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辰的話，凱莎的神色一滯。
雖然在王辰出現的那一刻，凱莎就隱隱有這種感覺，但王辰確認了之後，她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你說，上一次......我們那我們失敗了，多少次？"
"38474**3次。"王辰搖了搖頭，"我一次，都沒成功過。"
一次都沒有？凱莎的目光之中終於有了一絲驚恐之情。
難道，結局真的就是註定了嗎？
"辰，那，未來的我，變成了什麼樣？"凱莎突然發現，她沒有在王辰的身邊。
即便是穿越到了過去，凱莎自認為自己也會跟著王辰。
"辰，我們不是說好的，要一起，承受一切的嗎？為什麼，只有你，回來了？"
王辰的臉色猛然變得慘白，他沒有再說話，沉默了起來。
良久，他才開口："我，不能說。否則，命運，會再一次改變。"
凱莎的心頭突然湧現出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每次王辰變成這樣的表情，說這樣的話的時候，形勢就已經是壞到，令人絕望的程度了。
"辰，你是說，在未來，我......"
"別說了，凱莎，別，再說了......"
王辰痛苦地坐在了地上，彷彿回憶起了如同噩夢一樣的經歷。
凱莎愣在了原地。她，應該是猜對了。
她走到王辰的面前，跪了下來，抱住了王辰。
"辰，你每一次回來，都會承受這樣的痛苦吧？"凱莎的聲音變得柔和了許多，"你，還好嗎？"
"凱莎......"王辰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情緒，反手抱住了凱莎，"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辰。只要還活著，就要心存希望，不是嗎？"凱莎拍打著王辰的背，像哄小孩一樣安慰著他。
之前的每一次，我是不是，都是像這樣地，安慰著他呢？
"辰，我們，還不能放棄。"凱莎繼續道，"這不就是你，一次又一次回來的理由嗎？"
"我，不知道還能夠怎麼樣，所有的辦法，我都試過了，每一個時間點，每一個選擇......"
"但是，我還是輸了。"王辰似乎是哭了，凱莎感覺到有水的聲音滴在了她的鎧甲上。
凱莎稍微動了動，王辰卻抱得更緊了，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大海上唯一的一根木頭。
"別動，凱莎，不要離開我......"
"好，我不動，不動。"凱莎不動了，任憑王辰抱著自己。
......
等到王辰的心情慢慢地平復下來之後，凱莎把他扶了起來，投入了他的懷抱之中。
"辰，為什麼，你挑在這個時間點回來？"凱莎問道。
"這是我在穿越了無數的時間點之後，發現的，最接近勝利的一段時間。"王辰緩緩開口，"也就是，把方舟系統交給你的這段時間。"
"那，如果碰到了現在的你，怎麼辦？"凱莎突然問了起來。
如果辰回來了，碰見這個來自於未來的自己，不會感覺，很詭異嗎？
"不，我是絕對不能和自己碰面的。"王辰搖了搖頭，"如果發生這樣的事，一切就完了。"
"為什麼？"
"我並不屬於這個時間線，所以絕對不能和在這個時間線的自己遇見。"
王辰繼續道："這也就是為什麼，我會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出現。如果我一旦在這裡，碰到了曾經的自己......"
"那最後的結果就是，兩條時間線直接雜糅進去，往一個，連我也無法預知的未來而去。"
"雖然我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但那個結局會會更加，慘痛。"
"時光，會給踏破原則的人，更加可怕的反擊。"
凱莎沉思了一會兒，也明白了王辰的意思。
一個時間線裡，只能存在一個自己，如果有兩個自己出現在同一個時刻，那麼兩條時間線都會崩塌。
崩塌，糅合之後，只會留下一條，更為詭異的新的時間線。
換句話說，兩個王辰，只能留下一個。而另一個，便會真正的死亡。
最重要的是，他們本就是同一個人。所以，一個時間線的自己死去的話，另一個也會遭受無法想象的時間規則的懲罰。
這個代價，並不是誰都能承受得起的。
"辰，那，距離你回來，還有多久。""不會太久的。"王辰抱著凱莎，眼神中原本的晦暗也漸漸驅散了開來。
"凱莎，你知道嗎？每一次我穿越回來，總是很享受，跟你在一起的時光。而且......"
王辰輕輕地俯下了身子："有你在身邊，我，才是王辰。"
王辰親了上去，凱莎稍微愣了一下神，不過隨即將雙手環在了王辰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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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辰的嘴唇有些乾裂，讓凱莎有些心疼。
幾萬年了。凱莎從未像今天這樣，看見王辰如此不甘和失落的樣子。
即便在最困難的時候，他也總是，笑著安慰著她，擋在她的前面，對付著整個世界的敵人。
這樣，很累吧？辰......
凱莎的腦海中，回想起了，她第一次見到見到王辰的樣子。
凱莎對王辰的第一印象只有，天渣。但，就是那一天，他說過，他就是為了她而來的。
之後每一天，不論她怎麼對他，他都執著地喜歡著她。
凱莎突然意識到，從認識的第一天開始，把她抱在懷裡的這個男人，就一直在為她著想。
可，我是你的守護天使啊，為什麼你卻在我的身前，為我遮風擋雨呢？
唇分，凱莎的眸子變得堅毅了起來。"辰，我有話要和你說。"
"嗯。"王辰卻沒有感到很驚訝。
"我，想要變強。""可是，你已經，很強了。""不，不夠，完全不夠。"
凱莎嚴肅地看著王辰："我是你的守護天使，如果我都沒有辦法做到比你更強，我憑什麼來保護你？"
"辰，我想，變得更強。"
"我不同意。"王辰淡淡地說道。
凱莎懵了。"為什麼？"
王辰搖了搖頭："我不能說。"
"是不是，這一段，你曾經聽到過了？"凱莎突然苦笑了一下，想到了那幾千萬次的可能。
"辰，我不知道這話你聽說過幾次了。但，我還是要說，不然，我就不是凱莎了。"
"不然，你就是不是你了......"王辰的嘴裡默默唸叨著這一句，不停地重複著。
過了一會兒，他才繼續說了下去。"是了，不這麼做，你也不是凱莎了。莎，我答應你。讓你變強。"
"只是......"王辰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光，"無論如何，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同樣的事，我不知道，我還能再承受，幾次......"
"相信我，辰，相信我。"凱莎拉住了王辰的手，"我們，一定可以成功的。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對，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王辰看向凱莎，臉上再次有了一絲笑意："我們，一定會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