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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逐火之蛾

整個庭院出現在他的面前,並沒有那樣奢華高大,綠植並不多,很多都是足以以假亂真的紙板繪,被輕輕一碰就連續倒塌了。繪製它們的顯然是一個繪畫高手,光線分佈均勻,在不同角度看會有不同的光線感官,圖影也會因為角度微微移動,像是風吹過的起伏。

"真是抱歉哦,這是意外,希望你不要介意。"女人看起來是一個很具有神秘色彩的日耳曼人,五官端正立體,髮色淺金,襯著有幾分典雅的鵝蛋臉,"他是一名魔術師,現在跟在我身邊,這個傢伙對別人一本正經解密他的魔術空間很感興趣。"

"額,沒關係的,他的魔術很厲害。"夏黎撓了撓頭,"繪畫也很棒,我都分不出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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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謊,最初庭院確實令他生疑,可摸到了幾片真實的枝葉後這種疑惑就消失了,畢竟那確實是真實的,他也是隨便挑著摸的。可現在當他回頭去看,那些他摸過的枝葉的旁邊全都是假紙板繪,只有他摸過的才是真實的。該說是自己運氣不好還是被對方計算到了這點?幾乎每一次都驗到了正品,如果是對方計算到的,那該有多厲害?連一個人的下意識行為都算的清清楚楚。

他覺得這樣大範圍的魔術能設定的如此精巧,就和魔法一樣了。

"你不介意就好,他聽見一定很開心。走吧,我們去占卜。"這個日耳曼人揮了揮手,"叫我米特裡就好,只是一名興趣使然的占卜家,目前在遊歷。"

她又指向了正在收拾紙繪板的男人,小聲說,"那個傢伙最近約了和大衛的魔術比賽,每天都在研究新魔術,據說上次是平手,兩個人都不甘心。大衛你知道是誰吧?"

夏黎跟在她身後搭腔,"魔術王?"

大衛·科波菲爾,世界上最著名的魔術師。夏黎認識他還是因為對方"空中飛行"的出場,從高處踩著空氣一步步走下來,彷彿天神下凡,酷斃了。可是一個和大衛五五開的魔術師?夏黎想到紙繪板,輕輕點了點頭,同時暗暗吐槽這些外國人都講了一口好漢語。

"你們叫他魔術王?確實,他的魔術蠻厲害的,畢竟是一個普通人,看起來足夠神奇。"米特裡推開別墅小門,示意他隨便坐,"只有咖啡,不介意吧?"

"謝謝。"

"據說你是東夏新的超s?他們也是捨得讓你冒險來找我。"她把咖啡遞在夏黎面前,"不過你放心,我沒有惡意,人老了,很多事都不放在心上了。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一點,我沒有惡意,但塔羅牌可能會有。"

"牌也會有危險?"夏黎問。

"我手裡這套和普通牌有些區別,可能也不太準確,你要現在就開始?"米特裡坐在他面前解釋,"畢竟我只是一個興趣使然的二流占卜家,很多時候還不能做到占卜準確。"

"只能占卜一次嗎?"

"這玩意兒一次就足夠了。"米特裡微笑。

"那我準備好了。"夏黎說,輕輕撫摸了句芒的手環。

"那就開始了,夏先生。"

一條紅亮的絲線從她肩膀上跳下,沒入桌子後上下掃動,像是掃描二維碼時上下移動的光帶。幾次後它的根部延長,織成紅色的六芒星陣圖,陣圖中央以堇色交織,又延出一個小型的六芒星。短短幾秒鐘,一個實木桌子的桌面變成了以太能量瀰漫的法陣。夏黎撓了撓頭,不能明白六芒星和塔羅牌的關聯,這兩種西方魔法體現的形式似乎並沒有什麼關聯。六芒星是猶太人的標誌,相比起塔羅牌似乎有些"年輕"。

夏黎呼吸一頓,視線中,一張金色的卡牌凝聚成型。

"翻面吧。"米特裡說。

"你不問問我想占卜什麼?"夏黎問。

"你自己知道就足夠了。"米特裡微笑。

夏黎不在言語,乖乖地把牌面翻過來。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在心裡補充一句,眨了眨眼。

愚者牌?

他忽然回過神來了,身體微微戰慄。在"神秘"史上,魔法可從來沒有年輕一說!

"繼續。"米特裡輕聲說。

三張塔羅牌在"愚者"頭頂橫列。夏黎選擇了第二張。

愚者...

"繼續。"

六張牌在第二張愚者之上凝聚。夏黎的手微微顫抖,掀開了第三張。

愚者......

"我相信你已經有答案了。"米特裡微笑。

"可以再試一次嗎?"他雙手搭在桌面上,似乎想撐起身體,話語有幾分顫抖。

夏黎眼前一片模糊,眼中像被扔進石頭的水潭泛起漣漪,什麼都看不清了,就連三張愚者牌也從眼前消失不見。他奮力的擴張瞳孔,可是只能看見油墨與血勾勒的畫面,沒有邊際的海上捲起風暴,烏雲籠罩,紅色的龍雄起夭矯在鐘塔塔尖,驚濤駭浪中烈焰翻滾,孤獨的女孩出劍,口中吟唱著悲鴻的戰歌。

"我是一個國家的王,他們說,王不應該保留人類的感情。"夏黎感覺耳旁有人在細語,訴說著三月冰島的雪。

他想回頭看看,縱使他聽見了冷漠又耳熟的細語但...他想回頭看看,看看那個人,就是看一眼。可是有一隻手覆蓋在他的腰腹上,重重地一推,他就跌進了看不清的深淵裡,被黑色的光纏繞。他奮力轉身,只能看見黯淡的枯發和沾滿血印,白的發冷的手指。

像是怕他不認識,對方手腕還掛著氣球帶,飄著辛普森爸爸賤賤的動漫人物。

"可是我還沒去白金漢宮呢..."夏黎輕聲說。

他闔上了眼,彷彿想要睡一覺,把黑暗當做大氅,一揮一灑,便把世界都蓋住了。

日光漸暮,愛倫坡把屋內的簾子繫好,眺望著西邊虛假的太陽,看著光如金縷一樣穿過層疊的梧桐枝葉潑進來。地下的倫敦也是有太陽的,那是一種虛偽的光源,被惡趣味的設定成西邊升起,東方落下。e***s的人們認為這契合著倫敦的日出日落,當倫敦落日之時,太陽彷彿就從地底的倫敦升起,繼續普照大地。但這樣的太陽底下沒有雲,看不見太陽燒著空中蒼紅色的雪,也沒有契合著倫敦落日的時間。愛倫坡略滿意的收回目光,手裡的魔術帽蹦出一隻白色鴿子,跳在了他的肩膀上。

"小心點,他還很脆弱。"有人輕聲說,手掌順在昏迷男孩的頭上,像母親一樣溫柔。

"上杉謙信,值得麼?銀之匙是變數,歷代如此。"愛倫坡輕聲說,眼睛卻一直盯著落日。

"我們都是逐火的蛾子。"上杉謙信輕聲說,"只要有一丁點的火光也值得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