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艾爾，王辰的手略微抖動了一下。
"天辰，你和安德雷斯的戰鬥，我都看到了。"艾爾看向王辰。
回應他的，是沉默。王辰並沒有搭話。他沒想到，艾爾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虛空第一軍的第一神將，也是全軍團的第一神將，艾爾的實力當之無愧。
傳奇之力，並非能量，而是稱號。艾爾也是唯一一個，擁有稱號的虛空神將。
他，太強了。即便是天辰，也不敢說穩贏艾爾。自他接任第一神將以來，從無敗績。他自己，便是不敗傳說。
但是，他卻不屬於任何一個神王的麾下。
艾爾一向與世無爭，這一次，為什麼會出動？王辰有些疑惑，撒卡和諾亞究竟開出了怎樣的條件，才讓艾爾從虛空深處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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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辰深知，他現在對上艾爾，勝負先不論，他一定會被拖住。
這樣下去，一切就完了。
這已經是，最糟糕的情況了。王辰模擬過這種情況。無論怎麼做，他的成功率，只有不到半成。
似乎，已經是一個死局了。
"艾爾，你為什麼會來？""不為什麼，呆在那個地方，快生鏽了。出來活動一下。"艾爾聳了聳肩。
"聽說你的計劃失敗了？""成功了一半，現在，我已經，獲得了肉身。"王辰知道，對於艾爾，他沒有隱瞞的必要。
"看來，最後出變故了。天辰，我早就說過，盤古神王不可信。"
"主生物生命體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對我們放心。"艾爾輕嘆了一聲。
"你如果獲得了肉身，或許就會成為時光長河自出現以來，第一個雙體神王。"
"如果你真的變得如此之強，那其他人，還有活路嗎？"艾爾似笑非笑地看著王辰。
不，不對。雖然艾爾的話很有道理，也合乎邏輯。但這似乎並不是事實。
第一次融合起源符文的時候，起源符文裡那一點殘餘的意識，應該就是艾爾所說的盤古神王。
盤古神王？難道是，華夏傳說中的盤古?
王辰不知道，但是顯然。那一道意識之中，表達的，是對王辰，不，對天辰的失望。
對我的失望？天辰的記憶中並沒有這些記憶。就像是，被他選擇性地抹去了。
這裡面，究竟發生過，什麼？王辰隱隱有種感覺。一個紀元前，決定著整個時光長河所有位面命運的戰爭，離不開這件事。
只是，所有的線索，事件，甚至是時間到這附近的時候，都徹底斷了。
就是那種，戛然而止的感覺。天辰的記憶中，他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死星星域。
中間的一切，都不見了。虛空和超古代文明，或者應該是叫盤古文明，發生過一場，改變了整個時光長河局勢的戰爭。
而超神宇宙，應該也參加過那次戰爭。地球上，流落了像孫悟空這樣的神。失去記憶完全被封印住了力量。
也有像索瑞安那樣，選擇，以一種更決絕的方式活下去的。總之，那一戰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混亂了。
突然就爆發的戰爭，雖說是因為雙法的猜忌，但是起因，卻沒有人知道。
盤古神王從此，似乎也和天辰一樣，消失在了整條時光長河之中。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很重要的事。
王辰的冷汗下來了。這一切，為什麼突然就改變了？這一定不是意外。一定有什麼人，在背後推動著。
究竟是誰？撒卡，諾亞？不，他們只不過是順水推舟，而且王辰並不相信，他們真地會暗中對自己下手。
不是說信任他們，按索瑞安的話。盤古神王和天辰的實力很相近，幾乎是主生物位面的神王中，最強的。
撒卡和諾亞加起來，也不是天辰和盤古的對手。那，究竟是誰有如此大的能力，讓天辰直接受了重創，盤古直接失蹤？
王辰收回了自己的想法，已經浪費了幾秒鐘的時間了。剛才快速將記憶回覆了一遍。
艾爾的話讓他更加堅信。當年的所有事，關鍵就在天辰不想告訴他的那些記憶之中。
"艾爾，當年的事有蹊蹺。這些都是誤會，海因他們並沒有罪過。這只是諾亞和撒卡排除異己的做法。"
"說實話，海因他們的死活與我無關。但是，有一件事提起了我的興趣。"艾爾往邊上走了走。
"如果你告訴我，我可以考慮，把他們都交給你。"
"什麼事？"
"告訴我，那個故事，最後的結局。"艾爾盯著王辰。
"那個故事？"王辰恍然了一下，記憶湧現，他找了，天辰對艾爾說過的那個故事。
"過了這麼久，你還是想知道嗎？"王辰問道。
"是的，只要知道了這個故事的結局，我就能，徹底破解掉你的時光之力了。"
"好，我告訴你。"王辰沒有猶豫，直接就回答了出來。
艾爾的眸子裡，微光一閃而過，他似乎是有些驚訝於，王辰竟然直接選擇告訴他答案。
"如果告訴了我結局，你知道那是什麼後果。""知道，但是如今的我，除了時光之力，還有其他的力量。"
"再說了。"王辰笑道，"那是我曾經對時光的感悟，並不是如今。"
"而且，如果，我隨便告訴了你一個結局，你是相信，還是不相信呢？"
"你不會說假話的，天辰。"
唉......王辰輕嘆了一聲。就知道，曾經生活在一起多少年了。他的性格早就已經被艾爾吃透了。
"好吧，我告訴你，最後的結局就是......沒有結局。"王辰攤了攤手。
"你，說的是真的？"艾爾的眉頭微皺，"你的意思是，沒有結局？這個故事從頭至尾，你就一直在騙我？"
"我沒有騙你。因為最後的結局是什麼，一點都不重要。"王辰解釋道，"有些事，在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但有些事不是。"
"宿命這種東西。如果到達了未來，看見了結局，那麼，你還會把那個當作是宿命嗎？"
"時間本就是不確定的東西。改變過去，未來就會異變。改變未來，那依舊只是未來。"
"所以，能夠做的，也只不過是，改變現在。既然如此，何必要刻意設定哪一個結局？我知道，在這些年你已經想過了幾乎所有的結局。並且每一個結局你都有所感悟。"
"這難道，還不足以讓你破解我的能力嗎？"
"原來如此。"艾爾似乎相通了什麼，"你的時光之力，確實強大。"
他的手在空中一揮，虛空囚籠直接粉碎了，幾個身影跌落下來。王辰眼疾手快，衝了上去接住了他們。
緊接著，整片區域都開始震動了起來。
轟！光幕覆蓋了整個第一軍，第五軍還有第八軍的駐地。
另有兩支軍隊，湧入了光幕之中。
"忘了告訴你了。"艾爾轉過身去。
"快走吧。在虛空囚籠被觸碰到的那一刻，撒卡和諾亞就會收到訊息。"
"你現在的周圍，有五支虛空軍隊。我和安德雷斯，最多讓索倫也不出手。"
"現在，你的時間，已經計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