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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0章 出門

"你也沒告訴我劇情,我感覺挺一般的。"男人無奈的攤了攤手。

"切,你這是妒忌我的寫作才能。我已經發到網上了,明天我們看看評論再說話。"

"行吧行吧,你這個姑奶奶,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找死是吧?"

"老實說,呆在家裡真的有點兒無聊。要不然,我們出去走走吧。"男人眼睛裡亮著光芒。

女人無奈的搖搖頭:"我就知道你說陪我寫小說就是扯淡的。行吧,陪你出去走一走,說不定還能碰見你的毛利大叔柯南小蘭呢。"

...

男人和女人走到外面,才發現外面下雨了。朦朧的小雨,點滴落在地面上,染溼了泥土。

女人扭頭看向男人。

"我有時候在想..."男人接住一滴雨,輕聲喃語:"什麼才是真正的愛。喜歡,可以喜歡很多個人。但愛,你愛她,她快樂你比她還快樂,她悲傷你比她還悲傷。而我...從來沒有這樣過。"

女人看著男人,沒有說話。

男人微微笑道:"一到下雨天話就比較多了,就像是喝了酒一樣。"

...

以下亂髮,明天補上,今天去同學聚會了,聚的有點晚。

...

人物:茉茉、母親

時間: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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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霧瀰漫在公路的四周,被籠罩起來的山林,像是傳說的仙境。眼前還沒有亮透的清晨,在冷藍色的天空上,隱約可以看見一些殘留的星光。

這幾天,氣溫下降的非常厲害,在屋內都可以感受到一陣陣的冷風。

母親:茉子,起來做早飯。

茉茉搓了搓自己的腿,在被子裡穿上褲子。還沒有下床,女人的聲音又像索命一樣傳來,

茉茉套上打著補丁的紅色棉衣,拉開被子。

窗外的寒氣透過褲子往腿裡鑽,那架勢幾乎恨不得鑽進毛孔裡。剛在被子裡暖的溫熱的褲子,這下又變的冰涼,甚至比剛才還要涼。

母親:趕緊的,你個臭丫頭,每天就知道偷懶,老孃白養你了!

茉茉:馬上。

母親:還沒起來,一會兒你弟弟要去上學。

茉茉側身走出去,穿過一條漆黑的過道,走進廚房。看著鍋裡沸騰的水,往裡面放了雞蛋,蓋上鍋蓋。

母親:你就磨蹭吧,他今天要是遲到了,看我不打死你!

第二幕

場景:弟弟房間

人物:母親、弟弟

時間: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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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走進另一間溫暖的房間,搖了搖床上睡眼惺忪的男孩。

母親:寶貝兒,快起床,喝點奶上學了,你這個姐姐總是想著偷懶,過幾天我就把她給嫁出去......

第三幕

場景:廚房

人物:茉茉、母親、茉茉

時間: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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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被寒氣隔絕在了門外。茉茉蹲下來,伸手在灶眼取暖。北風敲打著窗戶,昨晚黑白電視上報道的寒流,此刻從窗戶的縫隙中湧出來。

母親:死丫頭,好了沒!磨蹭了這麼久,是不是又偷懶了,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茉茉拿開鍋蓋,正用笊籬把雞蛋撈起來,門就被推開了。寒風從地面席捲而來,透過茉茉的衣褲,鑽進了她的心裡。

母親:臭丫頭,是不是想偷吃!......寶貝兒,媽媽給你剝......吃完去上學好不好,昨天老師佈置的......

女人的聲音消散在寒冷的空氣中。茉茉忽然推開窗戶,從屋內跳了出去。天光摻雜著霧氣,屋外的寒風比屋內還要劇烈,獵獵呼嘯著,無孔不入。

第四幕

場景:街頭

人物:柏雲、茉茉、李哥

時間: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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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柏雲父母出車禍的那一刻。馬路的對面,茉茉站在那裡。此刻的她從家裡跑出來,遇到了一個說是能讓她吃飽的男人。卻不知道,自己即將迎來地獄。

李哥:走了。

茉茉:......

