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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愉悅(下)

言峰綺禮講述起間桐雁夜時並不是一帶而過,而是將他從一年前決定參加聖盃戰爭講起,一直講到了昨天他去見遠坂葵為止。

其中包括了間桐雁夜參加聖盃戰爭的原因,一年前是為了改變間桐櫻的命運,以取得聖盃作為代價向間桐髒硯交換,而一年之後,則是因為遠坂時臣拒絕了間桐櫻回家,間桐雁夜想要報復遠坂時臣,阻止他取得聖盃。

隨後,又講起了間桐雁夜最近兩次,和遠坂葵相見的事情。

不知不覺間,言峰綺禮就將自己知道的有關間桐雁夜的訊息全部講了出來。

同樣的,吉爾伽美什也專注的聽著,特別是在berserker被召喚,間桐雁夜就出任家主的這一點他聽的格外認真,而言峰綺禮在講到這一點的時候,古井無波的眼神中也出現了幾分悸動。

"綺禮,你對那個什麼雁夜的訊息,瞭解的挺深的嘛。"言峰綺禮說完後,吉爾伽美什突然抬起頭來,蹦出一句讓他莫名其妙的話。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吉爾伽美什這個問題後,他不由的感到一陣不安,立即想要停止這個話題。

"因為他的事情比較復雜,需要說明的比較多,僅此而已。"

"恐怕不是這樣吧,而是你本身對那個男人的事情比較在意,才給Assassin下達了多觀察他的指令,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對他感興趣!"吉爾伽美什對言峰綺禮的這種說法嗤之以鼻,他直指言峰綺禮內心的說道。

興趣,這個詞語對言峰綺禮而言非常的陌生,在他父親的嚴厲的要求下,他一直按照父親的命令行動著,最後他沒有辜負父親的期望成為了一名教會的代行者。

可是,對言峰綺禮而言,他從來不知道興趣為何物,也沒有辦法對平常的事情產生什麼情緒波動。這些年來對自己感情的壓制,讓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感情。

曾經,他也試圖透過組建家庭的方式讓自己變得和普通人一樣,能從一般的美好事物中得到快樂。

在這段婚姻中,他努力的愛著妻子,他的妻子也愛著他,並且願意幫助他找回正常人的情緒。

然而他還是失敗了,最終他並沒有能找回屬於自己的情緒,就連妻子自殺在他身前時,他的情緒也沒有出現太大的波動。

如今聽到吉爾伽美什的這話,言峰綺禮開始審視起自己的內心,他是否真的像吉爾伽美什所說的那樣,對間桐雁夜很感興趣。

言峰綺禮可以確認間桐雁夜是一個需要格外注意的角色,他不但對自己的老師懷有很深的敵意,而且還有著一個強大的從者——berserker。

在之前的戰鬥中,berserker的強大已經展露無遺,即使是吉爾伽美什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間桐雁夜應該是對自己老師威脅最大的人。

"間桐雁夜確實是對老師威脅最大的人,我對他多一些關注是正確的!"確認了自己沒有帶上個人情緒後,言峰綺禮沉聲道。

見到言峰綺禮如此篤定的態度,吉爾伽美什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那麼,一年前,你是因為看出了間桐雁夜的潛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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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一落,言峰綺禮的瞳孔瞬間收縮,一種莫名的情緒在他心底產生。

"綺禮,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問你這個問題嗎?"見到言峰綺禮臉色的變化,吉爾伽美什臉上笑意更濃。

言峰綺禮沉默了許久:"你就直說吧,英雄王。"

"很簡單,綺禮,你能夠從間桐雁夜的身上得到快樂!"吉爾伽美什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緩慢的說道。

"快樂?你是說,愉悅嗎?"言峰綺禮露出思索的神色問道。

"沒錯。"吉爾伽美什肯定的回答道。

言峰綺禮搖了搖頭:"間桐雁夜的情況確實存在一些令人愉悅的要素,可我對那些並沒有興趣。"

間桐雁夜最近的轉變,或許會給人帶來積極向上的,令人愉悅的感觸,可言峰綺禮可以確定自己對此並沒有任何的感覺。

"綺禮,你對於愉悅的理解實在是太片面了!"吉爾伽美什似乎面對不成器的學生一般,長長的嘆了口氣道。

"所謂的愉悅,並沒有特定的形態,不一定是美好的事物才能帶來愉悅,有時透過別人的痛苦和悲哀,一樣會帶來愉悅,正因為不明白這一點,你才會是現在的模樣。"說到這裡,吉爾伽美什停了下來。

"不是這樣的!"

言峰綺禮的聲音變得激烈起來。

"只有你這種人,才會將自己的愉悅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樣的做法是應該受到懲罰的,我言峰綺禮絕不會和你同流合汙!"

"真的是這樣嗎?你認為愉悅是一種罪過嗎?還是說你沒有從間桐雁夜身上得到愉悅呢?"與激動的言峰綺禮不同,吉爾伽美什一就不保持著微笑,繼續平靜發問著。

"..."

面對著吉爾伽美什的這個幾個問題,言峰綺禮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正在這時,一陣劇痛傳遍了他的身體,在他的左手的手臂上傳來灼燒的痛感。

這種感覺他非常熟悉,在三年前他也曾經歷過相同的痛苦。

因為疑惑,言峰綺禮下意識的拉起了袖子,差看著自己的手臂。

果然,一個熟悉的圖案出現在了他之前感到疼痛的地方,那正是對Assassin使用過一次後,變得殘缺的令咒。

"呵呵,果然和我所想的一樣嗎?不過時間倒是比我想象中還要快一點。"吉爾伽美什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臉上並沒有任何意外的神色。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言峰綺禮瞬間蒙了,如今並不存在無主的從者,而且他也不屬於御三家,聖盃怎麼會再次賦予他令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來,聖盃對你抱有很大的期望啊。綺禮,你應該也有想要實現的願望吧?"

吉爾伽美什此刻就像是誘惑夏娃吃下蘋果的蛇一般,在言峰綺禮的耳邊低語著。

"我的願望?"如果是之前吉爾伽美什這麼說,言峰綺禮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沒有,可經歷了之前的一串提問後,他現在已經有些迷茫。

"沒錯,在你的內心深處,一定隱藏著你沒有發現,但卻想要實現的願望吧,只要藉助聖盃,你就可以將它實現!"

"綺禮,不要繼續思考了,依靠思考是不會帶來答案的。正是因為這種被束縛的思考,才會讓你變成現在的模樣。去追求聖盃吧,只有聖盃才能給你答案。"看著思索中的言峰綺禮,吉爾伽美什再次提出了一個驚人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