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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夏萬翀

夏黎覺得自己現在是安全的,但他沒有把握,鬆開顫抖地像是得了帕金森的手,背靠冰涼的牆壁。這裡是視野死角,僅憑肉眼看不見他們的藏身位置。

"預計被突襲時間為二十三點三十五分,夏同學,現在你還有時間休息。"后土漠然的盯著他,眼神愈發冷酷,"需要我為您制定作戰計劃嗎?"

"當然需要,麻煩了,后土。"後背酥酥麻麻,又有些溼潤,傷口不深,但很疼。他好歹也只是個二十一世紀的乖乖學生那裡被人用劍砍過,如果不是"逆轉銀之匙"的影響他現在已經震驚到無法呼吸。耳邊傳來的爆炸聲連綿不絕,或許南陵侯已經落入了下風,赫庫蘭尼姆和學生會的表現可比他強多了。

比他這個除了逃跑沒有任何用處的人。

夏黎低下頭,看著躺在身邊大喘氣的黑傘坊,第一次認真觀察起這個女孩來。剛剛白劍與她的脖子只差毫釐,她是最驚險也是最清醒的人,被黑色緊身衣覆蓋的軀體上下喘息。

她在笑。

就像是很期待做過山車的女孩,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一樣的笑。

夏黎眨巴眨巴眼睛,"笑什麼呢?"

"開心。"她說,大眼睛迷成動漫式的線條。

...

大不列顛,白金漢宮。

這是世界五大名宮之一,自1703年到如今,它就像一座城市,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刻滿故事的印痕。

時光並未在維多利**王的臉上留下足跡,這位高貴的女人仍舊美的令人驚豔,黑色的眼眸君臨俯視,長髮柔順的伏在肩上。端坐在雪松木長椅上就像是一副行走的世界名畫,優雅,絕美,高傲,驚豔絕倫。

在今天,78歲(實為173歲)高齡的維多利**王,在此地迎來一位有趣的人。

那是一個嘴角含笑的負劍女孩。似乎剛從什麼地方回來,長髮飄飄,寬大的白T桖上印著埃菲爾鐵塔的標誌,褲子上是嘻哈風格的那不勒斯城市繪圖,鞋是普普通通的小白鞋,手裡握著紅白相見的小提包。據她所知,那是泰晤士河畔小販哄騙旅遊客的劣質產品,市值不足五英鎊。

這是一個渾身上下寫著"我就是遊客快來騙我"的女孩。

但她不敢忽視。

她看著女孩一步一步登上白金漢宮的臺階,下令阻止侍衛的干涉。她知道,那是毫無作用的。

"你從哪來?來做什麼?"維多利**王問。

女孩歪歪頭,"剛從挪威來,告訴歐洲人,我家小家夥來了,有壞心思的,都揍一遍。"

"什麼?"她問,似乎沒聽清。

"揍人。"女孩說,一屁股坐在她的對面,縮起雙手吹氣取暖,"聽說你要讓那個小女孩繼位?她才十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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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了,在大不列顛的國土下,她的年齡足夠繼承王位。"維多利**王說。侍衛送上一副國際象棋,斟茶,微笑著後退,除了擺放餐具沒有任何異響。她微笑著補充:"如果我沒記錯,曾經的南陵侯夏萬翀,是在十三歲的年紀上位的吧。上位,然後粉碎了大不列顛日不落帝國時代。"

彷彿在敘述一件與她不相干的小事兒,她的聲音仍舊優雅,落棋也從容不迫。

"不一樣,時代上的不同。"女孩撥弄著棋盤上的"王將","我那年是迫不得已,你能忍受別人衝進你家裡殺光你的親朋好友嗎?或許你能,但我不能,他們不能,一萬萬個人民也不能忍受。所以當年我藏在媽媽衣櫃裡的時候,突然就有了一個想法。"

"想法?"

"我想...那時候的人們,或許需要一個英雄呢?"她的臉上露出不同於剛開始,始終掛在臉上的微笑,而是類似於小女孩見到鄰家姐姐後發自內心的欣喜,"事實證明我賭對了,英雄是與年齡無關的。1967年,我從淮河以北的戰線一步步打了回去,所有人對"聯合土匪"發自內心的憤怒,我也只是其中小小的一個。但我實在是幸運,或許該說是萬中無一,我的背後,是時代呀。

你在那幾年裡登上過神州的土地,還記得嗎?"

"它不怎麼容易讓人遺忘。"維多利**王的手一頓,再次開口竟是用了純正的中文:"千里赤地萬里浮屠?"

"沒那麼誇張,你只是在港口下船時被士兵擁護起來,沒有見過人而已。"夏萬翀的眼裡有些遺憾,"或許你當時應該去看看的,那真是當時時代最好的寫照了。"

"真是遺憾。"維多利**王認真的說。

"對,不過再濃厚的歷史也終究是歷史,我總要先面對現實和未來,這樣才是個合格的大人。"

"你想放縱。"維多利**王嘆口氣,"但你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時刻嗎?冰島以太源已經確認了,如果不出意外,聯合議會將在第五年殺過去,幫世間再掙得五十年。

現在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

女孩棄了棋,她從來都搞不懂這些以前是現在也是,她也不明白這種東西有什麼好玩的。她只是端起那杯溫度正好的香醇紅茶,輕輕聞了聞,說:"那又怎麼樣,天塌了有高個兒的頂著,孩子就該做孩子該做的事兒,吃吃喝喝玩玩樂樂,拯救世界這種事兒交給我們大人就夠了。不然等他們成年了,才發現自己的時間都拿去拯救世界了,那得多傷心?"

"結盟?"維多利**王笑了。

"江懷瑾會在七日後踏上訪英的客機,合作愉快,女王。"她正想起身離去,結束這段歐洲的旅行。但突兀的,一根以太線被撥動,她面容一怔,旋即露出微笑,"瞧,他們現在玩的多開心。"

那似乎是介於長輩與父母之間慈愛的笑,絕對的發自內心,真實的流露。維多利**王已經很少見到過這樣單純的笑容了,縱使是她的小女兒,那位擁有看清世界所有真實眼睛的女孩,她也見不到如此純真,沒有一點瑕疵的笑。非要形容的話...就像是...世界上最完美,最無可挑剔的笑容。

長在了一株破敗的戰爭之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