她身邊的男人將她拉走。男人的臉上有一道貫穿的刀疤,很是可怕。但在茉茉心中,這樣可怕的刀疤和那個家比起來,她更不想回到那個所謂的——家。

第五幕

場景:***

人物:茉茉、李哥

時間: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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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從窗戶的縫隙鑽進來。紅色的燈光透過玻璃,映著茉茉稚嫩的側臉。

穿過深不見底的過道,男人把茉茉拉進一間漆黑的屋子。

關上門。

黑暗中,男人臉上的刀疤更顯猙獰。

茉茉的目光透過男人的肩膀,落在被風吹動的窗戶上。窗邊的塑膠,被風吹的獵獵作響。

她的眼淚垂直落下,流過凍僵的耳朵,落在風乾的枕頭上。

風聲漸漸的小了,握著床單的手緩緩收緊。在這個寒冷的冬天,在這個黑暗到看不清心的房間裡,一個女孩埋葬了自己的過去。

第六幕

場景:孤兒院

人物:柏雲、老院長、吳桐、

時間: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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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雲站在老院長身後,靜靜的看著這個叫吳桐的少女。老院長笑呵呵的放下裝著瓶子的塑料袋,拉過柏雲的手,和吳桐的手放在一起。

溫暖的觸感讓柏雲縮了縮手,但馬上被吳桐抓住了。她的笑容非常燦爛,就像是冬日裡的一縷陽光,無比的溫暖。柏雲安靜下來,陽光打在他們身上,拖出一道長長的影子。老院長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老院長:走吧,外面冷。

老院長提起裝著瓶子的袋子,走在青石板鋪成的小路上。吳桐揚起一抹笑容,拉著柏雲的手跟在後面。

走近孤兒院,就聽到了那些嬰兒的哭聲。柏雲已經習以為常,他坐在一旁的石階上,靜靜的看著石板的紋路。

吳桐走向那些溫馨的嬰兒床,看著裡面那些允著手指的嬰兒,整個人都雀躍了。

吳桐:這些小家夥們好可愛。

柏雲抬頭看了一眼,在吳桐看過來的時候,重新低下頭。但那顆彷彿泡在溫水中的心臟,卻再也回不到之前的平靜與寒冷。

第七幕

場景:***

人物:李哥、紅姐、茉茉

時間: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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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不見底的過道裡,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在一片伸手可見五指的黑暗中,它像鼓點一樣,擊打在一些人的心底。

紅姐:有新人了。

房門半開著,一個妖嬈嫵媚的女人倚在門前,煙霧籠罩了她的臉。

紅姐:村裡騙來的?

李哥:村裡的好下手,事後也不敢聲張。而且我這不是照顧你的生意嗎,還是老價格。

紅姐:滾吧。

李哥:嗬喲,敢這麼和老子說話,看老子下次不弄死你!

紅姐:呸!

女人倚在門口,對著男人的背影唾了一口。

茉茉坐在被子裡,白皙光滑的肩膀裸露在外。她靜靜的看著女人。門口傳來的微弱紅光,映著那張面無表情的稚嫩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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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姐:別這麼看我,既然來了這,就得學會認命。

女人彈掉手中的煙,黑色的高跟鞋徹底泯滅了那一絲火星。

茉茉:能吃飽嗎。

紅姐:什麼......

女人微微一怔。

茉茉的臉在紅光的映照下顯的有幾分紅潤。她靜靜的看著女人,又重複了一遍。

茉茉:能吃飽嗎。

女人看著茉茉,茉茉也看著她。安靜了一會兒,女人脫下衣服,披在茉茉裸露的肩頭。衣服的餘溫還在,並且擋住了那身稚嫩的傷痕。

紅姐:以後叫我紅姐。

房間裡安靜下來。床頭放著一件黑色的裙子,和一雙藍色的高跟鞋。茉茉看了一會兒,走下床。

她看著鏡子裡那個女人,拿起毛巾,擦拭著身體。鏡子裡的人很乾淨、很漂亮,卻也很陌生。

醜小鴨變成了白天鵝,卻陷入了墨水一樣濃稠的黑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