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我，贏了。"王辰道。他的手用力握了一下。
葛小倫沒有說話，他的手指勾了一下，毀滅能量迴歸到了他的體內。
"廢物終究是廢物。"葛小倫看向王辰，"不過，你終歸了是贏了。"
"為你的失敗，增添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奢望。"
"希望你，能夠堅持著，看完你所設立的賭局。"
...
"原來是你。"一處幾近崩壞的空間中，濃郁的虛空能量和聖光瘋狂地撕扯著。
宇的手中，朗基努斯之槍如同狂風一般突刺著艾爾。但是每次快要擊中的時候，都會被艾爾一拳擋開。
這把槍...好像在哪裡見過。艾爾感覺到，宇手中的朗基努斯，有些熟悉。
在他為數不多的，征戰主生物宇宙的經歷中，有些東西還是能夠讓他有所印象的。比如這把槍...
"我想起來了。純正的熾天使，竟然沒有完全滅絕？"艾爾有些疑惑道。
宇的眸子裡頓時閃現出了兇光。
"你，怎麼知道？等等..."他一槍挑開了艾爾，"你！"
"有印象了嗎？我也是，我記起你來了。聖域的天使長，熾天使中的，最高戰力。"
艾爾張開手掌，凝聚出了他的虛空刀。
"不過，我當時，可找不到你的蹤跡。逃跑了？或者說，美其名曰，為了傳承的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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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毀滅的聖域？"宇的聲調變得低沉了起來，連聖光都溢散出了，殺意。
"是我。"
嘭！一隻巨大的龍爪從天而降，艾爾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拍飛了。
"就是這傢伙！"天空中，一頭紅色的巨龍怒吼了起來。
"宇，我們合力，殺了他！"
"不。"宇竟然出乎意料地拒絕了。
"讓我一個人來。路西法，他說的對，我當初，就不應該，逃走的。"
"宇，你在說什麼？你是為了傳承才捨棄了自己的神體把意識封印在系統中的，你不是逃避。"
"不，這不一樣。熾天使死亡的唯一途徑，只有戰死。"
"紅龍？我也見過。僅僅依靠純能量體就想擊敗我？"艾爾站了起來，他看上去毫髮無損。
轟！朗基努斯之槍直接被宇給丟擲，擲向了艾爾。
聖槍在空中，劃出一道耀眼的聖光，以一個難以想象的速度刺向艾爾。
艾爾舉起了手中的虛空之刀。
刀落，和槍尖碰撞在了一起，爆發出了劇烈的能量波動。
耀目的聖光甚至讓艾爾的眼前暫時出現了一片白色。
有詐！艾爾迅速反應了過來，將虛空刀抵在了自己的胸前。
不過下一刻，他卻看到，一隻手從白光之中伸出，直接抓在了他的虛空刀上。
虛空刀上的能量直接侵入了宇的能量體內，但被包覆在他身上的熾天使聖戰甲所抵擋。
宇的另一只手，直接打出，按在了艾爾的臉上。手中，光芒閃爍。
審判！
嘭！審判之力在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炸了開來，震動的頻率讓原本就搖搖欲墜的空間更加地殘破了。
光芒散去，宇震驚了。他的手，依舊牢牢地抓著艾爾的頭部。
毫髮無損，這怎麼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噗！虛空刀落下，砍下了宇的手臂。
緊接著，艾爾揮動著刀向前，直接刺入了宇的身體之中，虛空能量直接擴散了開來。
宇跪倒在了艾爾的面前，頭垂落了下去。
