

凌星夜微微搖頭。

此時的凌千機,是敵非友!

不知火瞳沉默,不由得抱緊他。

現在最需要的是能夠保護凌星夜的力量,只可惜,她最缺乏的就是這個。

聽到兩人的交流,御坂10001放下急救包,站起身來。

“姐姐大人!”

“啊,雖然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御坂美琴來到凌千機跟前,和御坂10001一起擋在他的必經之路上。

“御坂美琴,又見面了。”凌千機露出遺憾的表情,“你真的要站在我的對面嗎?”

御坂美琴記得,在大霸星祭期間,自己遭暗算,第一次觸及level6能力暴走的時候,最終喚醒自己的,就是凌千機——當時他還是以凌星夜的“第二人格”的身份現身的。

嚴格來說,凌千機也是她的恩人。

“抱歉,”御坂美琴說道,“我不能讓你繼續傷害星夜。”

“你誤會了,”凌千機揉著額頭,苦笑說道,“我沒有傷害他——這些傷是跟白金戰鬥時留下的。”

御坂美琴不為所動:“我知道,但你還是不能過去。”

凌星夜和凌千機兩者之間的氣氛十分奇怪,如果他們真的毫無仇怨,剛才凌星夜為什麼會提前逃出自己的壺中界?

似乎感到不耐煩,凌千機收起臉上柔和的表情,語氣也變得冷漠:“讓開,現在只有我才能救他。”

“我不會背叛他,”凌千機補充道,“所以他也不會背叛我。”

“師父……”一旁的搗蛋鬼詫異地看著他,滿臉震驚,一副三觀崩壞的表情。

——“第二人格絕不背叛”原來是這個意思嗎?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究竟又是什麼?

“難道我也會……”搗蛋鬼低著頭,不敢去看身邊的佐天淚子。

佐天淚子彎下腰,把她緊緊抱入懷中:“我們才不會是那種關係!不論我還是搗蛋鬼都是自由獨立的,我絕對不會干涉你的意志!”

凌千機並沒有在意這邊的小插曲,他邁開腳步繼續向前走去,視御坂姐妹的阻攔若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