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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紅龍傲視天宇(8)

龍發出嘶聲的尖嘯,地動山搖。鐘塔上層被藤鞭般的觸鬚撞擊,土石崩裂,鐘塔彷彿被**了**般搖晃。夏黎及時扶住檢查人員的身體,一塊大石頭墜在他面前的地上,碎裂的石塊打在人身上炸的生疼。他咬了咬牙,鬆開專員,跌跌撞撞地攀上階梯。

"上杉謙信,穩住塔樓!"夏黎嘶啞地喊。

淡綠色的文字從他身上蹦下來,彷彿洩洪的大水衝了出來,短短幾秒內覆蓋了整棟塔樓,流淌著淡淡的光。震撼感消失了,墜落的石塊懸在了空中不上不下,一時間場面有些玄幻。夏黎眼中映著懸浮的石塊,俯衝的模樣像奮勇的豪豬。

他忽然愣住了,腳下的動作暫停般卡殼了,幾個踉蹌摔在地上滾了幾圈,撞到了牆上。夏黎的臉一瞬間變得毫無血色,胡亂撐著手臂想要站起來,可他站不起來了,因為急停的原因扭斷了腳,灼燒心臟般的痛楚時刻刺激著他的神經。他把頭埋在地上,不想看過去,淚水湧了出來。

不想看過去,不想接受這個結局,不能接受。

塔樓破開的洞傳來嗡嗡的風聲,巨大的黃燈籠豎瞳暴戾威儀,殺氣四溢。龍透過空洞投來兇戾的目光,觸鬚飛舞,天神般俯瞰。塔樓的三層,揹負龍翼的精靈刺出死亡的劍,映照女孩毫不屈服的高貴眼眸。

那把劍刺穿了她染血的軀體,鮮血從他背後噴湧出來,拉出細細的血線。她的身體彎成月牙狀,微微一頓後,右腿如長鞭般扭動,狠狠抽打在龍翼的黑影上,對方閃電般飛射出去。這個行為太大膽了!完全就是在用生命相搏!細劍在她傷口剜出了一個拳頭大的血洞,她在空中失去了平衡,旋轉著落向地面,彷彿折斷翅膀的伊卡洛斯。

她一路掉在了夏黎不遠處,發出沉悶的響聲,地面微微顫抖。沒過三秒,她翻越起身,好看的臉上都是土灰和髒臭的血,齜牙咧嘴,豹子般兇狠。

她忽然一愣,視線中可怖的獸眸移開目光,紅龍載著黑影轉頭逃跑了。塔樓一下子空了,淡淡的月光潑下來,像層孤獨的輕紗。

她笑了笑,踉蹌著坐在地上,心裡難受,空落落的。她仰頭看著月亮,彷彿坐在一輪小舟上,舟上只有兩個人,那兩個人還在互相鬧脾氣,誰都不理誰,看著遠方海岸線組成的孤獨的"一"。

"不是說你要走了麼?"涅伽爾問。她用手堵著胸前恐怖的傷口,像是要堵住瀰漫出來的悲傷。可血還在流,和悲傷一樣堵不住。

她覺得自己已經夠恨他了,可只是見一面就會想起很多很多事情,那些事情像電影一樣在腦海中閃過,也給你的眼睛蒙上層淚。挽不回的才是電影,電影從來都只是記錄,不是重溫。

"對不起..."夏黎緩緩的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夏同學,你只是又讓我失望了。"涅伽爾淡淡的說,"不過我不恨你,離開吧,和英國斷絕聯絡,龍我會自己想辦法。"

她頓了頓,"和以前一樣,我自己來。"

夏黎分不出來這句話有幾層含義,緩緩的坐在地上。眼睛被血浸透了,夏黎看不清那個身影,前一眼覺得是悲傷的躲在臥室裡哭泣的女孩,後一眼又像是堅強不屈的王女。他有些什麼話想說,但說不出口,聲音嘶啞,淚珠混合著血流下不會乾涸的淚痕。

"我很早就發現過,你挺容易哭的,像個女孩子一樣。"她咯咯地笑了起來,但並不開心,"你出軌那天,是叫出軌吧?畢竟我才是正牌女友。那天不知道你是害怕還是興奮,也流眼淚了,和今天似的,讓人不喜歡。"

她忽然嚶嚶地哭起來,無助,仿徨,像個瘋子:"我也會分不清啊,光看影片和照片我怎麼能分的清楚,你到底怎麼了?你到底是誰啊?這麼多個晚上你到底想的是不是我啊?你要告訴我啊,這些我真的分不清。"

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像是失去了心愛娃娃的女孩。

長久的沉默,涅伽爾的傷口緩緩被諮詢粒子堵住了,但她沒站起來,兩個人蹲在月亮下的兩面,像是被空氣凍住的塑雕。

"其實我不恨你,你走吧,網上不是經常說嗎?第一次談戀愛分手很正常,之後就有經驗了。"涅伽爾淡淡的說,又笑了笑,"學到經驗咯,夏同學,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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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實...挺傷心的吧?"夏黎說,面無表情。

"完了。"上杉謙信發出一聲悲鳴。

彷彿憑空升起一股風暴,夏黎一瞬間被帶離地面,朝著天空飛去。打飛他的人並不是風暴而是涅伽爾,這個女孩輕輕一躍,閃到夏黎身邊攥住他的脖子,落在了威斯敏斯特鐘塔的頂層。她的長髮並未飄起,瀰漫著淡淡的腥臭,像是摻了血和肉團起的泥塊,黃金也不再閃耀。她稍稍歪頭看著夏黎,目光像母豹子一樣森冷。

"是啊,我很傷心,很恨你,恨你恨得快要發瘋了,所以我說讓你走,快點滾,你乖乖聽我說話不好麼。我忍了好久好久,為什麼你就不能聽話呢?"

這位來自英國的王女,大不列顛的下任女王,作戰在第一線的英國統領,用隱瞞到極點的悲傷,用白到發冷的牙齒,一字一句的說:"我去你媽的人渣!"

夏黎吃力地抬起手臂,攀上她的手指,看起來不想死,可死亡的陰影逐漸蔓延。他面無表情,像是認命了,伸出一條手臂向上提了提她的衣服,經過剛剛的動作涅伽爾有些走光了。他又把手掌放在了女孩臉上,笨拙地揉搓,想把泥土和鮮血抹下去,卻抹成了花貓臉。

涅伽爾忽然愣住了,淚水湧了出來。她把視線稍微移了移,仰頭望天。她不能哭,誰都能哭而她不能,她是英國的領袖,是所有英國人的統治者,所有她不能哭,她不能軟弱。

"再見了。"涅伽爾鬆開手,把男孩扔了下去。

"還好還好。"上杉謙信長長呼了口氣,"要離開咯,小家夥。"

夏黎聽見風呼呼下墜的聲音,看見了貼滿整個威斯敏斯特鐘塔的"愚者"。那些"愚者"牌忽然扭曲起來,像是黑洞。

上杉謙信...在騙他入套!

這個訊息在最後的時間,以0.03秒的速度刻在了最深處的記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