"確實，剛才那一擊，就算是神王，都會受到創傷。可惜，在主宇宙位面，我從來沒有動用過我的能力。"
（虛空第一神將，艾爾。能力：虛空量級。在一定限度內，可以完全用虛空能量定義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
"對此，你該感到榮幸了。"
"榮幸？對不起，我可承受不起。"宇的聲音再度響起，讓艾爾有些吃驚。
"中了我兩刀，你竟然還能活著？"艾爾一把拔出了插在宇身上的虛空刀，準備再捅進去。
一隻滿是光芒的手臂，直接擋住了捅過來的虛空刀。
"宇，你瘋了！"路西法看到宇的全身充滿光芒的時候，變成了人形，大喊道。
"住手！你這樣子死了，連迴歸聖火的權利都沒有了！你住手！"
"聖火？路西法，你覺得，我有資格死後，迴歸聖火嗎？"宇重新站了起來。
只不過這一次，聖光在他的身上，如同烈焰一樣地燃燒了起來，彷彿有了生命。
"我，對不起大家。在你們拼死保護聖域的時候，我卻沒有留下來。如今，我已經找到了，傳承之人。"
"我，完成了神王交給我的任務。現在，我要作為一個戰士，履行我，曾經的承諾。"
宇的背後，羽翼生出，光環浮現。朗基努斯受到了感知，重新回到了宇的手中。
這一刻，宇，重新變回了那個，聖域的天使長。
聖槍指向了天空。下一刻，天空之中，似乎有低沉的號角之聲響起。
聽到這號角之聲，路西法的臉色徹底變了。
他向著天空中的宇，致以了最崇高的敬意。他不知道，宇等這一刻等了多久了。
你這個混蛋。你就這樣死了。小莫一定會把我給撕了的。
號角之聲響過之後，緊接著，一切都開始改變了。整個空間之中，漸漸分為了黑白兩色。
白色，浮現出了天堂。
黑色，倒映出了地獄。
"末日，審判。"
宇一半的羽翼，變成了墮天使的黑色。所有的天使能力在一剎那，凝聚在了一起，灌注到了審判之力之中。
原本只有神王才可以發動的禁忌之法。而且，使用之後，連神王的神體都會承受不住而潰散。
如今，宇已經做好了，消亡的準備，用他僅有的意識為代價，催動了這最後的審判。
艾爾察覺到，自己動不了了。不僅是他自己。周圍的虛空能量都被鎖定了。
"審判？有趣的東西。"艾爾看著天空中的宇。
不知道，是不是連時間都能鎖定。
聖槍之上已經有了裂縫，宇的身體開始碎裂碎裂開來。
...
"不！"王辰看著空間之中的宇，嘗試著暗通訊接入宇的訊號。
但是，他失敗了。
"小子，我知道你在看著。"宇淡淡臉上，突然有了一絲笑意。
"你覺得，是我成就了你。但是，你又何嘗，不是拯救了我呢？"
"以後，小莫就麻煩你和路西法照顧了。該死，我竟然和你一樣了，渣得要死。"
宇吐出了一口氣。
"王辰，答應我。作為最後，真正的熾天使，好好活下去。"
聖槍，直接爆開，化作了一團光，消失了。
天堂和地獄，直接朝著艾爾，**了下來。
只是，無論天堂還是地獄，都宣告著，絕對的死亡！
雙重的空間瘋狂**著艾爾。連虛空能量一時間都無法補足艾爾的虛空神體。
地獄之中，響起了悲鳴之聲。天堂之上，奏響了勝利的凱歌。
直到，整個空間都炸開了，劇烈的爆炸將路西法直接送回到了超神宇宙。
路西法也昏死了過去。
王辰有些呆呆地看著破開了空間的光芒。
光芒散去，宇站在了那裡。
王辰剛伸出手，宇的身體，突然間就碎了開來，完全粉碎了。
化作了一抹塵埃，直接消散了。
王辰的全身都顫抖了起來。憤怒，幾乎充斥了他的全身，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虛空能量凝集，艾爾的身影重現。只是，他的狀態看上去很不好。
被打上了末日審判的咒印，即使復活，也會不斷地加速死亡，直到他的本源被徹底耗盡。
只是這一局，王辰，輸了。
"這下，一比一了。王辰，繼續下去，失敗的，也只會是你。"葛小倫幽幽道。