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立維大公的書房已經和軍部的推演室一樣了，巨大的沙盤到處都是地圖，密密麻麻全是各種標識。
"你做的不錯。"
"這是屬下分內的事。"，和大公獨居一室的旺迪恭聲道。
波立維大公誇獎的事，自然是前不久旺迪購買了一大批的國債的事。
聯合了幾位商人之後，托馬斯一口氣購買了二千一百萬金幣的國債。
而目前為止發行國債一月有餘，全國所收穫的金錢也不過區區六千八百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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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迪的這次大手筆幾乎讓呂瑟城內發行的國債一消而空，這無疑帶動了民眾的盲從，加上國家信譽保證，採購量一下子就上來了。
因而才會得到波立維大公的單獨接見，因為旺迪是首例以自願購買大批國債的貴族，而且數額相當之高。
"眼下的戰爭你怎麼看？"，波立維大公不知不覺間就將自己的話題轉移到這場關乎國家命運的大戰上。
索克人在漫長的炮擊之後，麻痺了鋼鐵要塞的守軍，掐準魔法塔建立前的時間點，發動了一次大的總攻。
以近衛軍為主體的索克攻城部隊，驟然發難之下奪取了鋼鐵要塞的外圍第一和第二道城牆，這幾乎震驚了洛林朝野上下。
雖然上將組織軍隊，制止了潰敗但也難以奪回失去的兩道防線。
所有人的覺得戰爭的天平正在傾斜，而且是對洛林不利的哪一方。
"屬下認為索克人優勢極大，突然發難成功倒也情有可原，但此時鋼鐵要塞在上將手中整頓的差不多了，魔法塔也相繼建立。只要魔法水晶不斷，持續加大對要塞的魔法武器的供給，在如此狹小的範圍，索克人無法發揮其大軍的優勢，勝負尚在五五之間。"
鋼鐵要塞沿著漫長的峽谷構建，以整條峽谷基礎的要塞，自然不可能只有區區一道城牆，事實上鋼鐵峽谷一共有九條防線，索克人現在只拿下的最外圍的兩條。
短期內的確是索克人得勝，但是從戰局上來看，索克人沒有一擊畢功，大軍無法施展開來的，剩下的只有漫長殘酷的巷戰了。
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了，冬季來臨前只要保證穩住前線，問題就不是太大，冬季自然有冬季的戰爭的法則，禦寒裝備沒準備好前，貿然攻擊無意義作死。
"你的眼光不錯，這個提案你怎麼看？"，波立維拿出一份沒有署名的計劃書。
旺迪拿過計劃書一看，瞬間頭都大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傻子，才會提出這樣的方案。
旺迪手中這方計劃，提出了一個開創性的腦洞，為了加大國債的發行量，提出以以國債代替儲蓄的方式，允許平民到任何的銀行的存款，切不需要任何的利息，但存款後沒有存款憑證，而是發放一張相等金額的國債，可以獲得利息的那種。
老實說這個計劃是挺不錯的，特別是允許民眾免費存款，要知道銀行現在面向的主要是中產以上的階級，向下的相容會的到一大批的錢，雖然少但架不住數量多啊。
但是這種政策上的強制替代存款，對國家的信譽損害是極大的。
首先會讓部分民眾產生不信任的感覺，其二對銀行的傷害也是極大的。
眼下民眾還有沒發展的到人人都覺悟的地步，按照李銘的看法洛林這個國家的民眾，才走到民族意識覺醒的第一步，這還是在索克人幫助下完成的。
"大公閣下，我覺的這份計劃的出發點不錯，王國任何的民眾的確應該享有免費存款的權力，但是不應該強制和國債掛鉤。"
"為什麼呢？"，大公顯然覺得這份計劃不錯，可以有效的解決財政問題。
"國債雖然收益不錯，但時間至少一年，平民們一年內無法保證不出現金錢問題，其二這種強制行的政策會挫傷銀行家們的積極性。"
"銀行方面不足為懼，至於民眾那邊教會只怕會為他們出頭。"
洛林國內貴族至上，沒有資產階級革命之前，銀行和資本都是附庸而已。雖然眼下資本家勢力的確很大，但還不足以危險到貴族們權力。至於教會那邊就比較麻煩了，屹立與民眾的教會，簡直就是換個版本的基層維持組織，他們反對那可就樂子大了。
"屬下認為應該允許民眾自由的存款，保證平民存款的積極性，而對於銀行方面，和他們協商要求他們買下一部分的國債。"。旺迪貼心的解憂道。
李銘自然是知道普通人的抗壓能力是很弱的，相比起來銀行的抗壓能力非常的強，只要不出現惡意擠兌事件，可以要求他們拿出平民存款的一部分採購國債，畢竟國債是有利息的，銀行那邊壓力不大。
"可行，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思考了一下的大公點頭允了。
"多謝大公。"
"屬下還有一個建議。"，李銘決心為自己後續的計劃開個口子打個基礎。
"什麼建議。"
"如果前線戰事危急，大公可以對某些購買國債超過一千萬的國內大型儲戶可以採取先息後本的方式，這樣可以有效的大商人的提升積極性。還有不知大公和各國使節有無交流，屬下認為他們肯定不願意見到洛林的失敗，如果大公不介意的話。"
"沒事，我不會責怪的你的。"
波立維大公看著欲言又止的旺迪，做出了他的承諾。
"大公可以渲染前線的戰事，特別是最近發生的這場戰役，讓各國使節認為國家財政已經很難維持，遊說各國購買本國的國債。"
波立維大公沉吟道："只怕各國胃口會很大啊，有損國家利益啊。"
看著擔憂滿滿的波立維大公，旺迪看出了他的猶豫繼續勸說道："大公認為眼下最大的威脅是誰？"
"自然是索克人。"
"為何？"
"索克人想要洛林人的每一寸海岸線。"
"大公既然明白誰是眼前的大敵，那又何須在乎一些細微利益，四大帝國處索克外都未和我國接壤，左右不過是些商業利益而已。再者如果能用這些利益將其餘三大帝國綁上我們的戰車，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錯，我會試試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